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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二卷 溺寵太子妃 第四百五十七章 報信求救 文 / 端木初初

    安傾然將他放在床上,自己看了看窗外的景象,她來的時候,是清醒的,所以知道這是一個守衛森嚴的宅子,院牆三米多高,若是沒有孩子,她自己逃出去也不太容易,更何況,外面明裡暗裡的,還有不少的守衛。

    也許不遠處就有大軍也不一定呢。

    怎麼辦?

    忍冬現在有沒有逃出來?

    東方潤又在哪裡?

    事實上,東方潤現在就在前苑。

    書房裡,他持著玉色的酒杯,眼睛看著不知哪裡,一杯接著一杯,旁邊已空了兩個玉壺,那服侍的丫環見狀也不敢吱聲,聽著東方潤還要酒,不禁猶豫著,若是東方潤真的喝醉了,明天壽王妃還得責罵她,若是她不取,眼見著東方潤要發火,不得不又取了一壺過來,東方潤急不可耐地搶過了酒壺,竟然對著壺嘴,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將酒壺重重的頓在桌子上,那酒從壺口噴了出來,濺到了他的臉上,素有潔癖的他,竟然只用手抹了抹,發也零亂了,濕粘的頭髮粘在額頭,很是狼狽。

    小丫環看到如此,不禁擔心,給門口的另一個小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小宮女明白,只得轉身往後院跑。

    樓挽月正心灰意冷地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天光漸晚,又想起安傾然和她說的種種,不禁一陣的羞愧起上心頭,自己的男人一直惦記著別人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恰恰就是安傾然,她最不想傷害,也最不想為敵的女人。

    安傾然不只一次表明了對東方潤沒有感覺,可是自己這麼丟人的去找她大吵大鬧……

    她覺得自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什麼讓她素質變得如此?

    正在想著,一個小丫環驚慌地近前:「夫人,少爺一個人喝酒,已經喝醉了。」

    樓挽月一聽,剛剛熄了火的心頭,不禁又騰地冒了火苗,她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夫人……」小丫環一聽此言,覺得不對,便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樓挽月終於開口:「好吧,我去看看……」

    她不想原諒他。

    可是聽到他一個人喝醉,心裡的怒火又不禁高了幾寸,快步地跟隨丫環到了上苑,她進了屋子的時候,見東方潤伏在桌上,已是醉倒了。

    她咬著銀牙,一下子坐在了東方潤的面前,直直地盯著他,小丫環拿著帕子近前,給東方潤擦臉,東方潤迷濛中一撥,幾乎讓小丫環跌倒,他口齒不清地說了句什麼,樓挽月沒有聽清,她冷冷地笑道:「你在為誰心疼?是喝醉可有一滴是為了我?」

    「不……」東方潤一揮手,玉杯掉地,碎成幾半,酒水濺到了樓挽月的鞋子上,淋濕了她的鞋襪,更淋濕了她一顆心。

    「不要走……」東方潤又開口,然後便徹底睡了過去。

    樓挽月站起的身體沒有絲毫猶豫,便帶上了房門,任丫環小廝們將東方潤扶上床頭,收拾一地的狼藉。

    *********

    再說忍冬。

    瘸著一條腿,看不到馬車的影子,自己哭嚎了幾嗓子,想著不對,她得找到東方潤,就算找不到,看著車轍,走到哪裡算哪裡,她一邊哭一邊往前走,夕陽如血,她盼著太陽不要那麼快下山,她要找到太子妃,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連東方潤安排的那些侍衛都沒有攔得住。

    而且直奔主題,知道小姐在這裡。

    忍冬也沒有什麼自已的想法,她只覺得她想不明白這些事情,黃土揚塵,風過,更是迷了眼睛,她苦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又到路邊弄了個拐棍,拄著往前走,不斷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大多是逃荒的人,攜兒帶女的,很是驚慌,對她都沒有多看一眼。

    腿鑽心的疼,每走一步,傷口都洇出血,像有根筋扯著,動一下,那傷口一痛,忍冬很快就有些承受不住,昏昏欲倒,她回頭看,夕陽還剩下半張臉,往前看,茫茫前路,不知道什麼在等著自己。

    只是沒容她感歎多久,眼前一黑,她軟倒在地,身上如棉花一般,只是耳朵卻聽得分外清楚,噠噠的馬蹄聲,還有人聲吆喝,聽起來,簡直過來一大隊人馬。

    她的眼睛努力睜開,只看到遠處無數的馬蹄翻飛,卻有人喊停。

    於是,一隊人馬停在了忍冬的面前,忍冬迷濛的看見面前一雙黑色軟皮朝靴,心裡暗想,該是認識自己的人吧。

    她揚頭,待看清來人,呼吸突然急促起來,竟然是一身銀衣的東方錦,她以為自己燒糊塗了,又扯著他的衣襟細細辨認:「太子?」

    東方錦扯起忍冬:「忍冬,你怎麼在這裡?太子妃呢?」

    「太子……」忍冬想笑,但發現扯動嘴角都得力量,她只緊緊地扯著東方錦的衣衫「太子妃被東方潤的人抓走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並不沒有說明白,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指著前方,「馬車印……馬車轍……」

    然後便昏了過去。

    東方錦滿面滄桑,彷彿老了十歲,這些日子,他想到了種種可能,但是他仍舊不敢想安傾然落在了東方潤的手裡,但是他又不敢想,這兵荒馬亂的時候,她們流落在外會怎麼樣。

    「來人,立刻救治。」東方錦想探聽更多的消息,立刻讓軍醫上前。

    其實,他們這一隊人馬出城,皇上並不知道,他除了探聽軍情,就是為了尋找東方錦,他派出了幾批兵馬都無功而返,有的遇到了敵軍,還損失不小,所以,他幾乎灰心了。

    以為他們母子遇到了不測。現在算算,孩子也快出世了。

    所以,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中藥給忍冬灌進了幾口藥酒,忍冬下子子嗆得醒了過來,她以為自己昏迷前不過是做了個夢,睜開眼睛,看見東方錦還在,她不禁笑了:「快去救小姐和孩子,孩子滿月了,和小姐一起被人捉走……」

    孩子?

    「孩子已經出世了?」東方錦抓著忍冬的雙肩,驚喜中帶著一抹狂亂,他抓著忍冬的肩膀,激動的神情無以言表,忍冬點頭,「是兒子,兒子……那個方向……」

    然後她便又一次昏了過去。在昏過去之前,她指了一個方向,另一隻手放在了車轍印上,東方錦明白了她的意思。

    立刻讓人繼續治療,而自己搶過一匹馬,打馬就奔了下去,那些侍衛緊隨其後,揚起一陣的煙塵……

    忍冬不斷地從昏迷中轉醒又再次陷入昏迷,但是她得知是回到了宮裡,那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她覺得小姐有救了。

    第二天,她終於清醒了過來,一睜眼睛就看到了東方錦,她仍舊坐在東宮自己的床上,忍冬她重重地鬆了口氣,眼裡是笑意。

    東方錦歎了口氣:「再細說說,你們到底這些天被誰扣押住了?」

    忍冬想了想:「一定是東方潤……不對,是樓挽月,或者是壽王,總之,那些人訓練有術,不是普通人,而且就在東方潤和世子妃走之後,他們才來的,想來,他們是抓准了時機。」

    東方錦的分析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那車印跟蹤了一段就斷了,而且那路也斷了,顯然那些人也是有了防備。

    東方錦留下人繼續查,他則回來問忍冬,哪怕關於他們母子的支言片語她都無限珍惜,聽到忍冬講給孩子與他有七分想像的時候,他臉上的激動的神情讓忍冬撲哧一笑,其它的小宮女也是互視一眼,眼中全是笑意,已經兩個多月了,她們沒有在太子的臉上看到過笑意,每天都是愁雲滿臉,以酒澆愁,現在有了消息,她們這些當奴婢的也跟著開心。

    東方錦又一遍遍地問細節,他分析,東方潤這麼久了,沒有用安傾然母子當籌碼威脅於他,證明東方潤是真的喜歡安傾然,所以才把她藏在別院,那些劫匪功夫那高,把侍衛都打暈了而沒有打死,證明這些人就想要安傾然母子,若是只為劫財,不可能如此目標明確,那別院裡有很多財物,他們不拿就是一個證據。

    然後是東方潤故意佈一個局,將他們換個地方,讓樓挽月也找不到?

    分析了種種的可能之後,總之,逃不過壽王一族。

    想到這裡,東方錦剛剛緩了口氣的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他就怕他們落在太后手中!

    不過,如果落在太后的手中,那麼,消息也一定很快就會傳過來了。

    正想著,崔公公來請東方錦到御書房議事。

    他的心裡一驚。

    一到御書房,沒有外人,他心裡更加不安,父皇這麼多天,從來沒有主動找他過,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由他處理,他每天匯報之後,雲啟帝便從來沒有再找到他呢。

    果然,雲啟帝直接將一封書信遞給了他,當東方錦看完上面的字之後,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信是太后寫的,她要求雲啟帝詔告天下,禪讓皇位,否則會用安傾然母子祭天。

    東方錦現在知道他們母子真是被太后抓去了,生命無恙,一顆心算是落了底,而且她會使用此招他一點兒也不奇怪。

    這是太后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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