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此特意去找了將軍,和將軍說了利弊,將軍不知道是本來沒有請客的打算,還是被她說動了,總之,還好。
沈碧雲可是非常開心,她美美的去的前院,找到了安忠濤:「表哥,沒有想到,你會為我辦生日宴,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而且非常惶恐,不知道何德何能,更是無以為報了……」
她因為練功的事情休息了幾天,養得面色紅潤,這又一打扮,更是人比花嬌,美艷動人。
安忠濤看著她心裡一動,但只是笑笑:「這件事情,是你表嫂張羅的,你若是感謝,就謝她吧。」
「表嫂要謝,表哥也要謝,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謝表哥呢……」
「謝什麼,自家兄妹。」安忠濤笑了笑。
「話說起來,本來我想給表哥做些糕點,衣服,可是將軍府又不缺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這一片心意該怎麼表達呢。」
安忠濤只是一笑,還沒等說什麼,有人敲門,是連瑾蓉走了進來,手裡端著托盤:「沈姑娘也在呀,我正好給將軍熬了百合清火湯,你也嘗嘗?」連瑾蓉面上掛著笑容,這在將軍面前她可不會失儀。
安忠濤喜歡喝她煲的湯,事實上,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妒嫉心強點,其它的沒有什麼毛病。
沈碧雲看著連瑾蓉自然而然的放下托盤,又將湯盛在了碗中,然後端到了安忠濤的面前,安忠濤接了過來,喝了一口,點頭:「還不錯。」
「我這可是親自看著火候,老不得嫩不得的。」連瑾蓉表功。
沈碧雲看著他們的互動,自己的心裡起了酸水,這個連瑾蓉一被解禁,處處防著她,以前也有幾次,她和表哥在屋子裡說話,都被這個女人給打斷了。
而且練功的事情,她懷疑也是連瑾蓉搞破壞的。
她現在站在這裡,覺得礙事,而且她看著他們秀恩愛自己可是不願意當觀眾呢。
生日當天。
將軍府也是披紅掛綠張燈結綵的,連瑾瑜特意請了一個戲班子,昆弋兩腔,還有雜耍地,就在北苑的空場上搭台,來來往往的人可是不少,而老太太和其它的女眷都在屋子裡,安忠濤安排家丁在下面擋著攔著,免得這些戲子們到處亂走,唐突了公子小姐夫人。
那戲唱得很是熱鬧,沈碧雲花枝招展地坐在那裡,眼睛沒有放在戲台上,卻一直隨著安忠濤的身影轉,現在她越來越發現,表哥人簡直完美得不得了,一舉一動,都是有氣勢有威嚴,這禮出大家,看著奴婢家丁小心服侍的樣子,她心裡更生了羨慕,不比在覃家,她不過才有一個丫環一個婆子,後來相公生病的時候,婆婆倒才增加一個人手,可是她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照顧男人,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了,可是現在將軍府,她還沒有嫁過去,就可以差媽使婢,比她在覃家的時候不知道要威風多少倍。
她的一顆心全在將軍的身上,眼神就暴露了她的心思,被安傾然看個正著。
她端著紅棗羹喝了一口,又看著眾人,嘴角露出了笑意,現在將軍府可謂要風得風要水得水,自己的父親自然得意,所以,他一直臉上帶著笑容忙活著。
沈碧雲看著表哥為自己忙活,那心裡又是一番的得意,演繹,在心裡不知道的怎樣恩愛纏綿呢。
這場戲唱得老太太也是滿臉榮光,她終於抓住間歇,看著安傾然道:「傾然,你過來坐,一直站著坐什麼……」
安傾然只得坐了過去,心裡加了小心。
她坐近前,老太太打眼細瞧,發現她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隱約的已是風華絕代了,不禁心裡更是生了恨意,開口道:「上一次聽說樓小姐的生日宴上,你舞了一曲,皇后的生辰宴你也是表演了節目,今天我還在想,你有沒有給你姑姑準備什麼節目呢。你瞧,這台上的人唱得熱鬧,只是老戲了,也唱不出什麼新鮮的花樣來……」
老太太此言一出,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而安嫣然和安染月也是心裡高興,她不知道這回安傾然怎麼拒絕,畢竟給皇后跳舞或者在將軍府跳舞那都是榮光的事情,可是在這裡,擺明了和戲子一樣的對待,看她怎麼回絕。
連瑾瑜也是生氣,憑什麼沈碧雲她一個寡婦,讓將軍的嫡女給她跳舞?
想到這裡,她近前:「娘,傾然雖然舞的好,只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皇宮,也沒有練習,怕是要舞就有些丟人了。」
「是嗎?是你覺得她會丟人,還是覺得她姑媽的身份地位不夠?」老太太說著,看向了連瑾瑜那表情可是很嚴肅的。
現場的人都停住了呼吸,看著眼前的這一場好戲,那戲台上的人兀自在賣力地唱著,可是也知道,底下沒有人聽他們的。
安傾然見奶奶開始為難自己的母親,心裡有了氣,不禁開口笑了:「好啊,等他們唱完了,我們這些侄子侄女的,就給姑姑獻藝……」
她要獻,當然也得拖上一群墊背的才行。
連瑾瑜見她答應了,自己便也不再說什麼。
那老太太看著她「你當娘的,護著也就是了,但也不能太過份了吧。」
連瑾瑜臉上有赦然。
安傾然生氣,但面上卻不露,而是笑了:「奶奶,我母親也是怕我舞得上不了檯面,丟人呢。」
「是嗎?在皇宮裡都舞了的人,在家裡卻上不了檯面了?哪裡的話。」
安傾然有點生氣了,這個祖母為什麼不放過自己,不放過這一支的人,難道她看不上他們嗎?
反正舞就舞唄,她想開了,大不了再露一次臉有什麼。
可是心裡卻總覺得不舒服,有什麼梗在那裡一樣。
正在這時,突然地有人上來通報連瑾瑜:「主母,外面有客人求見。」
「什麼客人?」連瑾瑜心想著今天並沒有宴請別人,是誰呢?
「一位老太太自稱來自覃府……」
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別人不怎麼樣,沈碧雲身體晃了一下,穩身形的時候,將桌子上的茶杯刮到了地上,一聲脆響,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