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抓起穿上的薄被,一抖下,便是將那足以讓得不少男人雙眼猩紅的完美身軀遮掩而去,蘇寧望著孟雪,苦笑道:「像你這般的美貌,怕是沒男人不動心,我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聖人,不過,如果我真如你所願的那樣做了,跟那羅山,又有什麼不同?」
「而且今日我將羅山打成那樣,你們只要稍稍使點手段,就能將我拖上對抗血鷲武府的船上,哪還用得著這般?」蘇寧笑了笑道。
「若是真用那種辦法的話,恐怕你利馬便是走人了。」孟雪玉手輕輕搽拭了一下臉頰,輕聲道,她冰雪聰明,雖然僅僅認識沒多久,但對於蘇寧的牲格,她卻是摸透了不少,她明白,眼前的少年,絕對是吃軟不吃硬,你越逼他,所取得的效果,那便越是微小。
蘇寧也是有點詫異的看了面前孟雪一眼,這女子,倒也是生得一副玲瓏心。
「你也別想太多,你們帶我出迷霧森林,又讓我來到這城中安身,對我也算是有幫助,既然你們將我當朋友,我蘇寧自然不是什麼冷血之人,今日我會對那羅山出手,自然也沒打算撒手不管……,聽到蘇寧這話,孟雪猶自還帶著一絲霧氣的美目顯然也是睜大了一點。
「那蘇寧公子的意思是願意幫助我們雷之武府麼?」孟雪輕咬了咬紅唇,聲音有著一點期盼,也有著一些怯怯之意,彷彿是生怕蘇寧將此話給否定。
「唉,你都這樣了,我若是再不表態,怕是沒辦法活著走出雷之武府了,那些學徒若是知道我這麼玷污他們心中的大師姐,不知道會被追殺成什麼模樣。」蘇寧有點無奈的道。
「噗!」
聞言,孟雪不由得噗嗤一笑,霎那間俏臉上展露出來的笑容,如同百合花般美麗動人。
「將衣衫穿起來吧,免得到時候誰闖進來!」蘇寧輕咳了一聲,道。
「蘇寧公子能不能先將眼睛閉上?」孟雪俏臉有些緋紅,聲音低不可聞。
「剛不都看過!」蘇寧?
?句話習慣性的脫口而出,旋即連忙住口,望著那幾乎整個臉頰都是紅得如同火燒雲一般的孟雪,這才幹笑了一聲,連忙閉上雙眼。
隨著蘇寧閉上雙眼,房間中便是響起一陣極讓人忤然心動的悉悉索索穿衣聲,片刻後,一陣幽香撲面而來,還不待蘇寧有什麼反應,他便是感覺到,悄唇上,被輕輕的覆蓋上了柔軟而滾燙的唇瓣。
「蘇寧公子,如果你真的感覺到我的請求對您有負擔,我不會責怪於你,只是,請你到時,帶著盈盈離開,謝謝。」
柔軟的觸感閃電般的離開,孟雪的輕聲,在蘇寧耳邊響起,而後便是迅速轉身,在房門嘎吱聲中,帶起幽香消失在月色之中。
隨著盤旋在鼻間的幽香徐徐消散,蘇寧方才緩緩的睜開眼,望著虛掩的房門,輕歎了一聲,看來這次,果然還是得出手啊!~!
翌日,當蘇寧睜開雙眼時,溫暖的陽光已是從窗外傾灑而進,化為光斑,照耀在房中。
伸了一個懶腰,蘇寧翻身下床,身形展動,體內頓時傳出一道道低沉的雷嗚之聲,那是肌肉與法力交融間所發出的奇特聲音,而與那聲音同時湧出的,還有著一股股極為雄渾的力量。
本來,以他的修為,是可以不睡覺的,但是這一次卻是破天荒的睡了個好覺,不知道是不是久經殺伐之後,內心忽然有些倦了。
在這屋子中,他自然是不敢太隨意的伸懶腰的。
不然以他的力量,這裡根本就承受不住。
蘇寧在房間中隨意的打了一套拳法活動身體,待得額頭上微微見汗時,方才停下,旋即目光轉向房門時,那裡,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然後,手捧水盆的孟雪緩步走進,明亮的美目盯著蘇寧,清麗的俏臉上,猶自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緋紅。
「起來啦?」孟雪聲音輕柔,將水盆放在桌上,打濕毛巾,玉手輕擰,然壹然後方才遞向蘇寧,那般模樣,就如同一個極為乖巧的小媳如一般,看得蘇寧一楞一楞的,他長這麼大,可還真沒被如此漂亮的女人這般貼心的服侍過……
被蘇寧愣楞的盯著,孟雪俏臉上的緋紅也是濃郁了一些,她微垂著頭,低聲道:「我,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有這些了……」
「呵呵,謝啦。」杖動笑了笑,伸手接過那還帶著一絲體香味道的熱毛巾,在臉上一陣狠搓,將那些臭汗盡數捺去,最後這才不好意思的將雜上一些黑跡的雪白毛巾遞回給孟雪。
孟雪伸出纖細玉手,並不介意的將其接過,臉頰上的微笑顯得格外的溫柔,這同樣是她第一次如此伺候一個男人,誰也想不到,此刻她那顆心臟,也是在劇烈的跳動著。
望著那低頭安靜清洗著毛巾的孟雪,蘇寧稍了稍頭,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感覺孟雪如今看待他的目光略微的有點不同,這種變化的目光,似乎是從昨天晚上開始的……
「你不用委屈自己來伺候我,我也不太習慣這樣,雖然認識不算太久,不過,我把你當成了真正的朋發。」蘇寧凝視著孟雪,突然道。
孟雪微微一怔,抬起俏臉,美目與蘇寧對視著,片刻後,一蘇寧人笑顏自那清麗的臉頰上擴散開來。
兩個修行之人,其實已經難得過上這種類似凡人一樣的生活。
「大師姐!」
就在房間中微微沉默間,突然一道急促的喊聲從外面傳來,孟雪急忙轉身出屋,而後,蘇寧便是聽見了一些聲音。
「大師姐,不好了,血鷲武棺突然帶人把我們武棺圍住了!」
房間中,蘇寧的眼睛頓時微微瞇起,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後他便是抬腿走出房間,對著門前臉頰有著蒼白的孟雪笑道:「走吧,去瞧瞧……」
說完,他便是率先對著武棺之外走去,而見到他這般模樣,孟雪的臉頰也是變得恢復了一些紅潤之色,壓制住心中的慢亂,深吸一口氣,急忙跟了上去。
雷之武棺之外,此刻被圍得水洩不通,其中大部分的人馬,胸口處都是有著相同的徽章,那是血鷲武棺的徽章,很顯然,這些人馬,乃是血鷲武府的人。
而在雷之武棺各處,也是湧出大量的人,他們看向外面那些傢伙的目光,並不算發善,當然,整個神鷹城的人都知道,血鷲武棺與雷之武府已經是死對頭,互相都看不順眼對方,有這般劍拔彎張的氣氛,也並不為怪。
在武棺的大門口,孟雷面沉如水的望著那黑壓壓的血鷲武棺人馬,片刻後,方才淡淡的道:「羅鷲棺主,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將我雷之武棺趕出神鷹城麼?」
「孟雷,我血鷲武府與你雷之武棺間的事情,明天自會在武鬥台上分出勝負,今天我來此處,是要你們將打傷我兒子的那個小畜生交出來!」
在血鷲武府人馬首位處,一名中年人御馬而立,其身材精瘦,身著單薄衣衫,雙目深陷,此刻其面色,極為的陰沉,眼中擁有著猙獰殺意,顯然是處於一個暴怒的狀態。
他的冷喝聲一落,其身後便是有著數人帶著擔架,在那擔雜上,躺著整個臉龐都是血肉模糊的羅山,此刻的後者,好像還是處於昏迷狀態,看來昨天蘇寧的那一巴掌,著實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