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奴婢是朱雲鶯,是朱雀的姐姐。昨夜,太子爺喝多了,錯將奴婢當成妹妹,太子爺,奴婢沒有妄想……只求太子爺,留奴婢在身邊,當個丫環,太子爺求您了……」
朱雲鶯連連磕頭,無視身上的光裸,淚水奪眶,楚楚可憐……可是東星遼這才想到,她是朱雲鶯,不由地更加憤然。她與朱雲雀之間的事,他是耳聞一些的。
要是將她留在身邊,姐妹兩若是和,與他不利。
若是不和,這個女人肯定會從中作梗。咬著牙,冷冷地道:「穿上衣服,給本王出去!若是將昨夜的事傳出去,本王要你的命!」
「不會的,昨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朱雲鶯嬌艷的花容似被一場暴雨卷席,淚如雨下……緊緊地咬著唇瓣,瑟瑟發抖著,提過了衣服,強壓著哽咽聲,讓她此刻狼狽的可憐……
可是,她是軍妓,別說他是太子,別說他不認帳,就算他殺了她,也是一句話的事!
可是,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
東星遼緊蹙著眉,憤然地捶著炕,又有些於心不忍,淡淡地道:「你走吧,離開這裡,你去找你的兄弟……」
「嗚……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太子爺,我沒有武功,大雪天,我沒地方去!太子爺,請看在我爹願為太子爺效力,願與太子爺結親的面上,求你讓我當奴婢吧!」朱雲鶯跪在了床前,被他提起兄弟,哭聲更加的哀切。
她的父親將兄弟都送到了別處,將朱雲雀嫁給東星遼,還讓她學武功,卻唯獨她什麼都不是?她好恨,其實她最該恨的是爹……
東星遼冷然地道:「你若不走,本王就將你許配給他人。你出去吧!」朱雲鶯撿起了棉袍,後退了幾步,轉身出門。
通紅的眸底卻斂過了恨意,這些該死的男人,玩弄了她,卻如此狠心……她忍,她不會倒霉一輩子的,不會……
東星遼咬牙切齒,怒吼了聲,趙青心驚膽顫地進了房,低頭作揖。
東星遼甩手將枕頭扔給了他,怒不可遏:「死奴才,你好大的膽子,找這樣的女人進門……」
「爺……是將軍分她到爺的房裡,奴才警告過她,只讓她當個奴婢……有人找奴才,奴才就說個話,進門發現,爺抱著她,奴才就……」趙青委屈地道!
「滾……」東星遼咆哮出聲,這件事絕不能讓朱雲雀知曉。一定要將這個女人送走,可是朱雀會回來嗎?她真的會回來嗎?
傍晚時分,聽人說,朱雲鶯得了傷寒,哭求著不走……
東星遼只得暫時作罷,由她在軍營裡留著……
「報,太子爺,有個叫蕭子歌的人求見!」趙青快步進門,回稟道。
「蕭子歌?什以人?」東星遼正提著筆,畫著畫,不知不覺著,她的身影躍然紙上!
「他說是左護衛的朋友,求見在子爺與左護衛……」趙青抬頭探了探,暗自輕歎,太子爺真是瘋了。英雄難過美人關,竟然沉迷到這地步!
那女人是傾國傾城,是武功不凡,可她這冷冰冰的,就這麼好嗎?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曾幾何時,他這冷靜善戰的英雄王爺,如今變得如此多情善感了?只怕,多情總被無情誤啊!
「讓他進來吧!」東星遼詫異,找到軍營來了,他想幹什麼?
東星遼放下了筆,抽出一張紙,蓋在了上面。
端坐在了椅上,打量著進門的人。
玉面書生,頭戴狐帽,身著一件銀灰色的狐狸皮襖,這衣服做得天衣無縫,好似一張狐狸皮做成,沒有任何的色澤分別。
東星遼眸光一斂,這個人哪來的這麼多銀白狐皮?就是他長年打獵,身為太子,也顯少找到這麼齊整的上等銀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