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與陳群仔細的謀劃了一番,制定了一整套詳細的作戰計劃,讓徐盛、王波分別帶領收編過來的曹兵,與陳群一道前往竹邑,而他則帶領著太史慈以及所有騎兵,星夜趕往大澤鄉。
大澤鄉在豫州沛國蘄縣境內,當年陳勝、吳廣,就是在這裡掀起了反抗暴秦的起義,引發了全國性的起義,從而推翻了暴秦。
張彥率領軍隊馬不停蹄、不辭辛勞的從彭城趕往大澤鄉,途中接連坐船渡過了睢水、沱河,這才抵達大澤鄉。
大澤鄉南臨澮河、北靠沱河,每年雨季來臨,大澤鄉方圓數十里內,都會變成一些坑坑窪窪、泥濘不堪的沼澤,別說是人了,連鳥獸的身影都看不見。
大澤鄉的沼澤裡,灰綠色的泥漿,不時冒出幾個水泡,在陽光下,散發著枝葉腐爛的氣息。
張彥萬萬沒有想到,大澤鄉居然是這樣的地形。如此廣袤的沼澤,袁術的軍隊也絕對不會從這裡通過的,肯定會繞道他處,那麼蘄縣縣城就成為了袁術軍的必經之路。
於是,張彥、太史慈等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蘄縣。
半個時辰後,張彥、太史慈等人抵達蘄縣,蘄縣縣令聽聞徐州牧親自率軍到來,立刻開城出來迎接,得知張彥、太史慈等人要在這裡狙擊袁術的軍隊後,蘄縣縣令嚇得面如土色。
張彥也不為難蘄縣縣令,一面讓他疏散城中百姓,一面派出斥候,前去打探袁術大軍的消息,而他與太史慈等人,則在蘄縣縣城裡休息,養精蓄銳。
半個時辰後,斥候回來稟告了張彥所打探到的消息。
袁術派遣大將橋蕤為先鋒,率領馬步軍三千,此時正屯兵在谷陽城,而袁術的大軍,才剛剛渡過淮河。
這橋蕤雖為先鋒,一路上卻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城池、鄉鎮、村落,盡皆蒙受其害。
張彥聽到這個消息後,對橋蕤痛恨不已,靈機一動,便想出了一條除去橋蕤的計策。
到了傍晚時分,蘄縣縣令,連同城內的百姓,都因畏懼袁術的威名,怕受到戰爭的牽連,全部都在一天之內撤走了,整個蘄縣除了張彥、太史慈等人外,再也找不出來任何一個人影。
張彥於是讓人找來了一些衣物,他自己換上了縣令的衣服,讓太史慈扮作縣尉,又找來一些士兵扮作衙役,其餘人則都埋伏在城內,隨時聽從張彥的號令。
一行人在這裡整整休息了一晚上,算是把之前的疲憊給緩解了過來。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蘄縣的縣城外面,便看見橋蕤帶著三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從南而來。
張彥在城牆上粗略數了一下,橋蕤帶領的約有五百騎兵,兩千五百名步兵,每一個士兵的臉上,都是趾高氣揚的,透著一股子驕狂之氣。
他整理了一番衣冠,逕直下了城樓,環視了一圈守在城門門洞裡的士兵,問道:「袁術的兵馬就在城外,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眾人輕聲答道。
「好!一會兒你們都聽我號令!」
「喏!」
話音一落,張彥便讓人打開了城門,他帶著太史慈以及二十個衙役,從門洞裡走了出來,逕直站在城門口,靜靜的等待著橋蕤的到來。
橋蕤身體強壯,體格魁梧,騎在一匹戰馬上,握著一桿長槍,遙遙的望見了蘄縣縣城洞然打開,一些人等候在門口,便呵呵笑道:「看來斥候回報的果然沒有錯,昨天蘄縣的百姓因為畏懼主公的威名,紛紛逃向了各處,這個縣令倒也識時務,竟然主動打開了城門。」
他不慌不忙的帶著兵馬來到了蘄縣城下,透過洞然打開的大門,看到城裡面空蕩蕩的,地上更是一片狼藉,在心中暗想道:「他娘的,早知道昨天就不在谷陽玩那幾個臭娘們了,如今蘄縣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城,逃跑的百姓肯定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我還搶個屁?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張彥見橋蕤逐漸靠近,喜笑顏開的朝橋蕤走了過去,快要接近橋蕤時,便低頭哈腰的道:「將軍遠道而來,小的有失遠迎,還請將軍恕罪!」
橋蕤打量了一番張彥的打扮,緩緩的道:「總算遇到一個識相的,也省去了我一番力氣。你是本縣縣令?」
「小的正是本縣縣令,聽聞將軍要途經此地,特意率領部下在此投降,還望將軍予以接納,能夠饒小的等人一條狗命!」張彥低泣道。
橋蕤哈哈笑道:「算你識時務,你儘管放心,只要把本將伺候舒服了,本將非但不會殺你,還會在主公面前舉薦你,保證前途無量。」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將軍,小的在城中為將軍備下了酒宴,替將軍接風洗塵,請將軍入城!」
橋蕤毫無懷疑,興高采烈的帶著士兵跟隨張彥一起進入蘄縣縣城。
在張彥的帶領下,橋蕤等人悉數進入了城內,快要到縣衙時,張彥的臉色突然大變,長臂一伸,直接抓住了橋蕤,將橋蕤從馬背上拉了下來,順勢拔出橋蕤腰中佩劍,一劍便將橋蕤斬殺,整個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片刻之間,橋蕤人頭落地,屍首異處,鮮血更是濺的到處都是。
橋蕤身後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成百上千的箭矢便從四面八方射了出來,袁軍士兵死傷一片,慘叫連連。
緊接著,太史慈手持一桿鐵槍,帶著騎兵從東殺了出來,其餘的道路上也充滿了騎兵,朝著袁軍士兵便是一番橫衝直撞,將袁軍全部包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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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軍突然遭遇襲擊,橋蕤又被斬殺,群龍無首,很快便陷入了混亂當中,徐州兵在太史慈、張彥的帶領下,各個都如同虎狼,勢不可擋,殺得驚天動地。
半個時辰後,橋蕤所帶來的三千士兵全軍覆沒,張彥、太史慈以相等的兵力取得了勝利,並且由於突襲成功,造成了袁軍士兵的恐慌,徐州兵竟然零傷亡。
戰鬥結束後,張彥、太史慈便開始打掃戰場,讓一千騎兵帶走了橋蕤搶來的錢糧和馬匹,迅速從蘄縣返回竹邑,而張彥則帶著太史慈等兩千騎兵,朝谷陽縣而去。
谷陽縣離蘄縣不遠,張彥等人又都是騎兵,狂奔了一個多時辰,便抵達了谷陽縣城。
不過,谷陽縣城早已經被橋蕤一把火付之一炬了,如今留下的,只是殘破的城牆,和燒焦的大地,而地上還有許許多多焦黑的屍體。
看到橋蕤所犯下的惡行後,張彥的內心裡更加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殺了一個該殺的人。
隨後,斥候來報,袁術大軍抵達向縣,張彥帶著太史慈等兩千騎,朝著向縣而去。
傍晚時分,先鋒橋蕤在蘄縣全軍覆沒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向縣。
向縣的縣城裡,袁術聽到這個消息後,惱羞成怒,正準備要調集大軍火速前往徐州為橋蕤報仇時,卻又聽到了一個消息。
張彥來了,已經兵臨向縣城下,並在城外搦戰。
袁術旋即帶著眾將來到向縣縣城的城樓上,看到城外張彥帶領著兩千騎兵在外叫囂,袁術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當即叫道:「區區兩千騎兵,竟然也敢到這裡撒野?紀靈何在!」
「末將在!」站在袁術身後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抱拳道。
「速出城迎戰,將張彥的狗頭給我斬下來!」袁術怒道。
「喏!」
紀靈濃眉大眼,國字臉,絡腮鬍,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放出道道凶光,提著三尖兩刃刀便下了城樓。
他來到城門口,翻身跳上馬背,點齊五百騎兵,便命令打開城門,「駕」的一聲大喝,便飛馳而出,一溜煙的功夫,便已經出了城門。
兩軍對圓而出,紀靈打量了一眼張彥,沖張彥叫道:「我乃紀靈,你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小卒!」
張彥將手中鐵槍向上一招,但見隊伍中一面旗幟亮了出來,上書「徐州牧張」四個紅底白字。
這面旗幟一經亮出來,袁紹、紀靈等人都驚訝萬分,萬萬沒有想到,徐州牧張彥竟然會在此出現。
「紀靈,他就是徐州牧,快殺過去,砍掉他的狗頭!」袁術急忙沖城外的紀靈大聲喊道。
紀靈二話不說,挺起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拍馬便出,直取張彥。
張彥正準備策馬而出,卻見身邊的太史慈早已經按耐不住,沖張彥喊道:「殺雞焉用牛刀?主公在此稍候,末將去去便回!」
太史慈大喝一聲,便策馬而出,飛一般的朝著紀靈衝去。
「錚」的一聲巨響,太史慈便與紀靈廝鬥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兵器不斷的碰撞,發出了一陣叮叮噹噹的交鳴聲。
二人一經交戰,便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太史慈、紀靈頻頻使出殺招,兩人鬥了約莫十個回合,仍舊勝負未分,看的人更是驚心動魄。
在城樓上的袁術見狀,立刻大聲叫道:「紀靈,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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