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曲海的實力確實是很強,不愧是尊者六階。
周離靈者二階,在沒有反抗之下,在這上百餘米的距離下,直接就被他給虛空給抓了起來,然後手一動間,已經是騰空而起,越過這上百餘米的距離,出現在費曲海的邊上。
費曲海的手還是保持著抓的動作,若是他一鬆,周離摔下去,絕對會成一片肉餅。
只是費曲海不會這麼做,自己和普寧師祖不遠數千公里到來,為的就是將周離給帶回去,又怎麼可能會讓周離死
「哼,算你合作。」
費曲海冷哼了一聲,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殘忍之色。
這個周離,簡直就是該死,竟敢將自己的弟子給打傷,他會為了這一個,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什麼時候起,煉器宗的人,也有人敢如此對待?
一但從周離的身上獲知了靈器的秘方,費曲海絕對會讓周離知道,什麼叫疼痛,要讓他一輩子都呆在煉器宗中,禁錮他的靈力之後,送他到礦洞去,挖一生一世的礦石,致死也見不到陽光。
周離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他可是看到費曲海眼孔中那一抹而過的辛狠。
「大家,想看戲,到城外,哈哈哈」
周離的聲音,卻是陡然響了起來。
費曲海當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狠狠地瞪了周離一眼。
普寧師祖眉頭一皺,他總感覺這一件事情,會不會有些太順利了,順利到超出他的想像?看這個周離的樣子,就好像這一件事情,反而是以此為榮一樣?
「走,我們離開這裡」普寧師祖低喝著。
費曲海一點頭,兩人已經是提著周離,快速向著城外的方向掠去。
「哈哈,好人一生平安。」
「就是啊,周家主好人啊,就是好心腸。」
「就是,就是,為了我們,寧願虧待了自己,也不在這裡一戰。」
「不錯,王家一樣是該死,若不是他們挑釁周家主,怎麼會有這一戰出現?」
「煉器宗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噓,小點聲,你想死不是?」
逃亡著的人們,聽到周離這一句話,加上周離被人給帶走了,頓時又是一陣的喧囂。以周離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這些人輕鬆帶走?肯定是周離不想在這裡開打,將這裡摧毀掉,才會選擇妥協,任由這煉器宗的人帶走的。
有了這一個主觀認識,人們對於周離的感激之情,自然是猛個提升。
如果周離不考慮到他們的生死,直接開打就是,還需要這樣子做?
如同閃避洪水的逃亡,頓時間止住了。
這些人們,有些是立即返回家中,有些則是連家也不回了,直接就是湧向街道,然後向著城外趕。
之前是害怕,怕身死家亡。
現在沒有了這一種後顧之憂,他們還害怕什麼?有這樣的熱鬧看,自然是不可能錯過。
相比之下,一早就趕過來看熱鬧的人,就有些大失所望了。
「靠,怎麼這樣,白瞎了這一陣子的力氣。」
「怎麼就轉移到了他處呢?」
「快,再晚天知道會不會看上,所說上次那個什麼阮爾金,不過是一二下就被殺了。」
「還等什麼?」
這些人又是一陣人馬翻仰,向著城外狂奔。
像這一種事情,瞬間就驚動了整個廣平城。
一些家族聽到了,還想著站出來的,可是想到這一次的對象是煉器宗,一個個又是縮了回來。這可是天下第三的宗門,實力之強大,人家動一下手指頭,整個家族都煙消雲散。
這一種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插得上手的了。
不說這些家族,就是祁連山他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祁連山他們畢竟與周離的聯繫更為的密切一些,就算知道沒有作用,一樣是帶著人向著城外趕。
面對煉器宗,祁連山他們也知道,一個弄不好,自己家族也跟著完。
但在這一種可能下,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帶著護衛子弟衝出來。
羅霸天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周離怎麼會惹上煉器宗?就算周離再厲害,可是面對煉器宗……恐怕這一個世界上,將沒有人看好周離。
羅霸天的動作不慢,由於涉及到煉器宗,像這一種宗門,他沒有權力調動城衛隊和飛行衛隊,只能是帶著自己的幾名護衛,向著城外飛去。
這一次,羅霸天僅僅代表著的,只是自己而已。
幾乎瞬間,整個廣平城躁動起來。
之前許多人不能觀上一戰,而視為平生最大的遺憾,想要看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廣平城中,還會有誰值得周離出手,還有什麼家族,敢跟周家為敵?
誰想到,這才幾天,周家就如此的給力,這一次是直接煉器宗找上門來。
「靠,周家主這是要逆天啊。」
「絕對是,連煉器宗也惹上了,也不知道是誰先挑釁誰。」
「嘿嘿,這一回,我們廣平城,絕對要名動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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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話題,在周家主面前,什麼都要往邊靠。」
「老子才懶得管這麼多,有好戲看就成。」
「走,支持周家主去,煉器宗是強,關我們廣平城鳥事,只有周家主才是我們廣平城的。」
「說得不錯,支持周家主去。」
只要聽到消息的人,徹底地瘋狂起來,一個個呼朋喚友,就是向著廣平城外湧去。這一戰,若是再錯過,他們也許有生之年,也不可能再看到這一種級別的大戰了。
有錢的人,直接就是騎上飛行魔獸,直接就是沖天而起。
而稍次一些的,則是騎著魔獸,讓魔獸瘋狂地在街道上狂奔,為的就是趕一個好的位置。
窮人們,有的是擠獸車,有的則是大步奔跑著。
特別是一些公子哥們,他們擁有著的飛行魔獸數量更是多,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控制著飛行魔獸成群結隊地出現在天空上,不怕死一樣,向著費曲海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上來。
成千上萬的飛行魔獸騰空而起,而且是在短時間內,這一種視覺上的衝擊,是前所未有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飛行魔獸飛了起來,整個廣平城的上空,竟然是被飛行魔獸給覆蓋,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黑雲,遮天掩日,將陽光給徹底給擋住,讓廣平城陰暗下來。
目睹著這一幕,一個個人,無不是張大著嘴巴,臉上儘是呆滯的眼光。
哪怕他們生活在廣平城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過如此盛況。
數量達到了以萬計的飛行魔獸,鋪天蓋地,無數的叫嗚吼叫響了起來,翅膀拍動時掀起來的風聲,竟然是形成了一片呼嘯聲。
誰都知道廣平城的飛行魔獸不少,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驚人的多。許多人感歎,廣平城的人,有錢人還是太多了,這飛行魔獸都快普及了。更多的人,則是動了心,決定等會就雲怎麼也要買上一隻飛行魔獸。
這一幕,平時是看不到的,平時能夠看到的最多的,還是紈褲公子哥們的飆速而已。
不僅僅是天空中,就是地面上,也是讓人震驚的一幕。
數以百萬計的人,都是湧到了街道上,向著一個方向趕著,無數和騎獸在狂奔,踐踏著街道面。黑壓壓的人群,擠滿了街道,像是螞蟻一樣,不斷地彙集,直指城外。
一些靈巧形的騎獸,甚至是在一些房頂上不斷地跳躍著前進,化成了一道道黑影。
可以說,在這一刻,整個廣平城像是活了起來。
天空中的費曲海和普寧師祖兩人,目睹這一切,有一種目瞪口呆之感。
就算他們閱歷無數,也在這一刻蒙了,他們何時看到過這一種盛景?那不斷騰空而起的飛行魔獸,佈滿了整個天空,在不斷彙集成群之後,遮天掩日,哪怕他們這一種境界,依然感覺到心悸。
廣靈城與廣平城的規模,差不了多遠。可是論起飛行魔獸的數量,卻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靠近著黑暗森林的廣平城,這裡的民風自然彪悍無比,人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危險。
「這是什麼情況?」
費曲海瞠目結舌,他怎麼感覺自己將周離給帶走,更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
其實周離也是有些錯愕,周離一樣想不到,竟然會引起這一種效應。數以百萬的人群如同的瘋狂,恐怕還是想一睹巨龍的風采吧?甚至周離還可以看到,一些人家,已經是準備好了工具,準備大於一場的樣子。
一個個院子裡,人們拼了命地將一些裝著水的罐子、盆等等放到了院子裡,期待著呆會變成冰。
如此,讓周離哭笑不得,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敢情還將自己當成了製冰機了?
便是普寧師祖,他的經歷,也沒有見到過如此盛況。
廣平城中,驚動的人越來越多,身為飛行衛的隊長的羅順福,只能是讓飛行衛隊出動,同時調動著城衛隊的人,用於維持基本的秩序。否則如此龐大的人數擁擠之下,天知道會死上多少人?
費曲海和普寧師祖都是嚇了一大跳,不會自己兩人,將周離帶走,從而得罪了整城的人吧?
煉器宗再牛氣沖天,但與兩千餘萬人為敵,想想還是有點人顫抖。
「怎麼回事?」普寧師祖一時也沒有辦法想明白。
歸根結底,應該就是這個周離在起到古怪。
想到周離之前的幾句話,費曲海怎麼越想,越與現在有關係?什麼叫大家想看戲到城外?正是周離這一句話,才會讓整個廣平城產生了連鎖反應一樣,產生了連他們也不敢相信的這一幕。
費曲海和普寧師祖兩人對望了一眼,都知道,這裡太古怪了,絕對不能再逗留了。
似乎在心中,他們總感覺自己等人,像是錯過了什麼東西一樣。
費曲海他們的速度,何等的快,片刻間,已經是飛掠出十數公里之外,出了廣平城的上空。
眼前,可以在這一個高度上發現黑暗森林在地平線上,墨青一片,遠處看,更像是一片烏黑,不愧是黑暗森林的稱號。而與黑暗森林相反的地方,同樣是看不到邊際莊稼,翠綠一片,讓人心曠神怡。
只是費曲海現在,可沒有心情看這一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費曲海卻是手一抖,讓周離在這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厲聲說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哼,別給本尊耍什麼花
花招,在本尊的眼中,你就像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普寧師祖卻是立於一邊上,對於費曲海的動作,卻是贊同的。
雖說普寧師祖地位高於費曲海,只是像這一種事情,自然是交給費曲海來做,自己並不適合出手。
「什麼怎麼回事?」周離卻是輕笑,對於費曲海的話,他毫無壓力可言。
到了這裡,已經是處於安全的區域了。
就算將這一帶給摧毀掉,方圓十數公里的莊稼,才價值多少?
在這裡,周離完全可以放開手腳打上一場。
之前和王泓那一戰,其實是周離自己取了巧,打得並不是很痛快。現在有機會送上門來,這個煉器宗的四長老,正好讓自己打個痛快。這一種機會,周離又怎麼會放過?
費曲海眉頭一揚,說道:「你真不怕死?」
「怕,只要是人,都怕死。」周離咧嘴笑出聲來,說道:「只是我現在怕死有用嗎?」
「既然無用,還不配合一些,真的想享受這皮肉之苦?」費曲海冷哼著,他越來越變得不耐煩起來,說道:「別挑戰本尊的耐性,這不是你能夠承擔得起來的。」
周離卻是看著下方飛快倒流著的莊稼,計算了一下,這裡距離廣平城的城牆也有四、五公里了,足夠了。
面對不耐煩的費曲海,周離笑了笑,忽然問道:「如果你們兩個被殺了,煉器宗會有什麼反應?」
周離的話,讓費曲海和普寧師祖兩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叫自己兩人被殺?這天下間,誰能殺自己兩人,誰又敢殺自己兩人?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反應過來的費曲海,臉色一黑,厲聲說道:「小子,閉嘴,本尊豈是你可以調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