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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前往郯城 文 / 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張彥從糜芳的房間出來後,再次找到了陳登,直言道:「明日我要去趟郯城,這裡就交給你了。」

    陳登聽到此話,頓感詫異,但轉瞬之間,他又恢復了平靜,對張彥道:「也好。明達兄去的時候,正好可以拜訪一下糜竺,只要和他的關係搞好了,以後在用錢方面,就不用發愁了。除此之外,明達兄還需要去郯城拜訪一個人,若能與此人成為朋友,那麼以後要想取代陶使君,就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

    「這個人是誰?」

    「此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乃泰山郡華縣人士。此人出身行伍,且驍勇善戰,每逢戰事,臧霸都是身先士卒,首當其衝,斬獲首級頗多,而每次得到賞賜,卻全部分給部下,深受部下愛戴。」

    「後來,陶使君任命他為騎都尉,負責討伐泰山寇一事,臧霸以少勝多,接連擊敗吳敦、孫觀、尹禮、昌豨、孫康等泰山寇。隨後,臧霸獨自一人前往賊營,勸說吳敦、孫觀、尹禮、昌豨、孫康等人歸降。這些人對臧霸都心服口服,遂全部率眾歸降,並奉臧霸為帥。於是,臧霸遂收兵於徐州,屯兵在開陽一帶。」

    「不過,臧霸名義上是陶使君帳下的騎都尉,但實際上卻自成一派。但好在臧霸並沒有貳心,不然的話,以他手中的那支兵馬,絕對可以將徐州攪得天翻地覆。這次曹操之所以選擇彭城做為突破口,也是因為開陽一帶有臧霸防守的關係。」

    張彥聽完陳登的述說,便道:「這麼說來,我倒是很想和臧霸認識一下。這次郯城之行,除了臧霸之外,還有什麼人需要我前去拜訪的嗎?」

    陳登思索了片刻,這才緩緩的說道:「還有一個人,務必請明達兄去拜訪一下。」

    「誰?」

    「是家父。」

    「既然是令尊,那我就更應該去拜訪了。」

    陳登聽後,反而眉頭緊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似有心事。

    張彥見後,忙問道:「元龍,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今天晚上會擬寫一封書信,明日一早,便轉交給明達兄,還請明達兄一定要親自交到家父手中。」

    「請元龍兄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書信交到令尊手裡的。」

    第二天一大早,張彥便收拾好了一切,將彭城的一切全部委託給了陳登。

    隨後,張彥便徑直去了糜芳的房間,想要告知糜芳自己今日要去郯城的事情。

    他走到糜芳的門口,見房門是虛掩著的,透過縫隙,他看見了裡面的情形。糜貞端著一碗熱湯,正在床邊伺候糜芳。

    他抬起手,敲了敲門,沖裡面喊道:「糜兄。」

    糜芳、糜貞聽到聲音,同時向門口看了過去,當糜貞看到張彥出現在門口時,立刻板起了臉,冷冰冰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三妹,怎麼說話呢?大人面前,不可造次!」糜芳訓斥道。

    糜貞心中不爽,站在一邊,不再吭聲,卻用一雙很凶的眼睛瞪著張彥。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張彥早已經被糜貞殺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糜芳忙道:「張大人,舍妹年紀還輕,不懂得人情世故,還請大人不要記掛在心上。大人快請進!」

    張彥抬腿跨進了房間,呵呵笑道:「無妨。我來這裡,是想告知糜兄,我準備今日啟程,去郯城。」

    「那太好了。舍妹離家多日,唯恐家兄擔心,正好與大人一起前往郯城,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糜芳歡喜得道。

    「二哥,你不一起回去嗎?」糜貞忽然問道。

    糜芳道:「我身上有傷,無法下床,如何經受的住這種顛簸?三妹,正好大人要去郯城,你就跟他一起回去,有大人照應,我也放心。」

    「什麼?讓我和他一起回去?我才不幹呢!」糜貞頓時反駁道。

    糜芳陰沉著臉,低聲訓斥道:「三妹,這裡不是我們家,由不得你在這裡胡鬧。」

    「二哥,不是我胡鬧,而是我要是跟他一起回去,這一路上,他肯定會欺負我的,我寧願自己回去。」

    「如今徐州地面並不太平,路上流民頗多,沿途更有山賊、盜匪,你一個女孩子,從未出過遠門,連回郯城的路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萬一你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你讓我怎麼跟大哥交待?」

    糜貞皺了一下眉頭,糜芳說的句句都是實情,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郯城。

    張彥插話道:「糜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你覺得,我們之間只是誤會那麼簡單嗎?那天你在峽谷中那麼對我,還害的我差點被凍死了,這是謀殺,不是誤會!」糜貞脾氣上來了,張嘴便打斷了張彥的話。

    張彥一陣苦笑,絕對沒想到,糜貞會這樣想。

    「放肆!」糜芳見狀,急忙訓斥道。

    「二哥,你也別光怪我,你問問他,當時在峽谷中的時候,他是怎麼對我的,那麼冷的天,他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冰天雪地裡不管不問,這不是謀殺是什麼?」

    張彥聽後,覺得糜貞有些不可理喻,非常生氣的說道:「額……那天的事情,我確實做的有些不對,還請糜小姐見諒。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是我把糜小姐從那個賊首手裡救下來的吧?再說,我當時也說了,要在那裡休息一夜,你放著溫暖的山洞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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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孤身一人站在冰天雪地裡,這似乎和我沒有什麼直接關係吧?還有,我見你被凍暈過去了,立刻將你抱到山洞裡升起篝火取暖,還把我身上的厚衣服脫下來給你披上,然後馬不停蹄的把你帶回了彭城,又吩咐人伺候你,你不謝我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我要謀殺你?如果我真的要謀殺你,你還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一番反駁過後,糜貞嗔目結舌,竟然無言以對。畢竟張彥救了她的性命,她不去感恩,反而卻來找張彥的麻煩,於情於理,確實有些說不通。

    糜芳見糜貞被張彥反駁的無話可說,心中暗想道:「我這個胡攪蠻纏的妹妹啊,終於有人可以制伏住你了……」

    不過,在內心裡,糜芳還是不希望妹妹受到傷害的,哪怕是言語上的。於是,他急忙插話道:「張大人,舍妹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還請息怒。」

    張彥長出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糜貞的長相和脾氣,簡直成反比!

    聽人勸,吃飽飯,張彥稍微安撫了一下內心,隨即恢復了平靜,直截了當的對糜芳說道:「辰時三刻,我會在城門口準時出發,如果糜小姐真的要回郯城的話,我會一路護送,保護她的安全。超過這個時間,如果糜小姐還沒有出現的話,那我就自己走了。」

    話音一落,張彥轉身而出,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間,頭也不回。

    「大人慢走,恕我不能遠送。」

    「不必!」

    糜芳看得出來,張彥生氣了。他等張彥走後,對糜貞說道:「三妹啊三妹,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二哥,你怎麼埋怨起我來了,他剛才那樣對我,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糜貞反駁道。

    「錯在你身上,你讓我如何反應?幸好張大人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與你一般計較,不然的話,有你好果子吃的。」

    「二哥,我……」

    「什麼也別說了,你快去準備一下,然後盡快趕到城門口,與張大人一起回郯城。回去之後,順便跟大哥說一聲,就說我傷勢未癒,無法遠行,在這裡養好傷之後,便會回去的。」

    「二哥,真的要跟他一起回去嗎?」

    「你不回去也行,就留在這裡,天天陪在我身邊,早晚都會見到他。你說你是遠離這裡的好,還是留在這裡的好?」

    「那我還是回去算了。」

    辰時三刻,張彥騎著一匹駿馬矗立在城門口,此時他已經脫去了鎧甲,換上了一身勁裝,面容冷峻,眉頭緊蹙,靜靜的等候著。

    在張彥的身邊,還停靠著一輛馬車,馬車是為糜貞特意準備的,裡面鋪著厚厚的被褥,人坐進去也不至於太過顛簸。除此之外,張彥還帶了五百金,準備到彭城的時候,購買一些禮品,前去拜訪糜竺、臧霸和陳登之父陳珪。

    「明達兄,辰時三刻已到,糜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看來是不會來了。」陳登站在張彥的身邊,環視了一圈後,對張彥道。

    張彥輕歎了一聲,心中竟有了一絲落寞。

    「既然如此,我一個人去郯城便是,元龍兄,彭城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日,我就會從郯城回來。」

    「明達兄儘管放心離開,彭城一切由我照應。」陳登忽然從懷中逃出了一封密封好的書信,遞到了張彥的面前,「這是我寫給家父的一封信,煩勞明達兄親自交給家父。」

    張彥從陳登手中接過書信,直接塞進了懷中,拱手道:「元龍兄儘管放心,就此告辭。」

    他雙腿一夾馬肚,「駕」的一聲大叫,座下戰馬抬起前蹄便跨了出去,身邊的馬車也緊隨其後,緩緩開動。

    「等一下……等一下……」

    就在這時,張彥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叫,他回頭看去,但見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從城門裡跑了出來,待走近一看,這個男子竟然是糜貞裝扮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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