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最熱的曰子總算快走到了盡頭,一種昏昏欲睡的寧靜籠罩著女貞路大大的方形的房子。滿是灰塵的汽車閃耀著燈停在了那些曾經是翠綠的而現在卻變得被烤焦了的黃色的草坪上——因為橡膠管已經不允許用來澆水了。被剝奪了他們通常的洗車與割草的消遣方式後,女貞路的居民回到了他們陰涼的房子裡,窗戶打開為的是毫無希望的能有一絲涼風吹過。只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留在了外面,他躺在女貞路四號花台的外面。
哈利最近看上去情況很不好,眼睛上有著黑眼圈,神色也有些憔悴。幾個星期前,他親眼看見了伏地魔的復活,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復活了。
哈利很清楚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自己,可當哈利費盡力氣從伏地魔和一群食死徒手中逃走時,他卻發現竟然沒有人相信自己,大家都在慶祝古裡斯的勝利,他替學院贏得了三強爭霸賽。
「這不可能!明明是我先拿到的獎盃!」哈利在一群人中間憤怒地大呼道,他瘋狂地指著古裡斯,「他是食死徒,他和伏地魔勾結,伏地魔復活了!——」
哈利拚命地證明著自己所看見的一切,可惜沒有用。所有人都拿看瘋子的眼光看著他,「嗨!夥計,我知道你很想拿獎盃,可是確實是古裡斯贏了,那個獎盃是被施了魔法的,第一個碰到的人的名字會被刻在上面,確實是古裡斯沒錯,我知道你很失望,但——」喬治試圖安慰他,但卻被哈利推開了。
他將自己拿到的那個獎盃扔向了古裡斯,「你個混蛋,你究竟都做了什麼!你騙了大家!」哈利將魔杖拿了出來,準備對古裡斯施咒,可惜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他,——是鄧布利多。
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最後卻搖了搖頭。
哈利彷彿被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整個人冷靜了下來。
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哈,他還真會編,還什麼神秘人復活了?······」
「為了名氣,他還真什麼都幹得出來······」
「就他還能贏王子殿下?這根本不可能——」
無數的議論聲紛紛湧進了哈利的耳朵,他簡直不敢回想起自己到底是怎麼跟著鄧布利多離開的。
「莫迪·古裡斯,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鄧布利多還是相信我的!他會抓住你的!」哈利悄悄地握緊了拳頭,揮了一下。
「嘩啦」拳頭撞擊窗戶的聲音讓整個街道都聽到了。
「你到底在搗什麼鬼?小子?」費農姨夫哇哇叫著,聲音由於氣憤而顫抖著。
「我不是故意的。」哈利冷冷地說,自從前幾年開始他就愈發無法忍受德思禮一家的愚蠢與虐待,他們就是一群白癡,什麼也不知道,明明伏地魔已經復活了,他們卻還在計較誰碰壞了玻璃這點小事。
似乎被哈利那種蔑視的態度激怒了,弗農姨夫的嘴角一抽,咆哮道:「給我滾!能滾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被趕出家門的哈利只好一個人在街上遊蕩,路上他還遇到了他的表哥達利,和他們那群大塊頭們正在商量去教訓一下哪家的不聽話的傢伙,經歷了莫聞一系列地欺壓,哈利遠比原著來得冷血,也沒有管達利有想要欺負誰,反而換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著。
鄧布利多還是相信他的,幾乎是從他那聽到了真相之後就開始聯繫人手,還告訴了來參加結束儀式的福吉。可惜有古裡斯在,福吉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兩人甚至劇烈地爭吵了起來,福吉勸告鄧布利多帶哈利去醫院檢查一下,伏地魔當年的一下可能給他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而鄧布利多則指責福吉這樣下去會讓伏地魔再次崛起,讓全部人十幾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兩人最後不歡而散。
而他其他的朋友反應都很奇怪,羅恩和赫敏他們幾乎立刻都相信他的話了,但提及古裡斯是食死徒的時候,羅恩卻支支吾吾地反而勸著哈利,赫敏更是不客氣地在信裡寫道:哈利,我知道你和莫迪的關係並不好,但是請你相信他,他是絕對不會投靠伏地魔的,即使有些誤解,但你也應該相信他是我們這邊的——。
為什麼!哈利忿忿不平地想,古裡斯都把我送給了伏地魔了,還讓我去相信他,難倒等他殺了我,你們才會相信——
夜空好像出了一點事,撒滿靛青色天空的星星突然被塗上了黑色並且失去了光芒——星星,月亮,小巷盡頭兩邊朦朧的路燈消失了,汽車的隆隆聲和樹木的低語聲消失了。溫和的夜晚突然變得刺痛犀利的寒冷。它們完全被一種難以滲透的、寂靜的黑暗所包圍,就好像一隻巨大的手將整個小巷用一件厚厚的斗篷給完全蓋住了。
哈利感覺腦海裡忽然傳來一陣細小的聲音,一個男人的呼喊和一個女人的哀求。
這是!感受到這熟悉的感覺,哈利的眼睛就是一縮,遠處的街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兩個高大的穿著斗篷的身影——是攝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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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古裡斯的城堡裡,莫聞看著爐火中的頭,輕聲問道:「烏姆裡奇那個白癡動手了嗎?」
「嗯,」那個腦袋回答道:「幾乎是我們剛把消息傳達給她,她就開始行動了,那個蠢女人似乎真以為鄧布利多準備和福吉爭權了,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利,她現在可是什麼都敢幹了。」
然後那個腦袋看了莫聞一眼,有些討好地說道:「多虧你的提醒了,我們還曾經考慮要不要把她吸收過來,現在看來多虧沒這麼幹,要不然這個瘋女人會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莫聞沒理會他語氣地恭維,繼續問道:「那其他情況怎麼樣?」
似乎被提到了高興的地方,那個人的語調明顯高了不少,「一切都跟計劃的一樣,這幾個星期,通過我們的通風報信,鳳凰社那幫傢伙就跟食死徒起來四場衝突,食死徒那邊亞克斯利被幹掉了,位置被我們的人頂了上去,鳳凰社的韋斯萊、金斯利受了傷,部裡的傢伙打算讓他們回家休養,只要我們——」
「不要做多餘的事!」莫聞打斷了對方,「現在還只是鳳凰社和食死徒的試探,雙方還沒打出真火,現在搞那些小動作只會被雙方發現,我們真正出手的時機是兩邊已經拼紅了眼,再也顧不上我們的時候。」
「好吧,」那個人砸了咂嘴,「只是說說而已。」這幾個星期來,眼前的少年已經用他那高超的手腕證明了自己,再加上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已經成了他們之中的實際領導者。
「還有給鄧布利多的消息傳過去了沒有?」
「傳了過去,可是這有什麼意義,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在岡特老宅裡,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要知道因為傳遞這條消息,鄧布利多已經有些開始懷疑我們這邊的人了。」那個人多少有些不滿,畢竟這種來歷不明,意義不明的消息很容易暴露他們的。
對此莫聞卻是冷笑道:「對我們來說沒什麼意義,但是對於鄧布利多來說意義可就大了,看著吧,這次他要是一不小心,估計還沒和伏地魔教授就先半殘了。」
「什麼!」對方有些吃驚,隨即又急道:「可是現在我們還沒準備好,應該再過段時間再打破雙方的平衡,那樣——」
「沒必要,」莫聞一揮手,「伏地魔那個白癡現在腦袋不好使了,竟然打算到魔法部裡偷東西,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暴露了,到時候食死徒肯定會受到整個魔法界地打壓,那些麻瓜巫師不會讓他輕易上位的,現在要給他爭取一點時間,讓他聯繫那些盟友。」
莫聞站起了身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要去鳳凰社一趟探望一下受傷的韋斯萊先生。」
那個腦袋撇了撇嘴,明明就是你一手導致韋斯萊受傷的,竟然還假惺惺地去看人家,不過他可不敢說什麼,只好噗地一聲從爐火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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