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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將起 文 / 城之天

    長安醉仙樓,雖是臨近夜半,但富麗堂皇的樓宇依舊是燈火通明,門戶低掩,婉轉動人的歌聲隱隱從中傳出,伴隨著煦煦的春風飄蕩至遠處,不少行人都停下了腳步。

    「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寶劍值千金,被服麗且鮮。鬥雞東郊道,走馬長揪間。馳騁未及半,雙免過我前……」,樓宇之內,只見寬敞的大廳中央,一個絕世的佳人正在扶箏輕吟,纖長秀美的玉指在弦上看似漫不經意的撥弄,全無斧鑿之痕地編織出一段一段優美的音符,隱含揮之不去哀而不傷的淡淡怨愁。音符與音符間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營造呈示出樂章的空間感和線條美,音色更是波斕壯闊,餘韻無窮。

    飄逸自如的歌聲悠然在這箏音的迷人天地間裡若明月般升上晴空,純淨無瑕的聲音道不盡其中的癡情。

    在難以捉摸,又配合得天衣無縫的箏音伴奏下,佳人以離漠、性感而誘人的嗓音唱出感人的心聲。

    大廳內中每一位聽到此曲的人都認為這是為自己而唱,那種溫存可心的感受,確是難以形容。

    「白日西南馳,光景不可攀。雲散還城邑,清晨復往還。」

    箏音轉急,綻露鋒芒,滌煉有力,就在餘情末盡、欲罷不能之際,箏音由近而遠,倏然收止。

    「好,尚大家不愧是樂曲名家,只此一曲就已是扣人心弦。」就在眾人仍在如夢初醒尚在回味之時,大廳中那個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的青年率先回過神來,不禁鼓起掌來,然後又對著坐在他身邊的兩人說道:「不知寇兄、子陵覺得如何?」

    兩人中那眉清目秀的青年同樣鼓著掌。笑著說道:「尚大家曲藝非凡,能聽得此曲,在下還真是慶幸今晚來付世民兄之約了!」

    不過他身邊那個氣宇軒昂,身材高大的青年卻沒有回應,原本英俊的臉上此時有著說不清的複雜神色,低頭一口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渾然不知另外兩人在說些什麼。也未曾看那絕色女子一眼。

    對此坐在一旁的兩人就是一陣苦笑,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這三人卻是寇仲、徐子陵和李世民,由於莫聞的出現。寇仲的少帥軍此時和李唐的關係還算不錯,並不像原著中那樣視彼此為爭霸天下的對手,甚至此時雙方在楊公寶庫上還有所合作。

    李世民自東溟派那一役本就欣賞雙龍,雙方性格也算是合得來。倒也是不錯的朋友。尤其是李世民最近情況不佳。也想拉攏雙龍作為外援,彼此間的走動因此頻繁了不少。

    不過今日李世民宴請雙龍卻不是為了拉攏他們,而是作為一名朋友來安慰寇仲來了,原來今日寇仲和徐子陵在街上閒逛之時,卻碰到了李秀寧和她未婚夫婿柴紹,寇仲看著兩人那親密的樣子不禁心中泛酸,再思及他和宋玉致那有緣無份的情愫,更是悲從中來。心情失落不已。

    眼下看著寇仲失落的樣子,徐子陵和李世民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李世民就有些尷尬,畢竟李秀寧是他妹子,出了這種事,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而徐子陵本身也未怎麼經歷這些情愛之事,雖然和寇仲關係比較熟,卻也不知該如何勸慰。

    正在這尷尬之時,卻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可是秀芳剛剛的演出有何疏忽之處,為何幾位公子都悶悶不樂?」

    烏黑閃亮的秀髮在頭上結成雙鬢望仙髻,身穿傳自西北外族淡綠回裝的尚秀芳步伐搖曳地走了過來,剛剛演出完畢,她此時有些嬌息喘喘,飽滿的酥胸也隨之輕輕起伏,玉手攏了攏鬢角的秀髮,那嫵媚動人的風情讓所有人眼睛就是一亮,無不為她的軟語鶯音,動人神態而色授魂與,就連一向正派、不以男女之事掛心的徐子陵也不得不為她的氣質所折服,他也算是見過不少美女了,單論美貌,慈航靜齋的師仙子,陰葵派的妖女婠婠都不在尚秀芳之下,但論魅惑卻還是要首推這位天下第一名妓,在那攝魄勾魂的剪水雙瞳之下,他的心跳也快了幾拍。

    而另一邊的李世民也同樣被尚秀芳的麗質所吸引,但到底是城府頗深,不忘替寇仲解釋一二,「誰人不知尚大家的樂曲獨步天下,精妙非凡,又怎麼會有不妥呢,寇兄弟只是今日心情不好而已,還請尚大家勿怪!」

    看了寇仲一眼,見他還是在低頭喝著悶酒,李世民和徐子陵就在一旁小聲解釋了起來,本來今日這宴會李世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邀請到尚秀芳,多少也存了通過這位絕世名妓的歌舞來讓寇仲恢復精神的心思,要是因此產生什麼誤會反倒不美。

    「哦?」尚秀芳就是一愣,本來她見寇仲一直低頭喝著悶酒還有幾許不滿,覺得對方太過失禮,但此時聽著原委,反倒來了幾分興致。

    看著寇仲眼中那種痛苦與頹廢,她心中就有幾分驚訝,今年雖只芳華二十一,可是自十三歲便滿師出來賣藝,尚秀芳什麼男人未見過?尤其像寇仲那年紀的男子,鮮有見到她而不神魂顛倒的,此時看著他那痛苦的表情,她自然能分辨出其中的真假,那不是為了吸引自己注意而裝模作樣,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因為失去心中所愛而悲傷欲絕。

    尚秀芳口齒伶俐,嘴角生風,且深懂討人歡喜之道,一邊和李世民、徐子陵親密交談著,一邊心神卻有幾分放在了寇仲身上。

    這是第二個不為自己所動的男人呢,只不過第一個是因為對自己的絕對自信,那種孤傲和不將世間一切放在眼中的氣量,讓他不會為任何女人所動心。而這一個則是心有所屬,再容不下其他人。

    唉,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去了哪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呢。心中有些淒苦地想著,尚秀芳看著失魂落魄的寇仲就有幾分同情,幾分同病相憐,那隱隱的共鳴更是讓她因此感覺親近不少。

    「寇公子,不知你有未有去過塞外,那裡的胡樂本身未必勝過我們中土源遠流長的音樂,但卻各有特色異采哩」

    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安慰著寇仲。尚秀芳的目光愈發得柔和。

    「哈?」寇仲第一次微微睜開有些迷糊的雙眼,將目光從酒杯中移開。

    只見一朵盛放的鮮花出現在他的眼前,幽香襲人。而最動人的卻是那自然柔和的風姿,無論是甜美的聲線,抑揚頓挫的語調,至乎眉梢眼角的細緻表情。都有種醉人的風情。使人意亂神迷。

    「我、我還沒」寇仲的舌頭忽然有些打結,因為喝了不少酒而有些漲紅的臉色愈發的紅潤。

    「我還沒去過塞外,不過倒是聽過不少高麗歌曲!」

    「是嗎,其實你只要靜下心來就會發現不同音樂的美妙之處,高麗歌曲在」

    看著寇仲和尚秀芳相談甚歡的樣子,徐子陵和李世民就是相視一笑,彼此舉起了酒杯。

    一個時辰之後,臉色泛紅的寇仲和徐子陵走出了酒樓。後者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上下打量了寇仲幾眼。然後促狹地說道:「怎麼樣,仲少,心情好一點了吧,我還以為你要遁入空門呢,沒想到被美人安慰幾句就恢復了過來了,唉,虧我和李小子還那麼擔心你,真是見色忘義!」

    寇仲多少有些尷尬,也知道自己之前有些失態,但隨即強辯道:「你敢說你對尚大家就沒動心,這種尤物可是難得一見,和她說了幾句話,我整個身子都酥了,我就不信你就沒有一點反應?」

    徐子陵笑了笑,「尚大家這種可不是我的菜,雖然我挺喜歡她的歌的,但也就只是如此而已。」

    寇仲撇了撇嘴,隨即揶揄道:「是是,我們的陵少可是要修仙的人,喜歡的是那種仙子,最好還是慈航靜齋的仙子。唉,也不知說你什麼好,就在洛陽見了人家一面就念念不忘,真不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了此言徐子陵卻有些沉默,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我現在只想幫你找到楊公寶庫,然後就到個深山老林裡去修煉武道,其它的,我現在不想考慮。」

    那神情說不出是什麼樣子,惆悵還是失落,只是隱隱得有些寂寥。

    看著徐子陵這個樣子,寇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低下頭來思考了一陣,眼中隱隱有光芒閃過,然後就見他抬起頭來說道:「陵少,我們找時間把寶庫取出來吧!」

    徐子陵就是一愣,隨即皺起眉來說道:「你想到對付那妖女的辦法了,雖然陰葵派實力大損,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們想從她那裡弄清楚寶庫的入口可要冒不小風險的。」

    寇仲嘿嘿一笑,一把攬過徐子陵的肩膀,「要對付妖女,自然要找仙子了,我估計那些正道的人士肯定不想邪帝舍利落入魔門手中呢。」

    按了按對方的肩膀,寇仲繼續說道:「本少為了你可是冒著雞飛蛋打的危險了,陵少你要是不給我娶個仙子回來,我可不饒你哦!」

    「你這傢伙,」看著笑嘻嘻的寇仲,徐子陵心中就是一陣感動,心知寇仲這是為了給自己創造接觸仙子的機會,但還是勸道:「算了,我們再想想其它辦法,總——」

    寇仲卻揮了揮手打斷了他,「你陵少能為了我一起冒風險去找寶庫,我仲少就不能拉自己兄弟一把了,再說時不我待,再找不到寶庫,一切可就晚了,我可就再不是那位的對手了,雖然機會渺茫,但為了玉致還是決定拼一下!」

    徐子陵還要再勸,但看著寇仲那認真的神色,卻知對方心意已決,只能搖搖頭隨他去了,但心中對著和那位仙子的見面卻有些期待。

    自己是不是真有些機會呢?

    那可是慈航靜齋的仙子呢!——

    長安禁宮之中,太液居內紅裘翻滾。嬌喘連連,在那薄薄的床幃之下,隱隱有著幾具身軀在翻滾。只見一個健壯的身軀在奮力馳騁著,他的身下兩個肌膚白皙,體態婀娜的美人正糾纏在一起,美艷的臉上滿是誘人的紅暈,表情似痛苦似歡愉,凸凹有致的身軀不住地顫抖著,在那一次又一次地衝擊下。死命地抓著床單,嘴中發出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呻吟,三個身軀已經捲成一團。在那大床之上不停地滾來滾去。

    許久之後,一切才平復了下來,一個**著身軀的少年從床幃下走了下來,隨手拿起床頭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然後沒好氣地對站在門外的一個老者一招手,說道:「進來吧,這麼晚了,還有事嗎?」

    那老者看著那少年英俊的容貌卻是一陣苦笑,向四周看了看,見空無一人這才放下心來,小聲說道:「我的大人啊,雖然沒有別人在。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還是趕快變回去吧。」

    那少年卻是一聲嗤笑。不耐煩地說道:「韋憐香,你膽子也太小一點了,這宮中大半的侍衛都已經被尤楚紅和鳳兒控制了,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我只要在出去的時候,上朝的時候應付那些大臣和宮女就可以了,整天戴著那面具可是悶死我了!」

    「可是,——」眼睛朝那床榻斜了一眼,韋憐香有些顧慮地壓低聲音說道:「現在還有李淵的那些嬪妃——」

    「哈!」那少年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氣,捂了捂嘴,眼中帶著幾縷笑意地對著老者說道:「你該不會以為她們真得到現在也沒發覺吧,都快兩個月了,再怎麼遲鈍也應該發現枕邊人不一樣了。」

    「什麼?」雖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測,韋憐香還是吃了一驚,隨即眼中拂過一絲殺機,不自覺地就又朝那秀榻望去。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意,那少年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沒事的。她們早就知道我不是李淵了,只不過一群小蕩婦已經被我調教得像母狗一樣了,絕不會出賣我們的!」

    「哼!」「壞蛋!」

    床上的兩個美人發出一陣嬌嗔,似乎有些不滿,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彷彿默認了一樣。

    而這邊韋憐香心中卻是一寒,床上那可是張捷妃和尹德妃,李淵最寵愛的兩個妃子,平時含在嘴中都怕化了,驕縱得不行,對著真正的李淵都能甩臉子,此時卻如此輕易地就被馴服了,連被人稱為母狗也能毫不在意。這莫聞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原本還以為靠婠婠的手段遲早能控制得住這個男人,但現在看來卻是癡心妄想了,現在韋憐香反倒擔心將來婠婠會不會被控制住了,不,或許現在就應該擔心婠婠是否被控制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已經——。

    「放心好了,」似乎看出他的擔憂,莫聞解釋道:「只是一種雙修的功法而已,對付這種本身意志不堅的女子有奇效,能讓她們死去活來,沒我不行,但對付習過武的女子就差了一點,尤其是婠婠那種絕頂的高手,沒個一兩年的功夫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

    聽著此言,韋憐香卻是有些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就算是一兩年他也接受不了啊,婠婠可是他們陰葵派未來的希望,怎麼能——。

    「好了,你這麼晚來,不會就是和我商量這些事情吧!」看著韋憐香鐵青的臉色,莫聞卻有些不耐地開口問道。

    「啊!」韋憐香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道:「婠婠那裡來信了,說寇仲、徐子陵已經答應她的條件,三天後要一起去楊公寶庫取寶。」

    「這樣啊,」莫聞輕輕敲了敲椅子,不知低頭思索著什麼,一會兒之後才抬起頭來,對著韋憐香說道:「那你安排一下吧,去跟尹祖文說一下,三天後我要出宮一趟,然後讓他把邪帝舍利的消息也告訴石之軒。」

    韋憐香一愣,然後有些驚喜,有些忐忑地問道:「天師大人的意思是打算就在那晚直接解決石之軒?」

    「當然了,我還要在這宮中裝李淵,哪有那麼多功夫和他閒耗著,除非將邪帝舍利交給我,不然你們誰能保證自己能在石之軒手中保住邪帝舍利,當然了,你們要是肯交出來的話,我也不介意幫你們保管。」

    韋憐香腦袋直搖,開什麼玩笑,這聖舍利可是讓人武功大進的玩意,怎麼能隨便交給別人,別說他們本來就不信任莫聞,各懷鬼胎,就算是親如一家,這種東西也絕不會放在別人手中。別的不說,韋憐香就敢保證,要是莫聞真得敢動聖舍利,祝玉妍就絕對會和他大打出手,哪怕是打不過他,也絕對會撕破臉。

    「不用麻煩大人了,這點東西我們陰葵派還是有信心保住的!」

    對此莫聞聳了聳肩,早知道陰葵派信不過他,不過他又何曾信得過陰葵派。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的事情,韋憐香這才告辭離開。

    摸了摸腦袋,看著韋憐香離去的身影,莫聞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有些麻煩呢,要不要直接幹掉石之軒呢,再怎麼說他也是青璇的父親,宰了他,青璇那裡不太好交待,而且沒了石之軒,這魔門就是陰葵派獨大了,婠婠已經是我的人,但祝玉妍那妖婦卻還不怎麼配合,——啊,算了,估計雙龍那邊也會和慈航靜齋聯繫,他們應該會沒蠢到認為就憑自己就能對抗魔門吧,一切還是到時再說好了。」

    這樣想著,莫聞卻是輕聲一笑,轉身又走回到秀榻之前,輕輕拉起了床幃,鑽了進去。

    床幃內兩個渾身**的美人正癡癡地盯著他,兩雙媚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輕輕地勾起其中一個美人的下巴,看著那紅潤的嬌媚容顏,莫聞低笑起來,「來,我們開始第二輪吧,今晚一定要讓你們這兩個小母狗好看!」(……)

    ps:感謝jomnygdf、薔薇飄落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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