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乞丐聽到周小柔這樣說,愣了一下,隨即爆笑出聲。
「哈哈哈,她說她是寧王妃,那我豈不是皇帝了?」一個乞丐頭子模樣的人調侃出聲。
所有人都附和道:「就是就是!」
明顯的,這些人根本不相信周小柔說的話。
周小柔驚恐的看著這些骯髒的人,四下看去除了細長的胡同哪裡有人?
她尖著嗓子,不死心的想要呼救,「救命——」
然,剛一開口喊出兩個字,有乞丐反應敏銳的已經上前摀住她的嘴巴,另外幾個人也撲上前來。
「不,不要!」周小柔無聲的在心底吶喊著,但是嘴上只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嘶啦!」衣服破碎的聲音響起,周小柔被那幾個骯髒的乞丐團團圍住,上下其手的撕扯衣物。
惶恐,不知所措!絕望,心冷發寒!
當周小柔被一干乞丐按倒在地扒光時,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掌心的嫩肉裡。
「啊!」一個乞丐生生的進入了她,沒有愛撫,只有蠻橫。
周小柔痛的倒抽氣,可是折磨,才剛開始!
一雙雙粗糙骯髒的大手在她渾身上下摩挲,她引以為傲的綿軟被兩個乞丐玩弄在掌心,然後被惡臭的嘴巴含住,凶狠的吸裹啃咬。
不知哪個扳住她的頭,親吻她柔軟的唇瓣,她心下一橫咬了那人,被賞了一記大耳光,耳朵嗡嗡的響,透過模糊的雙眼能看到那些乞丐在淫笑不止。
渾身都被摸遍親遍了,一個乞丐發洩完畢,另一個爬上來。身體的疼痛越來越猛烈,痛的她快要昏厥過去。可是與那屈辱相比,疼痛算得了什麼呢?
她竟然被一群乞丐給輪了,她竟然被一群乞丐,乞丐!
「啊!!!」刺耳的尖叫聲劃破逐漸黑下來的天空,周小柔只覺得身下突然湧出熱流,然後陷入暈厥。
意識逐漸渙散前,她聽到那群乞丐驚呼道:「這女人怎麼突然血流如注的?」
另一個聲音說:「她可能是懷孕了,孩子被咱們搞掉了!」
再之後,她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乞丐們散去了,一道黑影閃至周小柔面前。他拾起地上的殘棉衣,蓋在周小柔身上,然後縱身朝寧王府方向奔去。
寧王府書房內,司馬楓正在看兵書。
「主子,有情況!」門外,那道黑影靜靜立著,恭敬地報備出聲。
當司馬楓與手下前去那胡同看到殘破不堪,血流如注的周小柔後,臉上沒有騰起絲毫憐憫,反而殘忍的吩咐道:「給她餵食一顆續命丹,然後將她丟到鬧市街口去!找人明日散播些今晚發生的事情,本王要她身敗名裂。」
生怕周小柔因為流掉孩子出血過多或者天氣寒冷而死掉,司馬楓大方的掏出一顆續命丹藥。雖然明知道周小柔流掉的這個孩子是他的,可是司馬楓卻不會心疼!因為這女人他從沒放在心上。
現在他要做的是,將周小柔逼到瘋癲崩潰的狀態,讓她徹底瘋掉。誰叫她不聽話,不乖乖找機會接觸周含煙弄掉那個他想除去的孽種,反倒是每天與司馬逸幽會談情說愛來著?不聽話的女人,就是要教訓的。
這一次周小柔懷孕了還被乞丐輪了導致小產,真是個意外的好結果啊!他期待著,明日的到來。
夜晚寒涼,司馬逸沒有歸來。周含煙躺在床上,睡的很不安穩。她猜測著司馬逸應該是去找周小柔了,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可是莫名的,心底有些微酸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來司馬逸竟然已經不打招呼的再一次佔據了她的心房!哎,她真不是個好女人,笨極了,蠢極了,簡直就是感情上的白癡。
這一夜,太子府上周含煙難以入眠。雲來客棧內,司馬逸縱慾過度睡的十分香甜。而鬧事的街角,蓋著殘衣滿臉慘白的周小柔卻陷入極度昏迷寒冷中無人搭理。唯獨寧王府內的司馬楓,興致高昂,拉著紅袖揚言徹夜歡好。
一夜,終於在黎明的曙光中悄然來臨。
周含煙伸伸懶腰,爬起床。而雲來客棧的司馬逸,也緩緩睜開了沉睡的雙眼。
「小柔!小柔?」猶記得昨日周小柔給他下了藥,可是周小柔是他最愛的女人啊,他不能怪罪她。與自己愛的女人歡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所以想到這一點,司馬逸便開始四下找尋周小柔的身影,並且開口喚她。
可是,沒有!沒有看到周小柔的身影。
坐起身的時候,司馬逸赫然看到被子上有一抹異樣的艷紅色,與那純白的白單形成極大的反差。
「這是」司馬逸看著那艷紅色,腦子凌亂了起來。
血!那是血?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會有血?
穿起衣物步出房間,詢問到店小二才知道周小柔昨天傍晚就離開雲來客棧了。
司馬逸擰著眉頭,決定先去寧王府。他得看看周小柔發生了什麼事才行。
這般想,他腳步匆忙的走在大街上,一路直朝著寧王府的方向趕去。
此刻,鬧市的街口處,周小柔已經甦醒過來。她睜開眼,看到一群人將她圍起來,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周小柔起初迷茫,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想要掙扎坐起身,一動彈雙腿間傳來劇痛時,某些凌亂的片段才赫然映入她的腦海。那是一群乞丐,一群骯髒的乞丐,他們
陡然坐起身,周小柔看向自己的身體。原來她的身上已經不知被誰穿上了殘破不堪的衣物,可是身下那一雙被摧殘的青紫交加的美腿卻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被各種異樣的目光放肆的窺探著。
「啊!不,不要看我,滾開,都滾開!」周小柔蜷縮成一個團兒,惶恐的呼喊出聲。
人群中的議論聲更大了,周小柔起初還能聽到某些難聽的字眼,什麼「娼婦」「狐媚子」「賤女人」這樣的。後來,她就什麼也聽不到了,只看到一群人圍著她指手畫腳,嘴巴蠕動不知在說些什麼。
她拚命地搖頭,大聲呼喊著「滾開,都滾開」。可是那些人偏偏不離開,反倒是越聚越多。
司馬逸走到鬧市口便聽到沙啞的女人叫聲,他並未在意,正與繼續前行時,忽聽到有各種議論聲傳來。
「嘖嘖,堂堂寧王妃被**,這世道真是太恐怖了!」
「我聽說是一群乞丐干的,寧王妃懷了孩子,被輪小產了!」
「哎,真嚇人啊!你看寧王妃身下那麼多血,估計是活不成了!」
司馬逸抬起的腳懸空著,眼神錯愕。他剛剛聽到了什麼?這些人在議論什麼東西?
「嗚嗚嗚,你們走開,不要看我!」抽泣的沙啞女人聲音又一次破空傳來。
這次,司馬逸聽清楚了,是周小柔的聲音!
他疾步循聲奔去,正欲撥開人群查看個究竟時,後背猛地被人輕點兩下,渾身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口。
「太子爺,得罪了!」身後傳來風十一清冷的聲音,之後,司馬逸被風十一抱到棗紅大馬上帶離鬧市。
太子府的書房內,風十一解開了司馬逸的啞穴,令他能開口講話。
「風十一,你好大的膽子!」司馬逸一開口就斥責出聲。
風十一單膝跪地,面色恭敬的回答道:「太子爺,寧王妃如今已經是千夫所指,處於眾矢之的的狀態。若您此刻出面,非但無法救她於危難之中,反而會將自己身陷於不利的陣地中。這件事情明顯是陰謀,您不能為了一名女子毀掉前程!」
司馬逸咬牙切齒的痛斥道:「那不是普通的女子,那是本太子心愛的女子,是本太子要攜手一生的女子!」
風十一臉色難看了些,卻還是不卑不亢的應聲:「太子爺,無論那女子是誰,都不能影響您的前途。今日您若出面,試想一下我們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大臣們會怎麼想?皇上又會怎麼想?屬下覺得這根本就是寧王設下的圈套,等著太子爺鑽進去,失了民心,失了朝臣的支持,失了皇上的信寵!」
司馬逸沉默了。
他承認,在周小柔的事情上,他反應過激了。他也承認,風十一分析的句句在理。可是
一想到周小柔的處境,司馬逸就心痛的無法呼吸。她竟被人給**了?還是乞丐?對了,還有,那些人還說周小柔懷孕了,小產了?
「十一,解了我的穴道吧,我不會意氣用事,讓我去看看她,遠遠的看著就好。我要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我要知道她的情況!」司馬逸重重的長歎了一聲,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憂慮。
風十一猶豫,沒有上前。他知道剛剛他分析的那番話司馬逸聽進心上了,可是周小柔現下的狀況很慘不忍睹,他真怕自己主子看到後會失去理智,什麼後果都不顧了。那時候可就真的什麼都毀了!
司馬逸見風十一面色凝重,不肯上前,便冷聲說:「你若不解,我便用內力衝開穴道!」
聞言,風十一連忙上前,解開了司馬逸的穴道。用內力衝開穴道很傷身體,他不能讓主子陷於危險之中!
剛一解開司馬逸的穴道,司馬逸便如一陣風似的衝出書房,朝門外疾奔而去。
周含煙這時正與莫顏在府中散步,都說孕婦多走動對身體好。兩個人先是去了西苑與閆初夏小聊了一會兒,然後才不急不躁的回來。正準備朝房間走,就見司馬逸快步奔過來。
「太子爺!」莫顏打了聲招呼。
司馬逸像是沒聽到似的,直接穿過二人,匆匆朝太子府門外走去。
周含煙歪著頭,輕聲詢問道:「你去哪裡啊?」
然而,司馬逸仍然只疾步朝外走,沒有做出回應。這是第一次周含煙詢問司馬逸問題,司馬逸無視她!
周含煙擰著眉頭,對莫顏吩咐道:「太子爺面色不對勁兒,你跟上去看看!」
莫顏也覺察到司馬逸不對勁兒,而且想到昨夜太子爺一夜未歸,如今回來就匆忙離去,心中自然也畫滿問號。
她謹慎的點點頭,囑托周含煙回房,然後閃身循著司馬逸的腳步而去。
一時間,太子府大院內只留下周含煙站在原地,一臉凝重之色看著門口,心下泛起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