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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別恨她 文 / 小蘋果

    蕭玠接過那包袱,隨手扔在地上,裡邊的瓶瓶罐罐頓時「咕嚕咕嚕」地滾了出來。

    「是你自己洗……」他掀起眼簾,幽深不明地看著薄歡,「還是孤讓人幫你洗?」

    薄歡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眸,對上他冷冽陰森的目光,「屬下自己來。」

    這位太子殿下此刻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若讓他指定的人來洗,指不定能將她的臉皮給搓下一層來!

    她說完,旁邊的侍衛便彎腰將地上的瓶瓶罐罐撿起來放回包袱,然後抱著跑過去,放到她的面前。

    薄歡知道再也躲不過去,咬了咬唇,抬頭對那侍衛道:「給我準備一盆溫水。」

    那侍衛回頭看自家主子,蕭玠神色不變,淡淡地道:「給她準備。」

    溫水很快端上來,薄歡從包袱裡拿出一瓶藥水,倒入溫水當中,稍稍攪拌,待藥水的藥性全融入溫水中之後,便低頭,掬起一把水開始清洗自己的臉起來。

    洗盡鉛華呈素姿,一張蒼白卻難以掩藏嬌美絕色的臉,漸漸地呈現了出來。

    旁邊的藥靈子勾唇,笑道:「姑娘好姿色,怪不得要用藥物掩藏起來。」

    「砰!」

    一聲巨響,堂堂太子殿下猛地站起來,一腳踢飛了前一刻坐的椅子。

    一張華美絕倫的臉黑壓壓的,殺氣湧動。

    他盯著那雙清澈靈黠的眼睛,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說:「薄歡,果然是你!」就差沒說出,果然是你這該死的又找死來了!

    他就知道,天底下,能這般的大膽行事,能有這種離經叛道的言論,能有這樣一雙清澈中永遠閃著狡黠的眼睛的婦人,除了她,再無她人!

    ……

    蕭玠把薄歡給關了。

    這次不再是舒舒服服的寢室,而是冷冰冰陰森森的牢房。

    沒有立刻下令將她五馬分屍,亦或是將她扔到暴室裡邊大刑伺候,對他而言,已是對她格外的開恩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一而再地耍了他,而且那個人還是一個婦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了!

    蕭玠被一個膽大包天的婦人弄得心煩意亂,大半夜的睡不著覺,於是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到外邊雍容閒步起來。

    行至花園深處,見到八角亭上的燈籠還點著,光明通亮,只是,燈籠底下的人,卻已是喝得天昏地暗,酩酊大醉。

    他悠然走進去,在對面的石凳上坐下,瞇了瞇眼睛,看著喝得滿臉通紅的楊弗成,沒有說話。

    「走開!都說了,不要煩老子!快滾!」感覺到有人的氣息就在身旁,楊弗成不耐煩地揮手,迷糊中倒了一碗酒,又咕嚕咕嚕地灌了個底朝天。

    蕭玠冷笑,「孤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這幽幽的笑聲一落,楊弗成背脊一涼,猛地抬起頭來,睜大迷糊朦朧的醉眼,待看清楚來人的臉,登時嚇得滿身大汗,掙扎著要爬起來,「殿、殿下……」

    「得了,既然爬不起來,就老實坐著。」蕭玠冷冷道。

    楊弗成立馬不動了,乖乖巧巧老老實實的,「是。」

    「你喝這麼多,是因為那伶女之死,還是因為她背叛了你?」

    楊弗成臉色僵了僵,抬起頭來,怔怔看著他,「殿下……」

    「孤與你說過,她配不上你。」蕭玠淡淡道:「她不值得你為她傷神。」

    他的話,撕扯到了楊弗成的傷口,火辣辣的痛,他垂下腦袋,低低喃喃:「屬下明白,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握著拳,在胸口處重重地敲了敲,眼睛發紅,「這裡,難受得厲害,怎麼也無法舒快!屬下想不明白,屬下待她那般好,只恨不得把整顆心掏出來給她,甚至都想好了回京就迎娶她過門,給她正室的位子……可是,她卻將我的心踩在了腳底下,一點遲疑都沒有……」

    說著,這錚錚鐵漢子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來。

    他抬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啞著聲音笑著,「屬下該死,在殿下面前失禮了……」

    蕭玠看著他,道:「待方州事了,你便去茲疆吧,何時想回了再回來。」

    楊弗成抬起頭來,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半晌,才咧開嘴笑了笑,「屬下多謝殿下!」

    他知道,這一次,殿下並非想要懲治他,而只是想讓他出去走走,待完全從此事的陰影中走出來之後,再回來。

    他跟了他十多年,自是明白這位太子殿下雖大多時候冷面冷心,但是待他,卻是有情有義的。否則,這麼多年來,他熟知他的脾性,又怎會敢屢屢在他的面前調侃?只是前段時日為一個居心叵測的婦人所迷惑,竟會誤認為殿下不再重用自己,而改信一個黑面小子去了,如今想來,當真是糊塗得可以!

    「孤回去了,你,別喝太多。」過了一會兒,蕭玠站起來,見他也要跟著站起來恭送,淡聲阻止,「行了,不用起來。」

    「是。」楊弗成規規矩矩坐好。

    頓了頓,蕭玠駐足,回頭看他,突然說道:「你別記恨阿歡。」

    楊弗成怔了怔,立即咧嘴笑了,只是笑容瞧著有些苦澀,「薄小姐只是做了她該做的事,屬下心裡明白,又怎會去記恨她呢?而且,那婦人如此對屬下,便是薄小姐沒有動手,也難保屬下不會出手了結了她。」

    蕭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欲走。

    「殿下。」楊弗成叫住他。

    「何事?」

    「薄小姐行事,雖素來離經叛道,但她並非壞人,想來也沒有謀害殿下之心,您……」

    「孤明白。」蕭玠打斷他,「孤沒有想要取她性命。」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前些日子剛知曉她險些為人沉河,心底情不自禁生起一股失而復得的慼慼然,這次雖怒到了極點,卻再也沒有像在陽城那般對她起了殺心。

    只是她一再欺騙戲耍了他,他若再不懲罰懲罰她,心底定難得暢快!將她關進牢裡,讓她吃吃苦頭,正好可以讓她趁機反省一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糊塗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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