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帶著自己的部下,一路朝鄡陽縣城奔去,但此行並不太順利,敵人似乎知道他要帶領大軍來攻打鄡陽縣城似得,一路上麻煩不斷,接連遭遇十餘次的狙擊。
但是,每次前來狙擊的人數並不多,有時三五百,有時上千人,有時七八百。這些狙擊像是一道道早已經佈置好的防禦體系,一層一層的防禦著鄡陽縣城,讓周泰更加堅信,敵軍的主力就在這裡。
不過,這些敵人對於周泰的軍隊來說,簡直是不堪一擊,猶如一盤散沙。
期間朱然、凌操、譚雄、潘璋分別帶領部眾出現了一次,大多都被周泰殺敗而狼狽逃走。
在距離鄡陽縣城還有三十里的地方,朱桓、朱然、凌操、譚雄、潘璋再次用軍隊組起了一堵人牆,人數大約在三千左右。
已經殺紅了眼的周泰,接連獲得了勝利,面對區區烏合之眾,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指揮部下便展開了廝殺。
周泰率領的都是騎兵,非常具有機動力,這邊周泰剛下令衝鋒,那邊騎兵已經快要衝撞上敵軍了。
而且周泰指揮騎兵非常的得心應手,他把所有的騎兵都集中在一起,排列成為錐形陣,朝著敵軍的陣營便衝了過去。
敵軍的弓箭手剛放出一簇箭矢,周泰率領騎兵便已經殺到了跟前,一番衝殺,猶如一把十分鋒利的利刃,將敵軍一分為二。
一番廝殺後,敵軍不能抵擋。再度敗退。周泰率眾追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重新將兵力聚合在一起,清點人數後,才發現這一路走來,大大小小十好幾次戰鬥,斬殺敵人千餘人,他卻只損失了五十六名騎兵。
不得不說,周泰戰績輝煌。
但距離鄡陽縣城越近。周泰變得就越謹慎,他的兵力較少,只有不到一千騎兵,若貿然再進攻下去,萬一激怒了敵軍,全軍出戰,他這一千騎兵,必然會陷入重圍之中。
而且,這一路廝殺過來,部下的將士都已經略顯疲憊。於是。周泰下令,大軍原地休息。等待陳登的大軍到來,然後再一起進攻鄡陽縣城。
周泰在原地等待了將近半個時辰,陳登才率領大軍趕到這裡,兩下照面,陳登見周泰在原地駐軍,便急忙上前問道:「你身為先鋒,怎麼不繼續進攻,反而留在這裡苦苦等待?」
周泰急忙解釋道:「將士們一路廝殺十餘次,人困馬乏,若再繼續進攻,萬一碰到敵軍主力,只怕不能力敵,所以末將才斗膽下令留在這裡稍做休息,然後與將軍一起進軍。」
陳登看了一眼周泰身後的士兵,便道:「周將軍一路上斬荊披棘,確實辛苦你了。敵軍就在眼前,絕對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現在就請周將軍跟隨我一起進軍,徹底的將敵軍主力消滅在這座城裡吧!」
「喏!」
於是,陳登、周泰合兵一處,劉曄在後軍壓陣,三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朝著鄡陽縣城殺去。
鄡陽縣城的校場上裡,朱桓、朱然、凌操、譚雄、潘璋等人都聚集在一起,當斥候傳來陳登率領大軍正急速朝這裡駛來的信息時,五個年輕的將領的臉上都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時都長吐了一口氣,至少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朱桓端著一大碗酒,對站在身邊的朱然、凌操、譚雄、潘璋四人說道:「這次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了,你們都要給我打起精神來,任何人都不准出錯,誰要是出現了一點錯誤的話,那麼這次的反攻就會功敗垂成了,江東也就完了。為了主公,為了江東千千萬萬的黎明百姓,更為了你們的家人,還有你們的榮耀,乾了這碗酒後,就開始行動!」
「干!」朱然、凌操、譚雄、潘璋齊聲道。
話音一落,五個人便各自端著碗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碗朝地下一摔,便將其摔的稀巴爛,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聲音。
完事之後,五個人一起走上了點將台,紛紛將手中的一個白色布條給繫在了額頭上,點將台下面陳列著數以千計的將士,他們每人都在軍裝外面戴著一綹白布,旗手所打出的大旗上,更是繡著「報仇雪恨」四個血紅的大字。
「弟兄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身為江東之兵,理應為江東的存亡盡一點綿薄之力。如今江東大敵當前,主公平日裡待你們不薄,你們今天務必要拿出十足的勇氣出來,保衛自己的家鄉!」朱桓慷概激昂的說道。
話音一落,點將台下面的將士們群情激奮,個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出發!」
朱桓、朱然、凌操、譚雄、潘璋五人各自下了點將台,每人帶走了校場上站立著的一千人,分別從各個不同的方向出城,只留下凌操一人和一千名士兵在城中駐守。
而與此同時,孫權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佈置,在鄡陽縣城的北邊不遠的地方,呂范更是率領上萬民夫焦急的等待著,只要一接到孫權的命令,他便立刻展開行動。
鄡陽縣城西邊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巔上,孫權帶著幾名隨從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將鄡陽縣城盡收眼底,周圍的一舉一動,孫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孫權的背後,幾個旗手嚴陣以待,隨時等候著孫權的命令,然後再由他們將這些命令傳遞出去。
鄡陽縣城,處在一個盆地當中,中間低,四周高,而且更有三條河流在此匯聚,河水從彭蠡澤一路流淌下來,到了鄡陽縣城這裡,開始一分為三,而三條河流匯聚的地方。就在鄡陽縣城的北邊十五里處。
此時正值二月。天氣還不是那麼的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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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河流裡的水也並不怎麼湍急,有的甚至已經露出了河床。
孫權居高臨下,將四周看的一清二楚,並且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兄長保佑,但願這次戰鬥能夠大獲全勝,從而解除江東所面臨的危機。」
……
陳登與周泰一起,率領著大軍很快來到了鄡陽縣城附近,在這近三十里的路上。他們沒有再遇到一兵一卒的抵抗,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但是,在官道上,卻到處都是丟棄的盔甲、旗幟、兵刃。
在陳登看來,敵軍的士氣已經被他瓦解了,孫氏即將滅亡,而他將帶著大軍走向勝利的輝煌。
一炷香後,陳登、周泰抵達鄡陽縣城的城下,看到城樓上矗立著「孫」字大旗,一個頭戴銀盔。身披銀甲的少年正站在城樓上,在將士的簇擁下。俯瞰著城下的敵軍。
陳登沒有見過孫權,但從城樓上的人的打扮和年紀來看,這人應該就是孫權。
孫權沒在南昌,而是來到了鄡陽縣城,這讓陳登頗感意外,也略顯得有些興奮。看來,今天一戰,就可以結束孫氏在江東的統治了。
陳登的心裡在暗自竊喜,但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吱呀」一聲,鄡陽縣城的城門突然洞然打開了,凌操帶著一群面露猙獰,身上纏著白布的將士魚貫從城裡走了出來,最後列陣在城門口,劍拔弩張,嚴陣以待。
「幼平!」陳登見狀,便大聲喊了一聲。
周泰應聲而出,抱拳道:「末將在!」
「你且去會會他,把他的頭斬下來,給敵軍一個下馬威!」陳登道。
周泰點了點頭,策馬而出,並且衝著對面的凌操喊叫道:「凌操,你是我的手下敗將,難道你還要打嗎?」
凌操沒有理會周泰,也沒有回答,只是「駕」的一聲大喝,揮舞著長槍便朝周泰殺了過去。
周泰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不自量力。」
緊接著,周泰拍馬舞刀,便朝凌操砍殺了過去。
因為之前周泰和凌操交過手,知道凌操有幾斤幾兩,所以沒有使出全力,輕飄飄的一刀朝凌操的頭頂劈了過去,並且認為這一刀勢必會把凌操的人頭給砍下來。
可是,事情卻出乎了周泰的預料,凌操後發制人,在馬背上來了一個鐙裡藏身,身子哧溜一下鑽到了馬腹下面,同時手中的鐵槍也突然刺了出去,直接刺向了周泰的肋下。
周泰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凌操還有這麼一手,若是自己肋下被凌操刺中,那麼他非死即傷。
說時遲,那時快,周泰急忙使出全力,硬生生的抽回了劈砍出去的大刀,直接擋在了肋下。
可就在這時,凌操的鐵槍突然消失不見,而且他整個人也從馬腹下面來到了馬背上,但見他手腕一抖,一點寒光朝著周泰的心窩刺了過來,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
「糟了!」周泰頓時不寒而慄,可此時想要去防守,已經為時已晚。
「叮」的一聲脆響,鐵槍的槍尖直接刺中了周泰的心窩。但是由於周泰身上披著一件精鋼製成的戰甲,因此鐵槍的槍尖無法刺穿周泰的戰甲,替周泰擋了一下,不然的話,周泰一定會被一槍穿心。
凌操見狀,也是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周泰的戰甲防禦型會如此的好。
這時周泰緩過神來,迅速從腰中抽出了佩劍,直接削向了凌操的手腕,凌操急忙抽回了手臂,但還是慢了一步,尖峰劃破了凌操的手臂,顯現出來一刀血紅的口子。
凌操受傷,立刻調轉馬頭,並且下令身後的軍隊朝城中奔去。
周泰見狀,策馬狂奔,直接追了過去,陳登更是看準了機會,指揮全軍將士,一股腦的全部衝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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