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理無量山山峰的後山,寂靜無人的荒野,此時正發生著一件奇異的事情無限英靈神座。
月光之下,一處淺淺的草叢中,一隻小小蛤蟆竟然在和一條長達十幾米的巨蟒對峙著。
那蛤蟆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卻閃閃發出金光,嘴一張,頸下薄皮震動,便是江昂一聲牛鳴般的吼叫。
而那蟒蛇也是不凡,修長巨大的身體盤旋著,一身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嘴中蛇信不停地吞吐著,那鋒利的獠牙如利劍般,泛著淡淡的幽光。
而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公子正坐在樹枝之上,一條腿垂在空中,一邊喝著酒壺中的酒,一邊看著遠處的景象。
看著那殷紅色的蛤蟆,那年輕公子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微笑。
在整個無量山翻找了三天,今天晚上終於在這裡把那只該死的蛤蟆堵住了。
瘟神的坐騎,萬毒之王,莽牯朱蛤,三個名字連起來就是一件響徹整個天龍的奇物。
莫聞的眼睛微微一瞇,那明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
武俠世界,除了那絕頂的武林高手外就是那層出不窮的毒物能威脅到自己了,只要有了這莽牯朱蛤那這些威脅就可以無視了,因為在金庸世界裡,莽牯朱蛤就是最頂尖的毒物,而自己的許多計劃也可以開展了。
而此時遠處蛇怪和莽牯朱蛤還在對峙著,雙方都對對方忌憚不已。
如果在魔法的世界裡。有著死亡凝視效果的蛇怪可以輕鬆虐殺莽牯朱蛤,但在武俠世界裡,它只能靠著那強悍的肉身以及不弱的毒性。卻不敢輕易招惹對方,畢竟莽牯朱蛤的毒性還在它之上,一個不小心即使它本身毒性不弱,也會被毒死。
而另一方面莽牯朱蛤又何嘗不是如此,蛇怪那龐大的身軀根本就不是它所能阻擋的,要是一下子毒不死對方,那肯定會被對方拍成肉醬。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月影已經一點點地開始偏移,兩隻動物還在對峙,而莫聞一壺酒已經喝完了。
將酒壺一扔。莫聞朝著草叢中大喊道。
「蛇怪,給我快點!」
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兩隻毒物的對峙,下一刻,接到主人命令的蛇怪就奮不顧身地朝著莽牯朱蛤撲了過去。那龐大的身軀竟然以極其快速的動作在草叢中劃過。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了過來。
朱蛤嘴一張,江昂一聲叫,一股淡淡的紅霧向蛇怪噴去。
蛇怪動作頓時一僵,明亮的鱗片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來,不過隨即蛇尾一甩,直接向朱蛤砸來。
那處地面一下子炸裂開來,碎石飛濺,長不逾兩寸的朱蛤頓時飛了出去。摔在了一旁的地上,一動不動了。
而這時蛇怪卻也痛苦地在原地扭動。碩大的身軀扭成了一團,不停地敲擊著地面,打得山石崩碎,不過一會兒之後,也漸漸不動了。
一眨眼的功夫,兩隻毒物竟然就分出了勝負,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從樹上跳了下來,莫聞似慢實快地來到兩者交手之處。
先是將蛇怪收了起來,莫聞的目光隨後看向了莽牯朱蛤。這莽牯朱蛤紅身金眼,模樣倒也有幾分可愛,但誰又想得到這絕麗的外形下,內裡卻具劇毒,能譽為萬毒之王呢。
將一隻放在了朱蛤光潔的皮膚上,入手處一片溫熱,沒有一般蛤蟆那種滑膩冰冷,觸感倒也不錯,但隨即莫聞的臉色卻是一變,他能感受到朱蛤那起伏的心跳,這只朱蛤竟然還沒有死,它只是被蛇怪敲暈過去而已。
莫聞下意識地抽回了手來,他的原意是直接把這只朱蛤弄死,或是做成菜,或是練成丹服下,雖然藥力或許比不少段譽那種生吃的來的有效,但莫聞實在不想生吞活蛤蟆,特別是他又沒中毒,根本不必委屈自己,不過現在朱蛤沒有死,另一個念頭就又湧上了莫聞心頭。
或許他可以把朱蛤變成自己的寶具,就像蛇怪那樣。
到時有朱蛤傍身的他自然不用擔心那些劇毒,而且本身也有了一件不弱的殺器,可謂是一舉兩得。
不過將生物變為寶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蛇怪那次是自己同意的,還不算什麼,要是遇到像泰瑞爾靈魂那種情況,莫聞可就要哭了,就算身懷四十五年的北冥功力,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擋住朱蛤的劇毒。
不過隨後他就是一咬牙,一隻手放在了朱蛤身上,淡淡的白光浮現了起來。
連一隻暈過去的蛤蟆也怕,自己以後也不用混了!
大量的白光一下子覆蓋了朱蛤的大半個身子,而且以不慢的速度向著全身蔓延過去,莫聞眼中就露出了一絲喜意。
可就在這時,或許是因為蛇怪那一下不重,又或是靈魂遭到入侵的自然反應,朱蛤竟然醒了過來。
金色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同時大嘴也微微張開。
不好!莫聞心中暗叫道,噴湧白光的手一下死死地掐住了朱蛤的嘴上。
但他到底慢了一步,一絲紅色的霧氣已經溢了出來,近在咫尺,莫聞的一張臉迅速變成了紅色。一股腥燥的熱氣猛地從他的手上的經脈向著心脈湧去。
不過莫聞也沒有坐以待斃,一邊手上不斷地煉化著莽牯朱蛤,一邊調動全身的功力去堵截湧入體內的毒氣。
莽牯朱蛤不愧為萬毒之王,以莫聞此時的功力竟然也頂不住那劇烈的毒性,火熱的劇毒一點點地繼續朝著他的心口蔓延,不過好在此時煉化朱蛤的過程也到了尾聲,只差一點點就要完成了,而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後絕對是莫聞的勝利。
不過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還有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只聽一人說道:「葛師妹,剛才的響聲就是從這邊傳來的,我又看到一道白光閃過,說不定有什麼寶物出世了!我們動作快一些,說不定就能將那件寶物拿到手。」
然後又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於師兄,我們在無量山待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什麼寶物啊,而且你說這又是巨響,又是白光,就算有寶物恐怕也不會那麼簡單,那裡可能有什麼猛獸或是絕世的高手守護,以我們的功力恐怕不是對手,別為了寶物而送了命!」
「再者,你我派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我們的幽會的事情被發現了」那語音微微發顫,顯得有些害怕。
不過那位於師兄倒也是果決之人,草叢中也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麼,只聽那女子鼻中唔唔幾聲,低聲道:「別……別這樣。」
顯然於師兄有什麼親熱舉動,那女子卻在推拒。
「葛師妹,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就是因為你我兩宗的關係,我才非得到那寶物不可,不然以後你我且不是要偷偷摸摸一輩子,我怎能讓你受如此委屈,——」
「而且葛師妹,四年前劍湖宮比劍,我就敗在了你的劍下,現在你的武功一定能進一步,此行的把握……」
那女子道:「別再說你敗在我劍下。當時你假裝內力不濟,故意讓我,別人雖然瞧不出來,難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到底還是被那位於師兄的話打動,兩人很快地就朝莫聞這裡趕來。
一會兒的功夫,一對青年男女就順著白光摸了到了莫聞身邊,然後兩人就是一愣。
草叢之中,沒看見什麼寶物,倒是一個十五六歲,身穿白衣的公子盤膝坐在那裡,雙眼緊閉,原本一張俊秀的臉上此時一片赤紅,而那白光竟然從那公子手上發出的。
「這!——」那位於師兄就是倒吸了一口氣,他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種怪事,不過在打量了莫聞那發著白光的手之後,又是一聲驚呼。
「莽牯朱蛤!」
這位於師兄顯然就是原著中無量劍宗東宗的弟子於光豪,自幼在無量山長大的他自然不會不認得這裡大名鼎鼎的毒物,即使沒有親眼見過,至少也聽說過。
不過認出朱蛤之後,於光豪眼中炙光就是大盛,貪婪地掃視莫聞冒著白光的右手一眼,他悄悄地把劍拔了出來,一步一步朝著莫聞走了過來。
「於師兄,你幹什麼?」那個葛師妹顯然也看出了什麼,有些不忍地喊道。
畢竟莫聞的長相、風度還是不俗,讓女子一見就心生好感。
於光豪回頭看了她一眼,「葛師妹,這小子只不過十五六歲,能有什麼高深的內功?現在竟然能抵住莽牯朱蛤的劇毒,我看他身上一定有什麼寶物護身,而且看他手上竟能放出白光,這寶物一定不是凡品。這裡這麼偏僻,只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那寶物就是我們的了,再不濟我們也能把朱蛤捉到手,有那毒物在手,我們就再也不用怕事情敗露了!」
「可是——」看著莫聞那俊秀的臉蛋,葛師妹就有些心軟,不過到底情郎在心裡佔據了上風,她閉上眼睛,扭過頭去。
「哈哈,」見狀於光豪就是一笑,他死死地看著莫聞,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陰曹地府,不要怨我!」
手中長劍一抖,就朝莫聞胸口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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