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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7涼州亂(4) 文 / 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馬超看了一眼那個人,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片刻,這才想起來,這個士兵好像是昨天白天的時候在上邽縣的一個山林裡出現過。

    記憶一點一點的清晰了,馬超記起了那個時候的事情,心想原來自己打的那個人,就是侯選的兒子侯音,難怪侯選會如此的生氣。

    「侯將軍,昨天我與令郎確實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令郎,而且他也沒有通報姓名,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再說,是令郎先動手的,我屬於自衛反擊,我也只不過是打了令郎三巴掌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沒有想到,縱橫涼州的侯將軍的氣量居然如此的小。」馬超抱著膀子,站在那裡振振有詞的說道。

    楊秋聽後,急忙問道:「少將軍,你說的可都是實情嗎?」

    「孟起所言,句句實情,若有半句虛言,定遭受上天譴責,此生此世不得善終,而且死無葬身之地!」馬超伸出手指,指著天空,對天盟誓道。

    楊秋見馬超信誓旦旦的,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反觀侯選是一陣不忿,再看那個與馬超對質的士兵,卻發現那人目光閃爍,似有躲閃,根本不敢正眼看馬超。

    侯選家的公子侯音一向仗勢欺人,隴縣與上邽縣毗鄰,身為縣令,楊秋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侯音的所作所為,只是上邽縣是侯選的管轄範圍,他沒有必要越界,也沒必要因此傷了和氣而已。若是侯音敢在隴縣境內為非作歹。楊秋早就將侯音給拿下了。

    「你胡說!你歪曲事實。什麼只打了三個巴掌?我兒子被你打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了。」侯選厲聲吼道。

    楊秋急忙出來說道:「侯兄,你且稍安勿躁,請問令郎被打的時候,你在不在場?」

    侯選道:「我要是在場的話,焉能不認識馬超?還會讓馬超動手來打我的兒子?」

    楊秋道:「那侯兄既然不在場,那就應該找個在場的人來問問。」

    說著,楊秋便走到了那個士兵的面前,直接問道:「昨天侯公子被打。你在場?」

    「在場,不光公子被打了,連我在內二十多個跟著公子的人,都被他給打了,你看我的臉上,到現在還腫著一塊呢,就是拜那個人所賜!」士兵說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馬超背後的龐德。

    楊秋接著問道:「既然你在場,那麼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吧?」

    那士兵重重的點了點頭。

    楊秋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厲聲喝道:「大膽狂徒。既然你當時在場,為何不捨命保護侯公子,反倒讓人任由來毆打侯公子?」

    那士兵聽後,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連忙說道:「我……我被那個人打倒了,我們都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都疼的要命,即便是有心想幫助公子,也無能為力啊!」

    「混帳東西,你們那麼多人,居然還保護不了公子一個人,還讓人把公子毆打的快死了,萬一被人打死了,那你們該如何向侯將軍交待!」楊秋繼續厲聲喝問道。

    那士兵緊張兮兮的,扭頭看了侯選一眼,但見侯選的雙眸中射出道道凶光,似乎也有埋怨他們的意思,好像再說,回去再跟你們算賬。那士兵一緊張,一句話便脫口而出:「公子只是挨了三個巴掌,怎麼可能會死呢?」

    此話一經說出口,那個士兵立刻做出驚訝之色,直接摀住了嘴巴,一臉的懊悔。

    那個士兵的聲音極大,在場的人幾乎都能夠聽見,尤其是侯選,聽到這句話後,猶如一聲滾雷入耳,直接震得他腦子裡嗡嗡直響。

    侯選直接下了戰馬,逕直走到那個士兵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那個士兵胸前的衣襟,喝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那個士兵自覺失語,一句話捅了簍子,他也知道侯選的厲害,撒謊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便立刻向侯選跪地求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

    「你們這群畜生,害我不淺,我差點犯了大錯了!」侯選一怒之下,抽出了腰中佩劍,怒火中燒,無從宣洩的他,一劍便朝那名士兵砍了過去。

    那名士兵「啊」的一聲慘叫,便倒在了血泊當中,一顆人頭直接滾落在地上,腔子裡噴湧而出的鮮血,更是濺了侯選一身。

    楊秋看到如此一幕,急忙說道:「侯兄,你這又是何苦呢?」

    滿身血色的侯選登時轉過身子,手中拎著鮮血淋漓的長劍,一雙虎目怒瞋著馬超,極為不情願的向前走了過去,抱拳道:「少將軍,侯某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少將軍見諒。」

    馬超道:「無妨,侯將軍能夠認清事實的真相,你我之間想必就沒有什麼誤會了。不過,我打了令郎三個巴掌,侯將軍要是覺得有些吃虧的話,我就站在這裡,任憑侯將軍在我臉上還回來!」

    侯選聽到馬超這話,剛才臉上的陰雲一掃而光,瞬間將長劍還入了劍鞘,沖馬超爽朗的笑道:「少將軍大人大量,確實有大將風範,令侯某刮目相看。我與少將軍雖然早就認識,但卻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說過話,今日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侯選……」

    不等候選把話說完,突然從騎兵隊伍的後面傳來了一聲大叫:「侯將軍!」

    眾人一起向那邊望去,但見一名身著勁裝的漢子策馬狂奔而來,來到侯選面前,便立刻勒住馬匹,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急忙說道:「將軍,大事不好了,公子他……他……」

    「哼!侯音的那群部下來騙我也就罷了。我可真沒有想到。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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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你也和侯音串通一氣來騙我?你們還嫌我被你們害的還不夠嗎?」侯選不等那人把話說完。便立刻打住了那人的話,厲聲責怪的道。

    那人一頭霧水的抬起了頭,迷茫的望著侯選,道:「將軍,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自從跟隨將軍以來,從未有任何事情隱瞞過將軍。我此次前來,確實是公子有事。而且是非常不妙的大事,將軍若是現在不回去的話,只怕晚了就再也見不到公子了!」

    「哼!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侯選正在氣頭上,還在因為兒子誇大事實,添油加醋的事情而生氣,故意如此說道。

    楊秋在旁,見那管家一臉著急的樣子,而且風塵僕僕的,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當即度侯選道:「侯兄,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再說。少將軍已經給了令郎三個巴掌,也算是教訓了令郎一頓,我看管家並不像是和令郎竄通一氣的,不妨你且聽聽管家說的是什麼事情吧。」

    侯選點了點頭,指著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一具無頭屍體,對管家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快快說來,要敢騙我,他便是你的下場!」

    管家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邊躺在一具無頭的屍體,頭顱在屍體的邊上,那張慘白的面孔他很是熟悉,正是經常跟隨著侯音的部下之一。管家這才急忙說道:「將軍,我若有半點虛言,就請將軍殺了我。」

    「好,你且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侯選道。

    那管家道:「將軍,昨日你走後,公子不知道從哪裡抬回來了一頂軟轎,從軟轎裡將一個女人給扛了回去,把那個女人給……給霸佔了。可是,誰知道那個女人性烈如火,居然把公子的命根子給咬斷了……」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情?音兒現在怎麼樣?」侯選聽到這裡,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的兒子侯音尚未婚配,還沒有成家立業,命根子被人咬斷了,這讓侯音以後該怎麼活啊,又該如何傳宗接代啊,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這命根子一斷,不也就等於他侯家的香火也就此斷了嗎?這能讓侯選不緊張嗎。

    管家接著說道:「公子……公子現在被人抓走了,給帶到了冀城去了!」

    「你說什麼?音兒怎麼會被人抓走的,冀城?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抓他去冀城?」侯選問道。

    管家當即長話短說,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侯選聽。侯選聽後,臉色煞白,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便向後倒去,幸虧楊秋及時扶住,否則非要跌倒在地上不可。

    原來,侯音搶的那個坐在軟轎裡的女人,是鎮西將軍韓遂的兒媳婦,那天他們回家探親,路過上邽縣,卻不想被侯音給搶了過去,而且還被霸佔了,在侯音霸佔那個女人正緊要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發起狂來,一把將侯音給推開,侯音霸王硬上弓,卻不想女人性烈如火,張嘴便將侯音的命根子給咬斷了,侯音疼得要命,立刻把人叫過來了,忍著疼痛,讓部下將那個女人牢牢按住,並且將女人的雙腿張開,他拿起一把刀,便朝女人的雙腿中間捅了過去,以牙還牙,連續捅了十幾下,還不解恨,最後還把那個女人的胸前的兩個半球都給割掉,其餘身體的部分都被屍解,手段極其殘忍。

    侯音連忙找大夫為其醫治,躺在床上僅僅過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韓遂的兒子親自率軍來到了上邽縣,進入城裡後,在一個丫鬟的指引下,立刻朝縣衙奔去,直接將縣衙給包圍住了,四下搜查,卻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那個女人的人頭,以及被屍解的肢體,韓遂的兒子看到如此一幕,如同發狂一般,下令將侯音給抓了起來,本來是要殺掉侯音的,被人給勸住了,便將侯音帶到冀城,並且留下一封書信,讓人交給侯選。

    管家說完之後,便將一封書信拿了出來,直接交給了侯選,侯選用顫巍巍的手接過那封書信,拆開看了以後,臉上的表情就僵硬在那裡了,如同呆了一樣。

    楊秋見狀,急忙拽了一下侯選,侯選這才回過神來,立刻辭別楊秋、馬超等人,帶著騎兵,迅速的返回上邽縣,並且準備帶上豐厚的禮物,去冀城把侯音給換回來。

    侯選離開之後,楊秋親自宴請了馬超,兩個人並未因為侯選的事情而煩惱,相反,兩個人其樂融融的。

    席間,馬超見楊秋像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只是把這個奇怪的現象記在了心裡,卻從未表達出來。

    酒過三巡,馬超剛剛滿飲一杯,放下酒杯之後,便隨口問道:「楊將軍好像是安定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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