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凝確實昏了過去,不過東方炎並沒有停下,反而換了一個姿勢,暢意的很,他就知道,這種小女子最緊最好玩,沒有想到,她比別人還緊一些呢,又熱又漲的感覺真不錯,終於,東方炎又一次釋放了,床單上此刻已是狼狽一團,慘不忍睹,他倒是不管不顧,躺在了秦香凝的身邊,滿意地笑了……
秦香凝回到府內後,幾乎病了半個月,她想起東方炎禽獸一樣的對自己,她就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被他給傷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今後的生子,若是就此落了病根,她哭都找不到廟門,不知將東方炎罵了幾百遍,仍然不解心頭之恨,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只是暗怪自己遇人不良,是命苦,也怨不得別人了。
**********
城郊。
淮園。
是三進的小院子,但卻是氣派非凡,旁邊也沒有鄰居,只這一家,有經過的百姓也不知道這園子到底是誰的,只以為是哪家富房的行院呢。
此刻,二層的小樓裡傳來了一陣女子的笑聲,卻聽到那聲音停了下來開口道:「表哥,你這個園子真好看,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嫣然,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呢。」東方夜的聲音也隨後響起。
二樓是一間臥房,此刻安嫣然正躺在東方夜的懷裡,兩人寸縷不著,安嫣然最近的身體發育得非常快,儼然已是少婦的樣子了,這讓東方夜非常滿意,看來自己最近的勤勞耕耘也不是沒有效果。
自從宮宴後,兩人就頻頻見面,安嫣然當然會找各種借口,反正現在自己的娘親也不在,連瑾瑜對自己雖然說表面上過得去,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娘,她怎麼會看管自己那麼嚴呢,再說還有那個安明辰小崽子讓她費神呢,所以,不過是一個借口,她就可以出來,她每次出來後,都與東方夜在這個園子裡會面,兩個行盡魚水之歡,各種樣式都嘗個遍,起初她不懂其中的甜頭,但身子開了,適應了之後,她自己倒覺得這真是有十足的妙趣,怪不得古今的王公天子,走卒販夫,都過不了這美人關呢。
她後來再見東方夜,一半是討好,另一半也是按捺不住自己的**了。
「表哥,你說,我是不是又長高了些?」安嫣然嬌聲問道。
東方夜的手在她的胸上遊走,嘴裡道:「嗯,不但高了,還大了……」
「表哥,你說什麼呢!人家不理你了。」
「是嗎?你捨得不理我?我怎麼瞧著你特別愛理我呢?」東方夜板過了她的臉,親了一口。
這張臉與安傾然的臉孔多少有些許的相似,這讓東方夜的腦子裡一下子閃上了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他不禁心裡起了醋意,卻又不好發洩,只突然地翻身而上,安嫣然見他如此,只當自己的魅力難擋,不禁喜上眉梢,眼裡現了得意,東方夜也不管她的反應,動作著自己的動作,他只當身下的是安傾然,任自己百般揉搓,嬌聲連連才好……
半晌,動作止了,安嫣然伏在他的懷裡,媚聲道:「表哥,我們這樣常來常往,到底也不是一回事……」
東方夜已是半睡狀態,只嗯了一聲,安嫣然臉上露出了喜色:「其實我想呢,現在我雖然未及笄,但安傾然不是也一樣,這前有車後有轍的,上行下效,也不會有人說出什麼……」
她扭頭,發現東方夜已經睡著了,不禁歎了口氣,臉色黯了下來,現在她與表哥如此,雖然算是抓住了他的身體,可到底不是一回事,自己的借口已是用得差不多了,再下去府裡的人早晚會懷疑,到時候,自己更沒有臉不說,想見表哥也不容易了。
她現在非常想進康王府,在將軍府裡,自己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安傾然在宮裡如魚得水的,那太子還那樣寵她,她享受了好事,老天不能這樣不公平吧?
那個女人,若是善茬也罷了,心地也是陰毒得很,她憑什麼可以要風得風,而自己就不行呢?
她這些日子早就想和表哥提入府的事情了。
安嫣然又歎了口氣,翻了個身,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怎麼也睡不著。
**********
皇宮內。
雲皇后忍著,到了宮裡沒有人的時候一陣大咳,半晌才緩了口氣,看看周圍沒人,她才放心,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近大限,這幾天她強撐著,在外人面前一點兒也不能表露出來,尤其在皇上的面前,剛才自己差點露了餡,找了個借口才回來。
她坐在貴妃塌上,怔怔地出神,自己這一離開,她最放心不下的當然就是太子,害自己和太子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個眉目,她怎麼能放得下心呢?
所以,她才計劃周全才是。
更何況這一次宴會讓她看清了,太后對太子並不好,如果好的話,怎麼可以針對太子妃?
東宮。
安傾然正在繡花,忍冬進來了,悄聲近前:「太子妃,您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經辦好了……」
安傾然放下手裡針,微笑著看她:「忍冬越來越有本事了……」
倒將忍冬說得臉一紅:「奴婢哪有什麼本事,不過聽話些罷了。倒是太子妃您好有計謀,奴婢真是望塵莫及的……」
安傾然點頭:「好,我自己的本事倒沒有什麼打緊的,只是想著以後給忍冬尋個好人家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呢?」
「小姐,奴婢不想嫁人……」忍冬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安傾然不再逗她,開始想自己的事情,她讓忍冬去辦的事情就是回將軍府找她信得過的丫環,在沈之雲的面前說東方夜的好話。
上次宮宴之後,安傾然不知道沈之雲對東方夜的好感到底有多少,所以,她覺得自己還得加把柴,前一世交好的三個女人,她讓她們都進康王府,看看最後會有多熱鬧,而且沈之雲這一世按情形看來,與自己走的近,她如果成功嫁進了康王府,那麼,她自然會與那對姐妹為敵,而且她也不傻,自己可是太子妃,她不結交?
安傾然打好了算盤,只等著最後收網。
剩下的事情就是宮裡的了。
她本來不想進宮的,卻偏偏的上了太子的賊船,少不得還得為他們共同的命運而謀劃,她覺得自己的心力有些不及了,只是那些敵人們還在外面殘喘著,並未受什麼大創,她怎麼甘心?
她的計劃其實非常奏效,沈之雲這會兒在將軍府裡已是犯了花癡,她期望著什麼時候宮裡能再舉行宴會,安傾然再請她入宮。
她說實話,非常感謝安傾然,雖然她沒有成為自己的嫂嫂,但現在看來,反而對自己更有幫助了。
沈之華不以為意,對於妹妹和安傾然走得這麼近,他對於安傾然給他的羞辱,他可沒忘記,又聽妹妹說她的臉恢復得比以前還好,他的心裡更起了恨,心想著,她不嫁自己,沒準早瞄上了太子,與他暗中有勾搭,倒反過來說不下嫁,真是越想越生氣。
他至於有什麼樣的計劃,會怎麼報復安傾然,這都是後話,這會兒沒有人在意他。
夜深了,鳳宮的燈火還很明亮,雲皇后正坐在桌前,手持著筆認真的寫著什麼,最後蓋上了自己的鳳印,她看著那黃絹,終於鬆了口氣,眼底流露的全是不捨,但到底還有點兒欣慰。
她寫的是一道旨意,這是留給安傾然的,不論什麼時候她都不許人傷害她。
也算是最後的保障。
她希望雲啟帝可以顧念和她的情義,在有大家的時候,站在安傾然的身邊,保她和太子周全。
她極喜歡安傾然,只是皇上心裡對安傾然還有些介蒂她是知道的。
他大概想的也是紅顏禍水之類的事情。
九月初一。
天空晴好。
空氣中還有木樨花的香氣。
舒貴妃正坐在屋子裡訓一個失手打碎花瓶的小宮女,另一個宮女在門外邊往裡跑邊喊道:「皇后娘娘駕到……」
皇后?
她先是愣了,皇后很少來她的宮裡呀,遲疑了一下回過神,提裙迎了出去,跪在門外的地上:「姐姐……」
雲皇后站在她面前:「起來吧,都是姐妹,也沒有外人,何必行此大禮……」
「尊卑之分妾身不敢忘……」舒貴妃臉上帶著謙卑的笑,一面上前扶著雲皇后的胳膊,「姐姐今天是有事吩咐妾身嗎?」
雲皇后搖了搖頭,進了屋子坐在了上位:「哪裡有什麼事情吩咐,今天的天氣真好,本宮不過隨意走走,見你院子裡的花開得正好,便走了進來……」
「那木樨香則香也,只是沒有什麼顏色。」舒貴妃笑著道,「姐姐喜歡,我讓人這就去採些送回姐姐的宮裡。」
「不用勞什子了,我不過是興之所至,若是再特意的剪枝又送走,我倒嫌它不如在樹上的好了……」雲皇后臉上一直是溫和的表情。
舒貴妃忙著吩咐人泡茶,端糕點果品,等宮女們準備好後,她親自端著放到了皇后的面前:「姐姐,嘗嘗這新做的桂花糕,妾身早起的時候吃過兩塊,甜而不膩,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