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親王府密室內,司馬逸夫婦與司馬敖夫婦對坐桌前。
「七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司馬敖看到司馬逸夫婦面色難看,便主動開口詢問。
司馬逸歎了口氣,冷聲說道:「你不要去試圖收買徐皇后的弟弟徐渭了!」
司馬敖挑眉,一臉不解,「為什麼?七嫂不是說過,有錢不但能使鬼推磨,還能使磨推鬼麼?難道這個徐渭就不愛財?」
周含煙接過話茬,歎氣道:「他的確不會貪戀你給予的財富,因為她的姐姐日後會給他更豐厚的利益。」
司馬敖還是沒聽懂司馬逸夫婦你一句我一句說的是什麼意思。
「算了,這件事讓我來解釋吧!」周含煙見司馬逸糾結了半天才準備開口,便按住他的手搶先說了起來,「因為徐渭是鎮守宮門的將領,所以暗衛時刻注意著他的同時,父皇也秘密加派人手關注徐皇后的情況。剛剛我們得到父皇傳來的消息,徐皇后已經與司馬楓狼狽為奸,勾搭成雙,昨夜被暗中潛伏的大內高手看到司馬楓夜入中宮,一個時辰後才離開。」
「什麼?竟有此事?」司馬敖臉色整個綠了。徐皇后是父皇的妻子,雖然父皇不愛她,可是卻也與她生下前太子哥哥的。現下她與司馬楓相好,豈不是亂lun?
周含煙凝重的點頭應道:「千真萬確!所以現在局勢已經明朗化了,徐皇后以及徐家的人都是站在司馬楓那邊的,所以這種時候你萬萬不能去收買徐渭,以免打草驚蛇。」
司馬敖還處於徐皇后與司馬楓通姦的爆炸性消息中無法回神,倒是畢如萱先反應過來,出聲詢問道:「那可怎麼辦啊?如果不能收買徐渭,咱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麼?」
司馬逸邪邪一笑,很是惡劣,「呵呵,那可不一定,鹿死誰手要最後一刻才知道!」
自信滿滿的樣子,一看就是心中有了完美的計劃。
「對了,七哥,我已經多方驗證過了,但凡是被我收買的人,並且是被司馬楓看重的,都已經提前知曉了造反的日期,目前可以確定造反日期應該是五日後,也就是三月十二!」司馬敖見司馬逸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便也沒有詳細追問他想到什麼好法子對付徐渭,而是告訴了他造反的日期。
司馬逸摸摸下巴,有短暫的愣神,「三月十二?」
司馬敖重重點頭,「沒錯!三月十二!」
兄弟二人表情凝重,周含煙看著有些疑惑不解。
她嘟著嘴兒,看看司馬逸,又看看司馬敖,然後追問道:「三月十二怎麼了?你們好像很糾結這個日子啊?」
畢如萱伸手點了周含煙腦門兒一下,「七嫂,你真夠粗心的。三月十二是七哥的生辰!」
「呃!」周含煙啞然。好吧,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從沒問起過司馬逸的生辰。
短暫的沉默過後,司馬逸冷聲開口打破寧靜的氣氛。「呵,看樣子司馬楓當真是有備而來啊!竟然算計到我的生辰上來了。」
周含煙歪著頭猜測道:「依我看,司馬楓一定是故意的。你現在是太子了,不比以前的王爺身份。你若是過生辰,一定會宴請賓客,到時候與你關係要好的人都會親自前來咱們太子府。而司馬楓的人就算來也一定是府上的管家什麼的來送禮,到時候趁著咱們的人都聚集在太子府的空當兒,司馬楓就可以與他的黨羽興兵造反,直逼皇宮了!」
「沒錯!他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若我沒猜錯,生辰宴當日咱們太子府熱鬧的事情會一出接著一出兒,讓我們自顧不暇,焦頭爛額。」司馬逸瞇著鳳眸,眼中閃過的全是駭人的危險。
司馬楓,你為什麼就一定要執迷於那個皇位不可呢?為了那個皇位,你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也在所不惜嗎?你當真以為你可以成功,可以坐上那個不屬於你的位置嗎?
又一天悄悄過去了,清晨朝堂之上,有大臣提起司馬逸生辰之事。大致內容不過就是說司馬逸如今貴為太子,生辰宴必須隆重什麼的。
司馬安邦和司馬逸目光短暫交流,眸底均閃過一絲得逞笑意。就算司馬楓的黨羽不提及此事,司馬安邦與司馬逸也計劃著要提出這件事情。人家巴巴兒的挖坑,他們不跳進去這台戲還怎麼演下去?
「父皇,兒臣不需要過生辰宴,一切從簡便可!」司馬逸假意推辭。
司馬安邦搖頭道:「那怎麼成?既然群臣有心讓你舉辦生日宴,你就別矯情了,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明日起你便在府中準備生辰宴的事宜,不需要上早朝了。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提出來,朕會盡量滿足於你!」
話說到這份兒上,司馬逸自然不能再推辭,不然就顯得他太不懂事了。
早朝散了後,司馬逸回到太子府便開始大張旗鼓的張羅起四日後的生辰宴之事。他找來司馬敖,兄弟二人研究生辰宴當日的宴會節目,菜單等事宜。
距離司馬逸的生辰宴會越來越近了,周含煙越來越緊張。雖然平日裡大家提及造反之事,她不害怕,還能給出出主意什麼的。可是當真要面臨造反的日子時,想到那血腥的廝殺爭鬥即將開始,周含煙心底說不出的慌張。
「老婆,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連飯都吃的這麼少?」午飯過後,司馬逸將周含煙攬入懷中,關切的詢問她。
周含煙輕聲笑道:「沒什麼,就是難免緊張嘛!」
司馬逸在她唇上香了一口,而後拉著她大步朝門外走。
「哎哎哎,你幹嘛啊?」周含煙被他拉著,不得不跟著一起出去。
司馬逸回頭在她鼻子上勾了一下,然後神秘兮兮的笑道:「帶你去個好地方,你肯定喜歡!」
周含煙心中泛起狐疑,卻也沒有追問,只跟著司馬逸朝外走。
「主子!」迎面,莫顏和風十一雙雙走過來。
司馬逸看了眼二人,淡聲吩咐道:「你們去廚房拿些燒烤的作料和用具!」
「啊?燒烤?去哪裡啊?」莫顏瞪著大眼睛,滿臉驚訝。這都什麼時候了,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還有心情燒烤?
司馬逸挑眉,沒有回答莫顏的問題,只是拉著周含煙朝門外走。
風十一見狀,只得對莫顏說:「快走吧,一會兒主子該等急了!」
二人來到廚房,拿了道具佐料等用具後,出了太子府便看到一輛寬大的奢華馬車停在門外。將東西裝在馬車後面的小木貨箱內,二人飛身坐上馬車,不等開口詢問,馬車內便悠悠傳出淡淡的聲音——
「去香楓山!」
風十一得令,親自牽著馬韁繩駕車,一路朝著京城最北面的香楓山駛去。
馬車內,周含煙掀開一側的窗簾,有些無語。現在才三月份,草沒發芽,樹沒長葉,花兒更是一朵看不到,去山裡燒個屁烤啊?
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慢下來,直到穩穩停住。
莫顏掀開轎簾,示意司馬逸和周含煙下車。
司馬逸牽著周含煙的小手兒,慢慢走出去。
「哇,光禿禿的山!」意料之中,放眼望去除了枯樹就是死掉的雜草,沒有一抹生機。
司馬逸伸手胡亂的在周含煙頭上揉了一把,低聲哼道:「沒情趣的女人!」
「」周含煙翻白眼兒中。
「走啦!」司馬逸再次拉住周含煙的手,一路朝著山上走去。
途中時而有野兔跑過,風十一和莫顏一個甩飛刀一個丟石子,走到半山腰時已經捉到五隻兔子了。
「我的天啊,夠了夠了,你們別再打兔子了,咱們也不能光吃兔子是不是?」周含煙坐在地上,有些走累了。
司馬逸也跟著坐下,伸手指向不遠處的溪水,「我們當然不能光吃兔子了,這香楓山冬末春初之際,最讓人垂涎欲滴的便是那溪水中的肥蝦,蝲蛄,和草魚!」
「哈?」周含煙一聽司馬逸這話,嘴巴止不住的咂巴起來。肥蝦啊,蝲蛄啊,草魚啊!
吞吞口水,本來該是很疲憊的周含煙登時生龍活虎,拉起坐在地上的司馬逸就朝小溪邊奔去,「快點兒快點兒,咱們去捉蝦和蝲蛄!」
司馬逸挑唇,笑的開懷。他就知道周含煙會喜歡自己的安排!
「哇哇哇,好大的草魚啊,莫顏,風侍衛,你們快來抓魚啊!」周含煙衝到小溪邊,看到水裡的大魚,興奮的口水直流,好像看到那大肥魚被架在烤架上烤的香噴噴了似的。
莫顏和風十一得令,立刻丟下手中的兔子和燒烤用具,奔到小溪邊。
於是乎,大家分工明確,周含煙和司馬逸在上游翻石頭捉蝲蛄和肥蝦,莫顏和風十一在下游用樹枝削成的尖銳叉子叉大魚。
冬末春初,溪水很涼很刺骨。司馬逸本不想讓周含煙伸手進水中捉的,可是周含煙不依,非要享受捉蝦的樂趣。
半個時辰後,司馬逸見周含煙還是什麼都捉不到,一雙浸在水中的小手都凍紅了,心中禁不住心疼起來。
這時,周含煙看到一隻很大很肥的蝦,她連忙踩在石板上去捉。司馬逸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連忙運功,隔空對那四處逃竄的大肥蝦動用武力。
大肥蝦被內力打傷,蹦躂幾下逃竄的速度明顯變慢。周含煙不費吹灰之力捉到那隻大肥蝦,她手舞足蹈的對司馬逸炫耀道:「啊,抓到啦抓到啦,老公你快看我抓到的大肥蝦,真的好大啊!」
司馬逸看著周含煙手中那只被自己動了手腳的大肥蝦,又看了看自己這邊扔到岸上那十幾隻活蹦亂跳的大蝦和幾十隻四處亂爬的蝲蛄,嘴角微抽,無語之!
哼哼,這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