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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全宗震怒 文 / 雨水

    三千餘公里,換了平時,對於費曲海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現在不同,經脈受損,靈力無法全力而運行,能夠踏空而行,已經是讓費曲海苦不堪言了。

    勉強帶著普寧師祖離開廣平城範圍後,費曲海再也支撐不住,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不得不落到地上,然後運起心法,將這些再一次沸騰的毒素給壓下去。

    直到傍晚,傷勢才勉強壓制住。

    「周離……」

    費曲海的眼睛血紅一片,死死地捏著拳頭,臉上一片猙獰之色。

    這一個恥辱,他一定會百倍,千倍地俸還給周離。

    可以肯定,這一戰之後,不僅僅是他費曲海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就是煉器宗也會受累,恐怕連頭也抬不起來。而且,煉器宗還會因為自己兩人,弄得名聲掃地,狼狽不已。

    可以想像得出,回到宗中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咳」

    旁邊的普寧師祖,終於是清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這裡是哪兒?」

    顯然,普寧師祖還沒有回過神來。

    今天的經歷,更像是一場夢,是普寧師祖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當初懷著不過是一件小事過來的,卻沒有想到,演變成了這一種慘敗,弄得自己狼狽無比,更是得受重傷,經脈受損嚴重。

    「噗」

    越想,越是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來。

    費曲海大驚,連忙取了同療傷丹,給普寧師祖服下,說道:「普寧師祖,身體要緊,還是快些療傷。」

    普寧師祖點頭,當即就是盤坐下來,運行心法。

    被巨龍兩次重創,經脈盡斷,靈力幾乎難以為續,更不用說運行起來了。這一種修復,不過是讓療傷丹更快發揮作用而已,想要修復這些經脈,必然要用頂級的丹藥才能辦到。

    只有回到宗中,才會有這一種丹藥。

    如今,不過是讓經脈的情況不至於惡化,穩住經脈而已。

    足足兩個時辰,普寧師祖才是傷勢安穩了一些。

    費曲海說道:「普寧師祖,我們現在是沒有辦法趕回宗中了,我們的靈力無以為續。」

    「這裡是什麼地方?」普寧師祖問道。

    「距離廣平城六、七十公里之處,快到北安城了。」費曲海說道。

    普寧師祖點頭,說道:「北安城也有我們的拍賣行,我們到北安城去。我們的傷勢,不能再靈力,不能踏空返回。如今,只能是找北安城,讓他們代為安排飛行魔獸回宗。」

    費曲海苦笑,現在也只留下這一個辦法了。

    「一切聽普寧師祖的。」費曲海連忙說道。

    當下,兩人便是動身。

    此處雖說是距離黑暗森林很近,兩人就算是受了傷,尊者還是尊者,還有著一戰之力,自然不害怕這黑夜。更何況,現在的情況,他們也沒有辦法在這裡呆下去。

    兩人上了官道,在黑夜下,向著北安城前進。

    官道中,在這一個時間點,根本沒有人,一片的漆黑。

    費曲海點燃了一支油把,藉著光線前行。

    這一種狼狽的經歷,讓費曲海內心中的仇恨更是滔天,牙幾乎都咬碎。

    北安城煉器宗拍賣行。

    北安城距離廣平城一百餘公里,同樣是位靠著黑暗森林。

    只是廣平城的位置更重要一次,也導致了北安城根本無法與廣平城相比。不過北安城依然擁有數百萬人的口,也算是一個大城池,否則煉器宗也不會在這裡設立了拍賣行。

    「什麼?」

    武凝寧從修煉中被人打擾,卻聽到這一個駭然的消息。

    宗內的普寧師祖和四長老,竟然是傷勢極重出現在北安城。

    這一個消息,剛開始的時候,武凝寧以為是手下人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畢竟在武凝寧的眼中,普寧師祖可是頂級尊者,而四長老更是尊者六階的超級強者。他們的實力,還會有人傷到他們?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煉器宗,有著煉器宗做後盾,這個世間上敢動煉器宗的人,幾乎不存在。

    可是這一種情況下,手下卻匯報說,普寧師祖和四長老受了傷,而且還是重傷。

    特別是普寧師祖,一身污泥,狼狽無比。

    而且,普寧師祖和四長老竟然是步行到這裡來的,已經無法踏空飛行。

    「這……這不可能。」

    武凝寧不敢相信,臉上儘是聽到這一個消息時的呆滯。

    直到確認後,武凝寧這才是從修煉室中出來,奔向客堂。

    煉器宗設立在各城池的拍賣行,都是佔地極大,而且位置極好。拍賣行內的裝修,更是豪華無比,每一個外放的宗內子弟,可以說是一方大員,這拍賣行完全是由這名子弟說的算,權力和自由,絕對是超出想像的。

    正是如此,不知道多少宗內的子弟尋求著的,就是外放在外,執掌一方拍賣行。

    武凝寧能夠成為北安城的掌櫃,實力和背景都是極為的強大。

    「見過普寧師祖,見過四長老。」出現在客堂內,武

    凝寧恭敬行了一個弟子之禮。

    此時的普寧師祖早就清洗過,更換過一套衣服。只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時會咳嗽上一句,特別是他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僅僅是一眼,武凝寧就猜到,肯定是受了極大的內傷。

    四長老也不例外,與普寧師祖沒有什麼兩樣,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一樣。

    費曲海現在心急如焚,說道:「立即給我們飛行魔獸,我們要馬上返宗。」

    「四長老,是誰傷了你們,簡直是反了天了,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對我們煉器宗的人動手,還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真當我們煉器宗好欺負的?四長老,是誰,弟子立即帶人去拿下。」武凝寧臉上帶著悲憤的神色。

    「哼,連本尊與普寧師祖都被對方打傷,你憑什麼將對方拿下?」費曲海臉上帶著不悅。

    「這……」武凝寧臉色一洩,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普寧師祖真的受傷了,而且很重,聽四長老的話,似乎這一次對方還好好的?

    這一個消息,讓武凝寧驚恐,能夠擊傷了頂級尊者的普寧師祖,對方的實力,又會到什麼地步?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完全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普寧師祖揮手說道:「去安排吧。」

    「是」武凝寧不敢再問,立即就是出去安排。

    很快地,一隻飛翼獸便是在這煉器宗拍賣行的後院中騰空而起,普寧師祖和費曲海兩人,連夜離開這裡。

    清晨。

    煉器宗和平時沒有什麼,早修的鐘聲下,佔地巨大的廣場上,數千名弟子正在練習著戰技。

    戰技的光芒閃爍著,帶著一陣陣的轟鳴聲。

    時而,這轟鳴聲化成了爆炸。

    廣場兩邊的建築物,不時會有弟子飛速飛踩著在上面對打著,化成了兩團黑影,武器相交的聲響,根本就是連綿不絕,像是放著鞭炮。光芒放綻,像天空中凝聚出一些光劍和拳頭、手掌,對於宗內的弟子來說,空前見慣。

    數千名弟子一同演藝,也算是規模浩大,壯觀無比。

    煉器宗內,一些飛行魔獸沖天而起,然後又是迅速地飛掠遠去。

    同樣,也有一些飛行魔獸返宗,然後降落到另外一邊巨大的平坦空地內。

    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至少宗內弟子卻是如此認為的。

    「吼……」

    遠處,傳來了一聲飛行魔獸的吼叫,卻是一隻大型的飛行魔獸出現,展開的飛翼便在四、五十米左右,在這天空中,非常的醒目。此時,這一隻飛翼獸,正用一種全還的速度,向著煉器宗飛過來。

    費曲海和普寧師祖兩人呆在上面,經過半夜的飛行,他們的頭髮凌亂,臉上蒼白如紙。

    飛上來驗明身份的煉器宗弟子,見到普寧師祖和四長老竟然如此的狼狽,全都是大吃了一驚。

    「四長老,普寧師祖,發生隊才能事情?」

    他們倒是知道兩人是離宗,說是前往廣平城帶一個人回來。

    原本就是一件小事情而已,誰也沒有在乎。

    可是在這一刻,見到了普寧師祖他們兩人,誰人不吃驚?難道說,這一件小事情,卻發生了變故?要知道普寧師祖可是頂級尊者啊,這天下間能夠傷到普寧師祖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了。

    頂級尊者,可是武者的極限境界,每一個頂級尊者的實力都是一樣的,彼此間誰也傷不到誰。

    但……

    現在普寧師祖卻是受傷了,而且看樣子,竟然需要借助著飛行魔獸回來,不需要多想,也知道普寧師祖肯定是受傷不輕。否則與普寧師祖的實力,直接就可以飛回來,為何還要用飛行魔獸?

    只是如此事情,普寧師祖和費曲海怎麼可能說出來?

    「閉嘴。」費曲海厲聲說道,卻是一點飛翼獸的後背,控制著飛翼獸掠過煉器宗的一排排建築物,出現在宗主殿

    飛翼獸落地,自然是有著弟子過來將飛翼獸安頓。

    費曲海知道,在這一個時間段,宗主肯定是在修煉的,自己打擾並不合適。可是這一件事情,卻不能不稟報。

    「費曲海求見宗主……」

    費曲海在上百階的台階前,便是失聲大哭起來,高叫著,然後直接跪到了台階之下。

    「費曲海有負宗主的期望,未能將周離帶回來,還被周離給打傷了。便是普寧師祖,也受了重傷。宗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周離太囂張了,根本不將我們煉器宗放在眼中。」

    普寧師祖臉色鐵青地站在一旁上,說道:「有負宗主囑咐。」

    站在宗主殿前的殿衛們,全都是瞠目結舌望著費曲海和普寧師祖兩人,看他們狼狽的樣子,而且蒼白的臉,竟然是受傷了?他們無一不是心頭一震,天下間還會有人讓普寧師祖吃虧?而且這天下間,還會有敢對煉器宗動手?

    不需要通報,以宗主的修為,這些話,絕對會一字不漏地傳到宗主的耳朵裡。

    果真。

    幾乎在費曲海和普寧師祖的聲音一落,裡面已經是傳出了趙燕南的聲音:「進殿說話。」

    費曲海和普寧師祖沒有遲疑,當下跨過這上百台階,進入到大殿內。

    趙燕南一身修煉時穿著的衣裳,此時坐於大殿的台前,僅僅是一個感應,就是大

    大吃一驚,說道:「普寧師祖,還有費長老,你們……你們竟然受傷了?」

    費曲海直接又是跪下:「宗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普寧師祖的身份,僅僅是行了一禮,便是站在費曲海邊上。

    趙燕南眉頭一皺,說道:「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過是將他們派出去,將周離給帶回到宗內,誰能想到,卻弄成如今這樣子。看他們的樣子,頭髮凌亂,從他們凌亂的靈力氣息上,就知道他們經脈受損。

    「到底是什麼人,敢對煉器宗的人下如此狠手?」趙燕南瞬間臉色就陰沉下來。

    這大半個月來,煉器宗碰上的這一攤事,讓他忙得焦頭爛額,直到現在,也才是將事情處理完而已。

    整個宗內,在這大半個月內,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為了找出兇手,趙燕南可是盡派宗內的弟子出動。可是這一次的事件,詭秘無比,除了從端長老口中形容了一下對方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實際上的線索,讓人抓狂。

    可以肯定,這一件事情,絕對是屬於人為的。

    但煉器宗不可能承認這一件事情,只能歸於是一場意外,否則煉器宗還不成了一個笑柄?

    這一個苦,只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趙燕南這半個月來,根本就沒有一天靜心過,好不容易現在處理完了,派出去的費曲海和普寧師祖,卻如同狼狽的回來,怎麼不讓趙燕南如同火藥桶被點燃,直接就是爆炸開?

    煉器宗現在正一肚子火沒有地方發,若是有人跳出來……

    趙燕南說道:「是周家的那個頂級尊者嗎?」

    費曲海的臉羞愧難當,搖頭說道:「回宗主,是周離。」

    趙燕南的臉上,儘是一片懷疑之色,說道:「費長老,你是說,是周離將你打傷的?你確認你沒有說錯?我記得之前你們已經確認過周離的不過是靈者二階而已,這靈者二階將你打傷,你沒有發燒吧?」

    「屬下是被周離下了毒,弄到經脈受損。」費曲海說到這裡,卻是一指普寧師祖,臉上儘是悲痛:「可是普寧師祖的經脈,卻是盡斷,恐怕這一輩子也無法恢復到巔峰水平了。」

    「什麼?」趙燕南無法淡定下來,猛地站了起來。

    普寧師祖的臉上,儘是苦澀,說道:「宗主,本尊無能。」

    趙燕南臉色難看,說道:「普寧師祖,這又是怎麼回事?」他根本沒有想到,這簡單的事情,卻是一波三折,而且兩人還是帶傷回來,難道說這個周家還是龍潭虎穴不成?

    「回宗主,這個周離不知道為什麼,卻是可以喚出巨龍來,超越了頂級的魔獸。」費曲海說道:「普寧師祖就是被這條巨龍給弄傷的。」

    「什麼?」趙燕南眉頭擰成了一團,說道:「你們是說,周離馴そ養有巨龍,而且還是超越了頂級的巨龍?這怎麼可能?」

    不怪趙燕南不相信,要知道像馴肝魔獸,也就是一些低、中階的魔獸而已,到了高階的魔獸,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馴肝つ的。這一種情況下,周離竟然馴肝つ了一頭超越了頂級的巨龍?

    像這一種巨龍,還是有著記載的,是由數次進化而成,實力之強悍,已經是通靈之物。

    一個通靈的魔獸,怎麼可能是人類可以馴肝つ的?

    而且,超越了頂級,這又是什麼概念?

    頂級,已經是武者們畢生最大的追求,雖說對於頂級之上還有著境界,這一個只是傳說和推測而已,誰也沒有證實過。可是現在,費曲海他們卻說是超越了頂級的存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一種不可能,讓趙燕南想到的,卻是神藥宗每千年便出現一次的九幽獸,數十的頂級尊者,還有上百的尊者,也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夠將這九幽獸硬生生給耗死。這九幽獸的層次,又豈會是頂級?

    能夠讓普寧師祖受傷的,絕對不是平級的頂級尊者。

    也就是說,費曲海所說的,是屬實?

    這一件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趙燕南的掌控。

    原本認為只是簡單的小事情,誰知道卻會有如此大的變故?

    趙燕南說道:「這一件事情,你細細說來。」

    「是」

    在這一件事情,費曲海當然不可能隱瞞什麼,不過在講述的時候,還是加了一些料,讓趙燕南聽得幾次站起來,死死捏著拳頭。特別是聽到周離親口說,還要到煉器宗討要一個公道時,更是怒不可遏。

    「好個周離,好個狂妄之輩,本宗主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討要一個說法的。」

    到了最後,趙燕南已經是怒極而笑了。

    普寧師祖和費曲海長老受傷的事情,一經傳開,便在煉器宗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煉器宗的弟子們,早就養成了人上人的性格,只有他們欺負他人的份而,什麼時候會有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若是傷了普通的弟子,可能找回場子就成了,這一類事情時有發生,並不足為奇。

    可是這一次,卻是傷了普寧師祖,還有四長老。

    這無疑,就是在打煉器宗的臉,公然沒有將煉器宗放在眼中。

    若這一件事情傳出去,煉器宗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小小廣平周家,也敢如此張狂?」

    「就是啊,還敢宣稱要到我們煉器宗來討一個

    說法,狂妄,實在是狂妄。」

    「這個周離是在找死,一個靈者二階的小輩,豈敢如此囂張?」

    「他若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對,一定要為普寧師祖和四長老討回一個公道,真當我們煉器宗的人是隨意可以欺負的嗎?」

    一個個煉器宗的弟子,無不是義憤填膺,彷彿周離傷到的是他們。

    此刻的煉器宗,一個個弟子為了之前被盜一事和煉器院一事,早就是憋了一肚子火了,現在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一樣,變得全宗憤怒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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