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抹背影消失,戰火才頹廢的坐下,任語桐尷尬的與劉司曜解釋情況,偷偷拿出手機趕緊給戰野撥通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任語桐禮貌的點頭起身,踩著優雅的步伐離開,到轉角處馬上躲了起來。
「首長,不好了,我們剛剛碰見許滄海了。」
戰野在部隊捏緊了手機,恨不得把它當成許滄海一樣捏死得了。該死的傢伙,竟然真的有臉回來,上次突然來了一通電話,他已經警告過他了,不要再出現在戰火面前了。
「相親鬧掰了?」
任語桐躲在角落微微觀察著劉司曜,雖然今天發現一些事情,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一樣淡雅的微笑,溫柔的眼神,如沐春風。
「還好吧,但是許滄海那邊怎麼辦?」
戰野冷哼,既然敢失蹤十年,一回來就送這麼大見面禮,真當他們戰家是軟柿子,任你捏扁嗎?
「我馬上打報告寫申請,下午就趕回去,你來通知戰靖,叫他給我準備好。」
懵懂的任語桐掛斷電話,繼續撥給戰靖,交代了戰野吩咐的事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許滄海與戰野類似,卻又絕對不同的感覺,讓她微微有一絲害怕。
雖然本質上似乎與戰野是一樣沉默的男人,但是許滄海身上有很多戾氣,那絕對不應該是部隊或者軍人應該有的氣質,反而更像……
雖然剛剛簡單跟他過了幾招,但是現在她的手臂上已經烏青了一大塊,下手快准狠,被盯上的感覺讓她背後發涼,絕對是殺過幾個人的眼神。
任語桐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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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走出門口的許滄海扶著牆距離的喘息著,腹部的傷口一崩開了。他躲在角落,靠著牆頹廢的坐在地方,疼的滿頭冷汗,卻不肯發出絲毫聲音,咬著牙死死的挺著。
十年了,每天每夜支持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活著回來見戰火。他想過無數次再次見面可能出現的畫片,卻唯獨沒有想到得到會是戰火去相親的消息。
戰火,對不起,讓你等了十年,難道就不能再等我一下下,我已經回來了,活著回來了。
按著腹部的傷口,感受著掌心內溫熱的感覺,再痛也沒有他心裡痛。
十年的長處最終還是抵消了十年的等待嗎?那個讓他保護,心疼,寵愛了十年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如此精緻的模樣,真是漂亮極了。如果他是陌生男人,別說來相親了,就只大街上擦肩而過的驚鴻一瞥都感覺會愛上她。
「戰火,對不起,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雖然十年前他沒有正式參軍,但是十八歲那年就被國家安全局秘密挑選進入了總參三部,根據規定不可以向任何透露自己的身份。他一直找各種借口,避開家中給予的參軍壓力,秘密的接受各種訓練。
若是沒有當初的選擇,若是能回到十年前,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不會變成如此模樣?
戰火,我的親愛的小火公主,我該這麼辦?你的騎士回來了,你卻沒有在城堡中等待。我翹家的公主,一定會把你搶回來了的。
捂著傷口,許滄海艱難的起身,一步步離開,步伐無比的簡單,誰都沒有發現一滴滴灼熱的血落下,綻放出一朵朵妖艷的花。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他們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現在卻分別十年。一位獲得了國家安全局的一等功勳,為國家奉獻了十年卻錯過了那信誓旦旦要嫁給自己的小新娘。一位成了時尚圈內最神秘的設計師,名媛圈內第一千金小姐,d市第一美女,風情萬種的政界交際花。
十年的時間改變了一切,但是許滄海的心卻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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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屬安全局的私人醫院內,發出各種不雅的咆哮。
「我x你大爺的許滄海,你他x的又給老子跑到哪裡去了?你看看,傷口有崩開了,你是不是血多,是不是想再死一次?」
許滄海蒼白的臉,沉默的沒有說話,雖然咆哮的白衣醫生還是不斷咒罵叫喊,但是手上換繃帶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許滄海,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折騰你自己脆弱不堪的小身子,我就是鬼醫聖手也救不了你了。」
歐陽天板著一張臭臉,恨不得一腳踹死面前的男人,一言不發,八竿子打不出個屁。誰見過傷了重傷,卻不肯乖乖養傷的病人。
「小天別喊了,我感覺自己快耳鳴了,有點頭暈。」
歐陽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頭暈才怪,你看看自己流了多少血。你真以為那是豬血,白給,不要錢啊。流多了會死人的,但是跟這樣的傢伙說也沒有意義。
「許滄海,我告訴你,你要是死在我手裡,局長會把我清蒸了的。求求你了,配合治療,在這裡靜養三個月吧。」
許滄海苦笑,若是能靜養,他也希望健健康康的走出醫院,可是現在時間緊迫,三個月後再回家,說不定就要直接參加戰火的婚禮了。
「小天,我必須出院,我要見的人比我的命還重要……」
望著許滄海堅定的眼神,歐陽天無奈的搖頭。這個男人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什麼小火公主了,這個古板到掉渣的男人竟然還有早戀的一面,想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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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神醫的歐陽天,群內讀者:天☆天★快樂,送給天天小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