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湮沒想到司馬逸會突然伸手拽住自己的皓腕,她想甩開那手。然而,司馬逸力氣很大,她根本甩不開!
後背上的傷口是逐漸復原了,可是這段日子養傷,策劃點子,她根本沒有加強鍛煉自己的體能。所以目前身子有些虛弱,換做以前,一個小擒拿手或是過肩摔,不信無法掙脫開司馬逸的禁錮的!
咬著唇,周含煙憤怒的對上司馬逸噴火的眸子。呵,真是好笑!她生氣,他也生氣,他生氣什麼?
司馬逸看到周含煙惱怒的樣子,只覺得多日不見她這般小模樣兒,竟有些懷念。
伸手,那般放肆的,他圈住了周含煙的小蠻腰兒。
周含煙渾身一僵,當下火冒三丈起來,「七王爺,請你放開我!」
她更加惱怒了,一張小嘴兒嘟的高高,散發粉嫩誘人的光澤,司馬逸看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後背的傷,好些了麼?」他一開口,與他臉上的憤怒成反比,卻是那讓人心都酥麻的柔聲問語。
周含煙錯愕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司馬逸,有那麼一瞬間愣了神。只見司馬逸原本噴火的眸子已經被柔情替代,俊逸如仙的臉龐寫滿關切,就連那柔聲細語,都在耳畔縈繞,不肯揮散。
「小姐!」一旁,蔻兒怯怯的聲音傳來,將周含煙拉回現實。
靠!周含煙在心底暗咒一聲,她怎麼這般不爭氣?剛剛竟然沉溺在司馬逸的柔情中了?她怎麼對司馬逸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這麼感冒呢?
偏過頭,她一邊掙扎一邊冷聲訓斥,「放開我,我的傷好與壞與七王爺無關!」
司馬逸非但不鬆手,反而將周含煙腰身扣的更緊。他扭頭,對上蔻兒不知所措的眸子,險些用眼神的利箭殺了這個大煞風景的婢女。
「滾!」他冷冷的訓斥出聲。
蔻兒渾身一抖,嚇的直接跟被施了定身術似的。
司馬逸白了蔻兒一眼,隨即眸子再次看向懷中嬌弱的周含煙。
這女子,可是唯一一個讓他在情愛方面上癮的呢!光是抱著她柔弱無骨的曼妙身子,看她因為生氣而變的緋紅的臉頰,看她那微嘟著的紅潤雙唇,以及那起伏不定的豐滿胸部,司馬逸下身便緊繃起來,邪惡了!
四下望了眼,司馬逸攬著周含煙的腰身,突然縱身一躍,騰空而起,飛的無影無蹤。
這下原地僵著的蔻兒可嚇壞了,險些哭出聲,她一路跌跌撞撞朝瑞王府跑去。
且說司馬逸抱著周含煙騰空而起,周含煙渾身緊繃,自是不敢掙扎,生怕掉下半空。
她只憤憤的瞪著司馬逸,咒罵他,「你神經病,你快點放我下去!」
司馬逸不回答她,只是緊緊抱著她。
待他再次落地時,已然是自一個開著的窗口闖入進去。
周含煙腳跟落地,立刻推開司馬逸。沒成想,這次倒是輕易的推開了他。
四下看去,房間內有衣櫃,有梳妝台,有桌椅板凳,還有一張雙人床!
「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周含煙質問款款坐在桌前品茶的司馬逸。
司馬逸笑,「這是客棧,是我的專有包房!」
其實他沒詳細說明,這是雲來客棧,這間房是他常年包下來與周小柔幽會的地方。雖然,如今他與周小柔不再需要這個幽會的地方了!
周含煙聽到司馬逸這樣說,已經想到了什麼,嘲諷一笑,她語言犀利的諷刺道:「想來,這是七王爺包下來跟心上人苟且的地方吧!」
聞言,司馬逸並未生氣,反倒笑的更意味深長。他起身,一步步逼近周含煙,然後笑說道:「你說的對,也不對!這裡以前是本王與小柔幽會的地方,但是今日將會是你我翻雲覆雨的地方!」
話落,他猛地將周含煙拉入懷中,急切的親吻摸索起來。周含煙的唇好軟,好香!
「唔!」周含煙被攫住雙唇,當下驚呼出聲,雙手拚命掙扎反抗起來。司馬逸真的很過分,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
他把自己當做什麼?妓女嗎?給他發洩**的妓女嗎?
司馬逸緊緊抱著周含煙,將她朝床邊拖。最終,周含煙反抗無果,整個人被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上。
「嘶!」周含煙蹙眉,齜牙咧嘴的痛呼出聲。她的後背雖有畢如萱的聖藥治療,可是傷口復原了,那深深淺淺的痂塊兒還未脫落。畢如萱說過,那些痂塊兒必須自然脫落,方可不留疤痕。這便是那聖藥的神奇之處!
而此刻,痂塊兒並未脫落,嫩肉還處於生長修復期間,被這樣重重的磕碰,怎麼會不疼痛?
司馬逸聽到周含煙的痛呼聲,遲鈍的想到周含煙後背是有傷的,而且是自己賜予的。看周含煙齜牙咧嘴的模樣兒,自己剛剛沒輕沒重的定是弄疼她了。
想都未想,司馬逸直接將周含煙的身子扳轉成背對自己的形勢。他粗魯的伸手,大力去撕扯周含煙的衣服。
「不要,你放開我!」周含煙以為司馬逸要對她用強,立刻驚呼出聲。
「嘶啦!」薄薄的布料被撕扯開來,露出裡面赤果著的玉背。不,現在已經不能用玉背這個詞兒來形容周含煙的後背了。
那滿目瘡痍的後背,滿是長長的、猙獰的,類似於大蜈蚣似的傷疤。那傷疤結了厚厚的痂塊兒,光是看著都令人膽顫心驚。
心口一窒,連司馬逸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他看到周含煙傷痕纍纍的後背時,渾身輕顫了一下下。
「很一定很痛吧?」司馬逸伸手,輕觸那些縱橫交錯的猙獰疤痕,艱難的詢問出聲。
「」周含煙咬著唇,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這樣算什麼?司馬逸這樣是算什麼?難道,那日沒把自己打死,他後悔了?所以他這番話,是有別的深意的?
想不通司馬逸這話是真的關心她,還是別有深意,周含煙寧願相信是後者。所以——
「七王爺是在後悔沒有打死我嗎?」她冷冷的詢問出聲,聲音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幽怨。
司馬逸沒回答她,只是突然俯下頭,用唇去親吻周含煙後背猙獰的疤痕。
「你!」周含煙倒抽了一口氣,心下猛地劇烈跳動起來,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瑟抖個不停。
他這樣是什麼意思?想開口去問,卻發現連呼吸都快要閉住了,根本無法開口去問。
司馬逸輕輕的親吻,一條條疤痕都在親吻。一,二,三
二十三,最後一條!
當他俯首在周含煙後背,將那猙獰的疤痕一道接一道親吻完畢,才知周含煙那日說的是真的。他真的鞭笞了她二十三下!
難以想像,這是他的『傑作』。原來,他可以這麼狠戾毒辣的!更難以想像,周含煙這個柔弱女子,是怎樣強撐著一口氣,生生的挨了這麼多鞭!
「我好像錯怪你了!」司馬逸輕聲開口,說出事實。他沒有用『本王』這個字眼兒!
周含煙雙手緊緊抓著枕頭,沒應聲。
司馬逸接著說:「我知道,不是你說出去的了。」
周含煙還是不吭聲,抓著枕頭的雙手愈加用力了些。那骨節處泛白,司馬逸能看出是用力抓東西的緣故。
「所以,回來吧!回到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司馬逸又開口,這一次,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呵!」周含煙嗤笑出聲,身子都跟著抖了一下。「七王爺記性似乎很差,那日離開景王府,我便說過,我們兩不相欠,不再相見。莫不是王爺的腦子壞掉了,或是失憶了?」
她沒有直接拒絕,但是這番話,寓意卻已經很明顯是在拒絕,很直白的拒絕,沒有絲毫探討的餘地!
她深知司馬逸心中只裝著一個周小柔,愛那個女人,癡戀那個女人。而自己,因為與周小柔有幾分相像,或者也許司馬逸是在貪戀自己稚嫩的身子,所以想要留著自己做發洩**之用。但,無論是哪個原因,都很傷周含煙的尊嚴。
她不能,不願意,不想自己深陷其中,到最後身心俱殘,元身覆滅!她還沒有偉大到因為愛一個男人,所以不顧一切的,甚至是放棄尊嚴的留在那人身邊。她想趁自己沒有陷入太深時與其一刀兩斷,永絕後患!
司馬逸聽到周含煙這樣說,眉頭擰了又擰,明顯是不悅了。
「你不是喜歡本王,愛慕本王嗎?既然現下已知你沒有背叛本王,何不忘記那些不愉快,回到本王身邊享受榮寵?」端起王爺架子,司馬逸詢問出聲。
他索性將周含煙的身子翻轉,讓她看到他,也讓他看到她,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周含煙唇畔掀起一抹苦笑,享受榮寵?她需要享受這種榮寵嗎?她現在認了九王爺司馬敖做義兄,又有了大把的銀子賺,日子不知道多逍遙自在,還需要司馬逸那種變相的榮寵嗎?
雙手撐在床榻上,緩緩坐起來,周含煙臉上寫滿了疏離的淡漠,「七王爺,你記性似乎真的不太好。我說過喜歡你,愛慕你,那又怎樣呢?那只是『喜歡過』,『愛慕過』,是過去式了。我現在過的很好,很自在,我」
喋喋不休的小嘴兒,猛地被攫住。司馬逸重重的將周含煙撲倒在床榻上,親她,吻她,甚至是咬她。他那一雙大手,肆無忌憚的罩住周含煙的雙胸,極盡挑逗之能事。
無論怎樣,今日,此刻,他不會放她走。他要她,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