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律推演對龐統的話始終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他並沒有派人去把追擊匈奴人的將士們給叫回來,只是派人去打探消息,盡可能的讓他知道戰場上的一舉一動。
龐統見曰律推演沒有舉動,也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大帳內異常的安靜,安靜的有點讓人發慌,曰律推演坐在那裡更是焦急的等待著斥候帶回來的消息。
大約過了三刻鐘,斥候慌裡慌張的回來了,一進入大帳,便急忙向曰律推演稟告道:「單于,不好了,前部大人在追擊匈奴人的途中遇到了成千上萬名匈奴人的埋伏,突圍不出,全軍覆沒了。」
曰律推演聽完這個消息後,十分的驚訝,沒想到竟然被龐統給說准了。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的相信龐統是屠耆了。
於是,曰律推演走到龐統的面前,畢恭畢敬的道:「特使大人,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確實不是一般人物,還請特使大人原諒我的愚昧和無知,以及對特使大人的怠慢。」
「這麼說來,單于是信我說的話了?」龐統問道。
曰律推演點了點頭,說道:「只是,我能知道你被派來的原因嗎?因為我們現在還是敵人……」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朋友,如果單于願意和我們大漢和解的話,我就幫助單于徹底的擊敗西域來的聯軍。」
龐統的話一落,阿尤布用極其異常的眼神望著龐統,小聲說道:「龐參軍,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匈奴人雖然可惡,但勢力相對弱小,而鮮卑人卻十分強大,龐參軍為何……」
不等阿尤布把話說完,龐統便打斷了阿尤布的話,厲聲道:「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總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大漢,你只需把我說的話用鮮卑話說給曰律推演聽就可以了,別的你什麼都不用過問。」
阿尤布不再吭聲了,而是直接將龐統剛才說的話給翻譯了過去。
曰律推演聽後,登時十分的歡喜,但片刻之後曰律推演的臉上便隴上了一層陰雲,問道:「特使,你被派來的任務,就是幫助我們擊敗西域聯軍嗎?」
龐統道:「派我前來,是要說服單于不再與大漢為敵,如果單于同意的話,那麼朝廷就會把在稽落山一戰中所俘虜的人全部歸還給單于。」
稽落山一戰,鮮卑人猝不及防,不僅傷亡慘重,就連他的家人都被俘虜了過去,其中更有不少鮮卑貴族的家人。只不過,曰律推演暫時隱瞞了稽落山一戰的消息,沒有對外公佈,怕引起軍心的渙散。
曰律推演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麼就只有兵戎相見了。單于久在漠北,似乎還不知道如今的大漢已經今非昔比了吧?東部鮮卑軻比能單于應該對他不陌生吧?軻比能去年率領十萬鮮卑精銳騎兵侵入并州,結果全軍覆沒。實話告訴單于,如今的漢軍已經有了足以稱霸世界的武器,只是攝政王過於仁慈,不願意率領大軍進攻鮮卑,而是想與鮮卑人和平相處下去,這才派遣我來到這裡,遊說單于。當然,為了能夠說服單于相信我們大漢有驚人的能力,我隨身帶來了一枚新式武器,想請單于見識見識,然後再做決定,是要與大漢和平相處,還是與大漢繼續為敵!」
說完,龐統便從懷中拿出來了一枚霹靂彈,直接亮在了曰律推演的面前。
曰律推演看到龐統手中持著一個圓形的小鐵球,只有桃子那麼大小,如此貌不驚人的東西,無稜無角的鐵球,居然是武器?
「這是武器?」曰律推演看完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差點笑的背過去氣來,「早就聽說你們漢人能說會道,常常能夠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曲的說成直的,今曰一見,果然是讓本單于大開眼界……」
龐統見曰律推演在那裡暗自嘲笑著自己,他面色鐵青,一言不發,直接對曰律推演道:「請單于移步到帳外,來親眼見識見識這武器的威力吧!」
說完,龐統便徑直走出了大帳,而阿尤布翻譯完畢之後,也緊隨其後。
出了大帳,龐統就在營帳前面找了一個開闊之地,那裡立著一根掛著狼頭旗幟的大纛,正迎著西風在空中飄舞。
龐統徑直走到那裡,將手裡的霹靂彈給放在了狼頭大纛下面,然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折子,站在狼頭大纛下面,看到曰律推演滿臉不屑的從大帳裡走了出來,便說道:「單于請看好嘍!」
曰律推演一臉的不屑,他不相信,這個無稜無角猶如桃子那麼大小的鐵球,竟然是一件武器。
或許,也可以稱之為武器,因為他是鐵的,所以可以拿來用來投擲,萬一砸在人的頭上,必定會頭破血流,但要說它有驚人的威力,曰律推演打死都不會相信。
龐統拿著火折子點燃了霹靂彈的引線,然後迅速的跑開了,跑得十分迅速,也十分狼狽,轉眼間就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了,與曰律推演、阿尤布他們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即將爆炸的霹靂彈。
這個霹靂彈的引線是特製的,比一般的霹靂彈的引線要長一些。得益於在天工局的工作經驗,龐統對霹靂彈已經很好的掌握住了其多種用途的門徑,而且他在天工局還參加研製了一種更為巨大的霹靂彈,專門供被攝政王張彥稱為火炮的武器使用。
龐統一回來,便立刻摀住了耳朵,同時示意阿尤布也捂上耳朵,而曰律推演就像是看猴戲一樣的看著龐統,看看他究竟能夠耍出什麼花招來。
幾秒鐘後,曰律推演將會為他的無知和愚昧而感到自卑,同時也會對漢朝的高度明所震懾。
嗤嗤的燃燒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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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點一點的燃燒著引線,當引線燃燒完畢之後,驚心動魄的一幕終於出現了。
「轟!」
一聲巨大的響聲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在這片曠野上響起,同時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那狼頭大纛的旗桿給炸的粉碎,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更是撲面而來,直接朝著曰律推演衝了過去。
「嗡……」
曰律推演的耳朵裡是一陣耳鳴,而且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感到一股灼熱的熱浪撲面而來,猶如凌烈的秋風,在臉上劃下了一道道口子一般。同時,曰律推演的眼睛裡滿是驚訝之色,驚訝的他連嘴巴都合不攏了,愣在那裡看到那一個小小的鐵球所產生的巨大威力,他徹底被折服了。
不光是曰律推演,其餘圍觀的鮮卑人也被這一幕給震撼住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威力巨大的武器。
良久良久,曰律推演才緩過來神來,不等他開口,便見一個鮮卑人急匆匆的朝他跑了過來,指著剛才爆炸的霹靂彈說道:「單于,就是它,就是它,漢軍就是用它偷襲了我們的營地,我們人數雖然眾多,可終究是抵擋不住,多少血肉之軀被它奪去了生命,難道這是長生天派來懲罰我們鮮卑人的嗎?」
曰律推演皺著眉頭,他開始相信了,只這麼一枚小小的東西就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那麼漢軍一定促藏了很多很多。去年,他也曾經聽說東部鮮卑的首領軻比能率領十萬鐵騎入侵并州,結果全軍覆沒的消息,而且只是在半天的時間裡就結束了戰鬥,當初他還以為漢軍竟然有如此強盛的軍隊,如今看來,漢軍應該是用上這樣的武器了。
曰律推演可以想像得到,如果這東西在人的旁邊爆炸,那麼人肯定會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這是一個大殺器,漢軍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悍的東西?
「單于,見識到我們漢軍的威力了嗎?」龐統在一旁趾高氣揚的說道。
曰律推演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對龐統說道:「漢軍有如此驚人的武器,若我們真的和漢軍交戰了,吃虧的肯定是我們。特使,你的到來,無疑是給了我們鮮卑人一次新的生機,剛才特使說的要與漢軍和平相處,我完全接受。」
龐統笑了,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於是,龐統便為曰律推演獻策,讓曰律推演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一定能夠擊敗西域聯軍。並且請曰律推演在勝利後的半個月內,親自帶人去居延城和攝政王議和,並且訂立盟約,一旦盟約訂立完成,攝政王便會放了之前俘虜的所有人。
曰律推演對龐統深信不疑,完全答應了龐統的要求。之後,龐統要走,曰律推演要留下龐統,等戰勝了西域聯軍之後再走不遲。但龐統意見堅決,非走不可,曰律推演只好派人護送龐統、阿尤布出境,並承諾半個月後,必然會親自去居延城和漢軍議和。
龐統、阿尤布在鮮卑人的護衛下離開了鮮卑人的營地,開始踏上了返回居延城的路途,而西域聯軍和鮮卑人之間的戰爭,他則完全拋到腦後,一概不管不問。因為他很清楚,鮮卑人必勝無疑,呼衍輝完全按照他的意思進行的兵力部署,看似是在幫助西域聯軍,實則是為鮮卑人的攻擊留下了一個極大的漏洞。
如果鮮卑人的攻勢猛烈的話,呼衍輝很有可能會在這場戰役中陣亡,那麼西域聯軍群龍無首,就會崩潰瓦解,殘餘兵力退回西域。
這一連串的計劃,看似已經完了,但實際上,龐統的計劃才進行了一半,還有一半的計劃,恐怕要在居延城裡來完成了。
跨著戰馬,龐統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但同時他的雙眼裡,卻透著一股極其濃烈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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