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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縱山宗,往事不由浮現於腦海中。
若不是自已手腳快些,恐怕蘇婉儀,已經是那個什麼余坤成的妻子了。
當初的蘇家,可是將這一次的聯姻看得極重,以為綁上了縱山宗,蘇家便可以從離城中脫穎而出,成為四大家族之首。而且,蘇家的野心,遠不止這些。
成為離城四大家族之首,在外人眼中,連三流也輪不上。
離城,在各大世家的眼中,只是蠻荒之地,根本不值得一提。
誰沒有野心?
人,特別是有了權勢的人,永遠不會滿足於現況。
可想而知,當初自已帶著蘇婉儀走了,蘇家會何等的憤怒,恐怕恨不得生食自已的血肉。不僅僅勃勃的野心被人潑了一盤冷水,成了鏡花水月,而且還得罪了縱山宗,這後果……
就是周家,這一次得罪是縱山宗,將余坤成預訂的女人給拐走了,他們同樣會承受著巨大縱山宗的怒火。
可以肯定,兩家都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才有可能平熄掉余坤成的怒火。
余坤成帶著大隊人馬而來,原本以為能夠抱著美人歸。誰能想到,卻是成了天大的笑柄?這余坤成原本就不是胸懷廣闊的人,惱羞成怒之下,周離估計他屠了這周、蘇兩家都有可能。
到了廣平城,周離一直沒有關注過離城的消息。
主要還是廣平城距離離城過遠,加上離城只是一個蠻荒之地,往來的商客極少到達廣平城來。
而扎根廣平城,讓周離幾乎是忙成了陀螺,沒有一刻是悠閒下來的。自然而然,離城的事情,也就沒有去關注了。哪怕是現在要回離城了,周離事實上對於離城,還停留在離開時。
而蘇婉儀更不用說,畢竟是從小生活之地,對蘇家再沒有感情,也是自已的娘家。
在廣平城,蘇婉儀沒有說明,可是周離卻知道,她肯定還掛念著蘇家,掛念著她的大哥,掛念著她的父親。
縱山宗的怒火,蘇、周兩家,根本沒有一絲反坑的餘地。
對於縱山宗,周離和蘇婉儀,可謂是記憶深刻。
現在……
這盧真武,卻好,直接就撞到了自已的手中。
特別是聽到對方威脅自已的話,就算沒有這一件事情,自已也要到縱山宗去一趟。當初自已狼狽逃出離城,正是拜這余少宗主所賜,也是拜縱山宗所賜。
以前是沒有實力,如今自已的實力,已經足夠了,何需再忍氣?
盧真武撞到自已的手中,只能怪他倒霉。
用這一個縱山宗來威脅自已,至少在周離看來,絕對是最可笑的事情。
「是嗎?」
周離笑了起來,卻是一個彎腰,單手將對方給提了起來,如同掛在周離的手上。他冷冷盯著對方,說道:「不好意思,我與縱山宗正好有一些過節,也不知道你們余少宗主現在是不是過得很好,我可是很想念他啊。」
聽到周離這麼說,瞬間,盧真武的眼孔收縮著,厲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敢這樣藐視縱山宗的人,背景肯定大得驚人,至少也是不恐縱山宗的人。想到眼前這人,年紀輕輕,卻已經是氣者七階,天賦固然是重要,可是若沒有後方的源源不絕的資源支持,也不可能到這一個地步。
與之相比,少宗主的修為,如今不過是恰好到氣者十階而已。
雙方的差距,完全是米粒之光與皓月的差距。
想到這裡,盧真武真的怕了,他後悔自已為什麼沒有看清楚,一直自認為聰明的自已,卻被也有昏頭的時候。他早就應該看出來這年輕人不簡單,至少背景不簡單。
只是此時後悔,已經沒有用。
「我是什麼人?」周離沒有回答盧真武,而是說道:「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可是我的手下敗將。聽好了,問你幾個問題,回答得好,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若是回答不好,他們就是你的榜樣。」
盧真武也不是硬骨頭的人,雖說想硬氣點,但周離剛剛的霹靂手段,讓他知道眼前這年輕人絕對是心狠手辣之輩
「你說話算數?」盧真武一抹自已嘴角里的鮮血,問道。
周離點頭:「當然。」
「好」盧真武說道:「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會說。」
「也不是什麼多複雜的問題。大半年前,你們余少宗主到離城去迎親那一次,我想知道後續的一切。」周離手中的風刃在盧真武的胸膛前劃過,鋒利直接無視了盧真武殘缺的護甲,將這些護甲給劃開。
鋒利,已經不僅僅是用鋒利來形容了。
盧真武吞嚥著唾沫,根本不用仔細去想,立即就想起來。
畢竟這一件事情,不要說離城,就是整個縱山宗誰人不知?在縱山宗一帶的人,都知道余少宗主看中的美人,卻跟著一個窮小子私奔了,而且余少宗主動用全部的力量,竟然找不出對方來。
「自從周離和蘇婉儀私奔之後,余少宗主顏面大失之下,自然是不肯放過蘇家,連帶著周家,也一併承受著余少宗主的怒火。」盧真武頓了頓,他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周離說道:「繼續。」
「蘇、周兩家為了平熄余少宗主的怒火,不僅僅是送出了六成的產業,而且每家還
貢獻上了一百萬金。余少宗主仁慈,見到蘇、周兩家如此誠意,才是勉強壓下了怒火。」
盧真武說到這裡,偷偷地盯著周離和蘇婉儀等人的表情。
蘇婉儀一直懸著的心,聽完盧真武的話,這才是放下來,不覺地拍著自已的胸膛。
一直以來,她都感覺自已不孝,讓蘇家受累。更多的,還是擔心父親和大哥他們的安危,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余坤成一怒之下,會不會拿自已的父親來出氣。
現在聽到僅僅是賠出了一些家業而已,也就放下心來。
周離對於周家,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不過也不願意周家出事。更何況,若是周、蘇兩家出事,蘇婉儀肯定會不安,也會讓蘇婉儀內疚一輩子。現在倒好,這個余坤成倒是個貪財的傢伙,蘇、周兩家的六成產業,還有每家一百萬金,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還好說。
錢
換了以前的周離,可能是一錢難倒英雄漢。
可是如今的周離,錢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一百萬金,還未放在周離的眼裡。
而蘇、周兩家的六成產業,看似是很龐大,卻一樣是未放在周離的心上。論起價值來,自已隨便在廣平城中心處的一處產業,就足以抵得過其中一家的六成產業。
不用懷疑,廣平城的地皮價值等等,遠不是離城這一種小城池能比的。
人死了就沒有了,但錢沒有了,還可以再賺。
「很好。」周離笑了,淡聲說道:「不得不說,你們少宗主雖說是貪財了一些,可是這一次卻是貪得恰到好處,讓事情還留有一絲餘地。好了,說過饒你一命的,自然是說話算話。」
盧真武頓時大喜,說道:「謝謝這位少爺,謝謝」
周離說道:「雖說是饒你一命,可是你打劫我們,就這麼想脫身?呵呵,總應該要收一些利息吧?」
剛剛還大喜的盧真武,臉色頓時大變:「你想怎麼樣?」
回答他的,卻是周離猛烈地轟出的一掌。氣勁爆發出來,在這盧真武的經脈裡肆意,不斷地破壞著盧真武的經脈。這一種手法,自然是學習自陸游天,像這一種小技巧,教給周離,也沒有什麼不可。
僅僅是一掌,盧真武的經脈就被廢掉了八成。
靈者一階的實力,在周離這一掌之下,立即被打回了原形,只剩下武者層次的實力。
「啊」
慘叫聲中,盧真武直接便是昏死過去。在他的身上,十數處經脈爆裂,飛濺出一團團的鮮血。原本是血人,如今又再染上了一層,整個人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周離將盧真武隨手一扔:「說過饒你一命的,只是廢掉一些修為,能不能活著回到縱山宗,就看你運氣好不好了
三隻燭夜獸再一次上路。
「周離,我父母親他們沒有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蘇婉儀有些激動,現在有了父母的消息,實在是讓她高興。她最擔心的,就是余坤成一怒之下殺了自已的父母和大哥。
周離笑道:「是啊,沒有事,這一下你也可以放心了。」
當然,周離想的可不是這麼簡單。
蘇家付出了六成的產業,可以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做為蘇婉儀的父母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受到一點連累?天知道蘇家會怎麼對蘇正啟他們?
周家應該只能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
周離的父母早亡,又沒有什麼交好的叔伯,想要拿周離出氣,也找不到目標。這一口氣,只能是強忍下去了。
失去了六成的產業,加上又拿出了一百萬金,可以說周、蘇兩家也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了,根本維持不了一個家族龐大的開銷。這離城四大家族,確切來說,已經剩下李家和趙家兩家了。
離城四大家族,名存實亡。
如今周、蘇兩家的產業,也就是略大一點的大戶人家水平。
不過周、蘇兩家的底蘊還在,至少這兩家子弟還在,只是這日子過得艱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