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合院出來,鍵子的腳底下像是踩著風火輪,權承追都追不上。看來,這事他倒是挺上心的。
「幹啥你?跑這麼快,急著投胎轉世了還是咋的?」權承把手插進褲兜裡,停下腳步朝著鍵子問。
「哎呀!我這不是怕出啥事嗎?你看你,現在直接像個瘤子,走都走不動,割了得了,免得化成膿水。」他不屑一顧的說,全當是權承放了一個響屁。
「唉!急出的不是正汗,這麼急,你早都抱上孫子了你,不至於才倒騰一個女兒出來。」權承看著自己說話不好使,這就罵鍵子。
「嗨嗨嗨,你這人真沒水平,廢材一塊,那什麼什麼不可雕也。」鍵子好像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罵權承一頓。
兩個人罵著玩著,這就一前一後來到了鍵子的菜鋪子前邊。這麼爆炸性的新聞,權承居然睡在被窩裡一無所知,虧他還是完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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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破嘴,你怎麼就那麼逼話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那兩扇子不撕成爛紙我才怪了,你這什麼人,你不說話你能死啊!你有多好啊,啊?破三八、、、、、、」
遠處就是一陣喧嘩,吵鬧聲此起彼伏。
「你虧人,虧先人,你幹了這事,你還有理了,我想說怎麼的了,嘴長在我的身上,我想說啥就說啥,你他。媽管的著嗎你。你是個什麼貨色,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大老遠,權承就聽見幾個女人麻辣麻辣吵架的聲音,看著架勢,火力好像還很猛,他趕快拉了一把鍵子,兩個人就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聲音是在小蘭的小賣部裡邊傳出來的,其中一個聲音就是菊子的,權承聽的很清楚,另一個女人不是別人,好像就是小蘭她媽,她可是出了名的三八婆,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權承走進小賣部的時候,他看見菊子和小蘭她媽撕扯在一起,兩個人玩的不可開交,菊子更像是發瘋的母獅子,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小蘭她媽的頭髮,拽著她的腦袋來去搖晃著,好像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馮蘭被人家壓在下邊,她也是一隻手抓著菊子的頭髮,另一隻手撕扯著菊子的衣服,兩個人熱火朝天的撕扯在一起,正面交鋒。
「幹嘛了?幹嘛了?」權承看著兩個人好像要拚命的一樣,他呵斥著。
聽到權承的呵斥,兩個人的吵罵聲是小了點。她們也知道,權承現在可是重磅出擊的人物,怎麼的都得給面子是不是,再說了,這樣的打下去,確實也不是一個事,毋容置疑,絕對是兩敗俱傷啊!對誰都是不划算。
「把手鬆開,你們這是幹啥?」權承眼睛睜開的鼓鼓的,像是屁股蛋子上起來的兩個大痤瘡,滿臉的肉疙瘩,凶神惡煞的呵斥著。
「放開了,還幹啥啊!這還沒完沒了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這個必要嗎。」鍵子跑到她們跟前,這就拉著他們雙方的手,示意趕快鬆手。
「放開,都滾出去,桃泉村不需要自相殘殺的人,還不滾啊,該幹啥幹啥去,沒事幹的脫褲子去玩。」權承看著有了功效,他這火上澆油的呵斥著。兩個女人誰都不說話了,她們知道,這個傢伙,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我去,菊子可能還能聽話點,畢竟也深深淺淺有過一些交情,可這也是非常時刻,萬一她不聽勸,那可就有點掉鏈子了。關鍵是這個老頑童,她可是天不怕的地不怕,天王老子都不害怕的種,萬一被這傢伙一頓狂撓,抓出幾個血道道,權承那可就慘不忍睹了,正所謂偷雞不成反濁一把米。」權承心裡嘀咕著。
「唉呀!苦逼的命,該幹啥幹啥去,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偏要弄個頭破血流不成,沒必要的事。趕快回去,趕快回去。」鍵子推搡著小蘭她媽,這就把她推到了門外邊。
「呼啦!」
看著小蘭她媽極不情願的出門了,菊子一下子坐倒在了炕邊的地方,蓬頭垢面,亂七八糟,簡直就是一個武俠小說裡邊的那種瘋子。
她的整個臉都有點變形,嘴角青著一片,兩個眼睛暗淡無光,像是病貓一樣。
「菊子,你這是幹嘛你?」權承多少有點不忍心,急急忙忙的問。
「我不要你們管,趕快滾,都給我滾、、、、、、」她沒有抬頭,嘴裡吐著含血的唾沫,無力的揮動著胳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邊滾。
「鍵子,趕快把她背過去,快點,背到醫院去。」權承看著她有點不對勁,這就指著菊子說。
「你咋不背,你、、、、、、」鍵子咧咧著嘴,怕是被菊子聽見一樣,一邊擠眼,一邊歪嘴。
「快點,等個屁啊你。」
「這是咋的了?」鍵子感覺菊子也有點不對勁,他就問。
「快,鍵子,你把她背到醫院去看看,你看,她這汗,快點的,指定不對。」權承催促著。
「我不要你們管,啊!」菊子像是絕望了一樣,聲嘶力竭的喊著,像是要把肺吐出來的樣子,真叫人寒心。
看著權承也有點為難,鍵子這就過去準備抱起菊子,他這看看菊子,又看看權承,這就極度不願意的過去了。
「快點,走來!」鍵子看著情況緊急,也不敢墨跡,這就一下子抱起菊子跑了出去,一直向著醫院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樣子,就這一夜的時間,她把她自己已經折磨的啥都不是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昔日的一切,居然蕩然無存了,權承看著,心裡起了好多疙瘩,他在想,一個人,想要徹徹底底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真的是太難了,有的時候,生活比死還要難堪。
剛把這邊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權承準備回家收拾一下的,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有洗臉刷牙了。
「要不過去看看鍵子和菊子吧!」權承想著,這就向著醫院的方向去了。
大老遠,他又聽見鄉政府大院裡邊吵的很凶,他這就轉頭鑽進了鄉政府大院。
「臥槽,這真是邪乎了,一夜之間回到八國聯軍入侵了。」前邊圍著一幫人,男的女的都有。
「、、、、、、狗日的,你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把腦袋割下來當尿壺,我叫你狗日的瞎整,別人的老婆就是那麼好睡的、、、、、、」
「、、、、、、你要是敢在鄉政府大院胡來,我就叫人把你抓起來,隨便的叛你三年五年的,我看你牛逼、、、、、、」
「你叛啊!你睡了人家的老婆,你倒有理了是不是?我要把你狗日的煽了,讓你還不如死了,自己家的都得叫別人干,我看你還怎麼惦記人家的女人,你這個牲口、、、、、、」
「哎!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這個書記啊!你也到頭了,你就這樣栽倒在女人身上了,你可是前車之鑒啊!我一定不能走了你的後塵。」
權承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他心裡想著,這就往前邊鑽了鑽,他看見柱子和書記指著眼窩子吵架了,柱子還要動手的樣子,被幾個鄉政府的年輕人抓著左膀右臂,他也不能動彈。
「你說你,你連畜牲都不如,哪有你這樣的人,你這是什麼行為,跑到市政府來鬧事,你著膽子是不是太大了。」書記披著衣服,罵著檯子下邊站著的柱子,滿臉像是灌過豬血一樣。
「狗崽子,我連畜牲都不如?那你了,你就是一坨屎,一坨狗屎,我把你這狗日的,你這混賬東西,我要是不把你的腦袋打的跟破西瓜一樣,你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柱子不依不饒,兩個嘴角的白唾沫,都快要把嘴唇粘住了,他用指頭指著檯子上站著的書記,罵著。
「唉!權承,你看看,這就是咱們桃泉村的人,這都是啥人啊!簡直就是瘋狗嗎!」書記看見了權承,他想著,權承肯定是給自己來幫忙的,這就大著聲音指著權承說。
「咋的了書記,怎麼把我們柱子惹成這樣了。」權承說著,往前邊站了站。
「你說說,這是個啥東西,他跑過來在我的門前拉屎了,你看,你看,你說,這是人嗎?簡直連狗都不如嗎?」他滿是有理的樣子,時不時的鬥一鬥肩膀,擺出一副我是領導我怕誰的樣子。
順著書記手指的方向,權承還真的看見書記門前那坨黃不拉跡的便便。
「噢!』
權承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噁心的馬上就要吐出來一樣。
「趕快回去吧!」權承說著,這就給圍觀的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趕快把書記拉進屋裡去。他這就過來拉住柱子的胳膊,硬是往門外邊拉去。
「權承,你放開我,我今天就要讓他狗日的腦袋開花,我把他不弄個滿褲襠拉狗屎,我解不了氣,你放開我,給你門前拉屎都是抬舉你的,他媽下次我要拉到你的嘴裡,讓你狗日的吃下去,你這什麼人。你給我等著。
柱子使勁的掙扎著,他想掙脫權承的手,過去一腳把書記蹬個四腿朝天,滿嘴流血。」這能解決問題嗎?衝動是魔鬼,下來慢慢再說,趕快回去啊!「權承說著,始終沒有鬆開手,強行將柱子從鄉政府大院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