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繇突然聽到張彥問及此事,心中便是一怔,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這個時候張彥當面問起,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幾天的時間裡,劉繇也經過了很慎重的思考,為此,他還將薛禮叫來,一起商議對策。
結果,薛禮建議劉繇同意張彥的提親,認為太史慈是張彥帳下的心腹*將,而且太史慈驍勇善戰,人長得也挺有氣概的,將女兒嫁給太史慈後,無疑是和張彥間接上聯姻了。對於以後的發展,會有極大的好處。
劉繇思考再三,始終沒有下定決心,一直在猶豫當中。
「張使君所提及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孫策依然虎視眈眈,這個時候不宜婚嫁。不如等到趕走了孫策,再擇一黃道吉日,讓小女和太史慈定下婚約,如何?」劉繇不回答的話,也有些說不過去,便隨口敷衍道。
張彥深知這是劉繇的權宜之計,他也不相逼,免得適得其反。他點了點頭,這才說道:「那就依劉使君之言,等趕走了孫策,我們們再提及此事。」
「張使君,這次訓練軍隊的事情,真的是太麻煩你了,只是,這樣的訓練法,真的可以讓將士們的體能得到加強嗎?」劉繇故意避開話題,以免略顯尷尬。
張彥笑道:「劉使君放心,只要他們每天都按照我說的去做,不出半個月,必然可以得到加強。」
「張使君是說,訓練要持續半個月之久?」劉繇問道。
張彥反問道:「嗯。沒有半個月的時間。那麼這次集訓就等於白費了。怎麼。莫不是劉使君另有打算?」
劉繇道:「孫策雖然退兵,但卻佔據石城、丹陽等地,而且最近還在繼續招兵買馬,我擔心若再等上半個月,孫策的軍隊會又多出許多。不如趁現在我們們兩軍還具備優勢,主動出擊,以張使君之神勇,必然能夠將孫策趕走。」
張彥道:「劉使君放心。我早已經有了安排,單是趕走孫策,他以後還會再次殺來。不如等上一段時間,當軍隊訓練小有成就之後,再聚集優勢兵力,將孫策一舉圍殲,徹底消滅孫策,以免留下禍患。」
劉繇聽張彥這麼一說,便知道張彥無意出兵,索性也不再詢問。順其自然吧。他只是想趕走孫策,可張彥的目標卻是要誅殺孫策。遠比他想的深遠。
隨後,劉繇藉故離開,張彥則繼續等候在城門口,並且讓人將賞賜準備好,給最先跑回來的一百個人發放獎賞。
按照估算,就算是體能再好的士兵,要最先跑個來回,也需要小半個時辰。可是,劉繇帳下的兵,卻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四柱香剛剛燒完的時候,張彥便看見張英、陳橫等人飛快的跑了回來。
張彥沒想到張英、陳橫居然跑得如此迅速,奔跑如風,正朝著城門口跑來。
很快,張英、陳橫等人便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城門口,張彥登時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的道:「真沒想到,你們居然跑的如此飛快……」
張彥讓人統計了一下跟隨張英、陳橫一起跑回來的士兵,不多不少,剛好一百人,這未免太湊巧了吧?
不過,張彥既然承諾了他們,就一定要完成這個承諾,於是對張英、陳橫等人說道:「你們是最先抵達的一百個人,快去領賞賜吧!」
為了刺激士兵們的積極性,這次比賽的賞金是每人一萬錢,是劉繇批准的獎賞。
張英、陳橫等人都滿心歡喜的大笑了起來,衝著張彥紛紛抱拳道:「多謝張使君!」
一百個人,各自領完了賞錢後,張彥一臉高興的走到了張英的身側,伸出便在張英的背上拍了一下,正準備要誇獎他們一番。
可是,他這一拍之下,卻發現了端倪,他立刻將張英背上背著的包袱給取了下來,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些稻草!
這次比賽,張彥讓將士們各帶重達二十斤的重物,並沒有逐個進行檢查,沒想到,張英、陳橫身為軍隊統帥,居然公然造假!
背著這些稻草,根本沒有一點負擔,難怪他們會這麼快的跑回來!
張彥的臉上喜色頓時煙消雲散,換之而來的則是一臉怒氣,他將包袱狠狠的丟在地上,又陸續將其他人的包袱都取了下來,結果這一百個人,背著的都是稻草。
「來人啊!將張英、陳橫二人拿下,就地斬首!」張彥厲聲道。
張英、陳橫等人聽後,都是一陣面面相覷,而其他人聽到張彥的命令後,也都是一陣驚訝,他們是城中衙役,怎麼敢將張英、陳橫斬首?
張彥見眾人無動於衷,便怒道:「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再不動手,與張英、陳橫同罪!」
衙役們不敢違抗,正準備拿下張英、陳橫等人,卻見張英大聲吼道:「我看誰敢動我?」
衙役們畏懼張英,不敢近前,張英急忙又對張彥道:「張使君,我犯了何罪,你要斬我?」
「你這樣弄虛作假,是欺軍之罪!按照軍規,當斬首示眾!」張彥道。
「什麼狗屁軍規,規矩是人定的,我們們可以施行,也可以不施行!」張英態度強硬的道。
陳橫見狀,急忙站了出來,對張彥畢恭畢敬的抱拳道:「張使君,這次是我們們不對,我們們不該弄虛作假,但請張使君念在我們們是初犯,而且還是軍中將校的份上,就饒了我們們這一次吧,下一次,我們們絕對不敢再這樣了!」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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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道:「正因為你們都是軍中將校,所以才要嚴懲!如果是一般士兵偷奸耍滑,打他幾板子也就罷了。可是你們身為軍隊統帥,竟然做出如此惡行,上樑不正下樑歪,如不嚴懲,日後全軍上行下效,必然會滋出不正之風!」
張英反駁道:「你不是我們們的主公,我們們憑什麼聽令於你?就算要殺,也需要我們們主公發話才行!」
張彥不願意過多的給他們費口舌,冷聲問道:「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是束手就擒接受處li,還是等我動手?」
張英態度堅決的道:「我們們不是你的兵,也不是你的將,憑什麼聽你的?就算要接受懲罰,我們們犯下的錯誤,也罪不至死……」
不等張英把話說完,「唰」的一聲,張彥便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長劍,朝著張英的脖頸上便砍了過去,手起刀落,一顆人頭登時滾落到地上,鮮血從腔子裡噴湧而出,濺了周圍的人一身。
張彥提著一柄血淋淋的長劍,怒視著虎目,瞪著陳橫等人,厲聲喝道:「張英犯欺軍之罪在先,構軍之罪在後,我按罪將其斬首,誰還敢不從我,下場如同張英!」
陳橫見張英被張彥一劍斬殺,登時害怕不已,但一想就算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也終究是個死,不如奮起反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他知道張彥厲害,自己並非敵手,索性拔腿便跑,準備入城找劉繇做為庇護!
「nǎ裡逃!」張彥怎麼會看不出陳橫的心跡,大叫一聲,將手中長劍投擲了出去,直接從後背插入其心。
陳橫慘叫一聲,便倒在了血泊當中。
張英、陳橫一死,其餘將校都戰戰兢兢的,紛紛跪倒在地,向著張彥求饒,把一切責任全部推到張英、陳橫兩個人的身上,並且與張英、陳橫撇清關係,聲稱是被其所逼。
死無對證,張彥已經殺了張英、陳橫,若再誅殺這些人,只怕會適得其反。於是,張彥下令,讓這九十八個人各自到衙役那裡領取一頓板子,就算了事了。
隨後,張彥讓人去通知劉繇,就說他論罪斬殺了張英、陳橫,
劉繇聽聞張彥斬殺了張英、陳橫,很是可惜,多多少少也有些怨恨張彥的獨斷。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劉繇再說什麼也都晚了,為了張英、陳橫而得罪張彥,實在是不智。
於是,劉繇再次以公的名義,下了誅殺令,張英、陳橫的所作所為,是罪有應得,並警告全軍,以此為戒。
而這次馬拉松跑的比賽,也就此取消。從這件事上,張彥決定必須監督著這些揚州兵,以免他們偷奸耍滑,於是讓鐵匠打造重量相同的兩個鐵球,分別發放給士兵們,然後再舉行訓練。
劉繇的將士,也由此更加提心吊膽了,生怕會觸犯了軍規。
張英、陳橫死後,揚州兵倒是老實了許多,沒有人再不敢聽從張彥的命令,正式開始他們公平的訓練。
這邊秣陵城裡還在積極的進行著訓練,那邊陳登、太史慈先後抵達涇縣、歙縣,成功的說服了涇縣賊寇首領祖郎,歙縣賊寇首領焦已。
同時,陳登、太史慈也得到了嚴白虎聯合祖郎、焦已的事情,加上上次太史慈刺傷了嚴白虎,所以嚴白虎對其懷恨在心,於是打消了去說服嚴白虎的想法。
於是,陳登與祖郎、焦已相約,只要他們能夠趕走孫策,張彥便奏請他們為太守,讓他們免去賊寇的罵名。
祖郎、焦已二人便各自率領軍隊,朝孫策所在的丹陽湧去,按照陳登的指示,不斷的騷擾孫策。
數日後,陳登、太史慈回到了秣陵,想張彥報告取得的成就,並告知張彥,祖郎、焦已已經率軍出發,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張彥聽後,也立刻加強了訓練,準備再過幾天,便和孫策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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