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恆不斷地點評著,聲音清楚地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不過蕭毅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點評,而是根據目前最熱門的人選進行點評,偶爾間,才會出現一二個大家完全陌生的煉丹師。但不得不說,這一屆的煉丹師實力,都是很強。
七階的煉丹師當中,熱門人選中,差不多全是選擇了八階的丹藥。
在他們的觀念中,絕對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在煉丹。
五萬餘名煉丹師中,決勝出一千人。
這一種淘汰制,完全不亞於決賽時刻,每一名煉丹師無不是全力以赴,任何的一個失誤,都有可能造成出局。緊張的氣氛,從一開始,就已經是瀰漫在每一名煉丹師間。
能夠在初賽中晉級的煉丹師,能夠煉出六階丹藥的煉丹師,皆是實力超群之輩。
越是如此,越是要小心,連煉製七階的丹藥,也不保險起來。
周離知道,煉製八階的丹藥,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能夠成功的人,只是少數而已。哪怕是成功了,也要看出丹的成數,有些是結丹了,但成數只有三五成的出丹率,評分也不會太高。
只有一些穩重的煉丹師們,才會煉製七階的丹藥。
七階丹藥,只要能夠在品質和出丹率上有所突破,一樣可以獲得不菲的評
「好,現在讓我們看看,希然已經完成了草藥的初步比例分配,下一步將進入到草藥的切割。」
這一陣解說,又是引來了一陣狂呼
很顯然,這個蕭毅恆對於人心的掌握,還是比較到位的,知道什麼人會吸引到下面的眾人。
白家。
蕭毅恆的聲音,橫跨的區域,不僅僅廣場一帶,哪怕是遠在白家,依然可以聽得到。
白鎮海坐於上首上,眼光中儘是暴虐的神色。
「查出來了沒有?」
下方。
一名白家的護衛正半跪伏於地板上,臉上帶著一絲惶恐:「回家主,對方很高明,化妝術很高超,每一次的角色不僅僅是面貌不同,而且連身高也各不相同,幾乎無法確定對方的真實身高和樣貌。唯一可以肯定的,對方武者九階的身份。」
白鎮海猛地站了起來:「混蛋,三天的時間了,你們只是查到這一點東西?武者九階,你知道廣平城有多少武者九階的武者嗎?」
「對不起,屬下該死。」
從種植園被偷盜到現在,已經是三天,所獲得的信息,就是以上這一些?
想到自已高價懸賞的同時,就是想將對方給找出來,但偏偏卻是一場空,白白砸進去了上百萬金。可氣的是,原本就是自已白家的東西,卻要花費如此大的費用,去買回來。
幾乎可以肯定,白家的種植園被盜,與這人有著絕對的關係。
白鎮海咆哮起來:「如果你的死,能夠賠償這些損失,你可以去死了。」
這一次,白家在廣平城,絕對是丟盡了臉面。
特別是這一個高價懸賞,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話,絕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一個個接了任務返回來的武者,幾乎將白家給堵上了,原因就是他們歷盡生死,挖回來的靈藥,卻發現早就被人完成了。
幾乎是剛發佈任務,就被人完成了,這不是戲弄他們是什麼?
數以萬計的武者暴動起來,造成的動盪,讓白家幾乎被人給拆了。白家哪怕是十大家族之一又怎麼樣,數萬的武者,他們的力量之龐大,超出想像,加上一個個情緒激動,與白家為敵,他們根本不恐。
最後,白鎮海不得當機立斷,用市場價五倍的價格,收購他們手中的靈藥
哪怕是只有五倍,可是這些手中有著各類靈藥的武者們數量之大,讓白家又是填了兩百餘萬金進去。
前後為這一件事情,單是金幣,就搭進去了三百餘萬。
這一下,不必多說,白家這一個愚蠢的罵名,絕對是跑不了了。
白鎮海的心思,自然是要將這人找出來,只要找到此人,加在白家身上的笑柄,一切都會消失。也正好用這一個行動,來展現白家的強大之處。可是現在,下面的人卻對自已說,連蛛絲馬跡也斷了,這如何不讓白鎮海暴怒?
下面跪著的護衛,一聲不敢出。
良久,喘著氣的白鎮海,才是平靜下來,揮手間說道:「下去吧,這一件事情,繼續追查。」
這名護衛,如蒙大赦,快速退出這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書記。
門口。
白夏壑走了進來,臉上儘是歡喜之意,遠遠便是喊道:「父親,所有的靈藥,終於是湊齊了。」
不怪白夏壑如此激動,這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確實是讓人心神氣爽。
剛剛還臉色陰沉的白鎮海,見到白夏壑,也是露出一個笑容來,說道:「湊齊就好。哈哈,現在放心了吧,為父說過,絕對不會讓缺席這一次比賽的。我們白家,若是連你參賽的靈藥也找不齊,還有什麼臉面當這廣平十大家族?
「謝謝父親,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白家丟臉的。」白夏壑捏著拳頭說道
白鎮海點頭:「你知道就好,好好比賽,一但你能夠成為神藥宗的內門弟子,白家的付出,也就值得了。」
「好,現在大部分的煉丹師們,已經完成了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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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的製作,陸續地入丹。」
龜龍獸還在天空中漂浮著,偶爾間,才會動一下它的翅膀,平衡一下自已,以示它的存在。
蕭毅恆就站在龜龍獸的邊上,不斷地解說著。
周離坐於觀摩席上,倒是看得真切,每一名煉丹師從切割開始,就是只能自已動手,每一名煉丹師的手法大同小異。每一次切割,都是略為思考,才會下刀,生怕將靈藥的藥性給破壞掉。
切割這一個過程,就花費了小半個時辰。
現在周離總算是可以在最近的距離,看到七階煉丹師們對初丹的製作過程,絕對是小心翼翼,每一個手法都是為了讓藥性發揮到最大。八階的初丹,只有二十枚,可是許多煉丹師,卻花費半個時辰。
林林總總下來,還未進入到煉丹環節,就已經是花費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這可是兩個小時。
這一幕,剛開始周離還有些興趣,可是越後面,幾乎有一種想睡覺的感覺
不是周離沒心沒肺,而是他有著如此逆天的能力,真沒有必要去學習這些煉丹師的作法。若是讓周離這樣子做,估計周離會被枯燥到死,看他們一個個臉上嚴肅緊張,額頭上儘是一滴滴的汗滴,足見到他們內心的緊張。
隨著一個個煉丹師的初丹製作成功,這才是到入丹這一關。
入丹,並沒有像周離的作法,煉丹師們依然是很小心地將初丹送到丹爐中,生怕手法不精確,從而讓這些初丹在入口時,有變形等影響結丹的因素出現
旁邊。
兩名七階的煉丹師正在指指點點,聲音雖然輕,卻是清楚地傳入到周離的耳朵裡。
「這個杜十三,果真是黑馬榜第四的人,你看他的手法,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是啊,他的手法,每一個動作如同聖曲一般,怪不得如此年紀,已經有實力衝擊八階煉丹師。」
「我看這一次,前十當中,必然有杜十三一席之地。」
「這個倒是難說。」
「蕭大長老可是說了,若是他結丹,而且控制在七成出丹率以上,前十可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這一屆人才輩出,特別是黑馬榜上的第一,這才是真正的牛人。」
「此次煉丹大賽,我們這些就悲慘了,前一千名未必有我們的份。」
兩人聊著天,眼神卻是一直停留在不遠處的杜十三身上,專注於杜十三的每一個動作。煉丹上有著天賦的杜十三,他的每一個動作,確實是讓人驚訝,已經是將煉丹變成了一門藝術。
這個杜十三,在入丹後,整個人站在煉丹爐前,無畏煉丹爐產生的高溫,竟然是閉著眼睛,開始去感受煉丹爐中的溫度。
僅僅是片刻間,杜十三的臉上,便是一片通紅,這是高溫引起的。
大汗,不斷從他的身上滲出來,短短片刻間,已經是讓他渾身濕透,如同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可是杜十三恍如未覺,依然是站在煉丹爐邊上,靜靜地感受著溫度,還有煉丹爐內的反應。
而杜十三的幫工,則是默默地升著火,卻也動作熟悉無比,一絲多餘之狀也沒有。
不時間,杜十三會突然靠近一些煉丹爐,幾乎是貼到這滾燙的煉丹爐面上。這一種靠近的高溫,甚至是讓他身上的汗跡,在這一瞬間被蒸發,形成一陣淡淡的水霧。
周離所看到的,為僅僅是杜十三,便是其他煉丹師,也是大體如此。
對於煉丹師們來說,這一種溫度,早就空前習慣,加上他們許多人都是有些武者的等級,耐溫上,還是遠超普通人的。
從參加煉丹大賽時,就已經注定了他們每時每刻,都需要全力以赴,每一次比賽,都意味著是一場淘汰賽。
為了能夠晉級,不要說這種溫度,就是再高一些,他們也願意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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