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出了客棧,卻見城內早已經慌亂一團,本來已經開門的商舖,急急忙忙的將東西重新搬回到了屋內,然後緊閉門窗,誰也不敢出來。
片刻之後,偌大的涪陵城裡,就宛如一座空城一般,街道上是一片狼藉,卻空無一人。
張飛很快便來到了城門附近,但見官軍紛紛登上了城樓,只有二十多個人留在了門洞裡,此時此刻戰爭的陰雲一觸即發,官軍們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功夫去理會這裡是不是多了一個人。
於是,張飛在無人看護的情況下,迅速的登上了城樓,當他站在城樓上的那一刻時,眼前赫然看見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數約有一千多人,但卻雜亂無章,毫無陣形可言,其中還有不少人都手持鋤頭。而且張飛還在人群中赫然看到了昨夜被他放走的那三名盜賊,登時怒氣便不打一處出,心想自己好心好意放了他們,他們卻恩將仇報,帶著人來攻城來了。
「這下可怎麼辦啊,賊兵人數太多,我們只有二百多人,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完蛋的啊……」
這時,張飛的耳邊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他扭頭看了過去,但見那人穿著一件皮甲,頭戴戴著皮盔,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名屯長。
「唉,這伙兒賊寇向來殺人不眨眼,而且此次更是賊首鄭三親自帶著人來,我們這麼點人,只怕根本守不住城池吧?」另一個屯長說道。
張飛聽到他們說的這些喪氣話,便冷笑了一聲。徑直走到了這兩名屯長的身邊。朗聲說道:「大敵當前。你們不知道鼓舞士氣,佈置防禦,卻在這裡說什麼喪氣話來,賊兵雖多,卻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只要能夠擊退賊兵的第一波進攻,賊兵便會不戰自退!」
兩個屯長紛紛回過頭來,看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嚇了一跳,又見張飛五大三粗的,穿著一身尋常百姓的衣服,其中一個屯長便喝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跑到這裡說這些大言不慚的話?」
另一個屯長不耐煩的直接叫道:「來人,快把這個不相干的人轟走!」
張飛聽了以後,臉上頓時彰顯出幾分猙獰來,對這兩個屯長說道:「我是來幫助你們渡過難關的人,你們居然要趕我走?你們信不信,我一個人便可以把這些人擊退!」
兩個屯長聽了以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見張飛五大三粗的,但是敵人畢竟有一千多人。就憑借他一個人,能夠把這一千多賊兵給擊退?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哈哈哈哈……」
突然,兩個屯長哈哈大笑了起來,都覺得張飛是在說胡話,其中一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原來是個瘋子,可惜這一身好體格了……」
「你才是瘋子呢,你全家都是瘋子!」張飛不等那個屯長把話說完,便直接搶起了話來,「區區一群烏合之眾,看把你們嚇成什麼鳥樣了?只要你們願意,給我一匹馬,一桿長槍,我一個人出城把他們全部擊退!」
兩個屯長見張飛一本正經的,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張飛一臉認真的樣子,加上臉上的煞氣,都讓這兩個屯長有些疑惑。
其中一個屯長問道:「你真的要獨自一人出城作戰?你不怕死?」
「區區烏合之眾,也只能嚇唬嚇唬你們這樣膽小的懦夫,能耐我何?少說點廢話,馬匹、長槍,到底給還是不給?」張飛道。
「給!沒說不給啊。但是你要搞清楚,這是你自己要出去的,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啊,你要是死了,冤魂千萬別回來找我們。」
「呸!老子還想活到一百歲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而且還死在這群烏合之眾的手裡?」張飛道。
兩個屯長私下裡一合計,都覺得可以讓張飛試一試,反正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張飛這傢伙張嘴便要一匹馬,這窮鄉僻壤的,哪裡去找馬?即便有馬,也不能給他騎啊,萬一他死了,馬就會被賊寇搶走的。一匹馬是很貴的,在他們的眼裡,遠比張飛的命還重要的多。
不過,就算這兩個屯長想給,他們也給不了啊,因為他們這裡根本就沒有馬。再瞅瞅外面的一千多賊兵,能騎馬的也就十幾個人而已。
「好漢,馬匹我們這裡沒有,不過卻可以替你提供一頭驢,反正騎什麼都是騎,不如就騎著那頭驢吧?」一個屯長道。
張飛聽後,頓時興盡失,他策馬馳騁疆場多年,即便是最窮的時候,也不會把馬匹給賣了,這次入川來尋找法正,由於蜀道難行,不易於乘坐馬匹,所以兩個人也就沒有帶來馬匹,可是要去購買一匹馬的時候,卻忽然又發現這裡的馬匹真的貴的離譜了,無奈之下,只好繼續徒步前行。
「馬匹是馬匹,驢是驢,兩種怎麼可以混淆呢?」張飛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們居然想讓他騎著驢上戰場,「你們見過騎著驢衝鋒陷陣的嗎?」
兩個屯長也是一臉的無奈,其實這頭驢他們也不想給,只是裝個樣子,虛情假意而已。
「算了,驢就驢吧,你們把他牽過來,我自由妙用!」突然,張飛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兩個屯長說道。
兩個屯長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經過了一番商議,這才同意把驢真的給張飛牽來。
縣裡的縣尉戰死了,原本五百官軍,也只剩下二百多人,兩個屯長也不是指揮戰鬥的料子,張飛老早就看出來了。
張飛下了城樓,從一個士兵手裡接過一把鐵槍,掂量了掂量,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這兵器怎麼這麼輕?不知道一會兒用起來順手不順手,只可惜我的丈八蛇矛沒有帶來,否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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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以大展威風了。算了,姑且湊合著用吧。」
不多時,一頭灰色的驢子被牽來了過來,直接帶到了張飛的面前,張飛看了一眼這頭驢子,差點沒有笑的噴出飯來。
這驢子也太瘦弱了吧,他這麼一尊虎軀,若是騎在這頭驢的背上,豈不是要將這頭驢的身板給壓垮了?
張飛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了,但不管怎麼樣,外面的賊兵還要等著他去消滅,姑且就將就一下吧。
張飛綽上長槍,跨上那頭灰色的驢子,這才知道,這頭驢子是多麼的不堪重負,驢子四蹄歪歪晃晃的,好像是站不穩一樣,而且每走一步,都還打著顫,似乎承受不住張飛的重大壓力。
「吱呀」一聲,城門被打開了,張飛騎著那頭弱不禁風的驢子,一步一顛的來到了城外,他剛出城,城門就被關上了,只有他一個人,面對著一千多賊兵。
「大王,就是他,昨天晚上把我打成這樣的就是那個人,是被太守派過來的厲害人物!」盜賊甲看見張飛出現之後,立刻對鄭三說道。
鄭三騎著高頭大馬,看到張飛騎著一頭這樣的驢子出來了,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樣的人,也是來打仗的嗎?
「這樣的人,也能把你打成這樣?還什麼厲害人物,在本大王看來,簡直是狗屁不如!」鄭三道。
盜賊甲急忙說道:「是是是,這人在大王面前,肯定是狗屁,是小的學藝不精,技不如人,但這個人,大王也不可以小覷啊……」
鄭三擺擺手,示意盜賊甲不要再說話了,他策馬向前走了兩步,操著一桿長槍,指著張飛說道:「對面那個騎驢的,快快進去告訴你的那些部下,早日打開城門,免得受罪,否則的話,等我們攻破了此城,有你們好受的。」
張飛騎著驢背上,雙腳都快挨著地了,而且驢子戰戰兢兢的,似乎快站不穩了,這樣的一頭瘦小的驢子,能堅持到這個時候,已經不錯了。而張飛則希望它再堅持一小會兒,這樣的話,只要一小會兒就行了。
「大言不慚,要想進城,先過我這關吧,我還準備提著你的人頭,掛在城樓上呢,你若是識相的話,趕緊退去,否則的話,我殺將過去,你就要身首異處了。」張飛大聲喊叫道。
鄭三自從在這裡紮下根,並且創建了黑風寨之後,就從未怕過誰,而且他本身武藝就很高強,自然就不把張飛放在眼裡,二話不說,策馬狂奔,挺槍直取張飛,猶如一支離弦之箭,飛一般的朝著張飛射了過去。
張飛見鄭三襲來,忽然跳下了驢子,持著長槍,徒步向前,與騎著戰馬的鄭三相向對沖。
這樣的一幕一經出現,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張飛必死無疑,面對快速衝撞的戰馬,即便不被鄭三刺死,也會被馬匹撞死,這無疑是在自找死路嘛。
可是,誰知道,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就當鄭三和張飛快要撞在一起的時候,張飛突然停下了腳步,側了一下身子,手中長槍陡然向著鄭三刺了過去,這一槍快如閃電,迅猛無比,再加上鄭三正騎在馬背上快速狂奔,並且信心滿滿的,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張飛竟然一槍刺穿了鄭三的身體,由於巨大的慣性,鄭三的雙腿直接脫離了馬匹,被張飛的長槍結結實實的挑在了半空中,全身都耷拉著,竟然已經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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