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們昔昔乖,給雲海打電話,讓他馬上回來!」呂老太雖是精明的人,經不起莫雲昔的挑撥!莫雲昔拎起了電話,撥了話,遞給了呂老太!呂頌蓮打了電話,莫雲海的電話關機了!呂頌蓮惱然地撥了公司的電話,秘書說,他已經兩天沒有到公司了!呂頌蓮啪一掛了電話,怒火中燒:「太不像話了,既然不去上班,也不回家,他真的什麼都不要,只要那個女人了……」
「哥不在公司嗎?會不會出差了?」莫雲昔繼續裝無知,正中她意。這兩天,她想得明明白白的,那些豪門恩怨,家產爭奪,就是現實生活的寫照。攤著手向別人要求,還要看他的高不高興。親兄弟沒用的,他結了婚,就跟他的孩子與老婆是一家人。而她要結婚了,成了外人。她的孩子在他們的眼裡,更是外人的外人,為了她未來的好日子,不有可能的寶寶,她不能失去這次機會!
呂頌蓮惱怒的臉色來看,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莫雲昔急忙勸說:「奶,你別生氣了,你年紀大了,別氣壞身體。沒想到,我從小崇拜的哥哥,竟然也是見色忘親的人!奶,你是大股東,你還是實行一下自己的權利吧?你看那些女總經理,不比你小幾歲。還有古代的太皇太后,還不照樣,握權打天下……爸爸不在了,您要是不出馬,說不定,莫氏會被莫雲天這些人吞掉的……」
「莫雲天不是被關進牢裡了嗎?」呂頌蓮想起莫雲天,又是惱火。他憑什麼姓莫,存心要毀了莫家的名聲!「天下集團還在啊,哥說,這可能是莫雲天的陰謀!奶,我要去公司上班,你幫我跟哥哥說,我也可以從底層做起……」
「再給他身邊的人打電話,太不像話了!」呂頌蓮憤然地道!莫雲昔急忙點頭,心裡極度不悅,老太太分明就是重男輕女,到這現在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為他著想,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算是明白,為什麼有人要反抗,就是被一步步逼出來的!
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知道莫雲海的下落!呂頌蓮胸口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大,猜想著,他跟歐陽安私奔去了。可能就在歐陽家,憤怒地道:「走,跟我去歐陽家,你認識路吧!」
「啊,去歐陽家?去他家幹什麼?」「當然是將這個沒用的東西,叫回家啊!現在就這個樣子,太不將長輩放在眼裡了!我到是要問問,他們家是怎麼教育女兒的,還是什麼名門望族呢!」老太太起了身,隨即上樓去了。
一會兒下樓時,已換了一身旗袍,珠光寶器的,化了妝,精神奕奕的,出了門。莫雲昔抹了粉,淡化了臉上的淤青!去看看也好,說不定,歐陽洌那個可惡的男人,什麼表情!
那一天,她哭著跑出去,他就站在外面。擺明了,就是護著歐陽安欺侮她,還冷漠地盯著她,一句歉疚的話都沒有!她都快氣瘋了,直恨自己笨,送上門讓別人去污辱。那也算男人啊,一點風度都沒有,她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男人!
祖孫兩上了車,直奔歐陽家。歐陽家的大門緊閉著,摁了門鈴,一會兒門開了,車子直接開了門前!池子珍站在了門口,望著下車的兩人,不知道兩人前來,是為了什麼事?還以為是歐陽家的客人,便客氣地將兩人迎進了門!
老太太瞟了池子珍一眼,心想著,這個女人倒是溫柔賢淑的樣子,而且也是個美人丕子。坐定後,看見她沙發上的繡品,驚訝地道:「這是你繡的呀?」
「是啊,讓您見笑了!這是給我女兒繡的嫁衣……」池子珍笑道!
莫老太太接過嫁衣,那一隻隻栩栩如生的蝴蝶,著實讓她驚訝。一幫的莫雲昔暗自冷哼,這年頭,還繡這種嫁衣,像給作古的人穿的!一想到,這是歐陽家,歐陽安說不定還陰魂不散,才斷了胡思亂想,也附和地笑讚:「做你的女兒真幸福啊,能穿上這麼好的嫁衣……」
「哪有啊,安安這孩子,從小吃了很多苦……兩位今天來,有什麼事找我老公嗎?他出門去了,不在家!」池子珍溫和地道!
「不是,我們是來找我哥哥的,夫人,我哥哥莫雲海……」
「是這樣的,我孫子前幾天說,要出門去玩。我聽說,他跟你家的兩個孩子都認識,我想著,是不是一起出去玩了……她媽媽身體不舒服,不知道你們家的電話,就過來問問……」呂老太鎮定自若地淡笑道!
「這樣啊,我女兒不在家,管家,洌在家嗎?」池子珍喚了聲!
「是,夫人,少爺,今天好像還沒有出門,小姐二天沒回家了……」
「讓洌下來一趟,他朋友的家人來了!」池子珍並不知道夜傾城出事了,歐陽安的事也只有歐陽洌與歐陽謹術知道。歐陽謹術告訴她,電視輻射很大,讓她不要看電視,也不要上網,手機也關機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又是高齡產婦,她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一會兒,歐陽洌下了樓,看到莫雲昔,臉兒倏地沉了幾分,冷然地打量著她!池子珍想著女兒沒回家,莫雲海也不在家,不由地擔心起夜傾城,是不是又喜歡上莫家的另一個兄弟了!起身上前,輕聲道:「洌,你知道安安去哪兒了嗎?這兩位是你朋友莫雲海的奶奶,還有妹妹,他們是……」
「管家送客,凡是莫家的人,一個都不許進門,請走吧!」歐陽洌聽到莫字,禁不住地怒火中燒!
「洌……」池子珍愕然地輕呼,不明白歐陽洌怎麼這樣無禮?他雖然不多話,寡言少語,她很少跟他接觸,但他從來沒有這樣無禮過!
「歐陽洌,你太過分了吧?我們莫家怎麼著你了?噢,是歐陽安喜歡我哥哥,所以你恨我們莫家吧?也是,不管是莫雲海還是莫雲天,都姓莫!」莫雲昔沒想到,他會如此過分,禁不住冷言相譏!這也算是名門望族的教養啊,還說她蠻橫,他比她沒素質多了!
「雲昔,不得無禮!歐陽先生,我只是來問件事,你的妹妹是不是跟我們雲海在一起,如果她想嫁到我們莫家,那也該正大光明來,見我們長輩……我們莫家雖不及歐陽家,有名望,但在香港也是……」
「管家,送夫人上樓去!」歐陽洌的眸子如獵豹子般的幽冷,雖然他對池子珍,現在也沒多少好感。要不是她,夜傾城不會落入暗夜的手裡。
將這麼小的孩子,捨棄在孤兒院裡,就因為丈夫死了。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丈夫,難道將她找回來,那麼一點補償就能彌補她心中的缺失了嗎?
夜傾城可是離宮三年,尋找自己的孩子,不辭辛勞,就這一點,這個女人不僅是可愛,也是可敬的,甚至是偉大的女人!就算再等一千年,他也心甘情願!
前眼的這些女人,給她提鞋都不佩。只不過,她畢竟是夜傾城的母親,也許是命運所然,也許是前世幫助過她的人,種下的因,才有今世的果……他現在信命,命運弄人,老天弄人。但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洌……」「你上去,安安不是這樣的女孩子的,根本不愛什麼莫家的人,她回美國了……」歐陽洌命令似地,望著池子珍,讓她上樓。
管家扶著她上了樓,歐陽洌再次冷然地道:「你們可以走了,歐陽安絕對不會嫁到你們莫家,死也不會,只要是莫家的人,都配不起她……」
「你……真是太無禮了,你怎麼這樣說話?我們莫家怎麼了?」呂老太太氣啾啾地道!一旁的莫雲昔氣得,真想立刻揭穿了歐陽安炸成粉末的真像。可一想,這件事要是暴露了,奶奶一定將她臭哭一頓,只能忍了!
歐陽洌冷然地瞟了兩人一眼,雙手環抱,快步上前,打開了門。要不是看在她們是女的,他早就趕出去了,踹出去了!害死了夜傾城,居然還上門來要人,好似夜傾城眼巴巴想當莫家的媳婦,哼,莫家,殘害了多少生命,有什麼資格,到這裡來撒潑,兩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我只想知道,我孫子去哪兒了?不然,我是不走的!」
「對,不將我哥交出來,我們不走!」莫雲昔也撅起了嘴!歐陽洌眉峰如劍,突得一掃,冷然地道:「你們真的不知道,莫家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哼,你們身上的這些名牌,這些首飾,真是光明正大賺來的?告訴莫雲海,別讓我找到證據,否則血債是要血還的……」他找了兩天,已經到了抓狂地邊緣境地,剛回來休息一會兒,沒想到莫家的人會找上門,逮了個出氣筒,而且是仇家,自然是不必客氣的。這要在古代,他必亮劍!
「你……你什麼意思啊?我們莫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呂老太太憤慨地道!
「出去!」歐陽洌再一次厲喝,驚得老太太與莫雲昔頓時打了個寒戰,莫雲昔扶著老太太,快速地出門,上了車,拍著胸口,憤然地道:「簡直跟瘋狗一樣……奶奶,我們回去吧!你現在相信了吧,這家裡的人,個個像閻王一樣……」
「氣死我了,從沒見過,這樣沒有教養的人。快離開這裡……」呂頌蓮氣得直發抖,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氣她!
想著兒子沒了,一切都似變了,不由地又悲又憤。原想著,歐陽家的女兒跟了莫雲海,男人是不吃虧的,吃虧的是女方,總有她們求她的時候。沒想到,歐陽洌這樣蠻橫,將她們趕出來,還惡語向相!
「奶奶,去公司吧,也許哥躲在公司了……」莫雲昔緊攥著老太太的手,知道歐陽安死了,她顯得鎮定多了,出了歐陽家的門,心情立刻明朗了!
「去公司!」呂頌蓮肅然地命令了聲!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公司,莫雲昔扶著老太太下了車,趾高氣揚地走進了公司,這些曾經攔著她的傢伙,不長眼的,等她當了總裁,一個個都抄了他!
保安一看這陣勢,也是見點眼色的,急忙迎上前,笑著奉承,將她送進了總裁的專用電梯!出了電梯,莫雲昔扶著老太太,如同皇太后駕臨,朝抬頭的秘書,冷然地道:「總裁呢?」
「老夫人,您來公司了!總裁不在……」秘書詫異,呂頌蓮除了慶典來過一次公司,從來沒來過。而且莫家的財產分配,外人也不清楚!
「真的不在嗎?要是在辦公室裡,你們這些人全都不要干了!奶奶,我們走!這些傢伙,連我來了,都會攔,你們敢攔奶奶嗎?奶奶可是莫氏最大的股東,長點眼!」莫雲昔刻意地冷哼了聲,仰起了下額,扭著蠻腰,挽著呂頌蓮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雲昔,你別太無禮了,你是莫家的千金小姐,是有教養的人,何必跟這些人置氣!」呂頌蓮本意是,不讓隨便出入,那是公司的規定,否則誰會不讓她進門。只不過,入了別人的耳朵,那個刺耳,覺得被當成了看家的奴才似的!
莫子峰在時,人人為了賺點工資,可是提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莫子峰死後,莫雲海上任,本以為太子爺上當,會輕鬆一點,依然是老規矩,而且是喜怒無常!這個刁蠻的小姐哪來的教養,就她那眼神,足以激起共憤。
「知道了,我也是一時氣憤,他們總攔著我,不闖就進不來,我好歹也是董東之一啊!」莫雲昔嬌氣地撅嘴,倚著老太太的肩,老虎扮兔子!
「老夫人,請,總裁真的……」秘書傻眼了,不知道莫雲海從哪裡出來的!一早打了許多電話,辦公室裡都沒有人接,也沒有見人進來,保鏢們都不在。
沒想到,滿屋子的酒氣,地上撒亂著酒瓶,辦公室裡擺放的酒,好似全都被喝完了。而莫雲海衣冠不整,鬍子拉茬的,躺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