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呵呵笑道:「張將軍不必為此擔心,我們兩軍結盟之後,只要擊敗了曹操,兗州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張彥道:「我們兩軍一旦結盟,曹操必敗無疑,與其在戰後再瓜分兗州,不如現在就提前劃分,這樣一來,在戰鬥時,哪些地方可以佔領,哪些地方不可以佔領,就會一目瞭然,也不會讓兩軍之間發生矛盾。」
呂布想了想,當即讓人把地圖拿來,攤開在面前的桌案上,匆匆看了一遍後,這才說道:「兗州治下共有八地,分別是陳留郡、東郡、濟陰郡、山陽郡、泰山郡以及任城國、東平國和濟北國。我將泰山郡、濟北國、任城國、東平國四地劃分給你,不知道張將軍意下如何?」
張彥早就研究過這個時代的地圖了,對徐州周圍的城池分佈更是瞭如指掌,呂布劃分給他的除了泰山郡外,濟北國、任城國、東平國都是地盤狹小的地方,而且人口也不多,名義上是平分,但實際上,卻只分給了他兗州地盤的四成。
「呂將軍,這樣的分法未免有些不妥吧?不如這樣吧,把泰山郡、任城國、東平國、山陽郡這四個地方給我軍,不知道呂將軍意下如何?」
呂布又看了一眼地圖,覺得張彥很聰明,如果按照張彥劃分的方法,那麼地盤上要比之前他所劃分的大出許多。
不過,呂布也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地盤,他現在首要的目的是聯合徐州兵,共同對付曹操,關於地盤,以後他還可以再從徐州兵手裡奪過來。
「好!就按照你剛才說的,我把泰山郡、任城國、東平國、山陽郡這四個地方給你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呂將軍可要想好了,別到時候又反悔了。」
「張將軍大可放心,我呂布說一不二。」
張彥深知呂布的為人,有些不放心的道:「我相信呂將軍的為人,但是陶使君未必肯相信,不如我們起草一個盟約,由我帶回去轉交給陶使君,這樣一來,我在陶使君那裡也就有了說服力。」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來人啊,筆墨伺候!」呂布衝門外大叫道。
一個士兵從帳外走來,手裡捧著筆墨紙硯,逕直放在了呂布的面前。呂布拿起紙筆,沉默了片刻,不禁皺起了眉頭,抬起頭問道:「張將軍,這盟約,該如何起草?」
張彥道:「要不,我來寫,寫完之後,請呂將軍過目,要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就請呂將軍在上面簽字畫押,我再帶回去轉交給陶使君,如何?」
呂布道:「很好!」
張彥於是站起了身子,逕直走到了呂布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提起筆便在紙張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份盟約。
盟約中明確的指出,兩軍結盟之後,攻守同盟,以消滅曹操為目的,並將兗州各郡的歸屬也寫了進去。除此之外,張彥還特別在盟約中註明,無論任何一方有難,另外一方都應該無條件給予支援。
寫完之後,張彥把這份盟約拿給呂布看,呂布看完之後,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當即提起筆,在盟約的右下角寫上了他的名字,並且加蓋了他私刻的兗州牧印綬。
張彥與呂布訂立完盟約之後,兩個人便開懷暢飲,閒談中,呂布更是透露出招攬張彥的意思。
最後,張彥以不勝酒力為名,向呂佈告辭,離開了呂布的營帳。
呂布讓騎都尉張遼護送張彥回營,自己更是親自送張彥出營,對張彥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等到張彥走後,陳宮這才從營中出來,逕直來到呂布的身邊,小聲的對呂布說道:「主公,我一直在暗處觀察張彥,覺得此人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如今張彥已經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將,而且此人野心勃勃,並非是久居人下之人。陶謙身體年邁,一旦陶謙過世,那麼徐州很有可能會落入到張彥的手中。到那時,張彥成為了徐州牧,就和主公平起平坐,那麼他又如何肯屈尊到主公帳下來?」
呂布笑道:「就算不能成功招攬他,至少能有這樣的一個盟友,對於我軍而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據斥候回報,夏侯惇率領殘軍退守廩丘縣,明日一早,我便率軍去攻擊廩丘縣城,一定要抓住夏侯惇。」
陳宮道:「主公,如今兗州境內,唯有東阿、范縣二地還有曹操的部將在堅守,夏侯惇雖然退守廩丘,但兵微將寡,只需派遣一將去征討即可,主公應該率領軍隊火速攻擊東阿、范縣二地,讓曹操在兗州徹底失去根基!」
呂布道:「先攻廩丘,抓住夏侯惇後,再攻東阿、范縣不遲。曹操要從徐州退兵回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急什麼?」
「可是主公……」
呂布不耐煩的道:「就這樣定了,明日一早,便去廩丘,我一定要抓住夏侯惇,親手宰了他!」
陳宮無奈,只好聽從,也不在說話了。
張彥在張遼的護送下,安全返回了自己所在的營寨,張彥邀請張遼入營稍歇,喝點薄酒,卻被張遼婉言謝絕。
看著張遼遠離的背影,張彥心中一陣惆悵,只怕要想招攬張遼,只能等到呂布死了以後啦。
第二天一早,張彥寫了一封信,派人送給呂布,借言徐州有事,匆匆退兵。
張彥帶著於禁等騎兵,一路疾馳,原路返回。
一行人剛走了二十里,便遇到了一名斥候,這名斥候帶來了曹操從徐州撤軍的消息,張彥當機立斷,改變了行軍的方向,快馬加鞭,帶著騎兵火速朝亢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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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到亢父,不過兩三百里,張彥帶著於禁等人只覺得很慢,於是他自己單槍匹馬的朝亢父趕,讓於禁帶領騎兵隨後。
張彥座下烏雲踏雪馬速度極快,他先去了一趟巨野,讓徐盛帶著所有兵馬,趕往亢父,之後又讓徐盛派人去任城通知糜芳,讓糜芳率領軍隊向亢父撤退。
一日後,張彥大軍全部在亢父集結完畢,張彥不斷的派出斥候,打探曹操退兵路線,得知曹操率領大軍要從亢父經過時,內心興奮不已,準備在亢父給曹操一次痛擊!
……
曹操從開陽城星夜撤軍,一路向西,所過之處,盡皆燒殺搶掠,以發洩內心的怒火。
一路上,曹軍斥候不斷的回報兗州的最新情況,曹操也知道徐州兵佔據了任城、亢父、巨野,成品字形,互為犄角。
曹操聽說徐州兵已經佔據亢父,心中鬱悶非常。
亢父一帶山勢險峻,又是西去的交通要道,蘇秦稱之為「車不得方軌,騎不得並行」,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極險峻所在。
曹操從徐州回師兗州,這裡是必經之地,如果繞道他處,則要大大耽誤時間。
無奈之下,曹操只能做了最壞的打算,準備和徐州兵在亢父血拼。
大軍行至公丘,斥候傳來了最新的消息,徐州兵不知道因何緣故,竟然從任城、巨野、亢父撤軍,一路返回昌邑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曹操有些將信將疑,但隨後又一個斥候傳來了最新的消息,說是呂布率軍攻擊了徐州兵駐守的昌邑。
曹操結合這兩條消息,之前的疑惑頓時迎刃而解,於是再也沒有了擔心,催促著大軍加快行軍速度,只要經過了亢父,那麼兗州就會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隨後的一天時間裡,呂布軍與徐州兵在昌邑交戰的信息不斷傳來,曹操聽後樂的都開了花。
第二天平明,曹操率領大軍終於抵達了亢父境內。
原本寬闊平坦的大路,變得越來越窄,也越來越崎嶇,一條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的向前延伸,道路兩側,則是高聳的峭壁,山坡陡峭,攀爬不宜,山中更有晨霧飄蕩,遠遠望去,只覺得這條小道險之又險。
「主公,真的要從這裡過嗎?此地險要非常,即便是呂布正在與張彥在昌邑交戰,張彥也絕對不會丟下此險要之道不做任何防守。還請主公三思。」一直陪侍在曹操身邊的郭嘉,看了一眼此處的險要之後,尚有些擔心,詢問道。
曹操道:「即便是張彥在此設下埋伏,也必須從此處通過……」
正說話間,突然從亢父險道裡傳來一些吶喊聲,道路兩側的山上,更是現出徐州兵的身影。
郭嘉指著險道裡的徐州兵說道:「主公,你看果然有伏兵!」
曹操眺望了一眼,但見這股所謂的伏兵不過才數百人,他冷笑了一聲,道:「區區烏合之眾,能奈我何?夏侯淵!」
「末將在!」
「率領本部兵馬,替大軍開路!」
「喏!」
夏侯淵得了命令,即可率領本部兵馬,紛紛下馬,朝著亢父險道展開猛烈的攻擊,而曹操更是讓弓箭手朝山上射箭,掩護夏侯淵。
曹兵在夏侯淵的帶領下,作戰兇猛,而山上的伏兵也紛紛抵擋不住曹兵的箭雨,只片刻時間,便盡數退卻。
曹操見後,哈哈大笑道:「一群烏合之眾,簡直是不堪一擊,張彥留下這些人,也想擋我曹操?傳令下去,大軍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渡過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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