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權承還在教室裡了,外邊一會兒站了好幾個老師,好像都在議論著啥,權承安排了一下學生的作業,就出了教室門。出去以後他才知道,是施工地出事了,他這二話沒說,直接跑了。怎麼的,這可是在桃泉村,有事就是桃泉村的事,他可的留心啊!誰叫權承有很強大集體榮譽感了。
跑到村委會大院的時候,權承一看就不太對勁,所有的工人都沒幹活,攢在一起不知道幹啥了。
「誰先動手打人的。」素素戴著紅色的安全帽,嚴厲的問。
「我!」這是一個壯漢,短短的頭髮,一看就知道好久沒洗了,方方的臉蛋黑黝黝的,咋一看,還真像是一個出獄的犯人,體格壯士,看上去渾身上下都是勁。
「為什麼要打人了?」素素雙手插在褲兜裡,站的立立正正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她看上去十分不滿意的問。
「他,他也太啥了,你說,啥都不敢也就行了,他這一天跟在屁股後邊逼叨叨的沒完沒了,煩都煩死人了,啥屁都不會幹,也不幹,他媽就知道甩嘴皮,吃飽了撐的啊!狗日的,就是欠打,他媽的他要是還敢來逼叨叨的囉嗦,我就直接弄折他的狗腿。」他臉部肌肉橫飛,一邊摸著自己的嘴巴,一把咋咋忽忽的說。
「屁話,你個草包,我是監工好不好,我不監工我監啥,那是我的工作啊!要不你就干,要不你就捲鋪蓋滾人。」一個年輕的小伙,猴兒吧唧的,一看他就不是人家對手,肯定是被人家打了唄。
「滾一邊去,監你妹,你愛監啥你監啥,你還監工了你,還多大的官了,你要是還好逼叨叨,我還敢抽你,你信不?」他咄咄逼人的指著指頭問他。
你還別說,這小伙子長著撕破的羊肚子一樣的眼睛,還真的說干就能幹出來。一看那方大的腦袋,就知道他可是說幹就幹的主。
「看來也是,又是幹活的打了買嘴的,這個世道,已經沒得辦法了,這種靠嘴皮吃飯的人,想殺都殺不完的,兄弟,你這又是何苦了,這種痔瘡,已經在人類的肛門上孕育了好久了,只要人類存在,他就一定存在,並且越來越猖狂啊!」權承看著,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著。
「你們兩個過來,其他人繼續幹活吧!別的事情下班了再說,大伙散了。」素素看著沒有什麼大風大浪了,他這就安排重新幹活了,不管啥事,可都不能耽擱幹活啊!
「你們兩個,每人扣發兩天的工資,如果要是還出現這樣的情況,別說我不講究。」素素真的有點出乎權承的想像,一個很是和善的女娃子,就是平時騷了點,關鍵時刻還是個硬茬。
「為哈啊!要扣你扣他的得了,我的肯定是不行,誰扣我,我干誰。」圓頭不服氣的扭著脖子說,脖子上青筋和血管暴暴的。
看來這傢伙又是一條好漢,可惜生錯了年代,要是能和魯提轄,林沖,武松什麼的生在同一個年代,那可就能施展來了,歷史上又會多出一段故事。
「為啥?人是你打的,你還想幹嘛?這都已經很是客氣了!」素素沒有好臉色的說。
「我們的,那可都是血汗錢,他的,就是買嘴的錢,能一樣嗎?再說了,他還是你家親戚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到時候,誰知道你把他的扣了沒。不行,說不行就不行。」他毛毛爆懆的不上桿子。
「這事,還由不得你,你要是還想幹,就這麼定了,不想幹,你可以隨時走人。」素素很是嚴厲的指著圓頭說。
「那我還就真的不幹了,愛咋咋的,誰扣我錢,我就干誰。兄弟們,不幹了。」說著,他把鐵鍬往地上一杵,一招手,一大片幹活的人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我去,看來這傢伙還有當老大的天賦,這麼多人還都聽他的,可能是同一個村子的吧,要是把他給治理的服服帖帖,這幫人就沒事了!」權承看著局面往壞的方向發現,他又停下了腳步,看著場面的變化想著。
「你!」素素氣的沒有一點辦法,指著他,只有跺腳的份,她雖然還是一本正經,但還是能看出她現在實在是沒有一點辦法。
「你好大的狗膽啊!我都沒干了,你就想著干了,咋的跟哥搶女娃子啊!先排隊去吧!等哥用的差不多了再說。」權承看著圓頭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