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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2益州易主 文 / 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張任被擒,川軍大敗,只短短的一個時辰,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張任帶來的數萬將士在張飛等人的前後夾擊之下,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雒城的府衙內,張飛縱身跳下了馬背,將手中的丈八蛇矛隨手一拋,便有身後的士兵上前接著,他則大踏步的走向了張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張任,發出了一聲冷笑。

    張任雖然被俘,卻依然表現的不卑不亢,雙目瞪的渾圓,緊緊的盯著張飛,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的話,張飛不知道已經被張任殺死了多少次了。

    「啪!」

    張飛甩手便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張任的臉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來,而張任的臉上也登時顯現出來了五根血紅的指印。

    張任怒氣衝天,張嘴便沖張飛吼道:「你……」

    可是,不等張任把話說出口,張飛一甩手又是一記重重的巴掌,這一下,張任的兩邊臉上都印上了五指手印,看著倒也和諧了許多。

    「你……」

    張飛抬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的動作沒有任何間歇,竟然一口氣打了張任十巴掌,而且沒一巴掌都是重手,扇的張任的兩邊腮幫子上立刻腫起了很高,整個人倒像是胖了一大圈。

    不僅如此,就連張任的嘴角也被扇出了血,而張任整個人更是被張飛打的一陣頭昏腦脹,眼冒金星,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張任依然咬緊牙關,絲毫沒有叫嚷出來一聲。

    張飛活動了一下手腕,他的手掌也是火辣辣的疼,畢竟力是相互的,他打張任的同時。也受到張任對力的反彈作用,手掌自然而然也是有些生疼。

    這時,法正、嚴顏、吳懿、冷苞、雷銅、吳蘭、張翼、卓膺、費觀、彭脫等人都一一到來,其中嚴顏的手裡更是拎著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那顆人頭面相上和張任有些相仿,正是張任的胞弟張興,在城中混戰的時候,剛好被嚴顏給撞上了,然後直接被嚴顏一刀剁了。

    與此同時,,孟達帶著張松、費詩、董和、鄧芝、馮習等人也來到了這裡,一大群人將這裡圍住,當他們看到跪在地上,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張任。被張飛打的都變了形,臉腫的高高的,估計連他媽見了他也認不出來了,眾人的心裡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和憐憫,反而多了一份暢快。

    「你在蜀中作威作福。結黨營私,如今這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張飛衝著張任說道。

    張任強打著精神,用他深邃的雙眼環繞了一圈出現在他面前的所有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張飛問道。

    張任突然抬起手,指著冷苞道:「我張任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玩了一輩子的鷹。沒想到到頭來卻被鷹給啄了眼,我竟然瞎了眼,會相信你的鬼話,以至於才有此大敗……」

    「還有你們!」張任抬起手指了一圈,大聲喊道,「都是一群跳樑小丑。平日裡雖然知道我囂張跋扈,卻寧願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也不願意站出來,你們這群懦夫,今日死在你們的手裡。真是太不值了!」

    張飛道:「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的眼裡,你和一隻螻蟻沒有什麼兩樣。正如你所說的,你是有幾分將才,只可惜你個人剛愎自用,權欲熏心,還嚴重的排外,致使許多能人志士不能受到重用,這妒賢嫉能,就是你害怕的一種表現,你害怕有人的能力會超越了你,將你取而代之。你說他們是懦夫,他們至少還有膽量在你的淫威下謀生,可在我看來,你才是真正的懦夫,你不敢任賢用能,就是害怕有人會超越你,這才是真正的懦夫的表現!」

    話音一落,張任便皺起了眉頭,張飛的一席話像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了,讓他無言以對。

    事實確實如同張飛所說的那樣,張任妒賢嫉能,其實就是擔心有人的能力會超越過他,從而將他取而代之,所以他只能大肆的排外,結黨營私,也是為了組建聯盟,囂張跋扈,是因為他的內心不夠強大,借此機會虛張聲勢而已。張任就像是一條狂吠不止,但卻不敢咬人的狗。

    而如今,張任就更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了,遭到所有人的唾棄和白眼。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張任還沒有倒下去,他苦心經營的堡壘,就這樣不堪一擊的被擊碎了,他的美夢也破滅了。

    「拉出去,砍了!將張任的首級懸掛在大纛上面,以示全軍!」張飛下令道。

    「喏!」

    士兵將張任直接從地上拉了起來,張任也一聲不吭的,任由士兵將他拉到了一個角落裡,然後任由士兵將他的脖子按在一個石墩上,只見士兵手起刀落,張任的一顆人頭便落地了,鮮血從腔子裡噴湧而出,濺的到處都是。

    緊接著,士兵按照張飛的吩咐,將張任的人頭懸掛在了帥旗的大纛上面,然後插在了雒城的城牆上,向人公示。

    張任一死,他被俘虜的部下也就瞬間失去了底氣,紛紛向張飛投降。

    平明時分,張飛的部下已經將整個戰場打掃完畢,這一戰張飛方面損失極小,而川軍戰死五千多人,投降的卻有兩萬多人。

    正所謂兵貴神速,前往成都的最後一道屏障沒有了,張飛便和法正一起計劃著乘勝而進,帶著得勝之師,浩浩蕩蕩的前往成都。

    張飛把所有人都召集在大廳裡面,剛好宣佈乘勝而進,卻見外面急急忙忙來了一個斥候,一進門便一臉喜悅的抱拳道:「啟稟主公,李將軍已經率眾兵臨成都城下,成都城內因無兵可守,益州牧劉璋被迫率眾出降,如今李將軍已經佔領成都城,並且派人前來迎接主公趕赴成

    都。」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別提有多高興了,張飛也是笑口常開,歡喜的說道:「那還等什麼。大軍立刻集結,全軍向成都進發!」

    兩天後,張飛率領大軍出現在了成都城下,李嚴、關平率領劉璋等人出城迎接。城門兩邊站滿了城內的百姓,軍隊在道路兩旁維持秩序,顯得好不熱鬧。

    張飛騎著高頭大馬,法正、嚴顏、吳懿、冷苞、彭脫等人緊緊跟隨在張飛的身後,而其餘人則均勻的分散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成都城下。

    李嚴、關平見張飛到來,便急忙上前迎接,先是一番參拜,然後張飛便對李嚴、關平說道:「這一路上辛苦你們了,這次你們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嚴道:「我們這算什麼大功。真正的大功應該還是主公那邊獲得了,我們只不過是乘虛而入了而已。我本以為來到成都城下會有一場惡仗要打,哪知道城內竟然沒有一兵一卒,我們剛到,劉璋便率眾投降了……」

    「呵呵。這也是大功,如果不是你們及時兵臨城下,等我帶兵攻過來的時候,只怕劉璋又募集了許多兵勇守城,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場刀光劍影,難免還會有一些殺戮。所以,這首功還是要給你的!」張飛道。

    李嚴道:「慚愧。慚愧,李嚴受之有愧,這功勞不屬於我的,我絕對不能要。主公,劉璋就在身後,他率領著益州所有武官員要正式向主公投降。還請主公接受才是。」

    張飛點了點頭,獨自一人,策馬向前,來到了劉璋率領的眾多官員面前。

    劉璋手裡捧著一大捆的竹簡,這些都是益州的戶籍和地圖。還有錢糧方面的賬冊,全部都在這裡,看起來沉甸甸的,劉璋吃力的舉過了頭頂,跪在了地上,向著張飛叩首,朗聲說道:「益州牧劉璋,攜益州武官員,恭迎張將軍大駕,並且從此以後,願意將州牧之位,讓與張將軍,還請張將軍務要拒絕!」

    張飛翻身跳下了馬背,親手將劉璋給攙扶了起來,然後又說了一番安撫的話,和劉璋一起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成都城,而張飛背後的武官員也都緊隨其後,在百姓的熱烈歡迎之下,浩浩蕩蕩的進入了成都城。

    其實,今天的這一幕,是李嚴特意安排的,這一幕就是做個樣子而已,證明從此以後,益州的主人從劉璋變成了張飛,雖然只是形式問題,但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過程。

    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州自然也不能有兩個主人,而劉璋作為一個悲催的人物,其下場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益州易主之後,張飛並沒有對劉璋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只是將劉璋遷徙到青城山上,派人前去伺候他,而劉璋的整個家族,也一併遷走,並且美其名曰的封了他一個青城侯,讓他在青城山安享晚年,渡過下半生吧。

    張飛沒有加害劉璋,這也是許多川中武所希望看到的,畢竟張飛奪了別人的土地,收了別人的武官員,而劉璋又是他們的舊主,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根本沒有殺他的理由,又何必要激起益州官員、百姓的不滿呢。

    益州正式易主,張飛從當初只有八百名部下的流浪軍,一躍成為了益州之主,其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十多天,全盤接收了劉璋的益州,不可謂是一個奇跡。

    張飛出任益州牧的當天,黃權、王累等人也被放了出來,並且官復原職,益州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動盪,和平過渡到了張飛的手裡,許多川中能人志士也開始得到大量的任用,益州非但沒有出現疲態,反而開始欣欣向榮了起來。

    只是,如今的天下,都掌握在了張彥的手裡,張飛在西南偏安一隅,又能維持多久,一切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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