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零陵太守龐季還沉浸在明天斬殺張飛的喜悅當中,對於劉度、劉賢父子的所作所為,卻渾然不知.
與此同時,泉陵城外的朱然大營裡,張飛已經從朱然的手中拿到了所有軍隊的指揮權,朱然臥病在床,不能臨戰指揮大軍,譚雄、潘璋、凌**等人都開始接受張飛的指揮。
張飛與劉賢已經商議了一個計策,就按照龐季的計策,來將計就計,讓龐季徹底的為他的這個計劃感到後悔。
為此,張飛將譚雄、潘璋、凌**等人全部叫到身邊,每個人的分工都詳細的說明了一遍,然後讓他們按照計劃行事,如果誰出現了錯誤,那麼這次行動就會功虧一簣。
所以,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為此,譚雄、潘璋、凌**等人都卯足了勁,準備大幹一場,一掃前些天失敗的陰霾。
除此之外,張飛更是喚來了彭脫,在彭脫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彭脫聽了以後,便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將軍儘管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張飛拍了拍彭脫的肩膀,說道:「這次的行動,你是最為關鍵的一步,是否能夠成功,全靠你了。等到攻下泉陵城後,我會給你記一大功的。」
彭脫道:「我不要什麼大功,只要能為將軍效力,就讓彭脫心滿意足了。」
張飛笑了笑,對彭脫道:「功勞還是要的,你如果不要,我以後還怎麼敢用你?」
「將軍武功蓋世,萬人莫敵,是彭脫見所未見的大英雄,之前彭脫自詡為天下第一,直到見到了將軍,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才知道我只不過是在夜郎自大,是個井底之蛙而已。」彭脫說道。
張飛聽到彭脫的如此吹捧,心裡自然是洋洋得意,也覺得彭脫似乎已經被他所折服,並且也開始準備把彭脫當成心腹對待。
於是,張飛便打開了一罈子酒,要和彭脫在營帳裡喝酒。
彭脫見到後,急忙制止道:「將軍,這酒還是等明天攻下泉陵城後再喝吧,現在喝酒的話,我怕會耽誤了明天的大事。」
張飛笑呵呵的將酒罈子重新封了起來,覺得彭脫說的極有道理,便對彭脫說道:「那好吧,等明天攻下了泉陵城,我們在城裡再開懷暢飲!」
幾個時辰後,第二天如約而至,天空依然陰沉著臉,像是受了氣的孩子一樣,而且還害羞的用烏雲遮擋住了他的臉,每一次呼吸,都能刮起一陣狂風,吹打在人的身上,讓人覺得有一種刺骨的冷。
泉陵城的城樓上,龐季披著一件斗篷,眺望著外面紅白參半的地面,那是幾天前因為戰鬥所留下來的結果,被鮮血染紅的大地,很快因為寒冷被凍上了,這才形成了這樣奇異的景觀。
龐季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不禁暗暗的歎道:「又要下雪了!希望等我殺了張飛以後,再把雪給降下來吧!」
這時,劉賢從樓梯走上了城樓,站在龐季身後,畢恭畢敬的道:「見過太守大人。」
龐季聽出了劉賢的聲音,便道:「哦,你來了?」
「嗯。」劉賢道,「大人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龐季道:「心裡裝著事情,睡不著啊。今天能否斬殺張飛,就看你的了,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哦,不光是你,你整個劉家都不會虧待的。」
「多謝大人厚愛,今天大人就等著瞧好戲吧!」劉賢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狡黠,嘴角上也無形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陰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龐季正在著手安排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就緒了,就差張飛自投羅網了。
辰時三刻,張飛如實按照約定的時間率領大軍來到了泉陵城下,身後的將士個個劍拔弩張,軍容整齊,看到泉陵城的城牆上稀稀拉拉的站著一些士兵,便停在了距離城池還有一里的位置。
泉陵城和長沙的臨湘城一樣,都是臨水而建,不過,泉陵城卻處在湘水的上游,城池更是建立在湘水和瀟水的交匯之處。
瀟水是湘水的一條較大的支流,兩條河流彙集的地方,正好沖積而成了一片扇形的地帶,形成了一片大平原,泉陵城便建立在了這座平原之上,依靠著湘水、瀟水,形成了以水路發達的交通樞紐,從湘水乘船,可直達洞庭湖,然後從洞庭湖匯入長江,向北可通南郡的江陵,向東可直抵金陵。如果從瀟水乘船,可以南下交州。
泉陵地處湘水、瀟水的交界處,在其城東的位置,還專門營建了一座大型的碼頭,每天商船、客船、貨船都絡繹不絕。
當然,這樣的繁華景象,也只限於在春、夏、秋三季,一旦到了冬季,碼頭就會顯得十分蕭條。
泉陵城也有護城河,河水是從湘水引灌進來的,但是此時天寒地凍的,護城河的河水上方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以往的這個時候,泉陵城都沒有今年的天氣寒冷,即便也過冬,也很少下雪,今年的天氣有些反常,冷的讓人都受不了。
這也是為什麼,在朱然大軍到來的時候,泉陵城所依仗的護城河屏障,失去了效用的原因。由於結冰,朱然率領的軍隊直抵城牆之下,城門面臨著嚴重的威脅,如果不是龐季率領城中軍民拚死抵抗,再加上沙摩柯及時率軍趕到的話,泉陵城只怕早在幾天前就被攻下來了。
新年還未過去,泉陵城就迎來了一次重大的危機,城中百姓更是生活在恐懼當中,生怕被敵人攻破了城池,就會拿他們開刀。荊南四郡地處蠻荒交界之處,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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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時常發生戰亂,還要受到蠻人的侵擾,所以百姓都較為悍勇,又仗著城池的堅固,愣是打退了朱然的進攻,取得了一次勝利。
但是,這次勝利,今天可能就會成為永遠的過去了。
泉陵城的城樓上,龐季躲在暗處,可以清晰的窺見城下戴盔披甲的張飛。當他看到張飛那威武不凡的樣子時,便在心裡嘀咕道:「他就是張飛嗎?果然相貌不凡,可惜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不過,龐季的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既有興奮,也有擔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都在心頭,融合成了一鍋大亂燉,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這還是他頭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劉賢就在龐季的身邊,龐季看到城外的張飛已經把軍隊都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於是,龐季便對劉賢說道:「可以開始行動了。」
「是大人。」劉賢應了一聲,便向身後的幾個家丁招了招手,然後一群家丁忽然全部出現在城樓上,拿著鋒利的短刃將守在城樓上的士兵給抹了脖子。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裝模作樣給下面的人看的。
接著,劉賢出現在城樓上,砍下了懸掛在城樓上的大旗,然後向城外的張飛揮揮手。
緊接著,劉賢下了城樓,讓人打開了城門,等著張飛率軍進來。
張飛看到這樣的一幕,便立刻率領三百騎兵,奔馳到了城門口,停在了門洞下面。
劉賢看到張飛時,不禁吃了一驚,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已經猜出來張飛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因為,出現在劉賢面前的,並不是真正的張飛,而是彭脫假扮的,彭脫戴著張飛的頭盔,穿著張飛的戰甲,手持丈八蛇矛,再加上彭脫高大威猛的形象,從遠處看,根本無法察覺是不是本人,而且看起來那種威風凜凜的樣子,甚至比張飛還要張飛。
龐季只聽過張飛的名字,從未見過張飛本人,所以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是彭脫假扮的。
計劃還是照常進行,劉賢帶著彭脫假扮而成的張飛,進入了城門,來到了甕城之中,城門忽然被關閉了,與此同時,城牆上也立刻現身出來無數弓箭手,紛紛拉滿了弓弦,只待一聲令下,便將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全部射在張飛的身上。
這時,龐季突然站了起來,看到被困在甕城之中的張飛,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張飛便開心的說道:「逆賊張飛,速速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否則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騎在戰馬上的彭脫聽到龐季如此說話,頓時是一片冷笑,仰起頭對龐季說道:「瞎了你的狗眼,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麼張飛,我是彭脫!」
「彭脫?」龐季頓時驚訝萬分。
彭脫是誰,龐季不知道,他也沒有見過張飛,正當他在極目尋找劉賢的身影想問個究竟時,卻發現他怎麼也找不到劉賢了。
片刻之後,一把冰冷的利刃,直接抵住了龐季的咽喉,持著那把利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賢,只聽他對龐季說道:「別動!否則讓你血濺當場!」
龐季一陣驚訝,斜眼瞥了一眼劉賢,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問道:「你……你竟然敢……好好好,算老夫看錯你了!」
「太守大人息怒,我也只是順應時勢罷了。你放心,只要你極力配合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劉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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