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身上怎麼會有酒氣,還有龍涎香的氣味?你喝酒了?」
東星遨用力地嗅了嗅,眉頭不悅地揚了起來!
龍涎香那是相當貴重的香料,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像他這樣的落魄王爺,也是沒機會享用的!
「我去二王府了,撞倒了一個人,好不容易跑回來!」夜傾城抬頭,嗅了嗅,的確有些味道!真是無語,被男人抱一下,都會留下香味。
「二王府?你去二王府幹什麼?」東星遨依然抱著她,桃眸似倏地幽暗了幾分,眉峰隱約間似有一把利劍,極盡魅惑的臉頓時邪惡了起來!
「去拿個包袱,好了,有些累了,我想睡了!」夜傾城佯裝著,打了個哈欠,從他的懷裡掙脫。心裡說不出的彆扭,真想直截了當地問出口。
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下了!倘若他真是腹黑無敵,他一定會否認,然後反而冤枉似的。
捉姦捉雙,拿賊拿髒。
倘若沒有,反而是無理取鬧。再說,相對於東星遼而言,她應該更相信他的,畢竟他才是愛的人,才應該信任的人。
「包袱裡有什麼,至於你去二王府冒這個險?你若想要,我去幫你要不就行了嗎?」東星遨笑嗔著,上前,撲倒在了她的身上。
換了個極曖昧的姿勢,輕吻她那水潤欲滴的唇瓣,挑了挑眉毛,媚眼亂飛!
「你去要?你連人影都不見,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夜傾城撅起了嘴,眸中只剩下了眼白。
「生氣了?我無時不在想你,只是有人監視著,最近父皇往府裡派了個人……」東星遨無奈地撇了撇嘴,歉疚地望著她。
將頭埋進了她柔軟的胸口,輕輕地磨蹭著,聞著她那幽蘭般的淡雅香氣,陶醉地輕讚:「真想一輩子與你纏纏綿綿,永不分離!」
夜傾城輕撫他的額頭,捧著他的臉,微微晃著腦袋,仔細地端詳。手指輕輕地構勒著他遠山似的眉峰,他挺拔的鼻樑,他的臉龐,落在他性感的唇瓣上!
輕歎了聲道:「有一件事,讓我心神不寧,可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倘若說出來了,又怕連累你……」
「什麼事?你說呀,我們之間還需要保密嗎?為了你,便是豁出命去,也是值得的!」東星遨微微含首,幽眸晃動著焦慮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水眸!
「就是……就是朱本是木,是被皇上五馬分屍的木敬德的木家……我聽得二王爺跟手下人的對話,聽說皇上正在查,這個秘密也許守不了多久了!我想離開京城,我想走了……」夜傾城闔上了眼瞼,咬著唇瓣,糾結萬般地緊蹙眉頭。
東星遼說,這消息是從青龍幫裡傳出來的。倘若他是青龍幫的首領,他應該早就知道了!
現在看來,他跟青龍幫有關係,是跑不了的了!古人造反,總喜歡找個什麼皇家人來,講個師出有名。又想造反,又想樹名聲,如今能找來的皇家人,恐怕這東星遨是最佳人選!
說他是東星羽墨的兒子,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他不也說想要報仇的嗎?這些人肯定會找上他……
「他發現了你?你們打起來了?還聽到什麼?」東星遨急聲探問。
夜傾城翻著眼白,抬頭盯著床頂,微微搖頭,五冠揪結了起來:「現在,想起來,爹臨終前,還有什麼事要交待,可我沒聽清,會是什麼事呢?算了,不想想了!遨,我們明日一早就離開吧,永遠也不回京城了,去蒼龍國好嗎?」
「明日一早?是否走的太急了?你爹還跟你交待了什麼?」
「沒聽清楚,管它的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朱家的人!我只是為了報恩,朱少敷有親生兒子親生女兒,要關心,也是他們應該關心的!說不定,朱家將我嫁給二王爺,別有用心……我現在,就像吃了黃蓮一樣,真想與朱家摘清了關係……」
「是嘛……」東星遨眸光漂移,邪邪地玩笑似地探問:「那個蕭子歌是什麼人?他找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能是什麼人,只是客人!」夜傾城將鞋兒一蹭,從他的身下抽身,翻了個身。聽到他的質問,夜傾城的心卻冷了幾分。
他說不准就為了這遺詔與玉璽來的,倘若真是這樣,真是難為他了!是不是為了這些東西,可以放棄自尊,不惜為她暖床?
難道他還知道,這東西必在她手裡?知道有人會找上她?
「臭丫頭,你往哪裡逃?我想你了,想你的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你個勾魂的小丫頭,我這輩子怕是離不開你了……」東星遨再一次將她壓在身下,嬉笑著,將她翻了過來。
幽眸燦燦發光,卻是那讓人迷離的勾魂的光澤,邪魅的笑容浮在了唇邊。微微舔了舔唇,輕解她的衣衫。夜傾城想要制止,卻又思忖萬般,由著他解衣。
也許,這是她們最後一次交融!
可他為什麼不接著問呢?
難道他不想知道?
還是早就知道?
愛?
就一個字,卻是那麼的難……
愛是需要信任的,愛是需要包容的,愛是需要坦誠相待的,可是她們有嗎?
他的吻越來越炙熱,吸著她嘴裡的香氣,有些貪婪,又似十分的賣力!
她再一次迷茫在他的愛慾裡,他實在是一個高手,他才是勾引女人的妖男!
他的吻能將人心底的慾火一點點的升溫,便是冰一樣的女人,都會敗在他的手下。這才是他的真實本事嗎?
那麼前幾次,他是在不敢展示他的本事,還是在敷衍她?
夜傾城的思緒混亂,緋紅的小臉白裡透紅,氣喘如蘭。
他用力地吸允了一下她的小舌,離開了唇瓣,順著尖尖的下額,慢慢地向下吻移……
衣衫早已被他打開,粉色的肚兜裡,兩隻秀桃隨著氣息而動,迷了他的眼睛……
他抬起了頭,再一次吻回了她的唇,手卻賊賊地將它緊握……
她禁不住地低吟呢喃,手緊緊地攀在他的腰際,一陣陣悸動流竄全身!
他狂野的氣息撲面而來,可是這一次,gao潮過後,她立刻清醒了幾分。
歡愛只是歡愛,她是修羅場裡出來的人,不是普通的小女人,不可能連命都不要,沉溺其中。
沒有好疑,就沒有警惕,一次的不小心,都會沒命!
這不是教科書,而是她的實踐,尤其是這個男人,一張與莫雲天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男人。
她想愛,總是不能盡情的愛。
可她又經不起他的魅惑,矛盾讓她不知所措。
原本,她已拋開一切,去愛他。可是現在,她再一次地警覺起來……
他真的愛她嗎?不,床上的愛不算愛,這只是性,只是各自所需的性……
電視裡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有一半是真的!
可她不想與他為敵,但願他不是她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