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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尚秀芳 文 / 城之天

    「美人,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考慮好做我小妾了?」

    莫聞笑著對婠婠說道,同時一隻大手已經不規矩地攀上了那高聳的酥胸。

    「——嘶,輕點!」

    可惜下一刻莫聞差點尖叫了起來,卻是婠婠一口叼住了莫聞的耳朵,狠狠地撕咬了起來。

    放開了莫聞隱隱滲出鮮血的耳朵,婠婠雙目微紅,低聲啜泣起來。

    「公子,難倒在你心中婠婠就是如此不堪嗎,雖然**給了公子,但婠婠絕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三番四次地糟蹋人家?」

    月光下婠婠的眼中隱有淚花浮現,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足以讓任何鐵石心腸的男子心軟。

    可惜莫聞卻不為所動,他將腦袋湊了過來,明亮的雙眸直視著婠婠的眼睛,那深邃的目光不禁讓婠婠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停下了哭泣。

    「婠婠,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甚至有些恨我,所以你這些裝樣子的招式對我沒用,反而會讓你我之間的距離日漸疏遠,這恐怕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莫聞淡淡地開口道,他的目光十分平靜,彷彿眼前之人不是與自己有過一夕歡愉的美人,而是一個不相干的路人。

    婠婠嬌軀就是一震,收起了笑容,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是懊悔,似是痛恨,最後卻是湛然一笑,如同盛開的花朵。

    她臉上的表情愈發嫵媚,一舉一動都有著驚人的風情,一隻小手輕輕地向下劃去,胸膛、腰間、最後握住了莫聞的堅挺,一邊緩緩套弄著,一邊輕聲對著莫聞說道:「沒錯。我恨你,我恨死你這混蛋!大名鼎鼎的天師莫聞,竟然能對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下手。你就不覺得羞恥嗎?我永遠忘記不了那天你這個噁心的東西是怎麼進入我的身體的,你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想弄斷它!」

    婠婠猛然一用力。但入手處卻硬如鋼鐵,對面莫聞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

    少林寺的金剛不壞體可不是那麼容易破除的,胯下可是男人的要害,莫聞自從練護體神功那天起,可就一直刻意在錘煉那裡,再加上婠婠本也未用多少功力,那些許力道。反倒讓莫聞舒服地悶哼起來。

    享受著那小手不輕不重地服務,莫聞的大手輕輕拉起那礙事的長裙,露出了一截修長白皙的大腿,順著那羊脂柔玉般的肌膚慢慢上滑。感受著那美妙的觸感,莫聞心中就是一蕩,不禁回憶起自己當日是如何把玩這具衣衫下的動人酮體的。

    「當初也不能全怪我,誰叫我怎麼招呼你也不醒過來,要一個勁地裝睡。我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個昏迷不醒的美少女在自己的面前,你說我該怎麼做?」

    聽著莫聞的辯解,婠婠卻是一陣冷笑,一直以來她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又似最精緻的玩偶,但此時怒氣衝冠,雙頰就帶上了幾縷紅潤,反倒多了一絲人氣。

    「是啊,也怪我自己犯賤,當初就不應該改變主意接近你,本以為天師莫聞怎麼說也是個宗師人物,遇到一個孤苦昏迷少女多少也會起點憐憫之心,再不濟也就是置之不理,沒想到我原本的目標,那個獨霸山莊的方澤濤還能克制自己,倒是你這位所謂的天師大人直接、直接就——」

    婠婠恨得牙癢癢,再也說不下去了。

    莫聞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如果不願意的話,你當初就應該反抗才對,你那種偽裝的功法應該能隨時都能撤下去,可直到最後你不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是啊!」婠婠自嘲地說道,「虧我還打算咬咬牙拼著清白不要,也要混入你身邊,想辦法拉攏你。可沒想到完事之後,某人隨手就破了我的**,讓我功虧一簣。

    莫聞,你是不是覺得武功高就了不起啊,既然能提前揭穿我又何必要做那種事,給人希望又毀掉它很好玩嗎,還是說你覺得魔門的女子都很下賤,所以可以任你玩弄?」

    婠婠幾乎有些激動,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狡黠多變的她。

    兩人此時靠得極近,從遠處看去宛如最親密的情侶,但相互間言辭卻格外的難聽。

    默默地看著婠婠,莫聞忽然鬆開了她,向後退了幾步。

    「你現在的樣子比前幾天好多了,雖然依舊是半真半假,但最起碼還是說出點心裡話!說真的,要是你現在一味地討好我,我反倒有些看不起你!」

    聽著莫聞的話,婠婠沉默了起來,什麼也沒有說,一會之後,她輕輕整理起了自己的衣物,然後才笑語如花地對莫聞說道:「天師大人,前幾天晚上的事,你是否應該給我們陰葵派一個交代?」

    看著婠婠重新變回之前的樣子,莫聞心中就是微微一歎,果然妖女就是難攻略,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想些什麼,他聳了聳肩,「什麼交代?你那個白清兒師妹在揚州的青樓坐鎮,一邊喊著賣藝不賣身,一邊又悄悄討好我府上之人,背地裡修煉奼女心法,想要對付誰,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而那個『**雙修』辟守玄為了他徒弟林士弘,也是沒少上躥下跳地折騰,要不是我手下還算是機靈、忠心,早就不知被他幹掉或是拉攏多少了,我倒覺得應該是你們陰葵派先給個交代!」

    婠婠撇了撇小嘴,笑道:「天師大人,我們可是魔門,使一些小手段不是應該的嗎,您大人有大量怎麼能計較這些?」

    莫聞一笑,「婠婠,你也該知道我就是個卑鄙小人,所以你說這些可沒什麼用,那晚上只能算是對你們魔門之前作為的警告,現在你還是直接說說你的來意吧!」

    婠婠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最後輕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天邊的月亮,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寇仲、徐子陵去長安了。有消息稱他們是想去開啟楊公寶庫,我們需要你幫我們拿到一樣東西!」

    「邪帝舍利?」

    婠婠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找我,直接去抓那兩個小子不是更加方便?」

    「他們最近和慈航靜齋走得很近。自身武功也是不錯,沒那麼好抓。而且既然你天師莫聞也掌握了楊公寶庫的秘密,最後你要是出手的話,誰又能得得了手?」

    莫聞輕笑了起來,他玩味地看著婠婠,「你覺得我會答應嗎?現在我可是最有希望奪得這天下,我應該是最不想看到楊公寶庫出世的人,而且前幾天我可是剛剛陰了你們陰葵派一把。最後讓你們拿到邪帝舍利,吸收了裡面的精華,反過頭來對付我怎麼辦?——」

    莫聞的話突然停了下來,月光下婠婠秀眉微蹙、雙眸有些紅腫。面色格外淒苦。

    「公子,你就不能幫幫我嗎?難倒我們之間一點情誼都沒有?」

    莫聞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撓了撓腦袋。

    「啊!——,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出手還不行嗎!」

    一把拉過婠婠。莫聞將她抱入懷中,霸道地說道:「不過這幾天你要好好陪陪我,哪也不許去!」

    「是,公子!」

    婠婠歡喜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那嬌羞的樣子讓整個天地都黯然失色。

    不再言語。莫聞拉起了婠婠的手,兩人手拉著手,朝著後院走去,樣子和諧地宛如一對熱戀中的男女。

    只是在沒人察覺的時候,兩人眼中同時那一閃而逝的精光,似乎預示著什麼——

    清晨,房間之中,莫聞在玲瓏嬌地服侍之下慢慢地穿起衣物,在他身後的大床上,婠婠和商秀珣依舊昏昏沉沉地睡著,薄薄的被褥難掩兩女那動人的曲線,偶爾伸出被外的粉臂、白腿更是讓人目眩。

    雖然商秀珣不怎麼情願,但在婠妖女地配合下,莫聞昨晚還是來了個一龍雙鳳,看著兩位最頂尖的美人在自己身下求歡,那種滿足感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只可惜這份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

    莫聞有些驚異地看著玲瓏嬌,「你是說突厥有異動?」

    玲瓏嬌點了點頭。

    「雲姐姐那裡有消息傳來,說東突厥國師趙德言先已經離開了突厥王庭,直奔中原而來,看路線應該是去劉武周那裡。」

    「來的好快!」莫聞喃喃自語,北方劉武周、梁師都、高開道三人背後都有突厥的影子,哪怕是實力稍強的李閥、竇建德也和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在的情況下,要是由突厥穿針引線佈局對付揚州軍的話,倒也真有幾分麻煩。

    「嘖,看樣子,還真得往長安去一趟了?」

    莫聞撓了撓腦袋,雖然佈局的是突厥,但現在真正對揚州軍能構成威脅的卻還是只有李閥。

    畢竟和南方接壤的勢力中,李密剛剛解決宇文閥,一場慘勝,根本無力南下,朱粲跳樑小丑一個,背後的靠山王世充都被莫聞擺平了,根本就沒那個實力,寇仲、內亂之後實力大損的江淮軍也不具備這個可能,只有李閥才有這個能力,雖說他們還要解決薛舉,但薛舉本身實力並不強,全靠著士卒的悍勇才能支持,只要領頭的薛舉敗亡,那繼位的薛仁杲絕不是李家父子的對手,如果突厥能承諾幾家勢力不襲擊李閥後方,李閥到時真有幾分可能幹在揚州軍統和整個江南之前攻入南方。

    還有一點,莫聞可沒有忘記。

    原著中慈航靜齋梵清惠可是一封信就勸動巴蜀的解暉投靠李閥的,要是李閥出兵從巴蜀順江而下,對揚州軍來說絕對是個大麻煩。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莫聞低頭思索起其中的關隘,最後對玲瓏嬌揮了揮手。

    但是玲瓏嬌卻搖了搖頭,「公子,還有一件事。」

    「說!」

    「之前王侍郎曾邀請尚大家來洛陽演出,人已經到了城中,你看該怎麼辦?」

    莫聞一愣,隨即興奮道,「尚大家,可是說的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她來洛陽了?」

    玲瓏嬌點點頭,隨即有些尷尬地說道:「之前就是我奉命卻邀請尚大家的。可沒想到還沒開演,公子就動手了,現在尚大家就住在城中驛館之中。也沒什麼演出的安排,可能過幾天就要走了。我們這樣難免有些失禮。」

    莫聞微微一笑,「那辛苦你一下,去驛館和尚大家商量一下,看她是否接受我們的邀請,演出一場!」

    「嗯!公子,我這就過去!」

    聽著莫聞的恢復,玲瓏嬌就有些興奮。立刻朝門外匆匆趕去,尚秀芳是舉世皆知的音樂大家,玲瓏嬌是龜茲人,天生就喜好歌舞。有這種機會是絕對不願意錯過的。

    一天之後,一則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洛陽,沖淡了城中淡淡的肅殺之氣。

    天下第一名妓受天師莫聞邀請,於三天後在侍郎府演出。

    原本因為戰亂有幾分沉寂的洛陽頓時沸騰了起來,不少達官顯貴都登門拜訪。眼巴巴地看著莫聞,希望求得一票。

    對此莫聞就覺得有幾分好笑,因為他之前的不良名聲和手下兵員不足的事實,這些人幾乎都不怎麼看好他,生怕和他有什麼牽扯。日後後洛陽被攻破受了牽連,但另一方面莫聞在江南勢大,他們又不敢得罪,因此雙方一直保持著不冷不淡的態度,這次聽說尚秀芳要在侍郎府中演出,竟然一個個都主動上門而來,他一個手握雄兵的豪強反倒沒有一個歌姬的面子大,說出來就有幾分不真實。

    不過莫聞自然也不會計較這些,日後總有這些傢伙後悔的時候,他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位尚大家的身上,這可是原著中能和婠婠、師妃暄齊名的美人,他自然是不想放過,只可惜這位美人似乎對他不怎麼感興趣,幾次登門拜訪都吃了閉門羹,而多邀請她演出幾場也被拒絕,要不是從原著中對她有幾分瞭解,莫聞還真以為這是哪個不知死活耍大牌的白癡呢。

    轉眼間,演出的日子就到了。

    原本冷冷清清的侍郎府前車水馬龍,一個個達官顯貴帶著禮物走了進來,在門衛面前出示請柬之後,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彷彿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榮耀似的。

    大廳中筵開兩席,坐滿了人,莫聞坐在大廳南端最中間的椅子上,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看著那些人來人往的賓客,根本就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反倒是董淑妮和玲瓏嬌忙裡忙外的,招呼著來人。

    來客實在是太多,不一會兒兩人臉上就微微地泛紅,冒出了汗珠。

    喝了一口茶水,董淑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的大少爺,你就不能起身招呼一下客人嗎,我這頭都忙死了!」

    莫聞卻聳了聳肩,「一群牆頭草而已,之前請他們不來,現在太給他們面子,不就顯得我的名聲都不如那個天下第一名妓了嗎?」

    目光朝著大廳東側一掃,莫聞笑道:「再說他們是來看美女的,又不是來見我的。」

    在這華麗大廳東側處,十多位樂師模樣的男女肅坐恭候,顯是為尚秀芳伴奏的班子。

    聽著莫聞地抱怨,董淑妮翻了翻白眼,但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是和莫聞一樣驚歎於那位美人的魅力。

    不過不得不說尚秀芳能取得這樣的成就並非是浪得虛名,當她像從夢境中的深邃幽谷來到凡間的仙子般出現於眾人眼前時,整個大廳之內,不論男女,目光都不能從這顛倒眾生的名妓稍稍離開。

    尚秀芳既能令人想起師妃暄清雅如仙的天生麗質;同時亦擁有婠婠那種迷迷濛濛的神秘美,合而形成另一種毫不遜色於她兩人的特異風姿。

    使人傾倒的除了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舉止神情外,更動人的是她那對能勾魂攝魄的翦水雙瞳,其含情脈脈配合著唇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確是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的。

    樂音驟起,一身素黃羅衣,淺綠披肩的尚秀芳,就那麼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載歌載舞起來。

    她玉臉沒施半點脂粉,可是眉目如晝,比之任何濃妝艷抹都要好看上千百倍。更不知她是否剛從浴池走出來,沒有任何簪飾就那麼隨意挽在頭上的秀髮,仍隱見水光,純淨美潔得令人心醉。

    只聽她唱道:」珠淚紛紛。」

    她唱腔透出一種放任、慵懶而暗透淒幽的味兒,別有一番無人能及的清綺情味,聲腔技巧均沒半點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動人的表情,誰能不為之動容。

    「洞房深,空悄悄,恐犯千金買笑。」

    那動人的歌聲把在場諸人引進了一個音樂的奇異境域裡,她那婉轉誘人的嗓音,透過不同的唱功腔調,呈現出某種豐富多姿,又令人難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處傷情感懷,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靈的大地全淹至沒頂。

    但最使人不能自己的,仍是她那種「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不經意地流露出來放任自然的美態。

    一曲既終。

    樂聲倏止。

    隔了好半晌後,全場才發出如雷掌聲,不自覺地紛致頌讚歡辭。

    然後就見一位年輕的賓客起身想要大聲說些什麼,看眼神中狂熱的愛慕之意,說不定就要直接表白了呢。

    但就在這時,大廳中卻有一陣笛音響起。

    婉轉如黃鸝輕啼,清雅如高山流水,只是短短幾個音節又將人們帶回了那音樂的殿堂,飄飄渺渺、圓潤清明,隨著那音樂地高低起伏,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帶動了起來,只以為自己身處仙境之中。

    剛剛停止了歌舞,場中的尚秀芳臉上此時還帶著一絲運動後的潮紅,微微地喘息著,但聽著那如同天籟的聲音,卻驀地睜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驚喜。

    大廳南端,莫聞緩緩地吹著一隻玉笛,看著那位美人變化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眼神。

    ps:

    感謝re,漆黑翼的月票和京夕韻,十年一劍的打賞。

    臨近期末,需要複習、寫論文,更新可能有一段時間不穩定,希望大家見諒,如果可能的話,欠的章節在假期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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