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晚宴持續的時間看來比平時長,可能是因為這是他們兩天之內的第二個盛宴,哈利不像平常那樣那麼喜歡這些精心準備的食物,又或是他知道今晚注定會迎來一個他不喜歡的結果。
那些碗碟總算清理乾淨,恢復了一塵不染。鄧布利多站起身來,「嗯,火焰杯差不多準備好了,可以做出決定了,」他說道,「估計還得1分鐘,那叫到名字的同學請走到廳頭,沿著職員桌從這個門走到隔壁房去。」他指了指職員後的門,「他們將在那裡接受第一個指令。」
他取出魔杖,用力一揮,除了在雕刻過的南瓜中的蠟燭,其他的蠟燭都滅了。一切都在昏暗之中。整個大廳只有燃燒的火焰杯發出明亮的光,光花閃爍,耀眼的藍白火燃刺痛雙眸。大家都在看著,等著,有些人在看表。
「時間到!」黑暗中有人悄聲說道。
火焰杯裡的火焰突然又變紅,火花四射,過了一會,火舌直竄上來,一張燒焦的羊皮紙飛了過來——人人吸了口氣。
鄧布利多抓住那張羊皮紙,伸手張開它,藉著變回藍白的火焰讀起來。
「代表霍格沃茨的選手是,」他的聲音清晰有力,「莫迪·古裡斯!」
一時廳內掌聲雷動,幾乎霍格沃茨所有學院的學生都歡呼起來,彷彿冠軍已經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我就知道是你!」「太棒了,古裡斯!」「古裡斯,我愛你!」一些大膽的女生甚至開始表白起來。
掌聲之中,莫聞優雅地站起身來,朝大家鞠了一躬,然後在所有人地注視下走進了那間小房間中。
哈利只感覺心裡空落落地,這個結果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看著秋·張那興奮的笑臉,他只感覺心中一陣苦澀,連鄧布利多宣佈芙蓉和維克多被選為勇士也沒注意到。前者優雅地站起,甩著那鍛子般閃亮的銀髮走進了隔壁房間,而後者則在卡卡洛夫比誰都大聲地叫好中穿過了大廳。
忽然,哈利發現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他。
「哈利!」鄧布利多在叫著他的名字「哈利·波特!請上這來!」手中握著一張全新的羊皮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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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旁邊的那間房間內,一群人正在那裡爭吵著。
「馬克西姆夫人!」芙蓉向著她的校長抱怨道,「他們說這個小男孩也要參賽!什麼時候三強爭霸賽成了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了!」說完還挑釁地看了坐在火爐旁邊的莫聞一眼,而坐在另一邊的克魯姆也皺起了修長的眉毛。
卡卡洛夫神色不善地盯著鄧布利多說道:「鄧布利多,我不記得規章裡有主辦方學校會有兩個名額這一項,我們需要個解釋。」
「沒錯,」馬克西姆夫人說道,她那戴了許多貓眼石的大手放在芙蓉的肩上。「霍格沃茨不可以有兩個選手,那樣太不公平了。」
無意義的爭吵持續著,兩大學校的校長一直要求撤銷哈利的比賽資格,或者再選一次確保每個學校都有兩名勇士。
哈利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切,他現在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他曾經很想參加比賽,但他還沒有把自己的名字投進去,確切地說是沒想到辦法將自己的名字投進去。然後隨著一切的進行,看著那些人紛紛討論怎麼廢除自己的參賽資格,哈利就覺得一陣不甘,憑什麼要廢除我的名額,為什麼不是古裡斯,明明我們都是霍格沃茨的,哈利悄悄地握緊了拳頭,眼中的瞳孔竟然有向豎瞳發展地趨勢。
而這時一邊的莫聞卻忽然輕聲笑了起來,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在這個小房間裡卻異常刺耳。
「你笑什麼!」卡卡洛夫眼神冰冷地盯著莫聞。「怎麼,霍格沃茨的勝率增加,你很開心是嗎?」
「不,只是覺得好笑。」莫聞語氣平緩地說道:「為了一個注定不會改變的結果吵老吵去有意思嗎?還是說卡卡洛夫你有能扭曲火焰杯締結的契約的能力?哈利注定會參加三強爭霸賽,在此之外的就是下屆比賽的問題了。」
作為三強爭霸賽選擇勇士的物品,火焰杯無疑是一件強力的魔法物品,要不然它也不會被歐洲三家最大的魔法學校所認可。雖然小巴蒂一個混淆咒騙過了它,但那只是修改了了選拔條件,而不是變更它定下的契約,要改變契約把哈利的資格取消,恐怕就連鄧布利多也辦不到。
房間裡一時沉默了下來,卡卡洛夫吐了口痰,「一群卑鄙無恥的傢伙!下屆三強賽德姆斯特朗不會再參加了!」
砰——,卡卡洛夫整個人被打飛到牆上,一頭昏了過去。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莫聞,看著他那根修長的手指。
無杖施法,馬克西姆婦人縮緊了拳頭,擔憂地看了芙蓉一眼。
而另一邊克魯姆神色一變,抽出魔杖對準了莫聞。
「卡卡洛夫,你的膽子比你那些食死徒夥伴大多了,他們可是幾十人聚在一起才敢向我動手,你一個廢物就敢向我挑釁,誰給你的膽子!」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莫聞不屑地說道。
「古裡斯!」忽然鄧布利多低喝了一聲,莫聞見狀就是一聳肩,不再說話了,鄧布利多拿出魔杖對著卡卡洛夫就是一指,後者在一陣紅光中清醒了過來,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鄧布利多就搶先一步說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都不知道,」他看了看房間裡所有的人。「就像古裡斯先生所說,除了接受事實外我們別無選擇,莫迪和哈利都被選中了參賽,那他們也只得……」
「鄧布利多——可是——」
「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您要是有什麼好建議的話,我洗耳恭恭聽。」
鄧布利多等她說話,可她沒開口只是瞪著眼。另一邊剛剛清醒過來的卡卡洛夫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忌憚地看了莫聞一眼,又嚥了下去。
一把甩開門,馬克西姆夫人摟著芙蓉的肩,快步走出去了,一路上用法語快速地交流著什麼。卡卡洛夫用眼神示意克魯姆,兩人也靜靜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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