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發看著王淑芳婀娜的背影,在地上重重的呸了一口,心中想道:「媽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睡到你床上!先讓你再得瑟幾天。狗日的,顧曉梅這**還真猛,弄得老子到現在腿還發酸。就是地裡太熱,不過倒也刺激。娘們都一個逼樣,明明騷的不行,偏偏還裝清純,非躲在玉米地裡不出來,就是被人看見了,誰還敢說什麼不成?」
尹大發一邊想著剛才的野合,一邊瞪了一眼王淑芳的背影,悻悻的走了。
王淑芳聽到背後的腳步聲遠去了,才轉回身子繼續朝趙莊走去。但是就在此時,她忽然感到有些內急,便吱留一下鑽進了旁邊的玉米地裡小解。
王淑芳面子薄,怕被人看見,一直走進了二十幾米,才解開腰帶,蹲下了身子。一邊辦事,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控制著閘門,盡量不將嘩嘩聲弄得太響。
這片玉米地不是她家的,王淑芳知道是婦女主任顧曉梅家的。雖然顧曉梅家的地是村裡最好的地塊,但是地裡長滿了雜草,不過都呈枯黃色,顯然噴過烈性農藥百草枯。
「就知道打農藥,殺蟲子用,提高收成用,現在除草也用!弄得小清河裡魚蝦都死光了,地裡也長不好莊稼了,螞蚱蛐蛐都死光了。真是作孽!不過用了也好,將那些壞人都藥死,那樣小槍就不用坐牢了。」
王淑芳提上褲子,心裡胡思亂想。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身後的玉米葉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有人正在朝她走過來。
「誰?!」王淑芳趕緊繫好腰帶,轉過身子瞪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緊張的大聲說道。心中還想:「難道尹大發又回來了?那可怎麼辦?」
尹大發雖然五十多歲了,但是平時保養的好,又五大三粗,很有幾把力氣,在玉米地裡,又沒有趁手的傢伙,他要對王淑芳用強,她還真就沒有辦法。她聽說村裡有好幾個婦女就是在玉米地裡幹活時,被尹大發糟蹋了。
王淑芳感到心跳的厲害,好像要從腔子裡蹦出來,正要扭頭就跑,卻發現顧曉梅從玉米葉子間走了出來。
王淑芳輕輕拍了一下胸口,頓時將心又放到肚子裡。
顯然顧曉梅也沒想到王淑芳會在自家的玉米地裡,也被嚇了一跳。看到是王淑芳後,也放下心來。
「咦?是淑芳妹子。你在我家的玉米地裡幹什麼?」顧曉梅走了過來,笑著問王淑芳。
顧曉梅由於是婦女主任,平時也很少下地,地裡的草實在長瘋了,才用百草枯猛打。所以皮膚比一般農村婦女都白一些,也給她添了不少姿色。不過人樣子比起王淑芳來卻差了許多,氣質更是沒法比。
王淑芳身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魅力,總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矜持卻又不失大方,雖然是農村人,卻比城裡人還秀氣。
顧曉梅挽在腦後的髮髻有些亂,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潤,白色的褲子上沾上了一些土,眼尖的王淑芳看到顧曉梅無袖花襯衣的紐扣竟然扣錯了一個。
顧曉梅平時很看不慣王淑芳,在她看來王淑芳整天狐媚著個眼,到處勾引男人,但是卻從來不和男人傳出緋聞,用她的話說,王淑芳這種女人是既想當**,又想立牌坊,最虛偽。不像她,想幹就干,得了實惠,身子還爽了。
平時兩個女人也不大對付,只是村裡要組織婦女查體,學習計劃生育知識時,顧曉梅才和王淑芳才說上幾句話。
但是今天不同,那個死漢子尹大發剛才趴在她身上給她了一個任務,就是要勸說王淑芳從了他。要是事情辦成了,他不光給她一千塊錢現金,還答應給她買個金耳釘。那可是顧曉梅垂涎已久的東西。
她本來想要金耳環的,但尹大發說,帶著耳環出門太危險,路上有專門搶人耳環和墜子的,還是耳釘比較安全。顧曉梅想想也是,便答應了尹大發。
不過王淑芳可是想立牌坊的**,要想說動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和尹大發在玉米地裡大戰三十回合後,先讓尹大發離開玉米地,然後她胡亂收拾了一下,在玉米地裡饒了一個彎,才一邊想著怎樣勸說王淑芳,一邊朝玉米地外面走,沒想到就突然遇到了王淑芳。
顧曉梅剛說完話,就低頭看見了王淑芳腳下濕漉漉的一灘,馬上知道王淑芳進來幹什麼了。
雖然王淑芳平時也不待見顧曉梅,但人家是婦女主任,並且大家同是女人,所以也就沒撒謊,笑著說道:「我到鎮上去了,正好尿急,就跑你家地裡來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哦,妹子去鎮上了?今天也不是集,去鎮上幹什麼?」顧曉梅奇怪的問道,緊走幾步,跟在了王淑芳的後面。
芙蓉鎮每五天有一次農貿集市,分別是每月個位數字帶零和五的日子,比如十號,十五號,二十號,今天恰好不是集。又因為芙蓉鎮離趙莊比較遠,所以只要不是集,趙莊很少有人去鎮上。王淑芳更是每天在地裡忙的腳打屁股,沒事根本不會去鎮上,所以顧曉梅感到很好奇。
王淑芳心中忽然一動,顧曉梅是趙莊的婦女主任,還兼著村裡的計劃生育專職主任,所以平時經常到鎮上開會,也許在鎮上有熟人,小槍的事情如果對她說說,也許她能幫上忙。
她也是有病亂投醫,也不想想,顧曉梅只是趙莊的婦女主任,怎麼能和芙蓉鎮派出所掛上鉤,何況趙長槍犯了這麼大的事情。再說,平時兩個女人互相不待見,沒有什麼交情,就算顧曉梅能幫上忙,也未必肯幫。
「唉!別提了,我看到小槍回來後,整天在地裡忙活,心思著種地是娘們的活,混不出多大的出息,於是今天便帶著他去鎮上工地找點活幹,沒想到這孩子和人在工地上打架了,把人家揍個半死,現在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顧主任,你是幹部,在鎮上熟人多,能不能托人到派出所給小槍求求情,將他放出來。小槍這孩子也太可憐了。」
王淑芳還是將事情簡單的和顧曉梅說了一下,希望她能幫幫忙。
顧曉梅聽了王淑芳的話,又看到王淑芳對趙長槍的事情這麼上心,心中竟然有些酸溜溜的。趙長槍不但年輕,人也長得英俊,比電視裡那些快男都強上不少,並且她還聽村裡的男人說,趙長槍的槍是真長,硬起來比黃瓜都厲害,一定比尹大發那個半大老頭子強的多。
趙長槍剛回到村子時,顧曉梅還曾經拿話試探過趙長槍,但是那小子就知道裝傻充愣,愣是沒敢接招。
「啊?小槍打了人?唉!這小子也太野了吧?怪不得村裡人都說他這些年在外面是混黑社會的。我看是罪有應得,讓公家教育教育也好。」顧曉梅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顧主任,你是村裡的幹部,可不能聽村裡的那些人吃飽了沒事,亂鴃舌根子,小槍可是正道人,也是勤快人,你看看他撲在地上的那股勁頭就知道了。就是老莊稼人都不如他往地裡跑的勤。」
王淑芳聽到顧曉梅話無好話,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緊走了幾步出了悶熱的玉米地。
「哼哼,勤快,恐怕是往你那旱井裡鑽的勤快吧?我可是聽尹大發說,昨天下午你走路都劈拉著腿的,肯定被大黃瓜操了!」顧曉梅走在王淑芳的後面,看著扭著屁股走在前面的王淑芳邪惡的想道。
顧曉梅剛想嘲笑王淑芳幾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趙長槍被抓了起來,王淑芳正為這事托人到臉,如果自己以這件事為契機,讓她求到尹大發門上,自己在給她燒燒香,也許尹大發交代給自己的事情就成了!那樣的話,一千塊錢和一對盼望已久的金耳釘不就到手了?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喜,緊走幾步,和王淑芳並肩走到一起,笑著說道:「喲,妹子還真生氣了。我知道小槍從小就得到你照顧,你對他感情深。我這也不是為小槍著急嗎,不管怎麼說,小槍也是趙莊的人,他被公安局抓了,我這個當村幹部的臉上也無光是不是?不過我還真不認識鎮上派出所的人,和他們說不上話,但是村主任尹大發經常去派出所戶籍辦公室核對戶口,肯定能和派出所的人說上話,你不如去求求他。」
王淑芳聽出顧曉梅變了口氣,便放慢了腳步,等著她趕上來,但是她聽到顧曉梅竟然讓她去求村主任尹大發,不禁皺起了眉頭。
尹大發早就對自己垂涎三尺,恨不能每天都找個理由和自己搭訕幾句,如果自己因為小槍的事情求到他的門上,他會不會借題發揮,要挾自己?
但是顧曉梅說的也是實情,恐怕村裡有能力幫助小槍的也就這個尹大發了。在趙莊尹大發的能量比村支書趙天雄都大,實際上尹大發已經將整個趙莊的事情一把抓,趙天雄已經成了太上皇。
王淑芳想著去找尹大發的利弊得失,緊閉著嘴唇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猶豫不決的表情將她的內心展露無餘。
顧曉梅察言觀色,馬上明白了王淑芳心中在想什麼。
「嘿嘿,有戲,只要我再給她敲敲邊鼓,保證她自動送到尹大發的面前。」顧曉梅心中暗喜,口中說道:「怎麼?淑芳妹子有什麼顧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