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槍哥被冤枉!但是我們也絕不能蠻幹。那樣不但不能救出槍哥,還會給槍哥增加一個勾結匪類的罪名。」教授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趙玉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們應該幫助槍哥尋找能洗脫他罪名的證據!只有找到了強有力的證據,槍哥當然就沒事了。槍哥說過,我們要相信政府!所以,我們現在缺少的是證據!」教授說道。
「可是我們連槍哥是為什麼被帶到紀委都不知道,我們怎樣搜集證據?」工人也皺著眉頭說道。這傢伙的傷勢剛剛有所好轉,本來還不到出院的日子,但是聽說槍哥被紀委帶走後,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了,急匆匆的就回到了新龍門客棧。
教授也不說話了,他早已經調查過槍哥被帶走的原因,但是一無所獲。
趙長槍被帶走,楊香香一家人忽然失蹤,教體局長吳偉民直接下了封口令,不准將趙長槍被紀委帶走的消息洩露半點。
就當大家都靜靜的想著怎樣幫助槍哥搜集證據時,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同時,一個久違而洪亮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我想,我們應該偷偷的去見槍哥一面。」
眾人齊刷刷的抬頭,看著忽然走進房中的人,先是一愣,然後忽然一聲歡呼,都朝來人湧去,嘴
裡還直嚷嚷:「把總!你可算回來了!」
「我靠!都想死我了!」
教授,農民,工人幾個人興奮的將把總圍了起來。這些人在沒見到趙長槍之前,就因為種種原因匯聚到一起,在街頭摸爬滾打,那時候,把總就是他們的老大。所以,此時把總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由不得他們不興奮。
「喂,喂喂,我們也回來了!你們不能厚此薄彼啊!」
眾人正圍著把總打轉呢,門外又進來兩個人,正是醫生和洪亞倫,說話的正是洪亞倫。
原來,三個人從夾河市趕到杜平縣新龍門客棧後,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沒有讓小弟給教授趙玉山等人通報,而是悄悄便走到了大家商量事情的門口。三個人在門外只聽了幾句,就將事情聽了個大概,當他們知道槍哥竟然出事之後,馬上推開門闖了進來。
久別重逢的喜悅暫時沖淡了大家的焦慮,焦慮的心情一旦平靜下來,大家感到自己的腦子好像也格外好使了,提出了各種各樣能夠幫助槍哥的主意。
但是最後大家還是採納了把總的主意,先派人潛入紀委監察局,見到趙長槍,問問槍哥他到底是為什麼被紀委帶走的,至於下一步如何行動,還是得聽槍哥的。
把總力排眾議,當仁不讓的攬下了夜入監察局,去見趙長槍的活。
就像把總對趙長槍說的,他這三個月在訓練營可不是白呆的,秘密調查到趙長槍被控制的地方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況且由於白月海根本不認為趙長槍會私自離開,在門口連個看門的都沒留,所以,把總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就見到了趙長槍。
多日不見的兩兄弟簡單寒暄之後,趙長槍便將自己被帶到這裡的原因告訴了把總。
把總聽完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說道:「這麼說來,要想洗脫槍哥的嫌疑,就必須要找到楊香香一家人了?」
「是的。找到楊香香一家人不光是為了我,我擔心現在他們一家恐怕會有危險。所以,這件事情已經不能耽誤下去了,你們必須馬上找到易鵬飛,強逼他將楊香香一家人交出來!我敢肯定,這件事肯定是他們幹的!不然,楊香香絕不會曾經出現在一品香茶館。」趙長槍擔心的說道。
「好,我們就按你說的辦。」把總一邊說,一邊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便接著說道:「時間還不算太晚,我回去就動手!」
「小心點。如果易鵬飛不在一品香就馬上撤回來!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趙長槍叮囑道。
把總不再廢話,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了趙長槍,回到了新龍門客棧。
教授,趙玉山,工人,農民等人
正等他等的心慌呢。看到他回來,於是連連問道:「把總,見到槍哥了嗎?」
「槍哥怎麼說?那些人有沒有難為槍哥,他有沒有受傷?」
把總來不及回答眾人亂亂七八糟的問題,揮揮手說道:「別吵了。槍哥現在很好,只不過不能自由行動。但是,他交給我們任務了。」
「什麼任務?」趙玉山迫不及待的問道。
「夜闖一品香,抓住易鵬飛,逼她說出楊香香一家人的下落。」把總說道。
趙玉山也沒顧得上問問楊香香為何須人也,又是怎樣和槍哥的事情扯到一起的,只是馬上說道:「好的,把總,我現在就去喊人!」說著話,毛手毛腳的就要離開。
「等等!我們這次去一品香,不是搶地盤,只是為了抓住易鵬飛,為了使行動更隱蔽,我們不能帶太多人,再說,現在弟兄們都睡下了,再讓大家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天都快亮了。」把總馬上說道。
「不行!易鵬飛的身手相當好,一品香的小弟恐怕也不下幾十號,如果沒有人數上的保證,我們根本沒有把握抓住他。」趙玉山馬上說道。
工人在一旁大點其頭,表示完全同意趙玉山的話。當初打砸新龍門客棧就是易鵬飛親自帶隊,工人和趙玉山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日十牛忽然加入戰團,拚死的保護著趙玉
山,當天被重傷的可就不只是工人了。
不過,那天趙玉山雖然最後沒有受傷,但是他的日十牛卻被易鵬飛一刀給開膛破肚了,腸子流了一地,死的那叫一個慘。
易鵬飛的身手到底有多好,由此可見一斑。
把總知道趙玉山是個相當狂傲的傢伙,平時除了槍哥,他誰都不服,能讓這傢伙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個易鵬飛的確不簡單。
他稍稍想了一下,馬上說道:「這樣吧,其他小弟我們就不喊了,屋子裡的人,除了工人身上有傷,在家看家外,其他人全部行動。我,醫生,趙玉山進入一品香找人,其他人堵住後門,前門留給亞倫兄弟。大家有沒有意見?」
教授、趙玉山等人聽完把總的安排不禁一愣,說道:「這樣不妥吧?我們幾個全部去後門守著,前門只有亞倫兄弟,他能守得住嗎?」
「就是!亞倫兄弟這幾個月就算進步再大,也不可能比我們幾個聯手的實力都強吧?他一個人就能堵住易鵬飛?」趙玉山看著洪亞倫說道。
洪亞倫的確非常出色,但好像還沒出色到比他們幾個聯手還厲害吧?讓他一個人守前門,這不是胡鬧嗎?
「不是我的身手比幾位大哥好,而是我手中有這個!」洪亞倫說著話,忽然將自從進門就在背上的一個長條形盒子打開,眾人探頭一
看,槍架,瞄準鏡,彈夾?雖然大家不認識這是什麼槍,但是都認出來了,這是一把狙擊槍!
「m700p,雷鳴登公司生產,有它在,五百米之內,就算一隻蚊子也別想從一品香的大門逃出去!」洪亞倫指著箱子裡面的東西自豪的說道。
「我靠!這東西哪來的?真夠拉風的!」工人吃驚的說道。
「訓練營老喬治贈給我的,通過特殊渠道運回國內的。」洪亞倫解釋道。
「用槍?動靜會不會太大了點?會不會將事情鬧大?」教授擔心的說道。
「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易鵬飛抓住!」把總說完,還是扭頭對洪亞倫說道:「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開槍。」
洪亞倫沒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幾個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迅速離開了新龍門客棧,坐上毒龍會的車子,靜悄悄的朝一品香茶館駛去。
杜平縣是貧困縣,只在幾個重要的十字路口安裝了攝像頭,其他地方連路燈都熄滅了,所以,把總一行人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行蹤會被拍攝下來。
兩輛麵包車在距離一品香五十多米的時候,輕輕的開進了一個小胡同中,車上的把總等人紛紛下車,藉著夜色,朝一品香摸了過去。
易鵬飛根本沒有想到今天晚上
會有人來對付他。
這幾天,鵬飛社連遭重創,易鵬飛已經知道和自己作對的是一個叫毒龍會的組織,幕後老大正是趙長槍,同時他也看出來了,毒龍會做事有許多的顧忌,生怕將事情做過了界,被警察抓起來,所以才假托是見義勇為的群眾,當鵬飛社開始在街上打砸商店時突然出現,對鵬飛社的人展開瘋狂報復。
這樣一來,易鵬飛雖然驚訝趙長槍的狡猾,但也有些鄙視趙長槍的這種做法。謹小慎微,膽小如鼠,時時刻刻將自己的行為框架在法律範圍內,只能是個好公民,難成大事!
正因為這些原因,易鵬飛從來沒想過毒龍會會主動夜襲自己的一品香茶館。這不符合毒龍會的行事風格,再說,現在趙長槍已經被紀委監察局抓起來了,毒龍會群龍無首,還怎麼給自己造成威脅。
所以,易鵬飛在一品香連個守夜的小弟,甚至連個站崗的保安都沒有安排。
把總三人就這樣毫無阻礙打開了一品香大門的門鎖,然後穿過茶館的一樓,上了二樓,直奔三樓而去。
一樓二樓都是營業標準間,供客人喝茶的,易鵬飛絕對不會住在那些房間裡,他只會住在三樓的辦公區域。
進入三樓後,把總,醫生,趙玉山,全都放慢了腳步,挨個房間搜查了過去。趙玉山看著醫生用手中鋒利的
手術刀打開一扇又一扇的門,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奶奶的,醫生出去幾個月,沒想到竟然學了這樣一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