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搖一晃,這就來到了村委會大院裡邊,權承像是領著人家姑娘進了自己的家門一樣,急忙上去打開了藥部子的門。
「啊呀!這個張嬸子,怎麼也不打掃一下子啊!」權承打開房門,屋子裡邊像是好久都沒有人收拾過了,貨架上儘管還整齊的放著一些藥,但還是擋不住它的蕭條和冷清,面無表情的臘梅,倒像是看到了意想當中的東西。
「臘梅。」權承感覺直接這麼叫有點不好意思,怪彆扭的,他吸了吸鼻子,又說,「這地方,能行嗎?你看這炕,那個床,還那麼小,好久都沒燒過了,這爐子,也是好久都沒有燒了,怪冷的。」
她只是看著權承抿了抿嘴,淺淺的笑了笑,一句話都不說,然後就放下了皮箱,看那個架勢,她是準備要收拾屋子了。
「嗨,其實,收拾一下,習慣了就好了。」權承看了看臘梅沒有不樂意的意思,這就又順著溝子舔了上去,他笑著說著,這就開始生火打水打掃衛生了。
權承啊!還真是個熱心腸的人啊!什麼都是為別人著想,你們看,他多勤快啊!
她看了看賣力的權承,顫抖的嘴唇邊擠出了「謝謝」兩個字。也不知道是她實在是不喜歡說話,還是她已經識破了權承的用心,真實的有點膽怯了。
大掃除了一番,張嬸子也就顛簸著過來幫忙了,幾個小時,倒是收拾的像個窩了,只是把幾個人弄得烏頭垢面的。
「丫頭啊!這大院的,你敢睡嗎你?不行,就先去我家吧!」張嬸子心疼臘梅的說。
「唉,嬸子,這些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權承得了,你就放心吧!」權承趕快推脫了張嬸子的好意。
「臘梅,你就先歇一歇,其他的,我想辦法。」權承拍了拍臘梅的肩膀,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的關心。
她還是那個動作,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扭頭去幹其他的事情了。
「這一個冰清玉潔的大丫頭,一個人放著古院裡,不被厲鬼糾纏,就半夜的那些個響動,都能把她嚇個夠嗆,唉!自己家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收拾一下,讓她住了,說不定,還能發現新大陸了,是不是這個理,人生嘛!就要懂得『捨得』二字,有失才有得嗎。」權承想著,像是拿定了主意,這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安頓了一下,他自己一個人一路狂奔著就先回家了。
誰都不知道,權承的那個高興樣,像是見到了失散八十年代的情婦,最都喝不上了,也不知道他高興的啥玩意。
「鍵子,鍵子,快點的,過來。」權承進門就喊。
「怎的了?吃了喜鵲屁了,開心的跟花兒一樣你,啥子事?」鍵子嘴角咬著半截骨頭,兩個嘴角油油的,直接不給面子的說。
「別廢話了,過來,咱們兩個把這個屋子給收拾了。」權承邊準備邊說。
「不是上次都收拾完事了嗎?咋的了?又收拾啊!」
「你妹子過來了,要住這兒,再收拾收拾,還不夠乾淨了。」權承開玩笑的說。
「你妹啊!我哪有妹子啊!不會是你個賤人又把人家那裡的姑娘騙回來了吧!」鍵子說著,也開始準備收拾了。
上次收拾的還算可以,權承就是看著人家女娃子挺乾淨的,他這還是不放心,所以準備再找找死角,也好叫人家乾淨的住下啊!
看著收拾的差不多了,權承開始計劃其他的事了。
「哎!鍵子,你歇一歇,然後把這些打掃乾淨了,我了,還有點重要的事,去去就來,那天請你喝酒歐!」權承放下手裡的東西,給鍵子交代著說。這就急急忙忙準備走了。
「哎,哎。」鍵子喊著。
「哎啥哎,快點的,磨磨唧唧還是男人不?」權承說著,這就連走帶跑的出門去了。麻利的跟那看見糖果的野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