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牛逼了,還沒斷奶了,就跑這裡管閒事,怎麼處理?哼,這一個豬娃子三百塊,一共五個豬娃子,你們全部拿走,別的沒得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樣也省事!」
「你找錯地方了吧!我們這可不是養豬場,我們要這麼多豬幹啥,你們還是背回去吧。」他拍了一下其中一個人的肩膀說。
「去你。媽的,你說背就背啊!我、操。」說著,一個年輕點的就朝著權承一腳踹了過來,大家嘩啦一下子散開了。
權承沒有轉身,看都沒看他是什麼套路,直接「光當」一拳,就將他打倒在了地上,鼻子裡邊的鮮血,比權承的還利索,其他人看著事情形勢不對,一下子散開了。
「我的腦子,這個是腦子進水的,他媽又來一個不怕死的。」齙牙踹了權承一腳,撈起扁擔就朝著權承打了過了。
他都沒有發現,就在扁擔落下去的時候,權承已經一個箭步竄到了他的後邊。
「打,打死都沒人管。」
隨著這樣一聲吆喝,扁擔像是冰雹一樣就落了下來。李才明抱著自己的腦袋,把頭塞在女人的縫隙裡,看都不敢看一眼,其他的人都憋著一口氣。
「啪,啪,啪!」
半分鐘時間,結果公佈了,那幾個大漢全都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找牙的找牙,摸腿的摸腿,只是,權承還是一動沒動,其實,不是沒動,只是他又站在了原來的位置。
「好好,好,滾,滾!」村裡的婦女這下樂的流出了眼淚,聲嘶力竭的喊罵著。
在別人都沒看清楚的時候,他們背著豬娃子,溜煙的跑了,村裡的婦女們,這就緊緊的把權承圍在了中間,李才明像是驢吃剩的草根,被涼下了。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站在校門口的周淑惠全都看見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沉穩鎮定的權承,會有如此的伸手,真讓她開了眼界。
權承的事,在村上的婦女口中沸沸揚揚的傳開了,雖然老師動手打人不太合適,至少,校長也不鼓勵他這麼做吧,但是,畢竟是人家欺人太甚,學校把權承也沒怎麼著,估計啊,校長確實也不敢把他怎麼招,他可是基本瞭解底細的。
周淑惠是在學校住校的,權承雖說家就在村子裡,可他大多數時間也住在學校。那可不是嘛!反正到了哪兒都一樣,哪裡他也是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裡還不都一樣嗎,再說了,住在學校裡邊,沒事了還可以和周老師談談心的。不過,這樣一來,想找他的那些眼睛睜得紅紅的人,就有點犯愁了,除非是權承主動去找她們,不然,再怎麼的,她們也不好意思直接到學校來拉權老師啊!也許,這也是他住在學校的另一個主要的原因吧!
看來,逃避確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該來的還是會來,逃也逃不掉。
「權老師,權老師。」週六下午,權承剛完了午覺,就聽見外邊有人在喊,他開門迎了出去,看見門外站著村子東邊的晶晶嫂子,她是權承離開村子的前一年結的婚,雖然不熟,但權承還是能認識她。
「嫂子,怎麼了?」權承沒有多想,直接迎了出去。
「哎呀!我家娃感冒了,硬是不喝藥,你去看看吧,她怕生,說不好,你去了她就喝藥了。」
權承聽說是孩子生病了,他這完全沒有理由推辭。
「哦!那走唄!」權承上下看了看她,笑了一個,關了辦公室的門,跟著她就往村子東頭走去了。
出門的時候,權承看出了她的意思,但權承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啊!他知道,他這嫂子居心叵測啊,但是,權承也憋了兩天了,是時候找個尿壺發洩一下了,那就將就著用吧,萬一又流鼻血了可就沒辦法了。
「唉,權老師,幹啥去。」他們路上碰見了村裡的張姨,她鬼鬼祟祟的笑著問。
「喔!我去幫個忙,給嫂子。」權承顯然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
「噢!趕快去吧!別耽擱了事,怪難受的。」張姨也是過來人,怎麼能不知道裡邊的事,只是,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只能羨慕嫉妒恨了。
剛過了前面的路口,又碰見了飲驢回來的馬阿姨。
「權老師,這是忙著要去幹啥了。」她用鞭子抽打著毛驢,笑著問。
「哦!!是馬阿姨啊!我去幫個忙,嫂子孩子有點發燒。」
「唉,我估計啊!是你嫂子發燒吧,哈哈,那趕快去吧!噢,好好幫忙啊。戴,戴。」說完,她吆喝著毛驢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