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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3江東使者 文 / 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潯陽江岸的水軍大營裡,右大將軍於禁加強了江岸的防守力量,並且派遣船隻在江面上進行巡邏,以防止江東軍的突襲。

    在上次偷襲江東的時候,於禁率領大軍與周瑜的水軍在彭蠡澤中不期而遇,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非但徹底破壞了於禁的計劃,還讓於禁蒙受著巨大的失敗。

    他的部下共有兩萬大軍,但多數都是不太精通水性的北方人士,乘坐船隻時,因為忍受不了船上的顛簸,以至於絕大部分的將士都有暈船現象,戰鬥力極具喪失。

    而且周瑜的水軍訓練有素,加上周瑜指揮有方,而且水戰和陸戰有著極大的區別,雖然於禁在人數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但由於種種不利因素,最終被周瑜打的大敗。

    若非於禁及時撤退,甚至還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即便如此,於禁這一戰,還是損失了近萬人的兵力,這些將士,都掉到了江中,連個屍體都找不到。

    自那之後,於禁變得保守了,也清楚了自己部下的軍隊與周瑜的差距,雖然和柴桑只有一江之隔,但是這條大江卻成為了他最大的阻礙。

    為此,於禁更是在江邊搭建起來了一座營寨,正式在這裡訓練水軍,想把他的部下都變成精通水性的戰士。除此之外,於禁更是派人給燕王張彥送了一封信,希望能夠在當地招募兵勇,組建屬於自己的水軍。

    幾天後,於禁接到了張彥的回信,准許於禁在當地招募兵勇,組建水軍,並讓新任的廬江太守馮習加以配合。並且在信中告知於禁江南的戰況。

    於禁這才得知驃騎大將軍陳登戰敗,折兵三萬七千多人的消息。

    然而,於禁看完一遍又一遍張彥寫給他的書信,非但沒有一絲傷感之情,反而面帶笑容。內心裡更是蕩漾了起來。

    驃騎大將軍陳登戰敗,重傷致死,那麼在整個揚州地區,官職唯一比他要大那麼一丟丟的人終於死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右大將軍於禁。在這一片地區,成為了最大的官職。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將統領整個揚州地區的軍事大權,再次成為獨當一面的一方統帥。

    事實證明,於禁的預測是正確的。只隔了一天時間,一名錦衣衛便帶著燕王張彥的手諭,來到了潯陽城,親自把手諭交到了於禁的手中。

    於禁打開手諭,匆匆一看,登時喜笑顏開,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陳登一死,揚州戰區的統帥,捨我其誰!」

    手諭沒有弄虛作假的成分,錦衣衛更是只有張彥才能派遣的動。

    雖然陳登臨終時囑咐過張彥,不可讓於禁擔任要職,但此時此刻,揚州戰區能夠獨當一面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虎威大將軍趙雲,一個是右大將軍於禁。

    但是。張彥偏偏選了於禁,而忽略了趙雲,並且封了於禁一個大都督的身份,總督揚州戰區的一切軍事行動。

    當然,張彥之所以這樣做。是別有深意,他有自己的意思,只是現階段,並不想讓於禁覺得,他是在故意打壓他而已。

    於禁高興之餘,當即賞賜給了錦衣衛一百金,又十分隆重的招待了錦衣衛,送走錦衣衛後,於禁便找來了李典和毛玠,向其說起了自己擔任大都督一職的事情。

    李典自然是向於禁一番慶賀,但毛玠卻表現的有些反常,臉上更是露出了一些難色。

    於禁見到毛玠如此表情,便問道:「我今日擔任了大都督,成為了揚州戰區的第一人,你不應該替我高興嗎?」

    毛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對於禁說道:「則,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與你,還有曼成,都是生死至交,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於禁道。

    毛玠道:「則,這件事看似一件好事,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此話怎講?」於禁皺著眉頭,問道。

    毛玠道:「將軍本來一直駐防在濮陽,但就在攻打河北的前夕,燕王一紙命令,便將將軍調到了這裡,卻帶著其他將領進攻河北。當時正好是曹操取代了袁氏,佔有了河北,燕王這麼做,就是因為我們曾經是曹操的舊部,害怕我們和曹操會有什麼聯繫,怕壞了平定河北的大事。單從這件事上,就足夠說明,燕王對於將軍以及我和曼成並不信任。」

    於禁聽完毛玠的這一番話,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臉色也變得陰鬱起來。

    毛玠接著說道:「其實,這件事也情有可原,即便是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的。但是,後來燕王的做法,卻讓我有些意外,將軍已經貴為右大將軍,當時陳登還只是後將軍,但隨著陳登向燕王提出攻略江東的計劃後,燕王便封陳登為驃騎大將軍,在官職上,略微高出將軍一點點。但就是這麼微乎其微的一個小舉動,卻再一次說明,燕王對陳登的信任,遠遠超過了將軍。如今陳登一死,揚州戰區無人可用,這個時候燕王才想起將軍,難道將軍就不覺得有些悲哀嗎?」

    於禁冷哼了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毛玠的話,對於他來說,字字珠璣,都被他聽了進去,就連雙拳,也被緊緊的握緊了。

    李典在旁,聽到毛玠這極具挑唆性的話語,當即插話道:「則,孝先,你們不要多想,我曾經聽人說過,燕王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陳登的協助。當初燕王只不過是留縣一個小小的縣尉,若不是遇到了陳登,以及得到陳登家族的鼎力相助,燕王未必能夠有今天。畢竟燕王與陳登是亦師亦友的主從關係,而且他們之間的友誼,也非我們所能比擬,燕王有如此做法,也是情理之中。」

    於禁聽了李典的話,心情倒是舒暢了一些,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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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眉頭也漸漸舒展了許多。他扭頭對毛玠說道:「孝先,你把燕王想的也太那個啥了……其實,燕王對我們還是很不錯,想我一個降將,能夠做到這個位置,就足可見燕王對我的信任。」

    毛玠冷笑了一聲,對於禁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燕王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現階段他還用的上你,萬一哪天平定了江東和荊州,燕王未必會對你如此客氣,若是稍有不如意,一紙命令,便可以把你從高高在上的官位上打入死囚,讓你永世不得翻身,到那時,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李典急忙說道:「孝先,燕王對我們一向不薄,而且賞罰分明,只要我們不做出背叛燕王的事情,燕王絕對不會做出對不住我們的事情。」

    毛玠不再說話了,起身便辭別了於禁、李典,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毛玠走了以後,李典便對於禁說道:「則,孝先的話很具有煽動性,而且最近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你不妨派人多留意一下孝先的一舉一動,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在和敵人在秘密接觸。」

    於禁道:「我知道了,但是我諸事纏身,無法顧及此事,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吧,務必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派人通知我。」

    李典點了點頭,抱了一下拳,便立刻出去了。

    等到李典離開之後,於禁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面色平靜的朗聲說道:「他們都走了,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於禁話音一落,但見一個身著布衣的少年從後面走了出來,那少年皮膚黝黑,身體強壯,看上去與大人無疑,但他的臉上卻掩飾不住稚嫩的氣息,大概只有十六七歲而已。

    「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清楚了吧?」於禁看了一眼那個少年,便問道。

    那少年點了點頭,說道:「都聽清楚了,那個叫毛玠的,倒是可以加以利用,但是那個叫李典的,就太過愚忠了,想辦法除去吧。」

    於禁道:「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兄長的書信我看了,但是距離我所期望的目標還有點距離。我已經寫好了一封回信,我的所有要求都在這封信裡,你拿回去轉交給你的兄長,如果他看了以後,覺得都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才會答應你們的條件。」

    少年從於禁手中接過那封書信,當即說道:「那這次我算是白來了?」

    「呵呵,只要你兄長有足夠的誠意,我保證你下次不會白來。」

    少年抱拳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盡快離開吧,希望我們雙方能夠盡早的達成共識,就此告辭。」

    於禁叫來了一個親兵,親自護送少年離開潯陽。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孫權的弟弟孫翊,此次前來,主要是擔任使者的任務,孫權為了彰顯自己對於禁的重視,派遣親弟弟來當使者,但是他們所提出的要求,卻遠遠低于于禁的預期,讓孫翊不得不無功而返。

    孫翊在於禁一名親兵的護衛下,離開了潯陽,但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緊緊的盯著他們。(。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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