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怕,他只有一個人,絕不會是我等的對手,把他圍起來,圍起來——」
人群中公冶乾鼓動著三十六島七十二洞之人和莫聞拚命,今天就算除不掉此人,他也要逍遙派實力大損,再也無法找燕子塢的麻煩無限英靈神座。
但忽然他就覺得四週一靜,一陣急促的破空聲響起,在他眼中,一團血霧猛地籠罩了整個世界,一點點地,一把鋼刀破開了自己身前幾人的身體,刀首、刀脊、刀柄,那雪亮的光芒就是讓他通體生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刀朝自己射來,一寸寸地破開自己的血肉,然後扎進了自己的身體。
「啊!」
痛徹心扉的痛苦讓公冶乾一下回過神來,捂著胸口,就是一聲慘叫。
「兄弟!」
遠處還未走遠的鄧百川見狀就是睚眥欲裂,公冶乾想設計在此除掉莫聞,但又恐留不下他,因此讓他先走一步,畢竟慕容家出現一位家臣在這裡還可以說是巧合,要是兩位同時出現,真把對方當成傻子嗎?
見公冶乾受創,鄧百川就想回身救援,但一個白色的身影卻如鬼魅般從人群中閃過,足尖連點,一下子就來到了公冶乾身前。
「公冶乾,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莫聞陰測測地盯著對方,然後猛地一掌拍出。
只見一陣胸骨破碎的聲音,公冶乾被拍上了半空,然後重重地甩了下來。這位與喬峰對過掌,文武雙全的人傑自此再無聲響。
「我殺了你這惡賊!」
鄧百川頓時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喊叫,赤紅著雙眼撲了過來。
「今日不除此人。我等再無寧日!」
烏老大也是一聲嘶吼,揮舞著綠波香露刀也衝了上來,他知道今日莫聞或許會放過其他人,但他們這幾個為首之人卻是絕不會放過的,與其受俘之後受盡折磨,還不如現在放手一搏。
「沒錯!」端木元也是一聲咆哮,「落入他手中。我們必受盡折磨,難倒都想再嘗嘗生死符嗎!」
聽到生死符之名,所有人身子就是一抖。眼睛中漸漸地存了死志。在三人帶領下,三十六島七十二洞之人都鼓起最後的勇氣向著莫聞撲來。
刀槍棍棒、斧戟叉劍一起朝莫聞打來,一個個前赴後繼,悍不畏死。使得全是搏命的功夫。
就算是武功大進。莫聞一時間也無法應對如此多的高手亡命搏殺,不多時就被圍了起來,一個不查,就被烏老大一刀砍在了後背上,劃出了一道狹長的傷口,然後緊接著又中了鄧百川一掌,胸口就是一悶。
「你們找死!」
原本莫聞並沒打算把這些人趕盡殺絕,畢竟以後還有用的到的地方。但此刻暴怒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
左腿委屈。雙掌猛地一伸。
降龍十八掌——震驚百里!
只聽一陣龍吟般的巨吼,圍住莫聞一邊的邪道之人全部震飛出去,就像骨牌一樣,一個撞一個,骨裂聲紛紛響起。
然後又是一招履虎尾,回身一掌正劈在鄧百川天靈上,只聽一陣骨裂之聲,鄧百川搖晃了幾下,就栽倒在地,步了公冶乾的後塵。
用出真本事的莫聞狀若癲狂,宛如殺神,每一掌下去,必有一人飛出,然後就是撞倒一片,群邪哪能料到莫聞神威,頓時被殺得人仰馬翻,周圍被清理出一道道空白的地帶,只餘幾人還在苦苦支撐。
「死!」
又是一掌,莫聞猛地拍在端木元的腦門,頓時將那個碩大的腦袋打得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而他的身後烏老大卻陰笑著,手中綠波香露刀再次劈下。
但就見莫聞豁然轉身,目光冰冷地盯著他,緩緩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莫名地不安湧上烏老大的心頭。
下一刻場上就是劍氣縱橫,無數無形的劍氣充斥整個大地,烏老大的綠波香露刀瞬間破碎,一個兩指粗細的血洞出現在他的頭上,圍攻莫聞的群邪紛紛被那無形的劍氣貫穿身體,一片接一片地倒下。
鮮血四濺,殘肢飛舞,場面血腥至極。
然後哀嚎聲頓起,那些僥倖未死之人都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慘叫著。
一時間場面上平靜異常。
莫聞手指微微一移,對準了外圍一個剛剛停下腳步之人。
看著莫聞指著自己,那人眼睛就是一縮,雙腿直打顫,看著前面那些斷手折腿的同伴,不停地嚥著唾沫。
莫聞眼睛微微瞇起,作勢就要動手。
那人卻再也承受不了,丟了兵器,一把跪在地上,哀求道:「少主,饒命啊!饒命啊!少主,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彷彿骨牌般,剩餘的三十六島七十二洞之人紛紛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了起來。
「少主,少主饒命啊!」
「我等願意為少主驅使!」
「在下再也不敢了,少主原諒在下這一遭啊!」
交手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前後就有上百人斃命於莫聞之手。
看著血堆中站立的莫聞,這些人都被殺破膽了,無論如何都是不敢和莫聞交手了。
見狀莫聞嘴角就是勾起了一道莫名的笑意——
西夏皇宮,漆黑冰冷的冰庫之中,此時正有兩人肉帛相見,抵死地纏綿,只見那男子半跪在一張冰床之上,雙手托著那女子的雪臀不停地撞擊著,而那女子雙腿緊緊地夾著男子腰身,嘴中不停地輕吟著,似痛苦似歡愉,臉上的表情不住地變幻。
漆黑如玉的長髮緩緩甩動,竟露出一張與王語嫣有七八分相似的容顏,只是王語嫣的氣質更加脫俗,而這女子卻帶著一絲華貴之氣,顯得更加端莊。
良久之後,一切才歸於平靜。
緊緊地抱著莫聞,就聽那少女道:「好哥哥,你是誰?」
這六個字嬌柔婉轉,說不出的動聽。
黑暗中,莫聞的眼睛依舊能看清周圍的一切,注視著那嬌俏的容顏,莫聞就是一歎。該說不愧是李秋水的親孫女嗎?先不提這容貌絕佳,但只這內在的媚骨就讓人心癢癢了,而且半夜之中被男人擄來破了身子,行了那魚水之歡,竟也不見絲毫異色,反倒愛上了交歡之人,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輕輕地在那櫻唇上一啄,莫聞笑著說道:「你就叫我夢郎好了。」
「夢郎?夢郎?」那女子輕輕念叨了幾遍,「難倒我真的是在夢中嗎?夢郎,夢郎,你是我的夢中情郎,我就是你夢中的姑娘,從今以後你就叫我『夢姑』好了,這樣的甜夢,咱倆要做一輩子,真盼永遠也不會醒。」
「嗯,這樣的夢我們會做一輩子,永遠都不會醒。」手中一點白光微微,代表契約的光芒就已進入了夢姑腦中。
夢姑倒也沒有抗拒,藉著那稍縱即逝的白光,她隱約間彷彿看到了一張極為俊俏的臉,但是世間真有如此英俊的人嗎?
夢姑只感覺自己彷彿身置夢中,輕飄飄地,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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