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語桐很早就爬了起來,因為昨天晚上發生在黑暗中的事情實在太丟人了,她實在不知道今天一早要如何面對戰野。
她在廚房要粥,粘稠的小米山藥紅棗粥,因為戰野最近略微有點胃疼,無非是訓練耽誤了吃飯時間,而他一直講求速度進食速度太快,外加回來之後有應酬。
當戰野睜開眼睛,沒有看見可愛的小嬌妻就知道一定是因為太害羞了,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可惜家裡就那麼大,最多也只能躲在廚房或者是書房。
打開房門,就聞到了小米的清香,讓他胃口大開,緩緩走向廚房就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也許外面傾城的姑娘多了去了,艷麗,誘惑,清純,可愛,不勝枚舉。但是他心裡就是放下了任語桐,就容不下任何人。
他原來從不知道自己是有感情潔癖的人,一直都以為是工作太忙,訓練太累,才沒有心思想那些負責的事情。
可是這個小女人卻有一種魔法,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訓練,開會,只要稍不注意,她就硬衝沖的走進自己的腦海,壓根不經過自己的允許。一直在他腦袋裡走開走去,笑顏逐開,美的驚艷,可愛到爆。
戰野微笑的靠近,動作輕柔的環住任語桐的腰身,她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似乎發現是他就緩緩放鬆,可是耳根子卻再次羞紅了。
結婚多久了,只要稍微親密,這個丫頭就不適應,到底要多害羞呢?這個問題,有的時候讓他好奇,總想不斷看看臉紅破表的表情是如何迷人的模樣。
眼神飄忽了一下,戰野想要轉移話題,不然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懷裡可愛的小嬌妻一定又要害羞鬧彆扭了,最近被寵壞人的越發傲嬌了。
偶然發現廚房角落塞著許多折疊整齊的塑料袋……
「那些是什麼東西啊?」
任語桐瞄了一眼,繼續攪拌著手中的粥,粘稠粘稠的時候她根本不敢停下,因為砂鍋煲的粥是最香醇的。
「平時買東西剩下的塑料袋,我都會仔細的疊好,一般來說裝點垃圾與廚餘什麼的,怎麼說也說是廢物利用。」
戰野沉默下來,才開始發現,廚房裡多了許多陌生的廚具,原本空蕩蕩的客廳內又添置了許多小東西。餐桌上的杯墊是任語桐親手鉤織的,新抱枕上可愛的小動物是她親自繡的,手工做的新婚小娃娃,笑的燦爛坐在電視櫃之上。
不知不覺間,家裡充滿了任語桐的東西,若有似無的侵入的可怕,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任語桐緩緩關閉了爐灶,轉身望了一眼戰野,再看看自己疊好的塑料袋略微有一絲苦笑。
「戰野,到底愛情這個外衣之下,赤、裸,坦誠的愛情是什麼樣子的?」
困惑的皺眉,愛情不就是愛情,哪裡來的外衣?他愛任語桐,沒有絲毫保留,是否是坦誠,赤、裸的愛情?
「你是高高在上的戰家大少爺,也許不像戰靖一般享受著生活,卻絕對是不知人間疾苦的人。我卻是任家可有可無的所謂私生女,我和你的愛情就像是那疊好的塑料袋。我認為那是一種生活,我嫁給了你,彼此照顧,節省家用,認真的生活就是一種愛情的態度。可是你的愛情卻沒有生活的瑣碎,純粹的愛情,太完美,反正讓我自慚形穢。」
是的,自慚形穢,到底什麼是愛情?在愛情的外衣之下,誰都想要跟那個人相守一輩子。什麼叫一輩子,就是看見他或者她挖鼻屎,便秘也習以為常,融入生活的愛情不完美,卻真實。
可是,到底誰是誰的自慚形穢,戰野溫柔的抱起任語桐,將她高高舉起。望著那份驚訝的臉蛋,笑的肆意飛揚。
「那就讓你的不完美擊潰我的一切吧,我現在只會用完美的愛情去愛你,可是這不妨礙我們一同走向最終的結果。任語桐,我偏愛的就是你那份不認輸,那份倔強,那份融入骨子裡的精打細算。無論是牆角的塑料袋還是你從未刷過一筆的信用卡,還是你質疑的眼神,我都深深愛著。不怕,你慢慢考核著我,我陪你一起見證這段愛情,約定六十年,誰先變心,誰是小狗……」
晨曦中兩個人的影子糾纏,融為一體,任語桐再次敗給了這個男人,那些角落的塑料袋就像她本人一樣,總是難免有些上不了檯面,說是廢物利用卻又略微有點雞肋。
所謂愛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是戰野眼底深沉的感情,還是任語桐不斷懼怕卻又不斷靠近的心情。愛若是偏執,相愛的兩個人努力偏執著彼此,那真是美好的愛情,是根深蒂固的愛情。
若是一個人的偏執,那也行就是自私自利的行為,你偏執著不愛你的人,無論使出任何手段最終都是醜陋的。
就像此刻偏執著沈行漠的任千笑,他跟在那個沉默的不染凡塵,卻又不言不語的男人身後,陪著他遛狗。所謂的狗,不是什麼血統純正的大型犬,也不是可愛的觀賞寵物,而是一隻丑到爆的土狗,而且十分好色!
可是對於沈太太這三個字的偏執,任千笑絕對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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