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語桐跟隨著護士小姐的身後來到大夫的房間,推門就看見一身白色唐裝的大夫竟然敞開窗戶在露天的陽台緩緩打著太極。
任語桐再次顛覆了心中小小的世界觀,這裡是醫院嗎?一大早的時間不應該是預約看診的黃金時間嗎?可是這裡的大夫卻如此愜意的在打太極拳,不慌不忙的樣子,甚至也不介意有患者在等候。
還練太極,真以為是你們家後院啊。任語桐忍不住皺眉,她是一個十分講求效率的人,既然打開門做生意,就不要耽誤大家彼此的時間。
護士小姐像習慣了一般,對任語桐微笑,拉開古樸的太師椅讓她坐下,然後送上茶盞,雖然她不會品茶,但是那香氣四溢讓她心曠神怡的茶香味道絕對不是一般的廉價茶葉能有的。
「師傅,你的客人到了,別練了。」
護士小姐輕聲召喚,大夫沒有答話而是繼續太極的招式一直到最後的手勢,吐出一口濁氣才轉過身來。
任語桐才可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雖然背影看似年輕,但是對方絕對是一位年過半年有餘的老人家,但是卻保養的十分好,鶴髮童顏。
「咦,不是小野預約非讓我來的嗎?怎麼沒看見他人啊?」
對方因為看見任語桐一個人忍不住發問,任語桐聽著那親暱的口吻與暱稱,竟然慌亂了起來。要如何回答呢?對方一定是戰野的熟人,還是長輩,說謊的話等下戰野一來說不得馬上就要被拆穿了。
「那、個,那個……」
正當任語桐為了身為問題,為難的支支吾吾的時候,突然身邊傳來某人因為快速奔跑而發出的喘息聲。還沒等任語桐抬頭,身邊一雙粗糙的大手就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的柔荑,然後是鏗鏘有力的回答。
「王叔好久不見,還沒來得及介紹,這是我妻子,任語桐。」
沒有絲毫的避諱與隱瞞,任語桐甚至有一刻的恍惚,這樣好嗎?她身為任家對外聲稱的私生女,名媛圈內誰都可以欺侮笑話一番的廢物千金,就這樣飛上了戰家的枝頭,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戰夫人,這樣真的好嗎?
被戰野稱作王叔的男人微微一笑,眉目慈祥,對著任語桐點頭。
「模樣端正,配你可惜了,老牛吃嫩草……」
聽著王叔直言不諱的調侃,戰野不敢造次也不敢回嘴,那位可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而任語桐更加不好意思,卻只能臉紅的尷尬微笑。
「好啦,好啦,別傻站著了,來來來,我給你的小妻子把把脈,咱們先看病再敘舊。」
任語桐望了一眼戰野,對方給予一個『你放心去吧』的眼神,她才尷尬的紅著臉走了過去。將白皙的手臂安放在脈枕之上,王叔老神在在的閉上眼睛,三支手指覆上靜靜的切脈。
戰野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眼巴巴的站在牆角,許久之後王叔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氣血兩虧,小丫頭你才多大點的人啊,身子就熬成了一把老骨頭,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等你老了後悔都來不及,肯定是要烙下病根的。」
戰野是聽得膽顫心驚,可是任語桐卻絲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自己的身體,誰能有她更清楚。她一向好學,什麼東西都願意涉獵一些,因為在研究所內的研究特別聽過西醫的課程。
因為聽的多了,慢慢就有了興趣,後期也看過許多中醫的書籍,什麼氣血兩虧是要慢慢調養的病症。她一向忙的暈頭轉向,為了任家,為了弟弟,為了學業,為了打工,她哪裡還有時間去研究那些沒有用的東西,老了再說吧。
「小丫頭,看來你很清楚嘛,別不在乎,你現在可是結婚的人了,你這樣的身子小心懷孕的是你折騰不起。」
王叔話裡有話,他也不是在胡說八道,身子虛弱懷孕的時候一定要吸收身為母親大量的養分,本來任語桐就虧著,再吸可就要吸乾了。
「好啦,好啦,你放心,我給你抓藥,以後乖乖進補,注意身體,不要再過度操勞,一定會養好的。你們現在還年輕,體力好,晚幾年要孩子也沒有問題。」
被調侃的任語桐只能繼續臉紅微笑,戰野卻眉頭緊皺,她到底是任家受了什麼折磨與虐待,好好的身子搞成這樣。現在戰野的心情,真的想去任家抓住任宏達的衣領好好問問,為什麼同樣是你的女兒,任千笑卻一副嬌柔千金小姐的模樣,而任語桐卻要忍受這些病痛。
戰野上心尖尖上唯一的人就是任語桐,他現在是疼愛的緊,可是因為身份,任務,不得不分開。可是誰若在欺負了他的小嬌妻,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就算要扒下那身衣服,他也不會再讓任語桐受到絲毫的傷害。
王叔默默觀察著戰野的表情還有任語桐的躲閃的眼神,總感覺有些端倪被他發現了,慈祥的微笑之下是某些老謀深算的東西。
王叔默默觀察著戰野的表情還有任語桐的躲閃的眼神,總感覺有些端倪被他發現了,慈祥的微笑之下是某些老謀深算的東西。
「好啦,語桐你先去樓下抓藥,順便我徒弟,啊,就是剛剛那位小姐帶你去好好望聞問切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藥材,千萬不能下藥重了,你這個需要慢慢調養,循序漸進。」
說話間拿起身邊的紙筆開始書寫,竟然用的還是毛筆,行雲流水的宣紙上呈現出蒼勁有力的小楷,字跡規整,哪裡是那些醫院裡穿白大褂卻書寫天書的醫生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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