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季聽到沙摩柯要走,一把拉住了沙摩柯的手臂,急忙說道:「沙大王,你這就太不仗義了,我們當初說好的,我給錢,你幫我打退敵人,保住泉陵城,現在你居然想半途而廢?那可不行!」
沙摩柯一把甩開了龐季,說道:「當初你也沒說張飛要來啊,如果知道張飛要來的話,你就算給我金山銀山,我也不會來的。яя你給的錢再多,跟我命比起來,哪個重要?肯定是我的命重要,本大王命都沒有了,還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不行,你絕對不能走,做人一定要有始有終!」龐季又拉著沙摩柯,不依不饒的說道。
沙摩柯吹鬍子瞪眼的,怒視著龐季,說道:「有始有終個屁!你們漢人那一套,不適合我們蠻人!我們是野蠻人,和你們漢人不一樣,你們要遵守的東西,我們憑什麼要遵守?你快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龐季見沙摩柯劣性已經彰顯了出來,知道來硬的肯定留不住沙摩柯,畢竟沙摩柯是蠻王,手下還有數萬雄兵,惹惱了他,自己沒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龐季立刻鬆開了沙摩柯,笑著說道:「你以為,你就這麼走了,他們就會這麼的放過你?」
沙摩柯一聽這話,便問道:「你什麼意思?」
龐季道:「你跟劉備的那點過節,我十分清楚。而且張飛也曾經把你打傷過,所以你才會害怕張飛。你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你幫我打仗。就說明你在和他們為敵。就算你走,張飛攻下泉陵城後,勢必還是會去找你算賬的。其實,張飛不過是一介莽夫,也沒什麼好害怕的,有的只是匹夫之勇而已,這樣的人,只要我稍微用點計策。便可以將張飛給殺掉。如果你我合作,我可以幫你向張飛報仇,還要讓張飛加倍償還給你。除非,你是徹底的懼怕張飛,甚至連復仇的心思都沒有,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算我看錯了你,沒想到堂堂的蠻人大王,居然會如此的膽小如鼠,真是個懦夫!」
沙摩柯正要走。可是忽然聽到龐季的這番話後,便停下了腳步。猛然回頭,怒視著龐季,說道:「我可不是懦夫!」
「如果你真的不是懦夫,就應該站出來,在這裡等待著迎戰張飛!而且,我也會讓你一雪前恥的!」龐季道。
沙摩柯道:「你真的有辦法讓我一雪前恥?」
龐季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辦法還不止一個,但無論是哪個辦法,都足以將張飛置於死地!」
「真的?」沙摩柯又再一次的問道。
龐季站在那裡一句話沒說,只是再次點了點頭,表現出一番胸有成竹的樣子。
沙摩柯看了以後,便道:「那好,那我就留下來,只要能讓我一雪前恥,你讓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龐季見沙摩柯選擇了留下來,便笑了起來,但心理面卻在盤算著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擒殺張飛。
其實,龐季的心理面根本沒有辦法,張飛的突然出現,讓他心亂如麻,也打亂了他的佈局。剛才他之所以這樣對沙摩柯說,就是為了讓沙摩柯留下來,只有這樣,泉陵城才有希望保住。
沙摩柯離開後,龐季便讓人去把劉度、劉賢、刑道榮給叫到府衙裡來,準備和他們商議一下對策。
劉度、劉賢、刑道榮一聽到龐季的傳喚,便紛紛來到了府衙裡,見到龐季後,便齊聲拜道:「參見太守大人!」
龐季道:「都免禮!都坐!」
劉度、劉賢、刑道榮三人落座之後,劉度便開口說道:「不知道太守大人傳喚我等前來,所謂何事?」
「今天的戰事,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龐季反問道。
劉度道:「已經聽說了,聽說是張飛率領山越軍出現了,幫助朱然打退了沙摩柯,但也只是道聽途說,不知道消息準確不準確。」
「消息千真萬確,張飛已經投靠了江東的孫權,並且甘願為孫權賣命!」龐季道。
此話一出,劉度、劉賢、刑道榮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覷,臉上也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擔憂之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都保持了緘默。
張飛的武力,是公認的萬人敵,他的到來,無疑給眾人的心理上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龐季見劉度、劉賢、刑道榮三人如此,便道:「張飛驍勇善戰,而且勇冠三軍,是萬人莫敵的大將,這一點,想必你們都應該知道。不過,張飛勇則勇矣,卻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你們不用有太多擔心,只要我們略施小計,便可以將張飛給擒殺。只要張飛一死,朱然的大軍,不攻自破,必然會果斷的率軍撤退的。」
劉度、劉賢、刑道榮都點了點頭,說道:「那大人一定有妙計了?」
龐季道:「妙計是有了,只是還需要你們來協助我一下,你們只需……」
龐季將他所想到的計劃,和盤托出,劉度、劉賢、刑道榮聽後,都是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眾人商議完畢,龐季便讓劉度、劉賢、刑道榮開始按照計劃行事。除此之外,龐季更是派人通知了沙摩柯,讓沙摩柯也按照計劃行事。
……
朱然的營寨裡,朱然還在煎熬著治療傷寒的藥物,弄得大帳裡到處都散發著濃郁的中草藥的味道。
突然,營帳的捲簾被掀開了,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差點沒把朱然煎藥藥物用的火爐裡面的火給吹滅了。
「快放下捲簾,快放下捲簾。」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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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急忙用身體擋著火爐,背朝著捲簾,沖從外面走進來的人喊道。
捲簾被放下後,朱然這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但見來到他大帳裡面的,竟然是張飛。
「張將軍,你怎麼來了?」朱然急忙問道。
張飛還沒開口,便被一股嗆人的藥味熏得不輕,他強忍住那種難受的樣子,對朱然說道:「我剛才派人去了一趟泉陵城打探消息,斥候回報,沙摩柯已經率領他的蠻兵離開了泉陵城,我初到這裡,對泉陵城裡的兵力情況不是很瞭解,你告訴我,不算沙摩柯的蠻兵,泉陵城裡還有大概多少兵力?」
朱然道:「泉陵城根本沒有多少兵力,如果不是沙摩柯這支蠻兵突然出現,他們根本堅守不了多久,以我軍的實力,說不定早已經將此城給攻下來了。」
「這麼說,沙摩柯的蠻兵一撤退,城中的兵力就等於空虛了?」張飛問道。
朱然道:「算不上空虛,但是卻沒有什麼精兵強將。不過,龐季雖然沒兵,但是卻很會蠱惑城中的百姓,讓他們幫助軍隊守城,也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我們曾經強攻過多次,都被城中軍民頑強的給守住了。」
張飛道:「我知道了。朱刺史,你的病不輕啊,還是好好的養病,不如把你的軍隊全部交給我指揮,明天我準備對泉陵城發起猛攻,爭取一次便把泉陵城給攻下來!」
朱然聽到張飛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了一點為難之色,把軍隊的指揮權交出來,那豈不是證明他很沒有用嗎?
張飛似乎看出了朱然的擔心,便對朱然道:「你放心,事成之後,所有的功勞,我們平分!」
朱然道:「張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
「管你是什麼意思,就這樣定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帶領我的五千兵馬自己來攻城,到時候,攻下泉陵城後,功勞都是我的!」張飛道。
朱然想了片刻,便道:「那好,我已經病成這樣了,再指揮軍隊有些不太可能了。那我就把軍隊的指揮權全部交給張將軍了,就按照張將軍說的,事成之後,功勞平分!」
張飛點了點頭,沖朱然抱了一拳,說了一聲「告辭」,便轉身離開了大帳。出了大帳之後,張飛在心裡暗暗的嘀咕道:「臭小子,跟我耍小聰明,還嫩了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而已。」
張飛回到自己的軍帳裡,立刻找來了彭脫,讓彭脫準備一下,明日準備大戰一場。
彭脫得了命令,便去吩咐其餘軍司馬去了,他前腳剛走,一個斥候後腳便走了進來,向著張飛抱拳道:「啟稟將軍,我們抓到了一個可疑之人,那個人說非要見將軍,還說有要事要稟告將軍。」
「哦?那把你們抓到的人帶進來!」張飛道。
斥候「喏」了一聲,轉身便出了大帳,片刻之後,便將一個人年紀輕輕的少年推了進來。
那少年被五花大綁著,嘴巴還被堵住了,一見到張飛後,便立刻唔唔的叫著,像是在說什麼話,卻又因為被塞住了嘴巴,而說不出來話。
「是你?」張飛看了一眼那個少年,眼前忽然一亮,便立刻對手下的人說道,「快給他鬆綁!」
斥候急忙給這個少年鬆綁,就連張飛也親自來到了少年的面前,幫助少年取掉了塞住嘴巴的東西,並且一把拉住了這個少年的手,急忙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賢。
劉賢活動了一下手腕,笑著對張飛說道:「張將軍,你手下的這幫人,捆的可真夠結實的,我的手都被他們弄疼了。」
張飛笑道:「呵呵,沒辦法,誰讓他們把你當成奸細了呢?不過,我來給他們賠罪,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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