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管家來報,宮中派人來給太子妃送補品。
司馬逸喚了莫顏前來照顧周含煙,自己步履輕快的離開。抱著周含煙睡了一下午,當真是神清氣爽!
「主子,太子爺現在越來越寵您了!」莫顏湊到床前坐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她替周含煙高興著呢!
因為周含煙這次意外的滑胎了,所以皇帝准許司馬逸不必上早朝,在家悉心照顧周含煙。其實大家都明白,這說是照顧,其實卻是暗示司馬逸好好陪陪周含煙,開導開導她,讓她別想不開鑽那牛角尖兒。
相比較於起初滑胎甦醒那幾日,周含煙現下不但氣色紅潤許多,人也精神了許多,這讓莫顏心下很寬慰。自家主子能從失去孩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她自然是欣喜的!
周含煙抬頭看了眼莫顏,苦笑一聲起身靠坐在床上。很多人都會覺得司馬逸很寵她吧?這段日子司馬逸幾乎是寸步不離她的房,就算離開了,也是招待完賓客很快回來,幾乎是不出太子府的。
可是,焉知他是在寵她,還是在因為她失去孩子而哄她開心?怎麼說自己這枚棋子還有很大的用處,關乎著司馬逸將來登基稱帝之事,司馬逸哪裡能疏忽怠慢了自己?
「主子,難道您感覺不出來嗎?太子爺現在的變化真的很大,他整日圍著您轉,就連」突兀的,莫顏閉上了嘴巴沒有繼續說下去。
周含煙擰緊眉頭,疑問道:「就連什麼?怎麼不說下去了?」
莫顏一臉不自然的掩飾道:「哦,奴婢是想說,就連官員們送來美女太子爺都不屑要,太子爺的眼中只裝著主子一個人!」
周含煙搖頭,輕笑道:「不!你想說的不是這個!」
莫顏一愣,臉色似懊惱,似糾結,很是難看。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說道:「主子,是這樣的,前兒個丞相府派人來請太子爺過去。可巧奴婢去廚房給您端吃食,就偷偷的湊上前聽了幾句。」
周含煙眉頭一挑,「哦?然後呢?」
丞相府派人來請司馬逸過去?為什麼她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周丞相亦或是周陌引想要探聽自己的情況,直接詢問打探便是,怎麼好端端的邀請司馬逸去丞相府呢?
就聽莫顏補充道:「奴婢湊上前一聽才知道,原來在此前丞相府已經派人來過好兩次了。貌似,是寧王妃,不對,現在該說是週二小姐,貌似是週二小姐瘋癲病發,嚷著要見太子爺,還絕食不吃東西。然後丞相大人急的不得了,想請太子爺過去勸一勸!」
周小柔與司馬逸之間的曖昧事兒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自除夕那晚周含煙滑胎時周小柔伸手抱住司馬逸,所有人便心下明瞭兩人間有情分在。
周含煙聽到這話,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照你這麼說,丞相府來了三次請他過府看我那妹子,他都不肯去?」
他,自然是指司馬逸!
莫顏頻頻點頭,「是啊!奴婢聽到太子爺說,若週二小姐當真瘋癲絕食了,那便絕食去。太子爺還說主子您現下遭逢重創,情緒不穩,他定是不會離開您去丞相府的!最後,丞相府來的人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周含煙沉默了,司馬逸怎麼看著也不像是會拒絕周小柔邀請的人啊,更別說是說出讓周小柔絕食的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有什麼貓膩兒?
莫顏見周含煙不說話,便開始為司馬逸說盡好話,「主子,不是奴婢多嘴,您現在就是那當局者迷,太子爺對您情深一片,可您總是覺得鏡花水月」
balabalabalabala,莫顏一張開口便說個不停。周含煙叫苦連天,好懷念以前那個冰冷至極,話少的可憐的莫顏啊!她真不該閒來無事時給莫顏灌輸那麼多現代思想,講那麼多小白故事,瞧莫顏現在簡直就是《大話西遊》裡面唐僧的翻版,好可怕啊啊啊!
與此同時,太子府正院大廳內,司馬逸與安公公相對而坐。
安公公臉色很不好,「王爺,老奴瞧著皇上最近咳嗽的厲害,很不尋常。找了好些個郎中給瞧,卻都瞧不出病因,也不知道這是否有蹊蹺!」
司馬逸蹙緊眉頭,最近司馬安邦免了他上早朝,所以他便沒進宮去看望司馬安邦。其實除夕那晚他便覺察到父皇身體抱恙,有咳嗽的症狀!
「父皇他一向身體健朗,突然好端端的巨咳不止,還查不出原因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也許私底下有人動了手腳我們不知道,這樣,明日我便進宮去探望父皇!」司馬逸也覺得這件事情蹊蹺的很。
送走了安公公,司馬逸正欲回周含煙房中,風十一出現在他面前。
「主子!」
司馬逸點頭,輕聲問道:「那邊怎樣?」
風十一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如主子所預料的那樣,寧王的確夜入丞相府私下見過週二小姐,並且教唆她要把握機會抓牢主子,而週二小姐整日與丞相大人和少將軍哭鬧,一會兒說要來太子府見主子,一會兒又說要派人請主子過去見見她也好。」
頓了頓,風十一發表己見道:「屬下瞧著週二小姐並未瘋癲,但是神智確實受到了打擊,思維異於常人。像她那樣曾經名滿京城的聰慧女子,卻輕易的上了寧王的當,可想而知」
後面的話,風十一沒再說。
司馬逸重重的歎了口氣,「那,現下她還絕食呢?」
風十一搖頭,應道:「這倒沒有了,自前兒個主子給丞相府的人回了那樣生冷的話,週二小姐便終日傻坐在桌前默默地吃東西,看著挺滲人的!」
司馬逸眸子一縮,憤聲道:「從不知她也有如此愚蠢的一面,險些被她生生的壞了大事。這次若不給她個教訓,以後還指不定做出什麼樣沒腦子的事情來。」
風十一隻默默聽著,不發表意見。
末了,司馬逸說:「你且不必再去盯著小柔了,明日本太子要進宮探望父皇,你留在府上注意著太子妃的安全。司馬楓既然都敢假借小柔之手明目張膽毒害煙兒腹中的孩子,那麼難保他不敢派人來刺殺。莫顏終歸是個女子,本太子不放心。有你在就不一樣了,以後你便負責太子妃的人身安全吧!」
聞言,風十一千年不變的冰山臉有了幾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之色,那生冷的眸底也劃過某些柔軟情愫。
若可以,他願意永遠站在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子身後,守護她一生!他無比後悔除夕之夜自己沒有跟進宮中,若是自己去了,太子妃絕對不會出事,絕對不會!
望著司馬逸離去的身影,風十一唇角輕抿,第一次羨慕嫉妒痛恨著一個男人——他的主子!
他總是想,如果換做是他擁有了像周含煙那樣時而刁鑽,時而野蠻,時而端莊,時而高的女子,他定會好好守護她,別的女人瞧都不瞧半眼的。可偏偏,他家主子心裡永遠記掛著另一個女子,一個心如毒蠍,但主子卻不容任何人詆毀的周小柔!
他想,他的主子總有一天會發現自己抓住的是根草,沒抓住的那個才是寶啊!
夜晚清冷,周含煙的房間內卻暖暖的。司馬逸從溫泉別館回來,頭髮上都結了冰。莫顏朝暖爐中多加了些火炭,然後才離開。
「宮裡送了什麼好玩意兒來?」周含煙坐在床頭,好奇的詢問出聲。
司馬逸嗤笑,「怎麼?你覺得應該送你些無價之寶?」
周含煙翻白眼兒,「這可是很有可能的,你若是私吞了,我可不饒你。那是父皇給我的!」
司馬逸笑得更大聲,「呵呵呵,你呀,一天就知道錢錢錢,你抱著銀錠子過日子算了!」
周含煙也不含糊,順著話應道:「那敢情好啊,抱著銀錠子過日子多爽,總好過跟某人在一起過日子被壓搾折騰強!」
話音一落,屋子裡登時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周含煙暗自咬舌頭,她在說什麼?說什麼?說什麼?啊啊啊?司馬逸那混球兒聽了自己這話定是要想歪了
不出周含煙所料,司馬逸果然笑的很猥瑣很曖昧,「呦,煙兒這話說著味道怪怪的,莫不是著急了,想快些把你那個世界的新玩法兒在我身上試上一試?」
周含煙臉頰燒的通紅,聲音弱弱的辯解道:「我才沒有呢,我」
「別解釋,我懂!等著,我很快就來!」司馬逸丟給周含煙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電力十足。
周含煙仰頭望天,不,是望屋頂。她這是在自尋死路咩?
少頃,司馬逸披散著翩翩長髮,走到床前將衣服一件件褪去。
最後,他只留一件褻褲爬上床榻,鑽進被窩裡。
「煙兒,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你的新花樣兒了!」司馬逸親吻了一下周含煙的耳垂,大手靈活的探入周含煙棉衣內,摸上她胸前的綿軟。
周含煙吞吞口水,橫豎是逃不掉的,語氣跟個傻子似的躺在床上被動的被司馬逸撩撥的渾身難受死,還不如她掌握主動權,撩撥司馬逸讓他難受的好!
這樣想了,周含煙貝齒一咬,霍的坐起身來。
「你把褲子脫了!」她一開口便丟出這樣幾個字,生生炸開司馬逸的腦子。
脫褲子?她確定?
心裡疑問重重,嘴上卻不會傻傻的問出來。司馬逸知曉什麼叫過了這村兒就沒那個店,他很配合的快速褪去褻褲,渾身精壯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也呈現在周含煙眼前。
「煙兒,好了!」司馬逸目光火辣辣的看著周含煙,恨不得將她看到骨子裡。
周含煙輕「嗯」了聲,扯開自己的腰帶,將衣衫一件件褪去,直到光滑如嬰兒般的肌膚映入司馬逸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