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這是二小姐的閨房,你們怎可深夜亂闖?出去……」翠玉不由地一陣冷戰,心砰砰地亂跳,手心冒著冷汗,許久都無法心靜。
「我們聽到喊聲,說是有淫賊闖入了二小姐的房中,二小姐怎麼了?恕奴才無禮了……」
王義山讓其他人退下,上前用刀挑開了床簾。
被翠玉用力一扯,刀劃過了床簾,嘶的一聲,裂開了一道口子!
「你們……想幹什麼?這是二王妃,小姐睡著了,出去……」翠玉的心在顫抖,這一回不是怕,是憤怒。焉知這些事,是不是他們幹的?
「啪」一聲脆響,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翠玉的臉頰,打得腦袋還有些暈眩的翠玉,一個踉蹌摔倒床邊,頓時天旋地轉!
臉上的痛楚讓她回過了神,見朱雲鶯上前掀開了被子,不顧一切地撲上前,推開了朱雲鶯,伸開了雙臂:「大小姐,你想幹什麼?」
「死丫頭,你找死啊!就算朱雲雀成了二王妃,你還是我朱家的丫環,你敢推我?」朱雲鶯杏眸緩緩地睜大,閃動著熊熊地怒火。
微微抬起了下額,陰鷙的臉猙獰恐怖。
再一次地抬起了手,甩向了翠玉。
翠玉負手立在床前,像是一個守衛的戰士,緊緊地抓著床簾。她沒有照顧好小姐已經是她的錯,她絕對不會讓她侮辱小姐。
辟辟啪啪地巴掌聲響起,血水順著翠玉的嘴角滴落。她的臉上一條條的手指印,清晰可見,交錯重疊!
「呵,我知道了,真的有淫賊來了,是不是?你以為,你能護得了朱雲雀嗎?她與人私通,給二王爺帶綠帽……朱雲雀,還快起來,你想害死我們朱家上下嗎?」朱雲鶯微微晃著打得火辣辣的小手,眸中閃動著陰冷!
「沒有……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冤枉小姐?小姐跟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毀了小姐的名聲,不也毀了朱家的名聲嗎?這裡是相府,怎麼會有淫賊……」
翠玉消瘦的臉,此刻,腫得像一個胖子,說話的聲音,如含了棗核般的混沌。可是她承受著,跌坐床沿,又堅強地立起,瘦弱的身體卻似百折不撓「做賊心虛,如果沒有,你怕什麼?將這個死丫頭,給我拖開……給我搜,看看有什麼男人的東西沒有!現在還在朱家,還來的及,若是到了王府,被王爺發現,我們都別想活了!」
朱雲鶯厲喝,心裡竊喜,如此一來,她就有機會了。
兩個丫環掀簾低頭,搜尋著角角落落!誰都清楚,拿賊拿髒!
看著衣架上的鳳袍,朱雲鶯的眸光更加的陰寒!
可是,什麼都沒有搜到,朱雲鶯一絲心亂,她又不能去查朱雲雀的身子。可是父親回來,沒個交待是不行的!
反正都如此了,只要搜出什麼禁物,壞了她的名聲更好!
「仔細查,再查!」
丫環柳青打開了箱,翠玉心心地驚呼出聲:「不……許動……不許你們欺侮二小姐,你們……老爺回來……」
「哈哈,你覺得我爹會放過姦夫淫婦嗎?朱雲雀居然幹出這樣的好事,將爹的臉都丟光了,還想活?還有臉活著啊,換成是我,自己上吊算了!」
朱雲鶯張狂的聲音,讓翠玉的心倏得收緊,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們!
「你們……一定是你們設計陷害二小姐,放開我……」
翠玉見那丫環從箱子將帶血的床單翻了出來,頓時臉色慘白。
「大小姐,找到了,看血跡是新的,還有……」朱雲鶯的丫環柳青同她的主人一樣,一副詭計得逞的譏諷之色!
「朱雲雀,好啊,沒有淫賊是吧?這是什麼?那就是你跟人通姦了?真是不要臉啊!你才十六歲,就跟人通姦?你是不想嫁二王爺,你是存心丟我們的臉,你這個淫婦,你跟你娘一樣,專是勾引男人的淫.賤東西……」朱雲鶯原本還有一絲擔心,此刻證據確鑿,越發的囂張起來!
「不,不是……大小姐,是……我……是我與……人通姦,不關小姐的事……大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翠玉的身體晃了晃,跌倒在地上,立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爬了起來,跪移到朱雲鶯的面前。只要能救小姐,她死不足惜!
「賤丫頭,你以為你認了,就沒事了嗎?這可是關係到我們朱家的滿門,你以為你活得了嗎?你本來就是個死,來人,將這個死丫頭拖出去……」證據確鑿,這麼好的報復機會,她怎麼能放手!
「放開她,誰敢再動她,別怪我不客氣!」
簾內突得傳來了一聲冷戾的聲音,就像冰劍穿透了薄帳,殺氣騰騰,直扎每個人的心底。
她是被這辟辟啪啪地巴掌聲,還有這女人惡狠的聲音吵醒的,只是一時弄不清狀況,冷眼旁觀。
身下一陣陣地刺痛又帶著麻酥的感覺,讓她明白,被強暴的人是她。燈火的映照下,她清楚地看到簾外的一切。
這張雕花木床,還有簾外這些身著古衣的人,還有這烏黑的長髮,證明她已然不是夜傾城,而是她們口中的朱雲雀。
她在遊艇上,死在了莫雲天的纏綿裡……
上天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穿越在了被人強姦的少女身上。
可是這個機會,面臨的卻是棘手的問題。
在古代,強姦跟判了死刑沒有兩樣!
不過,她畢竟是不是朱雲雀,她才不會因為一次強姦而死。
她不想殺人,也不會隨便的殺人,更不會沒有報酬的隨便動手……不過,目前看來,她不動手都難……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以前,沒有幾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囂張。
心立刻似披上了戰甲,全身戰鬥力膨脹,冰冷冷的目光如寶刀出鞘!
「好啊,翠玉,與人通姦,是要被扒光了衣服,當眾遊街的,你可想清楚……」
朱雲鶯嘴角勾起了陰寒的笑意,朱雲雀居然敢這樣跟她說話,想嚇唬她?看誰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過是妾生一個的賤丫頭,出了這樣的事,還以為父親會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