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此刻東方夜真的火大,他從山上下來,眼瞧著安傾然跑到了人群中,自己再沒有機會下手,能不生氣嗎?
他的目光此刻一轉,正好看見安嫣然,而沒有看到安染月,說起來,這兩個都是自已的女人,她們不圍著自己去哪裡了?
雖然對她們兩個沒有什麼感情,但到底她們將來也要進康王府的,他心裡不可能一點兒不關心。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安染月不在人群中,而是在一角,只露出了半個身子,不知道在做什麼,他移步,等他看真切了,那火也冒了出來,原來,她正跟東方炎在石頭後面不知道說什麼,不管說什麼,兩個人避著人都不會是好事,
他當作沒有看見,正好安嫣然也迎了上來:「表哥,你去哪裡了,剛才我一頓好找。」
「找我什麼事?」東方夜的氣仍舊不順,所以聲音可是不太好聽。
安嫣然聞言一窒,但很快臉上露出了笑容:「倒是上次一別,很久沒有見到表哥了,想問問姨母還好?」
「嗯,都好。」康王的目光仍不由自主地會往那山石處掃去,被安嫣然盡收眼底,她心裡得意,就是怕他看不到安染月的行為,所以她特地在這裡等著。
那安染月可不是無緣故地去找東方炎,她是自己支著去的。
她跟安染月說也不知道康王平時的喜好,讓安染月去問問他的兄弟,等康王生日的時候,兩個人好送他一件合心意的生意禮物,安染月很樂意去找找東方炎,本來她就對東方炎有意思,就因為陰差陽錯的嫁給了康王,她心裡堵得慌了,現在有機會,說會兒話也是好的。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落到了人家的眼裡。
而一旁的秦香凝更是生氣,不管自己喜歡不喜歡東方炎,這個安染月憑什麼纏著自己的男人?
她又不好直接發作,而是生著悶氣,看著安傾然在那邊與東方若雪和樓挽月在一起,不由地更是生氣,他們安家的女兒都讓人討厭,本來在她之前,東方若雪和樓小姐跟自己的關係很不錯,可是她一出現,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就不理她了,也說不上是不理,只是就是慢慢地淡了許多。
加上哥哥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讓她們嫌棄。
秦香凝一甩袖子離開了大隊伍,自己先回月華寺了。
而東方夜也沒有繼續和安嫣然聊天,一轉身也離開了,他覺得這個聚會實在是讓他吃癟的聚會。
處處的不順心。
等東方夜離開後,安染月正好回來,她笑著到安嫣然的面前:「嫣然,我問了寧王,說康王最喜歡玉,他自己的收藏有很大一箱子,但凡好的能入他的眼的,他都會喜歡……怎麼樣,我打探回來的消息有用嗎?」
安嫣然笑著點頭:「有用,太有用了,多虧你去問了,要不然,我們就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
「那是,有用就好。」安染月笑著道。
她一臉的歡快暢意,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卻不知安嫣然在心裡怎麼地笑呢。
剛才東方夜的臉色就讓她知道,這個安染月,還沒過門呢,那隔膜就做下了。
讓她跟自己搶一個男人,有她好果子吃。
夜色來臨。
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安傾然坐在那裡直用手扇風,她臉色酡紅,帶著醉意,忍冬給她沏了杯茶笑著近前:「小姐,你們在山上可是盡興,倒讓我們這些丫環的好等。」
她聚會的只有公子小姐,沒有帶丫環們。所以忍冬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東方夜的事情安傾然誰也不打算告訴,這件事情就此了了。
但是今天的聚會還算有趣,所以,她笑著道:「還好,他們吟詩作畫的,不過,我只是看熱鬧,沒有參合……」
「小姐的詩作一出,他們一定就不好作了,所以,小姐才沒有出手的吧。」
安傾然大笑:「你這個丫頭,不能這樣……」
「我說的是實話……」
安傾然還要說什麼,門響忍冬開門卻見是太子,她還沒等說話,東方錦就徑直走了進來,忍冬見狀,看了安傾然一眼,見小姐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她心領神會的走到了外面,站在門口把起風來。
安傾然瞇著眼睛細看,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笑了:「是太子?你找我什麼事?你……喝沒喝那梅子酒,很好喝……真的很好喝。」
「你喝了不少吧?」東方錦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安傾然將手甩開:「男女授受不親的……」
說著她轉身坐了回去,舉起杯:「來,太子喝茶。」
東方錦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但隨即帶著趣味地看著她,這個小姑娘此刻人比桃花艷,她的每一舉一動,都帶著勾心動魄的魅力,讓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聲音也溫柔了起來:「將軍府最近很不太平,是不是?」
「是,將軍府裡以後就太平了……」安傾然笑了,媚眼如絲。
東方錦的眼神越來越火熱,她這個樣子真是太誘人了,他情不自禁地近前,伸手撫了一下她發燙的臉郟,安傾然眨著美麗的眼睛看著他,眼神朦朧如霧,帶著一絲困惑,但隨即愣了一下,看著東方錦俊美的臉有些發癡:「太子,你在做什麼?」
太子的聲音更是如夢如幻,彷彿從天際傳來:「傾然,我讓父皇給我們賜婚,你說好不好?」
「賜婚?」安傾然的心裡悸動了一下,不知為什麼,今天的太子看起來讓人心醉,難道是因為梅子酒的關係?
自己喝了太多的酒了,也許意識有些不清楚吧,她迷惑地搖頭。
東方錦知道自己的母后跟父皇提過要賜婚的事情,所以,他也不避諱了,早晚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今天在這裡看到她,他的心裡非常開心,在礙著眾人都在,所以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來看她。
安傾然終於躲過了他的手:「太子,別開玩笑……」
東方錦收回了自己的手,對於這個女人他給她尊重。
她同任何一個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