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離答應,汪公子那個心花怒放。
「許掌櫃,你做個見證人。」汪公子生怕周離反悔一樣,立即是吩咐道:「許掌櫃,你讓人送兩份そ火丹,的初丹上來。」
反正剛剛也沒有說要比什麼,汪公子自然是直接就選上了只有三階煉丹師才能把握的「烈火丹」。
許掌櫃微微一笑,當下便是吩咐下去。
汪公子冷笑著,說道:「哼哼,不是誰都有煉丹的天賦的。就憑你這貨色,也想在三個月後的由神藥宗舉辦的煉丹大賽上有所做為?做夢吧,連個煉丹學徒都不是,恐怕連參加的資格也沒有。」
「神藥宗的煉丹大賽?」周離倒是第一次聽說。
汪公子想不到周離竟然連這一個也不知道,臉上儘是鄙視之意,說道:「連這個煉丹師最為盛大的盛事竟然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你還配不配煉丹。」
周離卻是淡笑,說道:「配不配,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現在你先笑著,一會兒讓你哭著滾出去。」汪公子惡聲說著,卻是自信滿滿。
只是兩份,夥計們自然動作迅速。
片刻間,兩份「烈火丹」的初丹,便是送了上來。
陳驍倒是自覺,取過其中一份,站到了周離的身後,冷笑地望著汪公子。
汪公子一示意,一名家丁接過了另外一份。
「陳驍,我們進去。」
周離淡淡說了一聲,人已經是不理會這個汪公子,走進到了煉丹房中。
陳驍進來後,狠狠瞪了一眼汪公子,這才是將門關上。
汪公子大怒,卻是一言不發,在內心中,他已經決定呆會自己取勝後,將這一個狗奴才打個半死。敢瞪本公子,他一個狗奴才,也敢這樣做?
「爺,您準備怎麼做?」
陳驍多少有些忐忑,畢竟汪公子打的什麼主意,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仔細一看,周離的胸膛上,確實沒有煉丹師的標記。
行走在街道上,可以看到許多武者的身上,有著二三個標記。
像武者,在考核通過,得到了官府的承認後,就會有一枚武者的徽章。而通地煉器師、煉丹師、馴そ獸師等等後,同樣會有著徽章。每一種徽章,都各不相同。
可是周離的胸膛上,卻是空空如此。
「是忘記攜帶了嗎?」
陳驍不敢肯定,一般來說,每一名兼顧著幾個職業,而且還極為出色的人,生怕他人不知道一樣,徽章只要出門,盡數是戴在身上,以顯示著他的不丹身份。
按說周離,就算沒有八階的煉丹師徽章,五六階總應該有吧?
「想什麼呢?還不加大火候?」
周離的聲音傳來,讓陳驍驚醒,忙給爐鼎加火。
一如既往地,陳驍還是盯著周離。
之前只是靈氣丹,不需要什麼手法,現在這可是只有三階煉丹師才能掌控的「烈火丹」,在陳驍看來,總應該要拿點真工夫出來了吧?再像靈氣丹一樣,根本不可能成丹。
可惜,下一刻,陳驍的眼珠又是驚掉出來。
周離的手法,完全和靈氣丹一樣,沒有什麼講究地,直接將這些「烈火丹」的初丹給倒進到爐鼎裡。
「這」
陳驍瞠目結舌,他第一次看到竟然有如此的煉丹。
將烈火丹放進到爐鼎裡,周離倒是不擔心,畢竟九次證明下來,已經無需去懷疑。
悠閒地回到桌子上,周離坐於椅子上,哼著陳驍從未聽到過的曲子,淡淡抿著粗茶。彷彿這一刻,這些不是粗茶,而是上等的香茶,讓人回味無窮。
「哈哈哈哈。」
一個多時辰之後,隔壁傳來了汪公子的狂笑,帶著說不盡的歡喜之意。
「恭喜公子出丹成功。」
「賀喜公子出丹成功。」
隨著狂笑,便是這汪公子兩名家丁的歡喜大叫聲。
汪公子也沒有想到,自己沒有什麼把握的「烈火丹」,竟然是在這個時候成功了。隨著打開的爐鼎中,一枚枚的火紅的烈火丹滾了出來,雖說只有兩成的成丹率,而且全是下品,卻已經讓汪公子興奮難以自我了。
「好,好,好。回頭,全都有賞。」汪公子大喜。
兩名家丁自然是激動起來,陪著公子到這裡來,為的不就是出丹這一刻,只要公子一高興,打賞便是家常便飯了。
很快地,汪公子便是得意洋洋地帶著托盤出來。
在外面一直等候著的許掌櫃,一步迎了上來,臉上滿是笑容:「恭喜汪公子。」
一應夥計全都是說著恭喜的話,圍著汪公子便是一陣猛拍馬屁。
這一刻,汪公子的心頭簡直是爽到爆。不在於自己這一爐賺到了,而是在於等會可以狠狠地將周離給踩到腳下。這一種勝利的感覺,才是讓汪公子最為在意的。
「好說,好說,來人啊,給夥計們看賞。」
「是公子。」
片刻間,拿到了打賞的夥計們,更是一片肉麻的諂媚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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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公子大笑,卻是高聲說道:「喂,本公子已經成丹了,不知道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拿了汪公子的好處,一應夥計自然要幫著出聲幫襯。
「我看根本出不了丹嘍。」
「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汪公子比煉丹。」
「就是,無知小兒。」
「我敢肯定,這一回肯定是汪公子大獲全勝。」
聽到夥計們的幫襯,汪公子臉上的得意笑容,更是濃盛。
一些被吵到的煉丹師們,在這時候,只能是忍氣吞聲。他們是煉丹師不錯,卻是很低階,走這一條路,不過是混口飯吃,犯不著現在得罪這個汪公子。
據說,這個汪公子的來頭,可不小。
這個世界當中,是武者為大,強者為尊。
可是這個世界一樣需要秩序,武者們一樣受制於大楚王朝。
如此一來,官府中的一些官員們,他們不僅僅是由武者擔任,手中的權力,也是一些武者們所畏懼的。像廣平城的飛行部隊,擁有的實力之強,恐怕面對靈者層次的強者,也絲毫不會遜色。
軍隊當中,同樣有著強者擔任著軍官,他們的實力無一不是強悍之輩。
正是有著這些強大的武力,才讓大楚王朝能夠千年傳承,一直維護著武者的秩序。
而這個汪公子,之所以被稱為公子,不是少爺,就是因為他父親是廣平城的一名官員。
自古民不與官斗,武者們同樣是如此遵循著這一條鐵律。
在房間內,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周離只是淡笑,說道:「陳驍,打開門。
「是,爺。」
陳驍將大門打開,裡面的爐鼎還在燃燒著,周離淡笑道:「汪公子,我這還沒有出丹呢,你著什麼急?急著滾出這大門?」
「你……」
原本興致的汪公子,被周離這話氣到吐血。
一直以來,見到他的人,無不是巴結自己,卻偏偏眼前這人,一點帳也不賣給自己,真是混蛋。
只是汪公子強忍著心中的盛怒,冷笑道:「那就好,我們就看看,你是如此出丹的。」
「隨意。」
周離絲毫不擔心他人影響到自己,依然是淡淡地抿著茶。
汪公子眼睛一瞇,心中冷笑道:「裝吧,就使勁地裝吧,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他讓人搬來了一張椅子,就是坐在門口上,臉上帶著冷笑,看著周離。
不說這爐鼎的好壞,看周離的樣子,完全沒有其他煉丹師所需要做的步驟
更讓汪公子想笑的,這個剛剛出頭的幫工,也不知道控制火候,已經一個多時辰了,還在拚命地加紫火,恐怕裡面的烈火丹早就化成了灰燼了吧?
時間在流逝,陳驍已經有些著急了,可是周離卻根本不急。
當然,是表現不急。
內心中,周離已經是罵娘了:「靠了,怎麼還不出提供聲,這一次別給搞黃了吧?日,要是搞砸了,這臉就丟大發了。不管了,要真的搞砸了,我非要將這什麼汪公子揍成豬頭不可。」
「叮,丹藥成熟。」
許久,這如同天籟來的聲音終於是出現。
周離猛地彈跳起來,喊道:「陳驍,出丹。」
陳驍一聽興奮無比,一扔手中的柴木,拿著托盤,已經是衝到了爐鼎的出丹口上。
汪公子冷笑:「裝吧,你們就他/媽的裝吧,我看你們怎麼出丹。」
旁邊的許掌櫃也是搖頭,這些手法也太余業了吧?便是夥計們,一個個已經是快要忍不住哄堂大笑了。
只是陳驍將出丹口一打開,咧開嘴巴正想大笑的人,無一不是將嘴巴變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眼睛幾乎是突掉出來,盯著那出丹品一顆顆滾落出來的火紅烈火丹。
一顆。
二顆。
三顆。
足足八十顆烈火丹,每一顆,皆是像是轟擊著心房一般,讓汪公子的臉色鐵青上一分。
「中品和上品的品質。」
「天啊,竟然八成成丹率。」
「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八階的煉丹師?」
「不可能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八階的煉丹師?」
「奇跡,這是一個奇跡。」
好奇的煉丹師們,「嗡」地議論起來,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簡直是難以置信。一時間,望向周離的眼神,帶著一種敬畏,又有著無盡的狂熱。
許掌櫃的臉,刷地一下子變得慘白,他知道這八成的成丹率,代表著什麼
眼前的年輕人,哪怕不是八階煉丹師,也是六七階的存在。
六、七階的煉丹師,他們的地位,捏死自己還不是如同一個螞蟻一般?
周離笑瞇瞇起來,說道:「汪公子,現在你輸了,怎麼,還不快滾出這個門口?對了,提醒一下,要用滾的方式。」
汪公子的臉色一會白一會兒鐵青,他握著拳頭,渾身抖動著,說道:「周離,你不要欺人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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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賭注是你出的,怎麼,想賴賬啊?」周離笑了。
這一刻,剛剛還諂媚著的夥計們,全都是自動劃清了一條界線,不敢太過於靠近汪公子。現在誰不知道周離可能是八階煉丹師,自己再敢不敬,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我父親是廣平從事,你敢。」汪公子厲聲說道。
「從事?」
周離對大楚王朝的官職,並不是很瞭解,所以根本不知道從事到底怎麼樣。不過這個汪公子的派頭來看,也沒有護衛,僅僅兩個家丁,想必也只是一般的官員而已。
汪公子得意起來,說道:「怎麼怕了?要是怕了,給本公子磕個頭,賠個不是,本公子大人大量,可以放你一馬。」
「呵呵」
周離卻是一個「閃襲」,已經是到了這個汪公子的面前,沒有猶豫地,狠狠就是一腳。
「彭」
以周離的力量,高達上萬公斤的力量,汪公子是武者七階不錯,卻也承受不起,吐了一口血直接轟向旁邊的牆壁,將牆壁給轟碎,將裡面的一個爐鼎給撞翻。
「公子」
兩名家丁大急,就向周離撲上去。
可惜他們的實力,周離手一震,將他們震飛出去,隨即大步走向這轟碎的牆壁上,從一堆殘垣斷壁中,將吐著鮮血的汪公子提了起來,大步走回。
許掌櫃早就嚇到臉色蒼白,只差暈過去了。汪從事的公子在自己這裡被人打了,到時候自己怎麼能承受得起汪從事的怒火?
周離也不說話,將汪公子一扔,隨即從他的身上找到了錢袋,將裡面的金幣倒了出來,說道:「這些算是賠我的損失,下次見到我,繞著路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汪公子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只能是喘著氣,只是臉上一片猙獰之色。
「怎麼不服?」周離笑了,說道:「連馬春成見到我,也要繞著路走,你算什麼東西?」
馬春成誰人不知道?聽到周離這話,汪公子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他父親是從事不假,可比起馬春成來,還要差上一些,若這個周離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這一頓,豈不是白打了?
周離冷哼一聲,說道:「不服的話,好好查清楚,再上門找麻煩,免得再被打一頓。」
站了起來,周離招呼著陳驍:「陳驍,帶著你的宋大哥,我們走。」
走了幾步,周離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過頭來,說道:「忘記說了,滾著出去。」
汪公子只感覺這一種恥辱,絕對會讓自己成為廣平城的笑柄,心一急,白眼一翻,人竟然是暈倒過去。
而那許掌櫃,早就比汪公子先一步暈倒,絕對的於脆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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