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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1大戰典韋 文 / 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曹操的撤軍命令一經下達,他身邊的將士立刻跟著曹操一起朝西北方向撤退。

    張彥正在廝殺,忽見曹軍的帥旗飄動,極目四望,但見曹操開始撤退,他二話不說,舉起手中鐵槍縱馬狂奔,猶如一支離弦之箭,帶著身後二百餘名丹陽兵,朝著曹操退走的方向追去。

    擒賊擒王,如果張彥能夠把曹操殺了,曹軍群龍無首,很快就會陷入混亂之中。而且曹操是一代奸雄,殺死了他,他以後就會少了一個強而有力的對手。

    一想到這些,張彥就越發的奮勇,他一馬當先,鐵槍到處,接連挑翻十多個前來阻擋的曹兵,帶著身後的丹陽兵衝開一切障礙,只為能夠追上曹操,殺死曹操。

    可是,曹兵如同潮水一般湧來,越聚越多,任憑張彥等人再怎麼厲害,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殺死那麼多的人,以至於阻滯了張彥的追擊,讓他和曹操越來越遠。

    眼見曹操就要逃走,張彥十分的不甘心,立刻取下拴在馬背上的大弓,從箭囊中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使出全身力氣將弓弦拉到最滿,大叫道:「曹賊休走!」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劃破長空,如同流星一般,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朝著曹操飛去。

    眼看就要射中曹操,誰知一雙大戟忽然殺出,硬生生的截住了箭矢運行的軌跡,但聽見「叮」的一聲響,鋒利的箭矢撞在了那雙大戟上面,竟然無疾而終。

    張彥順著那雙大戟看去,但見握著雙戟的人面容冷峻,身材魁梧,臂長手巨,渾身上下肌肉虯張,充滿爆炸性的力量,立在馬上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是典韋!」張彥見到這人時,心中一怔,腦海中立刻湧現出一個人的形象來,除了典韋,他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手持這雙大戟的人正是典韋,他是曹操的貼身護衛,負責保護曹操的人身安全,低調的他,一直密切關注著整個戰局,同時也注意到了鋒芒畢露的張彥。

    當張彥引弓之時,典韋就已經窺看出了張彥的用意,立刻從背後抽出了那雙大鐵戟,冷箭一來,典韋大戟一揮,瞬間便將冷箭給擋了下來。

    曹操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扭頭看到典韋背對著他,一雙大鐵戟已然握在了手中,他便明白了一切。

    典韋勒住馬匹,停在路邊,頭也不回的對身邊的人說道:「保護主公先走!」

    曹操與典韋近在咫尺,典韋的話他聽的非常清楚,他望著典韋的背影,語重心長的道:「速戰速決!」

    「喏!」

    典韋應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肚,「駕」的一聲大喝,座下高大的黃膘馬馱著他疾速奔馳了出去,一雙冷森森的眼睛裡發出道道凶光,單人單騎,直取張彥。

    雜亂的馬蹄聲漸漸遠去,曹操與典韋背道而馳,越走越遠,漸漸的退出了這片戰場,消失在地平線上。

    張彥沒能射殺曹操,心中難免有些遺憾,接連殺死了幾個前來阻擋的曹軍將領後,但見典韋氣勢洶洶的朝自己奔來,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典韋是這個時代數一數二的勇將,他衝著我來,一會兒難免會有一場惡戰……」

    一想到這裡,張彥既有些興奮,又有些擔心。興奮的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與名將典韋一決高下了,擔心的是,怕自己不是典韋的對手,萬一被殺死了,那就不值得了。

    張彥內心矛盾重重,眼見典韋一點一點的逼近,他的內心竟然還猶豫不決。

    「都給我閃開!」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滾雷般的暴喝聲,張彥注意到,曹軍的將士竟然不約而同的閃到了兩邊,他的正前方忽地空出了一條筆直的通道,十幾米開外,典韋正虎視眈眈的騎著戰馬朝自己狂奔而來。

    十米、八米、六米……

    典韋越來越近,張彥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

    「奶奶的!拼了!」張彥抖擻了一下精神,緊緊握住手中的鐵槍,橫在了胸前,同時勒住馬匹,站在原地,等待著典韋的到來。

    「嗖」的一聲,典韋整個人就像是一支離弦的箭矢,飛速朝張彥奔去,快要接近張彥時,典韋的右手忽地鬆開了馬匹的韁繩,依靠兩條腿緊緊的夾住馬匹的腹部,高舉著手中的一雙大鐵戟,使出全身力氣,衣力劈華山之勢,朝著張彥的頭上便猛砸了下去,意欲將張彥一擊殺死!

    典韋氣勢雄渾,力道兇猛,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排山倒海般的朝著張彥撲面而來。

    霎那之間,張彥被這股氣息壓迫的無法呼吸,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彷彿自己與死人已經沒有什麼兩樣了。

    尚未交手,張彥已經在氣勢上輸給了典韋,如果典韋的那一戟砸在了自己的頭上,他肯定會血濺當場,還談什麼宏圖霸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典韋的大戟即將砸中張彥之時,一個丹陽兵突然撲了過來,舉起手中的長刀,擋住了典韋的大戟。

    「喀喇!」

    一聲脆響,那個丹陽兵的長刀瞬間被典韋的大戟斬成了兩截,大戟順勢而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個丹陽兵的肩膀上。

    「噗!」

    一聲悶響,鋒利的大戟勁頭未消,竟然將那個丹陽兵的整條臂膀給斬斷了。

    滾燙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了張彥一臉,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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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丹陽兵叫都沒有叫一聲,突然縱身跳起,朝著馬背上的典韋撲了過去,用他僅剩下的一條胳膊,死死的抱住了典韋的腰。

    「大人……快動手……」那個丹陽兵用最後一口氣沖張彥大聲喊道。

    張彥親眼見證了這個丹陽兵的悲壯,並且十分感謝這個丹陽兵給他製造了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挺起手中的一桿鐵槍,朝著典韋的心窩便刺了出去。

    典韋立在馬背上巍峨不動,像是一座大山一樣,非但沒有被那個丹陽兵鉗制住手腳,反而長臂一伸,便將那個丹陽兵夾在了腋下,一發蠻力,只聽見幾聲骨骼的脆響,那個丹陽兵瞬間被活活的夾死了。

    與此同時,左手握著的大戟毫無預兆的擋住了張彥的鐵槍,右手上的大戟用力一揮,自下而上的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形,朝著張彥的咽喉鉤去。

    張彥大吃一驚,典韋出招迅速,快的令人難以想像,而且典韋的招式看似尋常,沒有什麼花哨,但實際上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讓人防不勝防。

    他迅速收回鐵槍,架住了典韋的大戟,兩柄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了「錚」的一聲巨響,而且從鐵槍上傳來一股巨大的蠻力,若非他雙手緊握鐵槍,自己也有些膂力,只怕現在手中的鐵槍會在一瞬間飛上天空。

    與此同時,他感到自己的手掌也被震得發麻,心中不禁暗歎:「典韋果然厲害!」

    不等張彥反應過來,典韋左手握著的大戟已然從側面平削而來,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張彥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情急之下,見典韋門戶大開,腦子一轉,忽地想出一策,挺起鐵槍,朝著典韋面門直刺了過去,意欲兩敗俱傷。

    典韋見張彥使出此招,冷峻的面孔上眉毛輕輕上揚,略帶著一些驚奇,霎時撤回右手大戟進行格擋,可左手大戟的攻擊卻絲毫沒有改變,繼續沿著原有的軌道前進。

    張彥的鐵槍尚未刺到,便無疾而終,他本人突然來了一個蹬裡藏身,直接躲過了典韋左手大戟的攻擊。

    典韋見狀,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張彥的身手會如此敏捷,僅僅用了一個虛招,便躲過了自己的攻擊,讓他一擊未中。

    突然,一點寒光從對面的馬腹下面冷不丁的刺了出來,直取他的咽喉。

    轉瞬之間,他便陷入了危險當中,這一槍來的太過突然,讓他始料不及。

    他上身急忙向後仰了過去,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槍尖刺到了眼前,轉瞬即逝,當真好險!

    如果他躲閃的稍慢一點,現在只怕已經被張彥刺穿了喉嚨,不禁有些心有餘悸。

    「我太輕敵了!」典韋萬萬沒有想到,在徐州境內,居然還有如此的高手存在。

    就在這時,彭城城內傳來了振奮人心的吶喊聲,徐州兵竟然在追趕曹軍!

    先是曹軍營寨被焚燒,接著曹操退走,曹軍頓時群龍無首,將士皆無戰意,紛紛開始撤退。

    彭城內的徐州兵見曹操撤退了,士氣空前高昂,在徐州牧陶謙的命令下,主動打開了城門,出城與曹軍血戰。

    曹軍人數雖多,奈何士氣一落千丈,竟然一觸即潰,被徐州兵追著打。

    看到這樣一幕,典韋頓時明白了一切,兵敗如山倒,而且眼前的張彥也比較難纏,他身邊的曹兵越來越少,可徐州兵卻越來越多,萬一陷入包圍,只怕很難逃出。

    典韋當機立斷,一提馬韁,座下戰馬發出一聲長嘶,他望著對面的張彥,朗聲問道:「我是典韋,敢問閣下姓名!」

    「張彥!」

    典韋知道了張彥的姓名,嘴角微微上揚,朗聲叫道:「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下次戰場上再見!」

    話音還在空氣中打轉,典韋已經調轉了馬頭,向西北方撤去。

    張彥望著典韋遠去的背影,長鬆了一口氣,也不去追趕,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去追擊,也無法將典韋殺死。

    他身後的一些丹陽兵剛策馬追了幾步路,他便沖那些丹陽兵喊道:「窮寇莫追!」

    他自己不追,也不讓部下追,而是把部下全部聚集在一起,眼睜睜的看著曹軍敗走,畢竟曹軍人多勢眾,戰鬥力還在,更何況曹操又是一代雄主,萬一在路上設下埋伏,很有可能會被曹軍反噬。

    張彥望著撤退的曹軍都十分混亂,唯獨在西南方向有一股曹軍在撤退的途中並不顯得慌亂,而是井然有序,那些曹軍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且戰且退,反把不少前來追擊的徐州兵給殺死了。

    「那人是誰?」張彥指著那個曹軍的軍官,問身邊的丹陽兵。

    有見過那個曹軍軍官的丹陽兵立刻回答道:「啟稟大人,那人是曹操手下陷陣都尉於禁!」

    「原來是他……」張彥遠遠的看著於禁,但見於禁結陣自守,指揮若定,只憑藉著數百部下,接二連三的擊退數倍於他的追兵,頓時覺得於禁用兵確實了得,要是他手下多幾個這樣的人那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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