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限英靈神座!小子真要逼姥姥動手?」
童姥一愣,隨即大怒。
莫聞卻正色道:「請師伯三思,若是師傅他只想著報仇的話,也不會在蘇師兄那裡苦苦等了幾十年,才等到弟子到來,只要差人來尋師伯,或是——,自可報的大仇。童姥也知師傅乃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他被丁春秋害的如此之苦,如果報仇之事還落於他人身上,想必九泉之下也不會開心,只有繼承他老人家大半功力的在下出手,才能算是為他老人家報仇雪恨。」
或是以後莫聞可沒說出口,真要在天山童姥面前提李秋水,說不定會被這老怪物一怒之下結果了。
不過此時童姥卻不在意這些,一擺手,恨恨地碩大:「誰管這些,姥姥只知道小賊被人害死了,姥姥要替他報仇!」
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童姥!」
莫聞提高了聲音,眼睛灼灼地盯著她,「師傅他老人家受了幾十年的苦,待在那小屋之中不見天日,最後更是拼著性命不要,也要將大半功力傳給了在下,你認為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童姥一定要動手的話,在下不自量力,也要討教幾招!」
事關幾門絕學,莫聞此時也是硬著頭皮上了。
「你!——」童姥一怒,手一握就要動手,可看著莫聞的眼睛卻又猶豫了起來,看著莫聞手上的扳指更是有所顧忌,臉色不住變幻。最後卻是一歎。
「罷了罷了,這小賊到死也是這副脾氣,你們那一脈的事姥姥不管了!」
她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下來。用眼睛斜了莫聞一下,隨即又開口道:「好了,說罷,你到姥姥這裡來到底有什麼事?以那小賊的性子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來讓你來找我。」
莫聞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我見到師傅之時,他老人家已經癱瘓,所以一些拳腳功夫就無法教給在下。除了指點在下凌波微步這門保命功夫外,其它武學已是力不從心。在下現在除了他老人家大半的功力外,也就只會一些淺顯的拳腳功夫。本門絕學卻是什麼也不會,對付丁春秋也沒多少把握。因此家師臨終前告訴在下來靈鷲宮找師伯,學會本門絕學,好為他老人家報仇!」
「哦?」童姥打量了莫聞幾眼。隨即玩味地說道:「我觀你剛才那兩下也不弱。六脈神劍更是師傅他老人家當年也要稱讚的武學,無崖子怎麼還要找我來教你武功?」
莫聞晃了晃腦袋,「六脈神劍是在下不久前從一位大理段氏子弟手中搶來的,師傅那時並不知情,而且在下以為清理門戶還是用本門武功才好。」
「是嗎?」童姥靜靜地看著他,心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良久之後才對外面喊道:「梅劍你們四個給我進來!」
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四個女子走了進來,大約十七八歲。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
不但高矮纖細一模一樣,連相貌也沒半點分別。
卻是一胎孿生的四姊妹,只有身上的衣服顏色不同。
四女一進來就朝童姥一拜,「梅劍、(蘭劍、竹劍、菊劍)拜見尊主。」
童姥一揮手,「你們四個帶著這小子去禁地,讓他在那裡參悟武功,以後他的起居飲食就由你們負責,然後告訴其他人,從今天起,他就是我靈鷲宮的少主了!」
四女一愣,隨即對著莫聞一拜。
「奴婢見過少主!」
莫聞同樣也是愣住了,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原只是為了逍遙派的武功而來,沒想到卻能拉攏到靈鷲宮的勢力,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小門派,而是一個隱藏在江湖中的頂級勢力。不說那靈鷲宮本部九天九部有多少高手,但只那下屬的三十六島七十二洞就已是十分不俗,其中頂尖之人可是武功可以匹敵慕容家四位家臣的。
不過到底是武學更吸引人,莫聞和四女客套了幾句,就打算去靈鷲宮的禁地參悟武學,不過就在將要跨出大廳之時,卻聽背後童姥忽然開口了。
「莫小子,我不知道你師父到底有沒有叫你來我這裡學武,但既然你想學我就交給你,有什麼不會的,我也可以指點你一二,甚至靈鷲宮我日後也可以全部交給你。不過你給我記住,兩年內,你一定給我把丁春秋的腦袋帶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莫聞的步子就是一頓,到底是積年的老怪物,他的那點心思還是被看出來了,不過隨即他又是一笑。
兩年?
那豈不是天山童姥還童的期限,看樣子這老傢伙也在給自己留後路了,要是兩年的時間自己能成長到對抗李秋水的地步,她自然會讓自己幫忙,要是不能,估計也會讓莫聞繼承靈鷲宮,依李秋水的性子和她與童姥的仇怨,童姥要是敗於她之手,靈鷲宮說不定也會被她毀掉,但如果是莫聞執掌的話,或許看在無崖子的面子上,李秋水就不會動手,再加上莫聞畢竟是同門之後,人長得一表人才,武功修為也不錯,而童姥又沒有別的傳人,他無疑就是靈鷲宮最好的繼承人。
當然,丁春秋這個叛徒就是童姥衡量莫聞實力的標尺了。
種種心思在莫聞心中一晃而過,隨即他就回頭應道:「師伯吩咐,在下自當從命,兩年之內,在下一定將丁春秋的人頭帶到。」——
在梅蘭菊竹四姝引導之下,莫聞來到宮中的花園之中,搬開了一座假山,現出地道入口,梅劍高舉火把,當先領路,五人魚貫而進。一路上梅劍在隱蔽之處不住按動機括,使預伏的暗器陷阱不致發動。那地道曲曲折折,盤旋向下,有時豁然開朗,現出一個巨大的石窟,可見地道是依著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開成。
行了二里有餘,梅劍伸手推開左側一塊岩石,讓在一旁,說道:「少主請進,裡面便是石室,婢子們不敢入內。」
莫聞一聽也沒問緣由,看過原著,他自然知道裡面那些高深的武學,不是這幾個劍婢現在能參悟的。
不過看著近在咫尺的武學典籍,莫聞倒也沒心急地跑進去,反而輕輕地勾起了那個穿紅衣梅劍的下巴,靠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師伯剛才可是說由你們伺候我起居飲食,不知道晚上姐姐有空沒有?來和在下聊聊天?」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那翹臀,輕輕一捏。
梅劍臉都羞紅了,靈鷲宮常年見不到男子,她又到了十七八歲思春的年齡,哪裡禁得莫聞挑逗,結結巴巴地說道:「如、如果少主有需、需要,小婢自當從、從命。」
莫聞頓時哈哈一笑,轉身進入了密室。
梅劍這才鬆了一口氣,俏臉已是一片通紅,而她身後的蘭竹菊三女卻是圍了上來。
「大姐,你怎麼了?少主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說一下嘛,少主是不會怪罪的。」
「就是、就是,少主看樣子好像挺好相處的。」
這幾人是一奶同胞,天生就有幾分感應,雖說不上心意相通,但總有些微妙的感應,所以都感覺到了梅劍狀態不對,再加上莫聞又一表人才,極有魅力,她們自然關心剛剛他和自家姐妹說了些什麼,可惜當時火光太暗,莫聞手上的動作又都很隱秘,她們自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隱約瞧見莫聞靠在自己姐姐耳邊說話,至於說什麼卻是都不知道了。
不過梅劍這叫怎好意思說出口,吱吱嗚嗚地反而讓幾位姐妹揪著不放,最後只能一跺腳逃跑了。
蘭劍幾女笑著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