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寧四年春的長安注定是個不能平靜的地方,短短幾天時間,一幕幕好戲就在長安居民眼前上演。
先是名滿天下的尚秀芳尚大家到長安演出,然後是六福賭場中新來長安的賭術高手文墨揚言挑戰賭林第一個高手胡佛,而還未等那些百姓回過味來,緊接著卻又上演了天策府與太子府的全武行。
收買人心也好,真得忍耐不下去也罷,得知紅拂女被太子府上的符真、符彥殺死之後,李世民徹底急紅了眼,帶著手下一把將領將太子府圍了起來,他雖然能打的高手沒剩多少,但手下將領哪個能沒有幾個親兵,幾百號人將太子府團團圍住,當時的場景把李建成都嚇了一跳,以為真把李世民逼急了,對方要直接幹掉自己,結果雙方車水馬龍地擺開了架勢,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最後連居住在宮中的李淵都驚動了,派人調停未果之後,還是李淵親自出馬,各打五十大板,才壓下了雙方的衝突,只不過這件事還是在三方心目中留下一根刺,李閥內部的爭端也直接表面化了。
當然就結果來說,三方都沒討得了好。
對於李世民一方來說,私下帶兵圍攻太子府已是犯了李淵的忌諱,讓他原本就不利的情況雪上加霜,而且在他們看來,太子府最終也沒交出殺害符真、符彥,因為愛妻之死的李靖現在每天都赤著眼睛想要找太子府的麻煩。
而太子李建成也覺得委屈,自己派手下去跟蹤莫聞,結果人莫名其妙地就被李靖給宰了。最後對方反倒倒打一耙,誣陷自己一方的清白,為了證明自己,他在李淵地要求下都把符真、符彥的屍體拉出來了。夠服軟了吧,結果對面李世民一方根本就不信,尤其是那個『兇手』李靖直接當面指責他這個太子,說他隨便找了兩個屍體毀了容就像冒充兇手。那種口氣哪像是對著一國儲君說的。
而唐皇李淵也是一個腦袋有兩個大,在大唐雙龍的位面裡,他就是一個優柔寡斷、重情的君王,一直以來他默許李建成打壓李世民,一是因為李世民軍功太大,隱隱威脅了自己的地位,另一個則是因為後宮嬪妃和建成一黨誣陷李世民,讓他認為李世民心腸歹毒,一旦得勢的話。自己剩下的兒子都活不成。可當李世民真拔刀和自己兄弟相向的時候。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尤其是當自己斥責李世民時,李世民紅著眼說他偏心,拿著刀要自刎的時候。李淵可真是嚇壞了,一來李世民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血脈相連,他還狠不下心來,二是李唐現在真得少不了李世民。
托莫聞的福,現在最有希望奪天下的是已經雄霸江南的揚州軍,李唐就從未佔據過最有利的位置,翟讓、李密、莫聞,一個接一個的大敵讓李淵可沒有原著後期那種霸氣,認為沒了李世民他李唐也能成事,尤其是之前李建成領兵討伐薛舉未成功的事情,讓他對李世民還有所依仗。於是破天荒的,李淵在李世民和李建成的問題上一碗水端平了,各打了五十大板,甚至還稍稍偏袒了李世民一下,讓李建成交出符真、符彥兄弟,可結果太子府交出兩具毀容的屍體,讓他的打算落了空,雙方差點又打起來,他好一陣安撫加怒斥之下才算了事,可惜裂痕已經產生,再怎麼彌補也無濟於事,天策府和太子府算是徹底翻臉了。
這結果讓李淵頭疼之時,心中也愈發煩躁。一方面他有些不滿李建成,畢竟他都發話了怎麼還拿別人糊弄事,真是不明事理;另一方面他對李世民也更加厭惡,在他看來只是死了個女子而已,太子都已經拿出一個台階讓雙方下了又何必揪著不放,尤其是那個李靖,李建成怎麼說也是太子,他那是什麼態度。
且不提李家父子怎麼因為紅拂女之事頭疼,時間依舊像河水般流逝,一眨眼就到了文墨挑戰賭林胡佛的時刻。
六福賭場,此時人聲鼎沸,人群圍成一團團盯著大廳中央的賭桌,炙熱的氣氛彷彿讓現場的溫度都增加了起來。
賭桌前,號稱賭林第一個高手的胡佛再不復之前的從容淡定,他額頭上微微冒著汗珠,眼睛有些驚恐地看著對面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
一連十幾把大牌,對方幾乎是**裸地告訴他自己在作弊了,可偏偏任胡佛如何觀察,也弄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出千的,高明的武功?獨特的千術?還是其他不知名的手段?自從賭術有成之後,胡佛頭一次覺得如此絕望,原以為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沒想到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財狼。
「雙和!」有些澀聲地翻開了自己的牌九,胡佛那雙眼睛緊緊地看著莫聞。
對此莫聞卻是一笑,隨意地翻開了自己的牌面,「不好意思,胡大仙,我的還是雙天至尊!」
「嘖,我今天的手氣還真是不錯!」笑著將桌面上的籌碼攬到自己一邊,莫聞看著胡佛手中僅剩的幾張籌碼說道:「我們再賭一局如何,胡大仙,說不定你還能翻盤呢!」
胡佛看著自己僅剩的那一點點籌碼,最後搖頭苦笑,將其扔給莫聞,「算了,老夫也不是不知進退之人,文公子賭術高明,胡某甘拜下風,從今以後賭林第一高手就是文公子了,老夫在長安的賭坊也歸文公子所有,以後文公子出現的地方老夫退避三舍!」
只見他踉蹌地站起身來,在胡小仙地攙扶下就向外走去。
聽著胡佛之言,周圍圍觀的賭徒就是一陣嘩然,胡佛成名已久,在賭林中稱王稱霸,連賭界另一位霸主雷九指都不是對手,沒想到今日卻輸在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手中,可謂是晚節不保。雖然之前一面倒的局面也讓他們心中多少有些準備,但事情真發生之時,所有人一時間都有些無法接受,下意識地就有些愣神。不過隨著時間地推移,人們漸漸反應過來,一個個眼帶精光,狂熱地看著賭桌上坐著的男子。對於這些賭徒來說,這可是比長安李閥之主更加令人敬畏的人物,就連攙扶著胡佛離去的胡小仙也面露異色,時不時偷偷地回頭打量著莫聞。
不過就在胡佛父女就要離開之時,坐在賭桌一側的莫聞卻忽然開口了,「胡大仙且慢離開,晚輩還有話要說!」
胡佛皺了皺眉頭,回過身來,「怎麼。老朽依舊認輸了。文公子還要趕盡殺絕嗎。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莫聞卻聳聳肩,手上微微一用力,代表著胡仙派賭場的房契就在內力地作用下朝著胡佛飄去。「晚輩還有些事情要和大仙商量,還請樓上一聚!」
下意識地伸手接過房契。胡佛眉頭就是一皺,有心將這東西再扔回去,心中卻又有些捨不得,畢竟在長安的這座賭坊價值不菲,其它方面的意義更是重大,最後上下打量了莫聞一眼,將房契收好,他這才開口道:「好,老朽就聽聽公子有何吩咐。」
在胡小仙地陪同下,胡佛慢慢走上了六福賭場的二層。
沒有人知道莫聞和胡佛在二層的密室中都談了什麼,只有一部分賭徒看見之後胡佛是一個人走下來的,胡小仙卻不知去向。
第二日,賭坊之間就有傳言說六福賭場的東家池生春以《寒林清遠圖》為聘禮,要迎娶胡仙派的胡小仙為妻,這則流言沒幾日就傳遍了整個長安,而雙方都沒有否認。
六福賭場一處隱秘的房間之中,胡小仙緊咬著嘴唇,眼色迷離地坐在莫聞身上,雙手緊緊環繞住莫聞的腦袋,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胸前作怪,唐朝之時貴族女子的衣裝領子很低,此時在莫聞地肆意輕薄下胡小仙早就有些失神,只覺得胸口一陣濕潤,在莫聞那雙大手和嘴唇之下,整個身子都酥軟起來。
「公、公子真打算把、把人家送給池生春嗎?」強忍著身子上的感覺,胡小仙輕聲問道。
對此莫聞就是一笑,抬起頭來,看著她的俏臉,「怎麼可能,你這樣的尤物我一般都是自己享用的,可不會便宜別人!」
「是嗎?」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擔憂,胡小仙媚笑道,「那公子怎麼和我父親提出要讓池生春以《寒林清遠圖》為聘禮要迎娶小仙的,人家還真以為公子是池小子的手下呢?當時人家好不甘心呢!」
莫聞失笑,用手點了點胡小仙的瓊鼻,「這個本公子自有打算,你不用擔心,反倒是你父親那裡,他可是為了那麼點利益就把你賣給本公子了,你就不傷心嗎?」
胡小仙撇了撇嘴,玉手開始在莫聞身上揉捏起來,「他本來就不是小仙的親生父親,收養小仙、傳小仙賭術,也只是為了自己以後考慮,公子在賭桌上贏了他,又給了他那麼多好處,他自然不會再留著小仙不放!」
說道這裡她又是嫣然一笑,在莫聞耳邊悄悄地吐了一口香氣,「公子,當初這胡佛為了讓小仙更好地幫他辦事,可是專門找人教了小仙不少東西,小仙雖然是第一次,可保證會讓公子滿意!」
嘴中說著曖昧的詞語,胡小仙眼中媚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是嗎?」莫聞卻是嘿嘿一笑,大手更加不安分起來,眼看著兩人就要在這隱秘的房間中發生一些喜聞樂見的事情,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莫聞輕輕皺起了眉頭。
「公子,是我,香玉山。」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嗯?」莫聞就是一愣,香玉山此人沒別的本事,察言觀色倒是有一手,怎麼會不開眼地挑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心中這樣想著,莫聞嘴上還是說道:「進來吧!」
面色一直有些慘白的香玉山推門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卻還跟著兩個女子,姿色都不在胡小仙之下。
一個十**歲,桃花眼,身材豐腴。雖然沒有尚秀芳那種天然的媚態,但舉止間也是格外地撩人,讓人一眼就能聯想到床上,另一個稍小一些。但長得清純可愛,眉宇間顯得有幾分倔強,樣貌氣質都不在前者之下。
只見香玉山帶著一絲媚笑對著莫聞說道:「公子,小人知道公子遠道而來沒什麼人伺候。所以特地從手下那裡找了兩個清倌來伺候公子,還望公子笑納!」
然後後頭對著那兩個女子說道:「小倩、小紀,還不見過公子!」
那兩個女子顯然有些不情願,但迫於香玉山的淫威還是恭敬地對著莫聞到了一個萬福。
看著兩女,莫聞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直直地看著香玉山。
良久之後才是一笑,「不錯,香玉山,你還蠻會做事的!」
原本見莫聞盯著自己。香玉山心中還是一陣忐忑。這主意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為此不惜將兩個自己早就看中卻一直捨不得動手的美人都獻出來,原以為除了什麼問題,冷汗都快流出來。聽莫聞這麼一說,他才放下心來。急忙應道:「不敢,小人只是想為公子分憂而已!」
莫聞卻搖了搖頭,對他招了招手,「你過來吧!」
香玉山一愣,還是乖乖地走了過來,然後就見莫聞飛快地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香玉山的手臂,下一刻兩道真氣就輸了進去。
香玉山只感覺渾身一陣酸麻,十分得難受,偏偏又不敢叫出聲來,只能咬牙堅持著,良久之後,莫聞才鬆開他,笑著說道:「你體內走火入魔引起的傷勢都已經被我治好了,修養幾日就可以重新習武了!」
「什麼!」剛剛從難受感覺中恢復過來的香玉山心中就是一喜,急忙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這才發現原本堵塞、錯位的經脈不知不覺間已經恢復了正常,頓時大喜過望,他為了自己的傷勢不知請了多少名醫、吃了多少的靈藥,可惜一直沒什麼效果,但莫聞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把他醫好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激動,看來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不枉捨棄了兩個美人,當然激動之餘,他對莫聞又愈加地敬畏,這困擾自己十幾年的病症竟然被對方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解決了,這份本事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他已是打定了注意要抱緊莫聞的粗大腿了,不過莫聞顯然沒心情搭理他,再用傷、病兩道長生訣真氣治好他體內的暗疾之後,揮揮手就讓他退下了。
等香玉山完全離開之後,莫聞才把目光放回到那兩個美人身上,這舉動引得他身上的胡小仙就是一陣嬌嗔,不過好在她還算是知趣,沒有其他的動作。
「紀倩、陰小紀是吧?」上下打量了兩女一眼,莫聞忽然開口道。
兩女就是一愣,神色多少有些驚訝,不明白為何莫聞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年長的女子就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被莫聞接下來的話鎮住了。
「想不想找香家報仇?」
只見兩女的眼睛同時睜大了起來,裡面似乎燃燒著某種炙熱的光芒,兩人對視了一眼,那個年長的少女才小心翼翼地繼續問道:「公子這是何意?」
莫聞歪了歪腦袋,有些好奇地反問道:「紀倩你的二叔、陰小紀你的哥哥,不都是死在香家手中的嗎?你們不想報仇?」
兩女更是驚訝,那個年紀小一些的美人直接說道:「他們不是你手下的走狗嗎,你會為了我們兩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去動他們,你要是想強要我們就直說,反正我們也反抗不了,何必用這種手段逗弄我們!」
莫聞卻是一笑,「第一,香家是我手下的狗,但卻不是必不可少的狗,第二,他們也是最近才投靠我的,對他們之前這種販賣人口的行為,我也是看不過眼,如果你們要是能讓我滿意的話,我也不介意幫你們幹掉他們!」
莫聞說得卻是真的,他對香家一直不怎麼感冒,販賣人口、開青樓、逼良為娼這種事傳出去對他的名聲影響實在是太壞了,他倒不是出於什麼同情的心理,只是因為與自己利益不符而已,他是英靈之軀,如果因為這種暴露了而被按上什麼青樓之主,人販子之類會降低女性對自己好感的固有技能就得不償失了,有魔法石在,他根本就不缺錢,又何必糟蹋自己的名聲,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想找機會幹掉香家,只是看在他們做的還算隱蔽,自己也需要借助他們的其他產業才放他們一馬,現在香玉山主動送上兩個跟他們香家有仇,又能簽約的女子,莫聞絕不會介意為了刷好感而做掉他們。
可憐香玉山自以為得計,卻不知將他自己和整個香家都推上了深淵。
不知莫聞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但紀倩和陰小紀顯然沒有其他的選擇,兩女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一左一右地坐在了莫聞的身邊,用之前香家教的本事賣力地討好起來,任由他左右輕薄。
六福賭場二層的房間中,一陣陣誘人的呻吟聲不斷響起,三女那此起彼伏的美妙聲音宛如最美妙的樂章——
深夜,在外面逍遙了一天的莫聞才回到了尚秀芳的府邸,出乎他的意料,尚秀芳此時竟然還未休息,正坐在院子中不知想些什麼,兩腮微紅,看著莫聞慢慢地走了回來,那勾魂攝魄的美眸就是一亮,急忙站起身來,只見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又是一愣,一股香味從莫聞身上傳入了鼻中。
尚秀芳臉色微微一變,忽然淡淡地問道:「莫公子,不知今日去了哪裡,竟然此時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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