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莫聞一下子楞住了,他可沒想到安娜會這麼說,平心而論,莫塔亞也算是個小美人了,雖然還及不上莉莉安,但也別有一番滋味。要不是一路上莉莉安對自己看得太緊,他或許也會找機會下手。
可惜沒等他說些什麼,莫塔亞卻先開口了,「安娜!」她的眼睛有些發紅,有些要急哭了的樣子。
「好的、好的,」安娜撇了撇嘴,「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她看向了莫聞,「剛剛的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我們確實是想買這柄拳劍,不過現在手頭可不寬裕,你看我拿這本古書抵債怎麼樣?雖然我不知道上面有什麼魔法,但帶有魔力的書籍可不多見。」
安娜將一本破舊的古書遞給了莫聞,「這是我們在石頭曠野無意中發現的。」
莫聞翻看了一下,然後眼睛就是一縮。
「很不錯的書,價值好像還在拳劍之上,這樣吧,除了這把拳劍你們再隨意挑一件裝備吧。」莫聞將古書收了起來,然後開口道。
「不用了!這把拳劍就足夠了!」莫塔亞卻是一急,拿起拳劍,也不等莫聞再說什麼就一把拉著安娜走開了。
看著遠去的兩人,莫聞淡淡地歎了口氣,話說剛剛的那個交易還真是可惜,要是她們是認真得就好了。
而另一邊,遠遠地躲開了莫聞的攤位,莫塔亞就朝著安娜抱怨道:「安娜,你剛剛怎麼能和莫迪開那種玩笑,萬一他當真了怎麼辦?」
安娜卻若無其事地說道:「那不是更好,反正你也早就喜歡上了他,這不就是個機會嗎?」
「你、你說什麼呢?」莫塔亞有些結巴。
看著她滿臉羞紅的模樣,安娜就歎了一口氣,這個外表冷漠的小姑娘實際上內心裡還是很柔弱的。
「傻瓜,我們和他之間的差距越來越遠,你要是再不把握好機會,就真的遲了。」
莫塔亞臉色一黯,輕輕地撫摸起那把拳劍來,「我知道,」她的聲音有些苦澀,「可是他身邊已經有莉莉安了,論實力、論樣貌,我又有哪點比得上人家,不放棄又能怎麼樣?」
看著莫塔亞難過的樣子,安娜就微微有些心疼,隨著相處的時間漸漸增長,她真心地喜歡上這個小姑娘,這還是她頭一次對魔法以外的事情產生興趣。
「吶,莫塔亞,我們試試去那個地方碰碰運氣怎麼樣?或許會有收穫也說不定?」
莫塔亞一愣,「安娜,你不是說那裡很可能是個陷阱嗎?」
「沒錯,是陷阱可能性很大,但那裡也肯定會有寶藏,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安娜靜靜地看著莫塔亞。
莫塔亞低下了頭來,反覆摩挲著那柄拳劍,最後露出了個堅定的眼神。
------
黑色荒地,一眼望去皆是昏黑色的土地,大地似乎已經失去了生機,時不時幾隻像烏鴉一樣的血鷹俯衝過天空,給壓抑的環境平添了幾分淒涼。
一座白色的巨塔,塔身已經倒塌了一半,白色的牆壁還有著漆黑的焦痕,似乎已經荒廢已久,一層層的綠色籐蔓環繞在其上。
「莫迪,我們來到這裡真的會有收穫嗎?」看著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遺忘之塔,莉莉安開口問道。
「…所以它是有意圖去找女伯爵的,那個曾經想用處女的鮮血來返老還童,被活埋的女子…而且她的城堡在各種殘暴的行為下,很快的崩塌成為一個廢墟。一個人跡罕至的高塔豎立在諸神遺忘的荒野上面,像是某種邪惡的紀念碑。女伯爵的財富相信是由神職人員所瓜分,雖然有些財富仍然沒有被找出來,仍然埋藏在腐朽的骷髏身邊,這些是唯一目睹城堡中不人道行為的無聲見證者。」
翻弄著一本古書,莫聞低語般說出了這番話。
「雖然不知道是有人記錄的,還是這本書本身蘊含的力量,但確實是表明這裡有個能讓暗黑破壞神注意的頭領,而且來之前我已經向阿卡拉打聽過了,當初那些神職人員並沒有找到女伯爵,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直有傳言說她就在這座塔下面,從未離開過。」
「好吧,這或許是真的。」莉莉安抽出了標槍,猛地甩了出去,兩隻黑夜一族應聲而倒,它們剛剛從廢墟中跑了出來。
「至少這裡有地獄的雜碎。」
······
清理了幾隻不開眼的怪物,兩人進入了遺忘之塔搜索起來。
那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從這個面積來看,依稀還能感受到當初這裡的繁華,可惜塔的裡面比外面看上去更荒涼,所有的物品不是被火燒掉了一半,就是腐爛地不成樣子。破損嚴重的鎧甲倒在了地上,殘缺一半的壁畫上佈滿了灰塵,幾乎看不清原來的樣子,通往樓上的扶手已經斷裂成了好幾截。
莫聞和莉莉安開始一個個房間搜查了起來,應該說不愧是曾近女伯爵的居住地嗎,已經只剩半截的遺忘之塔的房間也不少,費了半天功夫,兩人才把所有房間搜查完畢。
莉莉安看了看莫聞,搖了搖頭,她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這樣啊?」莫聞低頭沉思了起來,遊戲中倒是直接能找到一個向下的通道,然後直達女伯爵的住處,可這裡明顯不可能,要不然當初那些神職者早就把女伯爵的屍體拖出來燒成灰了。
「該死的,那條通道到底在哪?」莫聞低聲咒罵起來。
似乎是回應他的話,他手中翻弄的那本古書忽然自行翻動了起來,在一副插圖上停了下來,——那是一個極漂亮的女人,身著盛裝,整個人都散發著典雅的氣質,神色也極為高傲。
古書的書頁忽然發出了一道淡淡的亮光,直接照射在大廳中的一處壁畫之上。
那是一副已經被灰塵層層覆蓋的已經被燒焦的壁畫,大約有一人高,隨著亮光地照射,整副壁畫也開始發出淡淡的亮光,上面的灰塵掉了下來,整個畫面彷彿被清洗了一邊一樣,清晰了起來,那同樣是副人物畫,一個漂亮的女人手中拿著鮮花,身著著盛裝,對著鏡子似乎正在欣賞著自己的美貌。
光芒越來越亮,一陣卡嚓的響聲,壁畫竟然整個從一邊打了開來,露出了一個漆黑的向下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